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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窗外的风雨映着雷电忽而闪过,惊雷炸裂的声音劈开黑夜,可跪在脚边的人却如一座钟,雷打不动。
  慕慈心深吸一口气,俯睨着膝下逆子:“你父皇当初为了那个贱人也是这么求哀家的。”
  楚怀瑜仍是低眸垂首:“母后若是恨父皇,可尽管拿儿臣去撒气,但求母后不要伤害皇兄。”
  慕慈心冷嘲一声,气极而笑:“连这求恕的话都说得一般无二。”
  她微微俯身,贴近楚怀瑜,放低声音轻声道:“你父皇当初也同母后说,哀家若是气不过可尽管拿他去撒气,不要去伤害那一对母子,如今可倒好,我养出来的儿子,继承了他父亲那副德行,处处向着外人了。”
  楚怀瑜抬头看她:“母后——”
  “住口!”慕慈心厉声冷斥,一掌挥下,高贵冷艳的锐眸中尽显恨意。
  猝不及防的力道让楚怀瑜险些倾倒,半边脸连着耳道更是出现了嗡嗡的声响,他微微撑直身子,短暂的耳鸣让他整个人都滞讷在那一股无尽的恨意中。
  他的亲母,恨他如恨他的亲父一般,透之入骨。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慕慈心敛了敛怒恨的情绪,伸手捧起他的脸,慈言蔼声:“皇儿可知,爱这种东西,本就是天底下最自私的情谊,又怎可与旁人分享。”
  她用指腹抚着他白嫩脸颊上的红痕,柳眉渐蹙:“母后只要见到他那一张脸,就想起那个贱人,想起你父皇在朔日寒冬将母后推下台阶,失去腹中胎儿,而他却不闻不问,只顾着那贱人腹中的孩子,你叫母后怎么不恨,母后恨你父皇,恨那贱人,更恨你父皇与她所生的孽种。”
  楚怀瑜眼中浸出泪,仰脸望着她:“父皇与娴嫔母皆已离世,没有人再会伤母后的心,母后便只当怜惜儿臣,放了皇兄这一次吧。”
  慕慈心决绝地摇着头:“母后做不到。”
  “你父皇与那贱人死都要死在一处,母后能将那孽种留到现今已是万般仁慈,可如今那贱人的儿子又来魅惑我皇儿,母后忍不了了,母后一日也忍不下去了,”言至最后,她几近咬牙切齿,“母后要他沦为贱奴,任人践踏,永世不得翻身!”
  “不,”楚怀瑜也摇着头,“儿臣求您,求您放过皇兄,您要儿臣做什么都可以。”
  慕慈心松开掌心捧住的脸,脸色渐冷:“皇儿要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一件事母后不会答应你。”
  楚怀瑜往前蹭跪一步,抓着她的手哽咽:“儿臣求母后开恩……”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慕慈心甩开他的手,脸色彻底冷下来,“皇儿既不乖,母后便替你坐稳这天下,皇儿若敢寻死,哀家便是刨地三尺也要将那贱人的身骨挖出来鞭尸,将那孽种悬赏捉拿,千刀万剐,叫他受千夫所指,遭万民唾弃。”
  说罢拂袖而去,出殿之时还吩咐身侧侍女:“命人照看好皇帝,莫叫皇帝有任何闪失。”
  —
  皇城郊区。
  收到飞镖传信时,袁沃瑾已将楚怀安置于一处废弃的破庙中,传信来自上阳节前昔让啊蕴于皇城内招买的江湖杀手,信条所言只有简略一句话,是为逆贼三日后午门斩首。
  信中所指之人正是啊蕴。
  他瞧了一眼坐在草榻里的楚怀安,将信条塞入怀中:“若是你皇弟言而无信,我便提着你的人头去见他。”
  他提步正欲离去,衣摆却被扯住,低眸只见楚怀安扯着他问:“你既知这是陷阱,为何还要自投罗网?”
  袁沃瑾轻笑一声:“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安危。”
  楚怀安松开手,垂下眼睫:“从我出宫门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想过以后。”
  气氛默了片刻,袁沃瑾转身半蹲至他面前:“杀母夺父之仇,你便一点也不恨他吗?”
