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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对方握住他的胳膊,强势地将他拽出门去。拉着他向外飞奔,还摸索着,把一方潮湿的手帕塞进他的掌心,“遮住口鼻。头低一些,烟就没这么大。”
  这手帕……熟悉的丝滑柔软的触感,伯高终于确定了,颤声道:“镐池君!”
  前方的障碍物被人粗暴地劈碎,赵濯双手执剑,骂了一句脏话,低吼:“我就片刻没看住,你就能闯进火场去!”他猛地冲上前,帮赵琨将伯高拽出来。
  到了相对安全的区域,赵琨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边喘边咳。还不忘对赵濯笑一笑。赵濯气得跳脚,道:“傻透了!”
  秦王政抿着薄唇,替他拍背。
  伯高暂时被撇在一边,没人管他。他从满怀希望到绝望,又从绝望到浴火求生,其实都在须臾之间。赵琨冒火而来,牵着他,拽着他,又重见天光。在生死之间走一遭,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从前不一样了,他揉了揉眼睛,渐渐清晰的视野中,蒙恬打开水囊,很是体贴地给赵琨喂了几口清水。
  这就是刚才说出“只是一个宦官”的人啊。一群雄鹰、秃鹫之类的猛禽,以及乌漆麻黑的乌鸦之中,怎么会混入了像赵琨这样的小白鸽?
  赵琨发现伯高盯着他看,以为伯高也想喝水,解下另一只水囊,默默地递给他。赵琨的嗓子还有点疼,手臂上有一小片皮肤轻微烫伤,也疼,不想说话。
  伯高仰头饮了水。将水囊抱进怀中,眯眼看向秦王政。这一刻,他急切地想要往上爬,爬到比蒙恬、嫪毐、吕不韦都更高的位置上。最好能向秦王政一样,给赵琨提供最强力的庇护。如果说从前,他最关心赵琨的起居,只想背靠大树,一生一世过得安安稳稳,哪怕一直是小宦官也可以。现在,他开始留心观察秦王政的喜好。琢磨怎么往上爬。
  和蒙恬、赵濯这样的官宦子弟相比,伯高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的生父是谁——他母亲获罪,被没入隐宫的时候,只有十六岁,因为长相甜美,说话温温柔柔的,宗室子弟来隐宫住宿,都喜欢点名让他母亲去贴身服侍。后来便有了他和弟弟妹妹,只能确定他的生父也是嬴姓赵氏,具体是谁,连他母亲也不知道。
 
 
第53章 他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抢来的,包括……
  不过,这不重要。
  伯高决定,从今天开始,那几个宗室之中,最有权有势的一个,便算作他父亲了。
  刚巧他现在很得镐池君的看重,那几位宗室都非常乐意认下他这个儿子。一来镐池君跟秦王政的关系十分亲近,消息最是灵通,朝堂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晓。二来水上乐园每季推出的新鲜玩意,可以找他提前预约,第一批带人来玩儿,还能观赏保留节目,倍有面子。
  伯高想到这里,脸上的神色仍然是恭敬的,心中却有另一个他露出了无比嘲讽的笑容——当初在隐宫,他时常挨打,始终无人问津。
  没爹的小孩子,谁都敢欺负一下。一连两天,管事的大宦官故意把他的饭菜倒进装着垃圾的木桶中,他一开始强撑着不愿意吃,后来实在饿得受不了,于是趴在木桶边上,挑拣还算干净的饭,直接往嘴里塞。捡别人不要的点心、竹简、秃笔……有一回,一个宗室开心,赏了伯高一盒肉脯,他舍不得吃藏起来,结果长毛了,他一边吃一边哭,至今还记得那个味道——又臭又酸的,怪得很。
  他从小就会看别人的脸色,时常感到惶惶不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大宦官打。
  直到那天,他远远地认出了镐池君,假装晕倒,被带出隐宫,才过上舒心的日子。镐池君太好辨认了,丰神俊秀,而且没什么架子,对宦官宫女也是最客气、最温和的。后来,伯高渐渐混得有个人样了,对那几个宗室有用了,他们总算想起伯高这个人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镐池君曾经安排周青臣为伯高讲解儒家典籍,对于“温良恭俭让”这一套,伯高一向嗤之以鼻——他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抢来的,包括留在镐池君身边的机会,也是耍了心眼才得到。只有弱者才坐等施舍,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努力争取。
  跑出火场许久了,肺部仍然有一种被滚烫的气流灼痛的感觉。
  伯高又喝了两口水,偷偷摸摸地观察了许久,发现想在秦王政跟前露脸的人太多了,这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秦王政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接近的人,看来还是得从镐池君入手。
  目光又转回赵琨身上的一瞬间,伯高敏锐地感觉到赵琨在忍耐着什么。
  他挪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角度望过去。只见赵琨右臂的衣袖上被烧出了几个洞,手臂似乎也有烫伤,但是围着他打转的那两个官宦人家出身的纨绔很是粗心大意,估计这辈子都不曾照顾过谁,根本没发现赵琨的异常。
  秦王政和蒙恬都在忙碌。
  伯高用力捏了一下水囊,一骨碌爬起来,挤到赵琨的身侧。
  赵琨依然坐在地上,一脸迷糊地望着伯高在他面前半跪下来,抓住他的右手,轻轻撩起了那一截烧坏的衣袖。烫伤导致的红肿在一片冰肌玉骨上格外显眼。万幸皮肤没有破损起泡,不需要请太医,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伯高的手颤了一下,低低地说:“怎么总要逞英雄啊?为救一个像奴婢这样的小宦官,值得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轻柔自然地将赵琨的衣襟捆平、拉展,小心翼翼地把衣袖挽上去,用袖带束好。再以手指为梳子,替赵琨将头发拢得整齐好看一些。都是日常做惯了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赵琨暗暗感叹:这般体贴入微的小伙伴,怎么没多来几个?
