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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不过,赵琨不愿意打感情牌,让秦王政为难。这些年,赵姬总是利用母子亲情,逼迫秦王政一次一次地退让,给嫪毐谋取权利,以至于嫪毐的草台班子最终做大做强。吕不韦也习惯了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相权和君权的冲突愈演愈烈。
  秦王政十六岁的时候就渴望加冠,执掌大权,完成横扫六国的功业——按照惯例,君王可以提前举行冠礼,比如周文王十二岁就加冠,周成王举行冠礼的时候,也只有十五岁。
  然而吕不韦和赵姬都不同意,权力使人疯狂,很少有人愿意轻易地将权柄拱手让人。
  彼时,赵琨问过秦王政一个问题:“政儿为什么想要一统江山?”
  他一直都很好奇——创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的秦始皇,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始皇帝之前,没有人这么做过。就算是周天子,也是分封诸侯,周天子直接管辖的土地其实并不算十分广袤。
  秦王政迎着风雪,拢了拢大氅,“小时候每次被赵国的权贵欺辱,母后就抱着我哭,那时候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秦赵交战,别人拿我撒气。后来我听见尉缭和信陵君争论,他说‘谁不想安居?百年战乱,何以安居?’他愿辅佐一人,荡平天下,彻底终结乱世。然后再回故乡安居。”
  秦王政听了这番话,一宿没睡着,翻来覆去,心想;秦国将军白起坑杀了四十万赵军,所以赵人怨恨难消,迁怒于秦国质子,可以理解。可是秦王想要开疆拓土,也很正常,哪个君王不想?所有人都没错,那他遭遇的这一切又算什么呢?所以,他也希望一统天下,没有诸侯,自然不需要交换质子,天下再也不会有人如他一般被欺辱。历代秦王,都热衷于开疆拓土。他也不例外。
  赵濯忽然伸手,在赵琨的眼前晃了晃,“怎么还走神?小侍女端着水等你洗漱,等半天了。”
  赵琨回神,把自个儿收拾得衣冠楚楚,呼朋唤友,招呼大家一起围炉赏雪吃小火锅。
  先秦时期的火锅叫作“温鼎”,花纹精美,还带托盘。赵琨又私人定制了一批温鼎,仿照汉朝的五宫格火锅的样式,一锅可以做五种口味。再从胡商的手中购买肉牛,大冬天的,吃一顿牛肉涮火锅,又暖和又过瘾。
  饭后,赵琨跟赵濯下棋。他身姿修长挺拔,才十五岁,已经跟赵濯一般高了。外加天生一双秀丽的桃花眼,看条狗都能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十指修长白皙,指甲干净有光泽,粉红的指尖拈着一枚白玉棋子,赏心悦目。
  一局棋没下完,嫪毐直接带人闯进来,拿着一封密信问:“镐池君,这是萱姬写的,还是你写的?”
  赵琨接过密信仔细看了看,应该是萱姬的东西,于是他轻轻叹息,说:“我写的。”
  说完,他又转向赵濯,“濯郎君,今日招待不周,见谅。这局棋留着,等我出来,咱们再继续。”
 
 
第56章 急什么?到了门口再说。
  赵濯披上火红的白泽纹大氅,说:“好,我等着便是。今日风雪颇大,我送镐池君一程。”
  他佩上宝剑,寸步不离地跟在赵琨身侧。他的护卫、侍从、车夫,也赶着马车、牵着马追上来。
  吃饭的时候,甘罗有事先行一步,临行前曾经细细叮嘱赵濯:如果镐池君被嫪毐带走,尽量盯紧一些,别给嫪毐折辱镐池君的机会。
  嫪毐火冒三丈,怒道:“赵濯,孤亲自押送嫌犯,你敢捣乱?信不信孤连你一同拿下?”
  赵濯一扬下颌,邪魅地勾唇一笑:“我捣什么乱了?镐池乡又不是你的封地,官道也不是你家修的,你们能走,我自然也能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捣乱?要不要找王上评评理?”
  嫪毐噎住。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去,也不下来,憋屈得慌。
  赵濯至今不肯唤嫪毐长信侯,因为他爹的关系,嫪毐也只能咬牙忍了。他原本都计划好了:走到半路上,就绕去人烟稀少的地方,给赵琨一点颜色瞧瞧。可以谎称赵琨拒捕,用麻绳像拴狗一样拴住他,骑马拖着跑,让他吃足苦头。别人也挑不出错。然而现在有赵濯盯着,却不方便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位超级纨绔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嘴里拔过牙、龙王颌下扯过须的。
  官差要上前捆绑住赵琨,赵琨瞥一眼麻绳,躲开了,平静地说:“不必如此,我自己会走。”
  一路行来,雪花纷纷扬扬,靴子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响。许多镐池乡的百姓自发地跟在后边。
  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曾经因为连坐制度,不幸被牵连成为囚犯、奴隶,却万幸被分配到镐池乡种地,遇见了赵琨。每年的小麦、稻谷、豆子大丰收以后,赵琨都要为他们讨一道特赦令,让勤劳种地的人恢复平民的身份,重获自由。技术好的,赵琨还会举荐,安排他们去各乡担任农官,主管农耕事宜。
  热心的大叔大婶看见赵琨就笑得跟花一样,专门走过来打招呼:“镐池君,吃了没?”
