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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为免慕慈心发话,他又道:“前些日子外族使臣入住驿馆携了数名画师来,儿臣便从中挑了几位画艺精湛的来为母后作画。”
  说罢示意尉迟睿传唤。
  几名画师进殿行礼后,跪在珠帘外,显得极为拘谨,只顾低伏着脑袋等候传话。
  慕慈心朝帘外淡睨一眼,随后道:“端王素来酷爱研习诗书,常为皇帝作画,皇帝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的声腔细锐,纵使平淡的话,听来也让人忌惮三分,此刻话中之意更是不明而喻。
  楚怀瑜淡笑应话:“端王不过随意为儿臣绘几幅丹青图,为母后,还需名师亲自作画。”
  “名师?”慕慈心目光扫过跪在珠帘外大气不敢出几位男子,“皇帝是说,端王还不如这乡野来的杂耍艺师?”
  此话一出,几人俱是沉默,楚怀安低着眉眼,不知是否是因屋内的暖气不够热,面色愈显苍白。
  楚怀瑜莞尔一笑:“母后当知术业有专攻,就如儿臣同尤老将军比,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同李老宰相比,也只会些舞文弄墨的杂耍之技,算起来,倒也不如人。”
  “好一个倒也不如人,”慕慈心冷哼,“皇帝损己名誉护端王周全,真是手足至深。”
  她话锋一转:“既然皇帝有此孝心为哀家寻名师作画,哀家倒也有份礼要赠予皇帝,恰好几日前哀家也从驿馆选了些外族贵女入宫。”
  她命身旁的小宫女传唤来几名女子,同跪在珠帘外。
  楚怀瑜正琢磨着以何种借口推辞,随后只听慕慈心道:“端王年后便是二十出四,宫中总无女眷也不合适,皇帝情深义重,心系长兄,因此哀家便替皇帝做主纳了这些贵女为端王妃妾,以作伴端王,端王意下如何?”
  宫内烟花声骤响,激起万丈升平,却热闹不起这一场晚宴,奏乐的宫师们暗中掩袖擦汗,起舞的宫女们也是束手束脚,动作略显僵硬,此前分明早已排练了千百遍,此刻却如雏鹰起飞,心惊胆战。
  立在珠帘外的随侍,臂间挽着楚怀安卸下的暖袍,同在等候楚怀安答话。
 
 
第5章 龙阳之好
  暮时的钟声响起,接连起宫外的炮鸣,起起伏伏绵延至皇宫深处。
  宫奴们被赐年宴赏食,大多各自欢聚,因而此时的弃宫中只余寥寥几人轮番视察。
  那日领人送炭火的宫女见屋中人可怜,便稍稍拉开些窗缝,让他共赏这年宴之景。
  院外走过两名宫女,低低地交谈着,其一人道:“我方才瞧见陛下怒气冲冲地回了宫,连轿撵都没坐。”
  另一人问:“可是太后又要为陛下纳妃?”
  “错了,”一人回,“是为端王殿下纳了妃。”
  “啊?”听者甚是惊讶,“这太后不是最不喜……怎会赐给端王殿下。”
  说罢还疑惑:“这让端王纳妃竟比陛下自个儿纳妃还恼火,莫非陛下当真对女子毫无兴趣,是有……龙阳之好?”
  二人正走着,身前忽拦住一人,抬头只见一位大宫女拦在眼前,低斥道:“妄议陛下可是死罪。”
  二人立刻欠身示错,而后低着头匆匆离去。
  弃宫屋内,宴食糕点早已冷却,烟花声却不绝于耳。
  龙阳之好?
  大将军不觉哂然一笑,而后终于捡起手边糕点,往嘴边送。
  --
  烟花绚烂,然而楚怀瑜毫无欣赏的心思,回寝途中,尉迟睿一路跟在他身后,一声不敢吭。
  远远见着楚怀瑜回宫,挽月喜上眉梢,正要跑去迎接,但见尉迟睿摇头示意,这才发现楚怀瑜神色不好,便乖乖立住没有上前。
  回了寝殿,楚怀瑜连裘袍都未褪下,便一股脑挥扫掉堆叠在案上的画卷,惊得跟随进屋的挽月忙不迭跪下。
  尉迟睿也连伏跪在地,去捡散落满地的美人画卷:“陛下息怒!”
  挽月不知所以,只顾往他身旁挪帮着拾捡画卷,她只知每年年终晚宴陛下极是不愿前往,而后归来必然是一副不悦之态,只是不知此次又遇着了什么事,竟这般大发雷霆,约摸着又是同端王有关。
  见楚怀瑜面有苍白之状,胸口起伏得厉害,尉迟睿忙起身从另一侧案上香炉前取过一枚绣着金菊的香囊,凑近他鼻端前,抚着他胸口道:“陛下若不喜欢太后给端王纳妃,便随便寻个由头处置了便是。”
  “你叫朕如何处置?”楚怀瑜脸色铁青,宴中没动几筷,全然气饱了,此时同他理道,“父皇曾与那些外族贵亲签订协议,保我大楚盛世百年,而后楚姓子氏便不动他族分毫,如今母后让那几族的贵女入宫,将那些贵女安插在端王宫中,便是拿端王要挟朕!”