  他解释道:“我没有逞英雄,我只是没法子听着别人呼救,却无动于衷。而且,你也是我的同伴啊。没有什么值不值,做什么事都衡量利弊,会活得很累。”
  同伴嘛?
  伯高心花怒放,唇边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秦王政的卫队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因为不确定哪些人是前来观望情况的,哪些人是暗藏的弓箭手、刺客……亲王政干脆下令,将闲杂人等全部驱散,不允许任何人在行宫附近逗留。
  众人有条不紊地追随秦王政一同撤离。搬去了另外一座行宫。后半夜,火烧到隔离带,渐渐熄灭。赵琨派人统计了一份名单。秦王政论功行赏,所有参与救援救火的人,都升了一级爵位。包括搞后勤送水的蒙毅等人。
  赵琨担心还会有什么事,陪秦王政在射熊馆住下了。事实上,秦王政也不许他走,他老咳嗽,住在这边御医给他看病、熬药方便一些。安顿下来没两天,嫪毐耀武扬威地带人过来,说有个官员遇害,是被人一箭穿心,箭杆上刻着一个“琨”字。
  赵姬怀疑赵琨游猎的时候误杀了一名官员。希望他配合调查。
 
 
第54章 东窗事发
  赵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散地斜倚着几案,打了一个哈欠,说:“没搞明白,为什么怀疑是我?”
  嫪毐耐着性子又强调一遍:“咸阳令的尸首是在射熊馆的后山发现的,位于草木繁茂的南山坡,造成致命伤的凶器是镐池君的箭。”
  赵琨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分析:“首先,刻着“琨”字的箭,不仅我有,长信侯(嫪毐)也有。其次,虽说行宫后山一般只有宗室才能去游猎,但长信侯一向没把自个儿当外人,这山上的各处宫苑、朱楼紫殿不是都玩遍了吗?怎么只怀疑我,不怀疑长信侯呢?”
  嫪毐抱臂,皮笑肉不笑:“这是太后的意思。”
  秦王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小叔父射了嫪毐三箭,彻底撕破脸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这一刻,嫪毐有一种被大型的猎食猛兽盯上的毛骨悚然,虽然只是错觉,还是叫他心中惊悸难安,有一丝丝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秒,秦王政面无表情地说:“没错,单凭这两点,嫪毐的嫌疑更大。小叔父的箭术还不错,不可能那么离谱。”
  嫪毐:“……”
  有一说一,提什么箭术?箭术好了不起啊?
  赵琨谦虚道:“一般一般,就比王上逊色那么一丢丢。”其实自从上回一箭射中双雁,他便开了窍,找准了射箭的感觉,箭术明显地突破瓶颈期,又精进不少。
  秦王政疑惑地重复:“一丢丢?”
  赵琨微笑着解释:“就是‘一点点’的意思。”
  秦王政学以致用:“咸阳令身高八尺,以小叔父的眼力,要误杀他,有一丢丢困难。何况咸阳令被杀,算是一桩大案,追查凶手、审案之类的事应该交给廷尉去办。赵濯,送客。”
  赵濯接到命令,一点都不客气,上前推着嫪毐就向外走。
  嫪毐急道:“太后那边……”
  秦王政打断他:“太后那边寡人去说。”
  秋狩的第七天,廷尉确认了咸阳令的死亡时间,排除了赵琨的嫌疑,那个时间段,他不在场。最终被揪出来的嫌疑犯,是嫪毐新收的门客。
  明摆着就是嫪毐故意找事,然而秦律严苛,廷尉查到门客这里,线索就断了,没有证据表明事情是嫪毐主谋的,不能仅凭推论就给一个人定罪,所以最终判定门客腰斩,嫪毐只是治下不严,判定为失察之罪,罚俸思过。
  秦王政气得连放长线掉大鱼都顾不上了,拔剑要杀嫪毐。赵姬一哭二闹,秦王政吃不消,只好捏着鼻子放了嫪毐一马。
  当天下午,周青臣如愿以偿,和终黎辛一起猎了一只老虎、一头熊瞎子。
  作为王室频繁使用的狩猎场地,南山的熊瞎子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绝迹了。这老虎和黑熊其实是从秦岭西边的褒斜谷捉来,放养在山林之中,专门为这次秋狩准备的大型猎物。
  周青臣和终黎辛互相谦让,都说老虎和黑熊是对方猎到的。
  从箭支来判断,其实两个人都射中了老虎和黑熊,不过只有一处是致命的要害。秦王政心中跟明镜似的,箭术精准一些的,应该是终黎辛。但秦王政早就注意到了博学多才、心细如发、办事干练的周青臣,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决定两个一起赏。提拔周青臣为待诏博士。至于终黎辛,他不愿意当官,赏赐给他的锦缎和钱财,转眼就拿去请客,帮小叔父挑选了一批半大的少年郎,训练成新的护卫。
