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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兄长只会污蔑我。”顾及到旁人在场,左明非没有吻上去,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喻勉的头发,有些恋恋不舍地打断退回去。
  喻勉却抬手按在左明非的颈侧,主动凑前,蜻蜓点水地吻了下:“是又怎样?”
  还不等左明非有所反应,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也似地跑过来,站定到喻勉跟前,“先生!”洛白溪有几分羞窘地说:“你以后能不能别乱点鸳鸯谱?!”说完,洛白溪扭头就跑,仿若落荒而逃。
  喻勉:“?”
  左明非也不明所以,正当两人一头雾水时,王颂撑着单拐不慌不忙地靠近过来。
  喻勉估摸着王颂也许知情,就问:“洛不徵在发什么疯?”
  王颂死气沉沉的脸上竟罕见地生出几分轻松,他继续道:“方才他去探望林芝姑娘,开门见山地问林芝姑娘可有婚配,林姑娘猜到洛白溪可能误会了她照顾他的用意,连忙表明自己只为报恩,并无他想,洛白溪神色淡定地赔礼道歉,一出门便跑开了,可能…是觉得丢人吧。”
  喻勉皱眉道:“不应该,我不会看错的。”
  王颂瞥了喻勉一眼,云淡风轻道:“喻大人的眼力…还真不好说。”
  毕竟之前在朝时,喻勉一直把左三的含情脉脉当作是心怀不轨。
  左明非扬起唇角,似是揶揄。
  喻勉眼风扫过王颂。
  王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说错了吗?”
  喻勉:“该不会是你暗中捣鬼吧?”
  王颂面色古怪道:“…我为何要捣鬼?”
  喻勉故意逗王颂,慢条斯理地说:“你吃醋也说不定。”他心想,指不定在林芝的连日照顾下,王颂也喜欢上了林芝。
  王颂疾言厉色地辩解:“我…为何要吃醋?我才没吃醋!我又不喜欢…”他忽地顿住,不肯再说下去。
  喻勉:“……”
  左明非:“……”
  怎么,有些,奇怪。
  王颂愤然甩袖离开:“果然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等王颂离开,喻勉眯了眯眼睛,他看向左明非:“他这是骂了我,又顺带骂了洛白溪?”
  “应该是。”左明非欣然道。
  喻勉沉思片刻,开口:“要不,还是放任他去寻死罢。”
  左明非笑出了声:“行之,莫要同小辈计较啦。”
  另一边,军营垒门两侧,喻季灵和凌乔各自率领一队人站着,之间喻季灵往前走了一步,凌乔赶紧也往前走一步,喻季灵往左迈了一步,凌乔也紧随其后地跟上去。
  “啧!”喻季灵不满道:“凌乔,你干嘛黏着我?”
  凌乔理直气壮道:“前方书院和暗卫的人正在切磋,万一你带人去支援前方了,我哥他们岂不是会输?我得盯紧你。”
  喻季灵:“……”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喻季灵寻声望去,皱眉道:“他们回来了?”
  凌乔抬起手臂制止喻季灵靠前,他谨慎道:“不对劲,只有一匹马。”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马一人逐渐清晰起来,马上之人身着戎装,看起来不像是徐州军队的装扮,倒像是御前侍卫。
  侍卫的神色焦急匆忙,他嘴唇起皮泛白,看起来像是多日未进粒米,甫一靠近军营垒门,他便从马上滚落下去。
  喻季灵和凌乔急忙带人围过去:“诶——”
  “怎么办?”
  “这是谁啊?”
