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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古代架空)——落月沉鸢

时间:2024-12-03 09:26:52  作者:落月沉鸢
  楚怀瑜禁不住笑了一声:“合着朕从早到晚,光顾着换衣裳了。”
  尉迟睿得意洋洋道:“陛下生得俊朗,就该美着。”
  “行了,你给朕说说今日的行程,”楚怀瑜光脚沿着石阶走下巨大的方形浴池中,“若是能化繁为简,便省去不必要的礼数。”
  沐浴更衣后,他挑了一件最简便的朝服及冠饰,然而尉迟睿花了心思,再是简便,也奢靡十足。
  尉迟睿瞧着穿置一新的小皇帝,理着他的衣襟欢喜得不得了,对着一人高的铜镜夸道:“陛下就是这画中走出的菩提。”
  提及“画”字,楚怀瑜脸色沉了下来。
  见他心情又不佳了,尉迟睿探问道:“陛下又因何事烦心?”
  楚怀瑜拧着那像菩提的眉:“你还敢问。”
  尉迟睿只觉委屈:“奴才可是说错了什么话?”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楚怀瑜咬牙命道:“那异国贼子手中的画,你给朕讨回来!”
  画?
  尉迟睿半晌才反应过来,而后为难道:“陛下,这送出去的东西再讨回来,不合适吧?”
  楚怀瑜压了口气:“你再说一遍?”
  “您先别动怒,”尉迟睿打着马哈眼哄他一句,而后正经道,“陛下您想,您是帝王,一言九鼎,若是奴才去讨那画,那将俘借此传播谣言说陛下言而无信,有损龙威啊,何况这各地使臣都将进宫,多有不妥。”
  楚怀瑜斜眼看他:“那朕夜送肖像,便不叫人传谣言了吗?”
  尉迟睿灵机一动:“奴才倒有一计。”
  楚怀瑜斜睨他,尉迟睿精谋细算道:“此人缕缕顶撞陛下,不识抬举,陛下便叫他吃吃亏,这男人嘛,最在乎的就是颜面,他既不识趣,那陛下便让他颜面扫地。”
  楚怀瑜回看铜镜,竖了竖衣领,心情好了一些:“如何颜面扫地?”
  “当着众朝臣的面让他出丑,”尉迟睿直言不讳,“充入后宫!”
  “……”楚怀瑜又回瞪他,“这是昭告天下朕有龙阳之好吗?!”
  尉迟睿不慌不忙,有理有据:“陛下您想啊,你若不想纳妃,如此一来,那些想着心思给您塞贵女的族主们便不会再送她们的女儿来楚宫,陛下您也就落得清静了。”
  “嘶……”楚怀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缓缓捏起下颌,蹙眉思索,“可若——他们送儿子来呢?”
  尉迟睿:“……”
  卯时一过,鼓楼上响起鸣鼓之声。
  鼓声传至后宫时,宫女们正在嬉闹着抢夺岁和包。
  岁和包是以贺岁词裹着一定金银随即分发,楚国阔绰,每至年节宫中人人有份,金钱数额大小不等。
  除此之外,熟识之人也会相互撰写贺词,互赠彼此,予以新年欢乐。
  身着太监服的啊蕴被人塞了纸笔邀他一同欢庆,啊蕴伫了半晌,独自拐至套着枷锁的殿门前,嗤声对里头人低言:“这楚国的花样倒是不少。”
  而后随笔写了几句话便将纸笔塞进门缝:“什么贺岁词,我只怕骂那狗皇帝骂得不够多。”
  皇帝阅贺词,分发岁和包,受百官朝拜,而后又要祭礼等等,想到这些繁文缛节,啊蕴便头疼:“虽说这边疆冷清了些,却到底还算自在,将军你说,这小皇帝暗读牢刑,日里玩鸡,累不累?”