  楚怀安抬眸看他:“不知将军说的是哪一位。”
  袁沃瑾顿了顿,而后答道:“你的王弟,楚怀瑜。”
  楚怀安复又垂睫:“母之过,岂能及子。”
  母之过,岂能及子。
  袁沃瑾不由淡哂:“端王殿下倒是大度,就是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忍辱负重。”
  楚怀安并不在意他话中的讽意:“随你怎么想。”
  袁沃瑾再次起身,恢复正色:“你在此处藏好自己,明日午时一刻若我回不来,我会叫人送你去天佛山。”
  说罢转身出了破庙,牵着马缰翻身上马,不刻便消失在雨夜中。
  ……
  一路纵马临至皇城,远远见着紧闭的城门,袁沃瑾弃了马,撕下一片裙布做蒙面遮住口鼻,寻着一处守卫松懈之处,以短匕为楔,攀墙而上,避巡逻而走,直入城内。
  亥时末刻,城内商铺皆已紧闭,玄明湖畔一家药铺却还亮着灯,袁沃瑾近身药铺不远处的巷子,暗中观察,不多久便见几名宦官模样装扮的男子从里而出,随后上了马车驱向宫内。
  待马车远去,他才现身钻进药铺。
  药铺掌柜也没看来人,低头收着账本:“关门了,公子明日再来吧。”
  袁沃瑾走近柜台,拉下脸上面布:“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那掌柜闻声抬头,看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湿漉的发丝中认出他的模样:“公子,是你。”
  袁沃瑾点了一个头,而后觑一眼屋外,凑近柜台低声问:“方才那些人来抓什么药?”
  女子有些为难,他便道:“实不相瞒,舍弟在宫中当值,听闻近日染了风寒,却不肯告知家中让家母担忧,因此适才瞧见这连夜来抓药的宫人,便唯恐舍弟染疾,叫人暗中……”
  他故不点明,同女子暗示。
  女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宽慰道:“公子多虑了,是宫里那位……”
  说到一半她换言之:“总之是一些止血止咳的药,是治病的。”
  见她转身想走,袁沃瑾抓住她的手腕:“宫里那位怎么了?”
  不待女子回答,他又道:“姑娘既知详细,想必与宫中关系不浅,在下敢以性命担保,绝无谋害之心,实属……实属担忧舍弟安危。”
  “唉,”女子叹息,“我告知你一二也无妨,现在宫中戒备森严,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也是闯不进去的。”
  袁沃瑾松了她的手腕,低声致谢:“多谢。”
  女子这才道:“三日后,宫里那位要纳妃成婚,婚事仓促,也不知那位是喜是忧,半夜间几缕发丝尽白,咳血不止。”
  袁沃瑾沉声:“宫中没有御医吗?”
  女子:“宫中御医不曾见过这等状况,那位的母亲便命人连夜在民间寻访,尤其是那曾在品香楼出现过的神医。”
  袁沃瑾沉了沉,而后闷声:“多谢姑娘告知。”
  辞罢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处,忽然顿住:“你说他,三日后什么?”
  女子讷了讷,才答:“成婚。”
  袖中的手不自觉攥起,他又问:“同谁?”
  女子想了想:“听闻是,尤老将军的外甥女。”
  待人走后,后堂帘内走出一黑衣人,女子恭敬道:“主子,都按您的吩咐将消息告诉他了。”
  “做的不错,”黑衣人沙哑的嗓音透过面具传出来,有几分雄厚,面具里的一双瞳孔望向没入雨中的人影,透出不加掩饰的兴味,“这邺京,要变天了。”
 
 
第38章 黄泉陌路
  暴雨下了一夜,过了卯时,终于稍作停歇。
  年久失修的破庙,几处窗棂残缺不全,此刻窗外灌进一阵冷风,拨乱房梁垂下的残破纱幔,撩醒了半依神坛石柱而眠之人。
  楚怀安睁开眼,紧了紧领口,忽听正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撩开垂幔往外看去,只见三个带着斗笠的男人陆续钻进庙内,似是寻休憩之地。
  他轻轻放下帷幔,往石坛后挪了挪。
  进庙的三人随意挑了屋中一处坐下,一个中等身形、身着黑衣的男子解开绑着黑纱带的手,从腰间掏出一罐小瓷瓶,拔开瓶塞将内里的粉末全数洒在被雨水冲淡刀痕的虎口上,疼得龇牙咧嘴:“子时发的密令,三个时辰不到,便有数百名杀手闻风而动,人还没见个影,同行倒先杀起来了。”
  其中一位彪汉体形粗犷,一身蛮肉,他一坐下便摘下斗笠,从怀中掏出一袋油包纸取出已经冷掉的猪腿开始啃,对他所说话题不甚兴趣。
  而此刻一旁身量较小,看似年轻的同伴接话:“传闻这楚小皇帝不是一向视兄长如命么,怎么还发布了追杀令?”
  追杀令?