  听此一言,挽月手一顿,下意识瞧向手中的美人图。
  她有幸见过端王一次,若说自己的陛下是琳琅玉质,那么端王便是清风裹月,美得不似个凡人,这些画像上的美人同他比,可谓云泥之别。
  美人赠予端王,说不上来的怪滋味。
  论滋味,尉迟睿心中更是一百个叫苦连天,他受了那些族主们的好处送来这些画,是为各族贵女能入的了小皇帝的眼,谁料半途杀出个皇太后,竟略过小皇帝直接从驿馆召见了她们,还借此机会将人安排在端王宫中。
  端王素来喜静,这些年小皇帝倾尽心思撤去太后各种借由安置在端王宫中的人,对于他的行径,慕慈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来,可此次毅然是早已筹备好的。
  楚怀瑜颇为忧心地捏着眉心,只觉殿外炮声异常吵闹。
  若他动了那些外族贵女,会引起族主们的不满,从而罪责全然怪在皇兄头上,只怕那时外族族主们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要他处置皇兄。
  可若不动那些贵女,又不知她们会在皇兄宫中搅出什么风雨,况且以皇兄之姿,这天下女子谁能匹配。
  门外一小太监不知楚怀瑜正在气头上,入了门内直直道:“陛下,后宫那位说是要见您。”
  楚怀瑜微微转头,低睨着跪在不远处的小太监,一时没明他语中话。
  --
  宫中不绝的的烟火照亮了昏暗的屋子,一道枷锁隔开了外界的欢笑与热闹,弃宫中的人坐在榻上,静得如同雪夜卧眠的狼,好似对外面的世界并无兴趣。
  楚怀瑜进屋时,便见袁沃瑾坐在那张陈旧的床榻上,他手边半展着一副画卷,在不断闪现的亮光照耀下,可见画上的人正是衣裳半敞的自己。
  那时正值盛夏,他最是怕热,退朝后去皇兄宫中,便自在地敞开繁杂的龙袍外衫,半扒在凉玉席上批阅奏折,谁曾想皇兄一时兴起,为他绘了一幅丹青,本不是什么正经姿态,但因皇兄亲自作画,他便一直藏于寝殿中,一为珍重,二则是防外人瞧了去,怎知尉迟睿那个蠢奴才……
  想到这里,楚怀瑜心里梗得不行。
  他别开视线只当没看见,此刻也不知话题从何而起。
  袁沃瑾拢起手边的画卷,向窗边走近,昨日他本无谓小皇帝所赠之物,只当他以什么山河图为引,诱他叛国,本想烧了他亲手拿来的画,怎奈楚国挥金如土,连一幅画都是金丝镶边,珠石打蜡,遇火不化,遇水不溶,根本烧不掉。
  索性他随手将画掷在墙角,却见那画散开之后,所现之景,并非是什么山河图,而是小皇帝俊丽娇俏的姿态。
  感受到近身而来的人,楚怀瑜心虚地挪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拉开与他的距离,奈何这种无形的胁迫避无可避,一转眼已被逼到了墙角。
  袁沃瑾看出他的心虚,半俯身凑近他肩侧,缓声开口:“陛下若愿意,外臣不吝贡献这份体力 ,只怕——”
  他微微直起身,用手中的画卷挑起楚怀瑜的下颌,居高临下:“——陛下身娇体弱,受不住。”
  “放肆!”楚怀瑜挥开他手中画卷,怒喝。
  他虽见惯了朝臣老将们的明争暗斗,见惯了外族异臣们的阳奉阴违,却到底是个养尊处优的帝王,不涉情|事的少年郎,何曾受过这等戏辱。
  他攥着隐在氅衣内的手,忍住夺回画卷的冲动,转身出屋,临门之际冷声提醒:“朕劝将军三思而后行。”
  袁沃瑾冷声一笑,心情甚好。
  直到小皇帝走后,梁柱后走出一人,正是身着太监服的啊蕴,啊蕴全名梁蕴,与袁沃瑾出生入死,除去将属关系,早已等同手足。
  许是狗皇帝见了将军思绪紊乱,方才进屋时并未发现自己,啊蕴如是想。
  见袁沃瑾漫不经心地在卷楚怀瑜的画像,啊蕴板着一张脸道:“将军看上了狗皇帝。”
  袁沃瑾:“……”
  啊蕴哼了一声,又道:“既不是,将军为何不烧了此画。”
  ……但凡他烧得掉。
  啊蕴从怀中掏出几袋油纸包放置桌上:“宫人忙着看烟花过年会,属下来去也方便,便从膳房取了些热食来,将军几日未进餐,快吃些吧。”
  未免啊蕴多想,袁沃瑾没提食用了楚怀瑜赏食一事,他置下手中画卷,掀开油包纸,取了一枚糕点入口,道:“若是年后有机会出宫,你随异族队伍一同出宫吧。”
  啊蕴脸色一沉:“将军耽溺狗皇帝美色?”