  “朝廷的人,先带进去。”
  侍卫被几人架起,他嗓音疲惫沙哑:“我奉陛下旨意,求见太尉大人…”
  喻勉和左明非闻声而来,还未等喻勉出声询问,侍卫便匍匐在地,气若游丝道:“陛下口谕,要喻大人…速速回京救驾,喻大人…北岳入侵,上京乱了…归途千万要…要小心…”
 
 
第102章 新局
  侍卫颤颤巍巍地递上手中紧攥着的半截衣料, 赤色锦缎上的半只龙爪凌厉庄严,却也因为残破而显出几分悲凉——这是龙袍上的衣料,看来上京确是出事了, 事态紧急, 皇帝竟也来不及在这衣料上写下只言片语,只能通传口谕。
  喻勉满脸凝重地接过衣料, 地上的人顷刻间便没了生息, 仔细看来,这侍卫身上有多处伤痕, 其中不乏砍伤和箭伤, 想来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才到达的这里。
  喻勉抬手阖上侍卫的眼睛,“带下去, 将人好生安葬。”
  不多时,派去前方的暗卫和琅琊书院的门生一道回来了, 他们看起来行色匆匆,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与此同时,他们还带回来几具温热的尸体,看死因应该是自尽。
  经过凌隆禀报,喻勉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由凌隆带领的暗卫和书院弟子正在缠斗,忽闻选处有马蹄声和打斗声, 只见一个御前侍卫被十几个蒙面人追赶。
  彼时侍卫已是强弩之末,他拼尽全力喊着求见太尉大人,但身后的蒙面人要将他赶尽杀绝,情急之下, 暗卫和书院联手,他们截住蒙面人, 示意侍卫先行离开。
  在侍卫离开后,双方经过一场打斗,终是暗卫和书院的人占了上风,擒获了几个蒙面人,剩下的蒙面人见势不对,急忙撤离,而被抓获的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选择自我了断。
  凌隆面色凝重地禀报:“那群蒙面人武功高强,且打法狠厉,不像是出身行伍,倒像是…死士。”
  喻勉垂眸思索:“北岳入侵,上京大乱…若单是敌军侵袭,陛下下旨要我率军前往北方即可,可又说上京乱了…乱?究竟是哪种乱?”
  左明非眸光微闪:“如今四方不稳,有种乱子确实不可明说。”
  一个猜测犹如闪电般在脑海中闪过,喻勉抬眸,与左明非四目相对,他心有灵犀地读懂了左明非的言下之意,“有人…谋逆。”喻勉一字一顿道。
  左明非颔首:“确实,若是被地方势力得知,上京将要改朝换代,大周怕是要彻底乱套了。”
  喻勉上前一步,吩咐:“来人,备马。”说完,他看向左明非,交代:“憬琛,去收拾行李,我们即刻回京。”
  “好。”左明非心道刻不容缓,他先派人去通知王颂要即刻启程,之后就回帐子里收拾行李。
  营帐内,喻勉又叫来凌乔,他的声音仅限于两人能听到:“凌乔,去告诉洛白溪,要他…”交代完之后,凌乔便退下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左明非和王颂在帐外汇合,“乐章,此番回京,我定会洗清王氏强加于你身上的屈辱。”左明非安抚般地拍了下王颂的肩膀。
  “多谢义兄。”王颂拎着行李,他眯眼看向不远处正在走来的喻勉,喻勉身后跟着暗卫,常见的几个将军也围在喻勉身边,喻勉分秒必争地交代着军中事务。
  王颂疑惑出声:“洛白溪呢?”喻勉马上要离开了,洛白溪为何不跟着喻勉?
  左明非也看了过去,思忖过后,他道:“不徵可能会留守后方,我们都要离开了,徐兖青三州需要我们留下自己的人。”
  王颂垂眸:“……”
  交代完所有事宜,喻勉走近左明非,询问:“可收拾妥当了?”
  “嗯。”左明非点头。
  亲卫牵来三匹马,喻勉和左明非一人接过一匹,轮到王颂时,他却没了动作。
  左明非翻身上马,之后却发现王颂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奇怪道:“乐章?”
  “义兄,”王颂抬头,注视着马背上的左明非,又看了眼蓄势待发的喻勉,他道:“我不走了。”
  左明非拽紧缰绳,眉目间有疑惑闪过,“……”在这种情势下,他不合时宜地察觉到了什么,也可能是王颂眼中的担忧太过明显——那种担忧超出了一般的同僚之情。
  “事态紧急…我腿部不便,会耽搁你们行程…”王颂皱眉,磕磕绊绊地为自己寻找着理由。
  左明非盯着王颂:“…仅仅因为如此?”
  王颂默然片刻,而后道:“…我在徐州数年,比洛白溪还要熟悉这里,我能帮上他。”
  左明非:“……”
  喻勉几乎将手下的得力干将都留给了洛白溪,王颂的留下显得有些画蛇添足,而且他为王家之后,除了洛白溪,徐州的其他官员其实并不待见王颂,这种时候,左明非并不愿意留下王颂,让他受人非议。
  还未等左明非想好拒绝的理由,喻勉就开口了:“你小子倒是有情有义,去吧。”
  左明非蓦地扭头看向喻勉:“……”
  王颂有些喜出望外:“多谢喻大人。” 他甚至等不了左明非的回答便转身离开了,那条没痊愈的腿看起来都利索了不少。
  喻勉察觉到左明非的目光,他心知左明非在担心什么,便直言道:“他死气沉沉多日,好不容易有了想做的事,你能拒绝他?再说了,不过三言两语的非议罢了,王乐章还不至于担不起。”
  左明非微叹出声,冷不丁地问:“行之,不徵…他可有心仪之人?”