  屋内随后递出一张纸,只见纸上写着八字:“案牍劳形,日理万机。”
  啊蕴:“……”
  这明晃晃的八个字,仿佛在无声对他说:“不会用词,可以不用。”
  啊蕴懒懒往门上一靠:“我不是怕将军无聊嘛,再说天下传闻这小皇帝昏庸无道,他也不配这几个字。”
  他朝门缝里看了一眼,只见自家将军的神色平平,甚至富有情绪地盯着自己在传达着什么,类似于“你对他意见很大?”这种。
  啊蕴撇撇嘴:“将军可切莫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属下今日有不好的预感,小皇帝会做出非常离谱的事。”
  袁沃瑾淡淡一笑。
  不经调戏的小皇帝,还有什么离谱的事没做过。
  --
  待日暮四合,见之所谓“离谱”之事,袁沃瑾后悔当时没能拔了啊蕴那根舌头。
  起因是送晚膳时,一宫女置完餐食,便掩着袖子开始哭泣。
  袁沃瑾双手负背立在窗前,听其啜泣,不由得侧眸问她:“新年伊始,哭什么?”
  听他这么问,宫女更是忍不住用袖子抹着眼泪诉哭:“尉迟公公说,若是奴婢回去时,这些吃食将军没有食用,便要将我杖毙,奴婢知道将军是个刚毅的人,不愿吃这嗟来之食,奴婢不敢妄求将军受此之辱,但求黄强路上姐姐能走慢些,等妹妹一起。”
  听此话,袁沃瑾回过身,这才发现此宫女便是那日初来楚国皇宫时,在大殿上见到的替小皇帝捶腿的宫女,想必先前那位杖毙的宫女便是她口中的姐姐。
  思及此,袁沃瑾走近案前坐下,捡起筷子夹食盘中菜。
  宫女本想拦他,但见他似乎也饿了几日,便到底也没阻止,想到自己能够活下来,她更是忽然开朗,停止了哭泣。
  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无声地候着,直到袁沃瑾将盘中所有的食物都吃了干净。
  那宫女收拾食盒时,袁沃瑾忽然心悸,觉出不对,他看向那送食的宫女,宫女提着食盒忙退开一步弯腰鞠了鞠:“是尉迟公公吩咐奴婢的,将军莫怪。”
  说罢便提着食盒匆匆跑走。
  袁沃瑾扶着桌案起身,正要运功逼出体内毒气,此时门外覆来几道身影,只见几个太监抬着一个浴桶进门,随后几人提着热水,其后还跟着一群宫女,端着干净的衣裳,陆陆续续进屋。
  本就不多大的正堂一时变得格外拥挤。
  尉迟睿左右指挥道:“陛下见不得一点脏物,务必要将他洗干净,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宫侍们都低着头仔细又小心。
  几个小太监废了好大一番劲才将身材魁梧的袁沃瑾塞进与他身型严重不符的窄小浴桶里,一通搓洗后,给他穿置了全新的衣物。
  袁沃瑾通身没有力气,无法抵抗,只得任由着这些人折腾。
  当他被按在梳妆台前看到自己一身粉嫩的女装时,一头青筋立时暴起。
  一位小宫女甫撩开他的发丝,看到他一双透着杀气的凌厉眼眸,吓得惊掉了手中的木梳。
  尉迟睿喝道:“混账东西,连个阶下囚也怕成这样!”