  “咳咳——”袁沃瑾一口松糕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险些呛死。
  他也没什么心情吃花糕了,置回剩下的一半,冷声道:“你深夜来此,只为同本将军说这些?”
  啊蕴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动怒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埋伏这几日,这宫中传言已入了耳,小皇帝半夜送画卷,送炭炉,年宴前在他门前停歇许久,而自家将军听了那小皇帝似有龙阳之好后就开始进食,虽说他愿信自家将军不会投敌,但不得不承认那小皇帝有倾国美貌,比他所见任何一人都要俊,长年征战沙场不近女色的主子,受了多日的酷刑折磨,心里扭曲了也未必。
  否则分明食用了小皇帝所赐之食,却为何避之不谈。
  袁沃瑾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正色道:“楚宫危机重重,楚怀瑜不是善茬,如此长久以往必然暴露,你落入他手中怕是难逃一死。”
  “本将军尚且有可利用之处能为他所用,至于你,”他用手指拨了拨方才咬过的松糕,一指按碎,随后两指搓着指腹残留的渣渍,“——在他眼中如同一枚尘沙,要如何自保?”
  虽知他此话是为激自己走,但啊蕴心中仍是有些难过。
  他默了会儿,而后沉声:“这楚国江山,灯火万千,啊蕴却只剩将军一人了。”
  一言触动防备已久的心,袁沃瑾默了声。
  今夜本是除岁夜,往年此时,身为战将的他都会带着边疆战士们的家眷夜奔军营,共赴年宴,千百战士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围着篝火畅谈山河。
  而如今自己远在他乡,所思所念之人一定同样牵肠挂肚,母亲此刻是否正立在城墙之上守望他带着下属们回归?
  只是归途,一去不复返。
  袁沃瑾终是叹了一口气,他向来不会安慰人,此刻也不知如何劝慰啊蕴,只觉方才的话着实重了些。
  啊蕴倒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见自家将军不再执拗让他走,正色禀道:“属下查探到楚国年会为期七日,明日百官入朝觐见天子,三日后皇家祭祀典礼,而后便是户外围猎,属下思虑过,围猎那日宫中大多数侍卫定会一路随从狗皇帝出宫,我们可在那时趁机逃出皇宫。”
  袁沃瑾用指腹敲着桌面,思量着他的话。
  啊蕴上前一步道:“将军可是在担忧什么?”
  袁沃瑾抚上手边画卷,展了一寸:“你能想到的,楚怀瑜未必没想到,只怕你要出逃之日,正是落狱之时。”
  啊蕴没想到这一层,愁眉:“那将军就要这样被关一辈子吗?”
  袁沃瑾又推开画像一寸,笑道:“打蛇打七寸,攻敌攻要害。”
  啊蕴半知半解:“将军是说……”
  画卷构图是小皇帝趴在圆形空窗前的侧身像,窗外之景是浓缩的江山之影,日出灿辉下,恰到好处地提了一排字——琼林玉质,怀瑾握瑜。
  题字后附有一枚篆体私印,印上所名是为“楚怀安”。
  袁沃瑾指尖抚过印章:“我便从——这端王楚怀安下手。”
 
 
第6章 沦为玩物
  明瑜十三年,元月一日,卯时一刻。
  承阳宫内跪了一地宫侍,每人手中皆举着一方木托,托盘内承着小皇帝从头到脚各式各样的新衣冠服及配饰。
  跪在最前,临近龙榻旁的一名小太监承着一碗膳食,是出锅不久,热气腾腾的青煮水饺。
  尉迟睿伺候楚怀瑜漱口后,便取过他递还的棉帕置于身后小太监托盘上,随后端过汤碗呈递至他面前供他食用。
  新年第一餐,素煮水饺,寓意国家安定,盛世太平。
  楚怀瑜随意吃了几口,便摆摆手示意尉迟睿撤下,连着几夜没有休息好,他没什么胃口,不过到底是新年伊始,欢庆的氛围倒是能让他打起几分精神。
  他起身下榻,瞧了眼满屋子新衣配饰,一边往内室浴房走去,一边问尉迟睿:“今日你给朕置了多少件朝服?”
  尉迟睿跟在他身后答道:“不多,百十来件罢了。”
  “……你给朕准备这么多衣裳做什么,三五件不就够了?”楚怀瑜一阵无奈。
  尉迟睿认真道:“今日贺岁大典,陛下要接见百官朝臣,自然要穿得浓重些,奴才可是早在三月前便命丝织局筹备这些朝服,必要陛下今日体体面面。”
  进了内里隔间的浴房,楚怀瑜回他一句:“你是怪朕平日不够体面?”
  尉迟睿连连拍拍自己的嘴:“您瞧奴才这张嘴,陛下怎会不体面。”
  平日里恭维的话听得不少,独独从他口中而出不叫楚怀瑜反感。
  他行至浴池前展开双臂,尉迟睿上前为他宽衣解带,仍是念叨:“总之,要体现我大楚的财气,等到陛下成人礼时,奴才便叫丝织局置上整个承阳宫的衣裳,定叫陛下受这世间最美的赞词,获这天下最多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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