  这批护卫的整体武力值更高,潜力也不错,因为小叔父是个有名的伯乐,举荐了不少千里马。很多家世一般,没有机会出头的青少年,都愿意追随他。
  秋狩的第十五天,秦王政阅兵的时候,甘罗回来了。他带回了赵国河间之地的五座城邑的舆图,以及人口户籍簿册。还有赵王希望秦赵两国结盟,一同攻打燕国的愿望。谈判的相关事宜也是由甘罗负责,前前后后又从赵国要过来十二座城。也就是说,赵国大将廉颇刚从燕国抢来的三十座城,秦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一小半,可见甘罗的嘴皮子功夫有多厉害,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伶牙俐齿的范畴。
  赵琨眉开眼笑,扯一扯大侄子的衣袖,说:“甘兄这一张嘴,能抵十万雄兵。”
  秦王政开怀大笑。他十分高兴,派人清点曾经属于左相甘茂的房产和土地,一一整理出来,赏赐给甘罗。将他拜为上卿。十二岁的上卿,天下独一份。在战国末年,上卿已经是最高等级的爵位,比如丞相吕不韦,也属于上卿的级别。所以百姓都称甘罗十二拜相。
  甘罗如释重负——此番拿回祖上的产业,比预想中更加顺利。数千亩良田,几十处老宅的房契到手,甘氏族人从此衣食无忧。他也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光阴如流水,一转眼便是三年。嫪毐始终没有放弃找赵琨的麻烦,还真让他找到了关键之处——赵琨举荐的水利工程师郑国被查出来是个韩国间谍。
 
 
第55章 睡懒觉,秦王政用上了棉被。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
  趁着燕赵打得不可开交的大好时机,秦王政派蒙骜领兵攻打韩国,一连夺取了十三座城池。
  这一回,赵国自顾不暇。魏国因为信陵君魏无忌称病,不再上朝,终日沉迷酒色,国尉缭出走,士气低落,爱莫能助。魏国不出兵,就算楚王愿意发兵,楚国的军队也过不来。所以无论韩王派出多少使者,都没能搬来诸侯的援军。
  在这期间,郑国三次上疏,请求增加徭役,让更多的青壮年男子去修水利工程。甚至严重影响到了兵力扩充,他刚好是韩国人,便有人起了疑心。嫪毐派出几个门客,在郑国那里潜伏了两年多,总算查出一点东西——郑国始终跟韩国的暗探保持着联络,多次传递消息。
  目前,郑国正在廷尉府接受调查,如果他被判定为间谍,不仅他自己难逃一死,举荐他的镐池君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萱姬急得团团转,她也曾参与其中,是经不住细查的。沧海君甚至做好了带萱姬逃亡的准备。
  赵琨反倒跟没事人一样,在难得的休息日,睡了一个懒觉。日上三竿,他还赖在床上,裹了裹被子。这是用胡商从西域带来的白叠子(棉花)制作的棉被,松软如同云朵一般,晒得干爽,又熏了淡淡的蔷薇香,舒服极了。大侄子在他这里住了一晚上,回去就将寝宫的被褥都换成了纯棉的。
  “哐!”
  有人粗暴地从外边踹开了房门,风风火火地撩起帷幔,直奔床边。
  赵琨依然闭着眼。根本不用看,他就知道来的是赵濯——其他小伙伴都讲礼仪、守规矩,不会在他睡觉的时候闯进来。秦王政有时也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不过他开门没有这么粗鲁。
  确实粗鲁,赵濯直接抓着他的一只脚腕,使劲将他往外拽,说:“你摊上大事啦!还睡呢?”
  赵琨扒着床栏不放手,“就是摊上大事了,才更要多睡一会儿。万一进了廷尉府的诏狱,应该很长时间都没机会似这般好眠。”
  赵濯一撩衣摆,在床沿坐下,吓唬他:“你想得美,嫪毐如今的权势,直逼吕不韦,他八成要把你弄进咸阳狱和老鼠作伴。廷尉诏狱那种专供高官贵戚的小单间,你还住不上!”
  这下不用他拽,赵琨自个儿坐起来,一边穿衣裳,一边叹气:“我太难了。”
  赵濯狡黠地提议:“你赶紧进宫去,脱掉上衣,跪地向王上谢罪,王上不会为难你的。秦王政都不罚你,下边的官员自然不敢动你。”
  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秦国的法治其实并不健全,因为王权始终凌驾在秦律之上。赵琨举荐郑国这位韩国间谍的事,可大可小,是追究到底,还是轻轻放过,秦王政就可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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