  “驾。”喻勉一边骑马,一边回答:“他才被林芝姑娘拒绝,你不看到了?”
  左明非好笑:“那是你乱点鸳鸯谱,林芝姑娘不算。”
  “那不知道,怎么了?”喻勉问。
  左明非摇了下头:“没什么,许是我想多了。”眼前尚有急事,此事容后再议。
  喻勉留意到左明非身后的匣子,约摸四尺长,这匣子几乎占了左明非一半的行李,他随口问道:“那是什么?”
  左明非意味深长地眨了下眼睛:“待到归京,再给你看。”
  几人策马驰过垒门,远离军营后不久,在一山谷处,一队人马忽地围了起来。
  “新任徐州刺史杨大人请太尉大人与刑部侍郎前往州府一叙。”
  说话的人身披甲胄,手持长枪,气势威严,看样子也是而立左右的年纪,以他为首,这队人马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只等喻勉一行人至此,就将人围了起来。
  喻勉和左明非攥紧缰绳,及时勒马,两人相望片刻,左明非和声开口:“原是陈大人,好久不见,只是不知徐州何时换了新刺史?”
  陈寻睿流露出几分不耐烦,但因对方是左明非,身后是左家,他便给了几分面子:“前徐州刺史战死沙场,朝廷自然要任命新官员,左侍郎还有什么疑问吗?”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来,一位年过五十的老者探出身来呼唤:“小陈,不得无礼,不得无礼!”
  陈寻睿目光微顿,似是对这位老者十分不服气,却也识趣地退开了。
  老者长就一副圆润的富态之像,他在走过来时,像一只快速挪动的蹴鞠,这个人,喻勉和左明非都认识。
  杨韬光,出身于九大世家之一的杨氏,原太常寺卿,掌管礼乐祭祀,是出了名的左右逢源会做人。
  “小陈,见到太尉大人还不快快行礼?”杨韬光批评道,只是他看起来十分喜相,显得这批评有些气势不足,他自己倒十分恭敬道:“下官见过太尉大人,手下人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到了太尉,还请太尉莫要怪罪。”
  在他之后,陈寻睿下马,敷衍地抱拳:“属下见过太尉。”
  喻勉神色难明,反倒是他身下的马儿重重地打了个响鼻。
  见状,左明非和善地打招呼:“杨世伯,近来可好?”
  “哦呦,憬琛贤侄,我自然是好啊,想不到贤侄与太尉竟如此交好,那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嘛。”杨韬光捋了捋山羊胡子,继续陪笑道:“州府已经备下热茶,还请太尉赏光,来府衙一叙。”
  “既是刺史相邀,焉有不去的道理?”喻勉看起来很讲道理地说。
  杨韬光暗暗松了口气,忙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走,回府。”
  围着的官兵们不动,直到陈寻睿开口:“回府。”官兵们这才有所行动。
  喻勉和左明非相视一眼,看来…这位杨刺史在官兵中不是很能说上话。
  “在此之前,杨刺史可否将上任文书拿来给本官一观?”喻勉冷不丁地出声。
  杨韬光背对着喻勉一顿,声音很稳地说:“文书尚在府衙之内,不如…”
  先随下官回府?
  杨韬光的下一句很可能是这一句,但他却说:“不如太尉先看过陈长史的文书?陈长史未随下官回过府衙,他的文书定是带在身上的。”
  陈寻睿闻言一顿,他皱眉看向杨韬光。
  笑眯眯的老头看起来很是和善:“快啊,陈长史,莫要让太尉等急了。”
  陈寻睿恶狠狠地看了杨韬光一眼,随后从身上摸出上任文书,递给手下,让手下传递给喻勉。
  待喻勉接过文书,陈寻睿心里愈发不痛快,他出言挑衅:“下官的上任文书不值一提,敢问太尉大人,你的上任文书何在?”
  喻勉打量着文书上的玉玺落印,不发一语,周遭空气愈发冷肃起来。
  杨韬光嗔怪道:“小陈,休得无礼。”
  陈寻睿扬起下巴,根本没把杨韬光放进眼里,他质疑道:“当年喻勉被先帝亲自贬谪出京,先帝厌恶他至极,又怎会留下遗诏任命他为太尉?依我之见,传言并非没有道理,喻勉这个太尉…”闪着寒芒的枪头划破空气,陈寻睿用长枪直指喻勉:“根本就是假的!”
  气流冲开喻勉两侧发丝,迎着这样的敌意,喻勉微微抬首,黑沉的目光落在陈寻睿身上,不知从何处升起的凉意从陈寻睿脚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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