  楚怀安心中一惊,攥紧了握在手中的香囊。
  他的王弟,断不会如此。
  “谁知道呢?”黑衣男子将手中瓷瓶一扔,随后又将那纱布绑回伤口,“朝堂上那些腌臜事无非就是争权夺位,有几个是真心的。”
  青年却不赞同:“这小皇帝身处帝位十三年,楚端王又无权无势,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
  “人活着就是威胁,”方才坐在一旁只顾啃咬猪腿的彪汉突然道,“王上都能提防着谭小王爷,何况是个神智清醒的楚端王。”
  “小王爷的官爵至少等同帝位,那楚端王除了一个封号,可是连皇宫都不能自由出入的半残之人。”青年评析。
  黑衣男子:“于袁将军而言,楚端王便是能决定他存在与否的关键,若是郑王当真不义,只怕那邺京的传闻迟早要应证。”
  青年疑惑:“邺京什么传闻?”
  彪汉瞥他一眼,插言道:“上阳节花灯戏君,没听过?”
  青年:“上阳节我不在皇城。”
  “上阳节邺京有三言,”黑衣男子接话,“黑犬叼白玉,无暇染墨,有言勿提。”
  青年不解:“什么意思?”
  彪汉不耐而言:“没事多读点书,意思就是那姓袁的与姓楚的早就勾结到了一处,想杀这碍事的亲兄弟也是在情理之中。”
  青年却蹙眉:“可最近皇城不是传闻,这楚端王的生母是雪狐幻化的妖妃,生了个儿子也是一股子魅相,这母亲克死了老楚王,如今这楚端王也是克得小皇帝身染重疾,药石难医么。”
  彪汉:“你怎知不是小皇帝有意设计的这一茬,否则怎叫一个外臣去护送亲兄弟出城?一个残废没了皇宫的庇护,还不是任人鱼肉么。”
  三人正说着,庙外匆匆闯来一人,身形较几人皆为矮小一截,瞧见几人正在休憩,他缓了口气才道:“兄弟们,我去打探了一番,除了江湖杀手,还有几波官家暗卫在追查,应是楚宫的人。”
  此时彪汉扔了手中啃剩下来的骨头,随意用衣袖抹了两把嘴起身:“休息得差不多了,小王爷还在‘一醉方休’等着咱们,赶路吧。”
  其余两人随后起身,几人正待离去,为首的彪汉却发现不对,立时止步。
  此时其他三人随他的视线看向神坛后,也察觉到了除他们几人之外的陌生气息,方才几人进屋只顾着休息,一时未察。
  青年脚步轻,他率先上前,缓缓靠近神坛。
  楚怀安屏住呼吸,悄悄摸出腰间楚怀瑜给他用来防身的匕首。
  临至神坛前,瞧见干草里露出的一角雪色裙摆,青年与同伴相互交换一眼,而后拔出手里的剑猛地劈开遮挡的帷幔。
  残布飞絮飘落,只见虚掩的木框柴架里现出一张略显惊错的脸,于这断壁残垣的神坛下生着明珠一般的光,若说此人是掉落凡尘的仙子也毫不为过。
  楚怀安握着匕首,往后挪了挪,然而双腿使不上力,有些徒劳。
  青年讷了半晌:“是个男人。”
  “竟有男子生得如此国色天香。”后来的矮个男本就有些龅牙,此刻一脸惊色露出那一嘴凸牙更显垂涎之态。
  彪汉从腰间摸刀:“可惜,听了不该听的。”
  黑衣男按住他握刀的手:“你看他像谁?”
  青年的视线移向他不便动的下半身:“双腿是个废的,细肤凝脂,像是王室养出来的。”
  矮个男看了一眼:“莫非是太后的男宠?”
  其他三人:“……”
  彪汉一把按住矮个男的脖颈:“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天下能有如此绝色之人,除了楚端王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矮个男亮了眼:“那咱们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搓了搓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楚怀安的一张脸:“哥哥们,反正你们要杀了,不如死之前……”
  “死尸五万两,活口十万两,”彪汉收回刀,转身往外走,“可别把人玩死了。”
  青年随之跟上:“二哥,这不合适吧,我瞧那楚端王也是可怜,何必生前还如此折磨他?”
  彪汉转头冷凝他:“你是个杀手。”
  见小弟还要说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神坛处:“你的妻儿老小都死在楚国小皇帝手中,辱他一个楚端王,不足为惜。”
  黑衣男子走过青年身前,随之补充:“要怪就怪他的兄弟,把他保护得太好,叫他不知——人间险恶。”
  巳时半。
  袁沃瑾回到破庙时,瞧见一地杂乱的柴草,立时警觉,他疾步走近神坛掀开散乱的帷帐,却不见楚怀安的身影。
  他起身环顾一圈,堂中地上有一根啃完不久的猪腿骨,还有滚落角缝里的金疮药瓶,忽然,他的视线定在蒲团旁的香囊上,他走近捡起香囊,发现不远处还有一枚木雕人偶。
  初见楚怀瑜时,他手中所刻木雕正是此物,那这绣着白犬的香囊和抛光镀釉的人偶应是他赠予楚怀安的生辰礼,他捡起木雕人偶,却见木雕染了半身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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