  “又长高了,定亲了没有?”
  “快要成亲了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呐?”
  赵琨一一回答,没有丝毫不耐烦,仿佛他真是出来游玩的。
  这个时代,穷一点的地方,百姓是衣不蔽体的,一家子才能凑出一套可以出门见客的衣裳。镐池乡稍微富裕一些,却也不是人人都有冬衣可以御寒。赵琨已经引进了白叠子(棉花),但以目前的纺织技术,一天从早织到晚,也织不了多少棉布。需得是达官贵人,才穿得起。零下的温度,一眼望过去,还有不少百姓衣衫单薄,脚穿草鞋。
  赵琨轻轻叹息,如果今天没有被捕,他原计划要画一款改良版的织机,熟练以后,织布效率至少能加快三倍,让更多的人穿上纯棉衣服。最好人手一件大棉袄,过一个暖冬。
  聊天总会拖慢步伐,耽误时间。
  官差看得直皱眉,但镐池君到底是宗室。听说与王上相伴长大,情分非同一般,还是王上的亲叔叔,他们也不敢太失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何况也不能太较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无论是嫪毐,还是镐池君,他们都惹不起。不得罪为好。
  跟着的百姓越来越多,赵琨只得团团作揖:“雪越下越大了,诸位父老乡亲,别送啦,快快回家吃饭。”
  等众人散去,赵濯笑嘻嘻地解下钱袋,直接豪横地洒了两把金豆子,引得官差纷纷争抢,哪怕嫪毐连连呵斥,也没什么用,官差都忙着捡金豆子去了。就连嫪毐的属下也十分心动,眼巴巴地望着,一副很想捡的模样。
  这些是咸阳县衙的差役。虽然新的咸阳令是嫪毐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但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这些差役明着不会违背嫪毐的命令,却格外擅长阳奉阴违,就是每件事都好像严格地照办了,又跟嫪毐预期地效果相差十万八千里。
  比如此时此刻,知道的,这是押送嫌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官差正簇拥着镐池君出游呢。
  嫪毐只好给他的门客、护卫使了个眼色。有些事还是得靠自己人。
  赵琨很是惊讶地发现:赵濯已经跟官差打成一片了。不愧是咸阳城中一等一的败家子,在家能得父母的宠爱,百般纵容。在外边嘴甜起来,也能将七八尺的虬髯壮汉哄得晕了头,一口一个“濯郎君”,一群北方爷们故作温柔可亲的夹子音,谁懂啊?
  赵琨一听就想笑。
  赵濯还一本正经地承诺:“相逢就是有缘,以后诸位兄长有什么事,都可以来卫尉府找小弟说道说道。”
  为首的捕头膀大腰圆,激动地直拍胸脯:“濯郎君够义气,俺们也识相。郎君放心,只要不是过堂审讯,在其他地方,俺一定上上下下打点好,看着镐池君,不叫杂七杂八的人乱来。”
  嫪毐:“……”
  他忽然感觉有点心梗。
  已经可以望见咸阳县衙,赵濯一边走,一边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摘下来,就连腰带里藏的金帛都一并取出来,解下大氅,一股脑地包起来,绑成一只包袱,塞给赵琨。
  “我有经验,你进去以后,出手阔绰些,就能少吃点苦头。”
  赵琨诧异地抬眸:“你哪来的经验?进去过啊?”
  赵濯摸摸鼻子:“少时不懂事,穿小厮的衣裳在街头打群架,没报我爹的名字。就在这咸阳县衙,吃了两天牢饭。牢里冷的很,大氅你先凑合着用,我去给你备点东西,今晚送来。”
  赵琨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快上车去,别冻坏了。”
  赵濯道:“我穿得厚,不碍事。”
  赵琨还想再劝,赵濯的侍从已经从马车上取来一件貂毛的轻裘,替他披上。
  县衙大门口,一个宦官左顾右盼,瞧见嫪毐,连忙迎上来行礼,说:“太后有话要问镐池君,请先移步长乐宫。”
  嫪毐得意地朝赵濯一撇嘴,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濯郎君请回吧,长乐宫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赵濯摆摆手:“急什么?到了长乐宫门口再说。”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章台街,在长街转角,斜刺里突然跑出来一个雪白的团子,哦不,是个十三四岁的娇俏女郎,她披一袭雪白的狐裘,肤光更要胜过满城雪色。是相府的千金吕氏,闺名未知。
  吕姑娘瞧见赵琨,上来就堵着他的去路,问:“镐池君,看见甘罗没有?他刚才撞到我,说了声‘抱歉’就跑得没影了。”
  赵琨摇头,“上午见过。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甘罗说有急事,一起吃着小火锅,突然就去牵马,走得火急火燎的。
  吕姑娘相当失望,一跺脚,跑远了。
  赵琨躬身向赵濯告别,“濯郎君,后会有期。”
  长乐宫的一重重朱楼紫殿,数十道朱门次第开启。赵琨一身锦衣华服,上台阶的时候,衣摆会拖地。