  那小宫女急忙捡起地上的梳子重新上前,却再不敢看镜子里那张脸。
  直到为他束好发,簪上花冠,那小宫女偷觎了一眼镜子,惊得捂住了嘴。
  镜中的人眉骨突兀,眼窝深邃,与中原人平润的长相并不相同,配之一袭微卷的棕褐长发,似传闻中隐于外世的异域王子,那一双凤眸里的光更是与她平日里所见的那些殷切伪善的眼光有所不同。
  他左眉尾还有一道半指宽的疤痕,疤痕应是积年已久,淡成了肉白色,斜切在上眼线边界处,却并不显丑陋,更添几分男子气概,若是这样一个人身处战场,穿着战袍,策马扬鞭,披荆斩棘,是何等得英姿。
  只可惜,英武的雄雀,今夜便要沦为楚皇的玩物。
 
 
第7章 神秘女子
  宴殿外的角落处置了一张轿子,有路过的大臣见之都只当是哪处的贵人,私下议论着。
  而此刻轿子里的人手脚不能动,只能从镂空雕花的轿窗看向外面,此处恰好能瞧见殿中宴景。
  主坐之下置了百来张双人矮案,百官宴上,内臣在左,外臣在右,相对而坐。
  一身鎏金朝服的小皇帝自进殿之时,便招揽了所有朝臣的视线,他半挽的墨发冠着一枚雕琢精细的金冠,金冠的样貌似一朵绽放的金菊,华贵而姝丽,其两侧各垂下一根金绦,顺着长发自然地贴合在胸前。
  那一身敞袖束腰的龙袍勾出一截修长的身形,腰封倒不似什么点缀,恰像是那缚龙绳,束住了一条不抓紧便会直跃云霄而去的玄龙。
  内官们见着小皇帝倒是不算太惊诧,许多初来楚国以及拜访不多的外臣们见之,俱是不可思议,且不说他年纪轻轻便身处帝位十三年,而这传闻中的暴君竟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昏淫之态,竟生得如此俊美。
  其中有几名族主因其族女被太后召见宫中,而后听闻被纳入端王殿内,此时都暗自痛心疾首。
  虽传闻都说端王貌美,性情温和,但到底是个半残之人,况且又是个有名无权的亲王,至今居于宫中并无封地,且听闻他宫中从无女眷,不知是有何等癖好,总而言之女儿嫁于他,便是守了活寡。
  宴会中鼓乐声响,宫姬翩翩起舞,一派祥和。
  不知谁人突然道:“昨日听闻太后在各家族中选了些贵女,纳入端王宫中,今日怎么不见端王本人?”
  听及此事,楚国内臣皆是一片哗然,前几日众臣私下却有听闻外臣命画师为己女作画送画像一事,以及皇太后有意召见各族贵女之事,他们原本只当太后是在为小皇帝纳妃一事筹备,不曾想竟是这番结果。
  虽说小皇帝平日性情冷淡,不苟言笑,但群臣皆知他于端王是真真切切的偏袒,这十三年来的欢愉,怕是都留在了端王宫中,只是一向护端王如掌心宝的小皇帝,怎会接纳他族之女入端王殿内,莫非是端王受不住太后胁迫,亲自应允了此事?
  不待内臣们猜忌,又有一人随声应道:“是啊,我等之女入了皇宫三两日,也不听回讯,叫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极是担忧啊。”
  此二人便是方才捶胸顿足最厉害的二人,想借此机会询问昨夜晚宴之事,耽惧自己的女儿吃了亏。
  楚怀瑜揉揉眉心,不想回答二人的话。
  其他族主见小皇帝并未发话制止宴中人谈论此事,心中生出嫉意,有意叫那几位贵女被选中时趾高气昂的族主们难堪,其中一位胡络满腮,穿着便宜的小族族首率先道:“端王不来朝见皇帝陛下,怕不是被殿内美人们耽搁了。”
  他环视身旁几位贵族族主,打趣笑道:“这端王舍不得出宫,看来这几位族主的贵女们本事过人呐。”
  隔岸观火的几位同僚族主听此哈哈大笑,气得失了贵女择优权的族主们脸都绿了。
  胡络腮帮先前在驿馆时,无意听旁人谈起端王,那几人摇头扁嘴,对端王嗤之以鼻,说是楚皇因召选贵女一事与端王闹不和,因此新春下了暗喻将其禁足。
  他们几人俱是初来乍到,关于楚国之事不甚清楚,但依这端王的处境,无非是被小皇帝削了权,禁在宫中,否则天下人怎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思及此处,他继续出言挑衅:“这人呐,有时候还得看天命,家世富贵又如何,还不是得靠子女光宗耀祖。”
  最先发话那位族主气不过回道:“杨族主此言何意,纵使臣女嫁于端王为妃,那也是光耀门楣。”
  胡络腮帮大笑一声,嗤声道:“天下谁人不知端王身患有疾,如何让你沈族主光耀门楣?”