  嫪毐故意挤过来,踩住他的衣摆,手中的伞微微倾斜,将融化的雪水滴在他脸上。
  赵琨抱着赵濯给他的“包袱”,腾不开手,于是用胳膊肘狠狠地一顶,在嫪毐的惨叫声中,他脱掉靴子,解下佩剑,入殿拜见太后赵姬。
  半晌没听见赵姬让他起来。
 
 
第57章 就是这么自觉。
  当年子楚还在世的时候,从未让赵琨拜这么久,都是他还没有拜下去,子楚就先一步将他扶住了。平日里也是关怀备至,一直都是好哥哥。
  想起阿兄子楚,赵琨心中黯然。
  他抬眸一瞧,好家伙,赵姬直直地望着殿门处嫪毐的方向,一张艳冠群芳的玉面上满是心疼、关切的神色,似乎想要起身走过去看一看。
  嫪毐脸色发白,双手紧紧地捂着腰腹左侧大约是肾脏的位置,又哆嗦着惨嚎了几声,额头上不断地有细汉渗出来,似乎真的特别疼。
  赵琨平常动手都比较有分寸,还不曾把谁打出问题。只是刚才那一下带了些火气,他又一向极其厌恶嫪毐,下手有一点点(亿点点)重。
  看这情形,该不会是把嫪毐给打成肾出血或者肾脏破裂了吧?人的身体有时候真的很脆弱啊。
  对于赵琨来说,太后也是自家嫂嫂,与他是平辈,礼数到位就行,不必过于拘泥细节。太后暂时顾不上他,不发话,赵琨就自觉地站起来,走到几案边将包袱放下,把跪坐神器“支踵1”挪到合适的位置上,优雅地入座。
  还有那么多宫人在场,外加赵琨这么大一个超级电灯泡,赵姬就完全抛开了太后的架子,直接提着裙摆跑过去,亲昵地扯开嫪毐的腰带,依次扒拉开好几层衣裳,俯身去看他的腰侧。
  嫪毐果然伤到了,肌肤上有一块非常明显的淤血,肿得很厉害。
  赵姬有点慌,轻轻摸了一下,嫪毐又发出一声哀嚎。赵姬吓坏了,和两个小宦官一起将嫪毐扶到床上躺好。急切地派人去请太医。嫪毐都没哭,赵姬的眼圈反倒先红了,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跪坐这种姿势,衣摆上嫪毐留下的污渍就十分明显。赵琨蹙眉,搓了一下手指,指关节发出轻微的爆响。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以他跟嫪毐的关系,没冲过去再补上一刀,就算他有涵养了,“不知太后唤微臣过来,有什么事?”
  赵姬听见说话声,怔了一下,总算想起正事。她其实不希望嫪毐和赵琨交恶,因为嫪毐是她倾心相许的男子,赵琨作为她儿子最亲近的人,既是叔父,也是至交好友。是她看着长大的少年郎,仁慈、宽厚、爱玩也爱闹,得过高人的传承,有许多寻常士子没有的见识。赵琨的为人怎么样,她心里清楚。嫪毐和赵琨最初也没什么矛盾,都怪赵濯乱说话。同为宗室,赵琨自然会偏向赵濯多一点。
  赵姬觉得彼此都是亲眷,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
  事实证明,还真有解不开的结。小宫女已经悄悄地将嫪毐挑衅赵琨,被打的事情说了。赵姬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男人为什么如此争强好胜?各退一步,和睦相处不好吗?如果赵琨愿意帮忙说说好话,她跟嫪毐在一起的事,政儿应该更容易接受一些。
  赵姬带着几分期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尾的细微越发明显,嗓音轻柔:“看在我与政儿的面子上,你们和好吧,不要再闹别扭啦!”
  嫪毐假意答应,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赵姬,说:“宝贝儿,都听你的。”
  赵琨无言以对——明争暗斗了好几年,嫪毐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拿什么和好?项上人头吗?
  三十多岁还能如此天真的女子,多多少少是有些福气在身上的。比如赵姬,嫁对了夫君,还有一个好儿子。赵琨有个女同学,看了史料,就感叹说:“我要是赵姬,有个像始皇崽崽那样的好儿子,还要什么男人?!”
  可惜赵姬是个恋爱脑。按照徐福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病——“肾”主宰人的情志,如果一个人经常心神不宁、喜欢过度付出,甚至为了某个人失魂落魄、失去自我。说明她(他)肾虚,体弱则托情。
  赵琨听不懂,但大为震撼。很好,按照这个标准,他一点都不虚。
  其实嫪毐这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每天都亲自为赵姬捏肩、搓脚,坚持了数年。也很会说哄女人开心的漂亮话,能为赵姬提供正向的情绪价值。人是渣了些,但不论真情还是假意,确实非常疼爱赵姬。这一点,倒是超过了吕不韦。不过,在赵琨心中,嫪毐是不配跟子楚相比的。
  这时,在偏殿当值、随时待命的太医赶到,替嫪毐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认为他没事,只是轻微的“内伤”,给他开了药,嘱咐他卧床静养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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