  除去与他同僚的几人俯声而笑,其余人皆是沉默。
  胡络腮帮只当自己机智聪明,一石二鸟,既打压了贵族族主们的气势,也因贬低这端王奉承了楚国皇帝。
  位他身后的一位族臣扯扯他的衣摆,想要阻止他的动态,他却全然不顾,还假意向楚怀瑜求情道:“端王对皇帝陛下不敬,不能责于贵女们,陛下还要从轻发落呀。”
  “是该从轻发落,”楚怀瑜缓声开口,摇摇手中的酒杯,看也没看那位得意洋洋的族主,淡声道,“杨族主口出狂言侮辱当朝亲王,朕感念杨氏一脉朝贡之力,免其一死,赐——拔舌之刑。”
  歌舞声停,整个金銮大殿一瞬陷入死寂,宫侍们跪了一地,厅中落针可闻,胡络腮帮僵住笑脸:“陛下……此话何意?”
  与他同僚的外臣们只当小皇帝在作笑,只有楚国内臣清楚地知道,小皇帝面色淡淡之时,便是戾气最浓之时。
  宴中死寂过后,杨族主有些心慌,急忙辩解道:“族臣不过说笑罢了。”
  楚怀瑜抬眼看他,眼中冷如一汪寒冰:“谁准你说端王的笑?”
  宴中只剩下呼吸交替,谁也不敢再接话,与之附笑的几位族臣此刻更是如瓮中之鳖,半声不吭。
  楚怀瑜又提醒身旁的太监:“朕说的话,没听到吗?”
  太监阿福急忙欠身下了主座,作势要传唤殿外侍卫,于胡络腮帮身后的族臣此时匆匆离席行至主座之前跪下:“杨族主初来楚宫,冒犯了陛下,望陛下开恩,宽恕他的愚昧无知,今日大年初一,不宜见血光,还望陛下三思。”
  楚怀瑜冷觑他一眼:“朕若收回成命,天子的威严何在?”
  他这是铁了心要处罚那位族主,胡络腮帮此时才知自己是着了方才那两位贵族族主的诡计,先前驿馆所闻看来是早有安排,今日大殿上的问话也是为了引他出言嘲讽,他也自知自己向来头脑简单,是个莽夫,家师时长劝他谨慎处事,否则来日必有大灾,不曾想这跟头栽在了如此浅显之地。
  若不是杨氏不及他族富硕,族人只靠一身蛮力取得一片封地,在族内供养马匹朝贡楚国,得先楚皇看重,怕是依他的才能,早就被他族一举吞并。
  论起功劳,胡络腮帮又生了几分勇,冷哼一声道:“死又何惧,先皇在世时爱名如子,然陛下年纪轻轻便视人命为草芥,这样的天子,不拜也罢!”
  内臣听此都倒吸一口凉气,但凡能同小皇帝硬碰硬的,整个中原内外,除了皇太后慕慈心之外,倒没了第二人,况且先皇逝世十三年,此时提及先皇之德,未免直寻死路。
  然而小皇帝淡淡地瞧着他没有动静,众朝臣心中猜疑不定,难道今日当着朝臣百官的面,小皇帝便真的服一回硬?
  只见小皇帝垂眸,将盏中的酒缓缓洒于案侧,不急不慢道:“杨氏——当诛。”
  太监阿福随后唤来侍卫,胡络腮帮正要叱骂之时,侍卫用棉巾堵住他的嘴将他拖行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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