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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赵琨说完,不满地轻捶了大侄子两拳,狗胆包天地继续睡。
  清浅的呼吸喷在颈窝上,痒痒的,秦王政的喉结动了动,要是换成别人这么不识好歹,他肯定直接扔出三丈远,让蒙毅打一顿。但小叔父这挑三拣四的毛病是他自个儿惯出来的,还能怎么样?受着呗。
  回到镐池君的府邸,只见吕氏的马车在门前停了好长一排,一眼望不到头。
  秦王政面如寒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
  赵琨睡了一路,恢复了一点精神,还是瞌睡。他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扒拉着竹筐子,轻柔地抚摸一簇簇盛开的野花,这是野生的勿忘我,虽然仅有两种比较常见的花色,但开得正盛,是赵琨的心头好。时人多爱牡丹、芍药之类的比较艳丽芬芳的花卉,赵琨却更偏爱这种不起眼的小野花。
  他惊喜地说:“好漂亮的勿忘我呀!”
  秦王政疑惑地望着他:“勿忘叔父?”
  赵琨轻笑一声,摆手解释道:“这种花的名字叫勿忘草,也叫勿忘我。传说曾经有一位骑士,他带着心上人在海滨游玩。心上人看见水边有一丛小巧精致的野花,非常喜欢。于是骑士涉水去为她摘花。不料海潮汹涌而来,将骑士卷走了。被海浪吞没之前,他将那丛花用力抛回岸上,大声喊道:‘请不要忘了我!’我一直想种一些,却总是找不到。这勿忘草是哪里来的?”
  这是赵琨最喜欢的花。他以前种过一小片。穿过来以后,也瞧见过,可惜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一直没收集到种子。
  秦王政身上的寒意消散了几分,手指微微蜷缩,刻意淡淡地说:“在文王庙附近发现的,顺便挖几株送给小叔父。”他才不承认是记得小叔父喜欢这种花,特意寻来哄小叔父开心的。
  赵琨眉开眼笑,压低声音逗大侄子:“正合我心,看来以后要多带政儿四处走走,总是有惊喜。”
  他的辒辌车比较奢华,马头上戴着叶子形状的青铜错金玄鸟图腾的当卢,一看就是秦国宗室专用的马车,所以不等他露面,府上的侍从,以及吕府的管事齐齐地迎了上来。
  赵琨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抱着大竹筐挪到马车边上,朱家要扶他下车,他直接将大竹筐塞进朱家的怀中,“这是我的心肝,轻点搬,放在我屋里。”
  吕氏的马车上陆陆续续下来许多人,都是十三到十六岁之间的少男少女。一看就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长相都比较养眼,丰腴的、娇俏的、清纯的、美艳的、儒雅的、冷峻的……
  赵琨想起来了——每隔两三年,吕不韦就会送来一批调教好的婢女、小厮、美人。
  其实就是在镐池君的身边安插眼线。
  先前吕不韦权势滔天,就连秦王政也要隐忍,赵琨自然是照单全收。现如今,他也还是来者不拒,将人全部收下,撑起惺忪睡眼,诚恳地向吕府的管事道谢。只不过转头就吩咐岁安,照旧例给吕不韦准备一份丰厚的回礼,别舍不得钱财,也别因为吕不韦失势就怠慢他。另外,吕不韦送来的人,连同以前送的那些,搞一份名册,一起打发到农庄种地去。
  以后赵琨的门客,都能吃上农庄的免费瓜果。
  他想了想,特意嘱咐岁安:要一视同仁,赏罚分明。不必因为他们有可能是吕不韦培养的耳目,就过于苛刻,要给他们相对公平的晋升机会。
  毕竟大多数人蝇营狗苟,也只不过是想要生活得更好。吕不韦的心腹,假以时日,也有一定的几率成为赵琨的心腹,不必草率地给任何一个人打上标签。但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先放在农庄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赵琨让马夫直接将马车赶进内院。到了外人窥探不到的地方,才挑起车帘,请秦王政下车。
  秦王政这次来镐池乡,其实是有事情想问一问张良。
  之前天天刷尉缭的好感,一时疏忽,差一点就失去了李斯这样的心腹。
  秦王政反省许久,终于修成了端水大师。现在他养了一池的鱼,还游刃有余,进退自如。孝公任用商鞅;惠文王任用张仪;昭襄王任用范雎;父王任用吕不韦。轮到他当家做主,各种人才他都要,小叔父、李斯、尉缭……还不够。
  昨天,秦王政跟李斯促膝长谈,拜读了李斯赞不绝口的文章——法家的新作《五蠹》。
  惊为天人。
  于是又向李斯讨要了这位法家以前的文章。
  看过以后豁然开朗——此人提倡加强君主集权、厉行赏罚、奖励耕战……
  每一项,都说到了秦王政的心坎里去。他又动了心思,渴望见到写下《五蠹》的法家大才,甚至赞叹良久,对李斯说:“寡人若是能够见到此人,与他交游,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
  于是李斯告诉秦王政,这些文章,是他亲笔抄录的,他的师兄韩公子非的作品。
  秦王政听说过韩公子非的大名——法家集大成者。坊间传言,李斯与韩公子非不和,他们当年一同在荀子的门下求学的时候,就经常辩论,甚至争执得脸红脖子粗,虽然是同门师兄弟,却并不和睦。
  在秦王政看来,这些市井流言似乎也不怎么真实可信。
  比如摆在他面前的这些竹简,有新有旧,无一例外,都是李斯的字迹,抄得一丝不苟,还是从一只包了铁皮的盒子中取出来的,旧一些的,都泛着类似于珠玉一般的柔和光泽。显然是李斯时常拿出来看一看,摩挲一番。而且小心珍藏,生怕被老鼠啃坏。盒子里还有防虫的香袋。跟他说起这位师兄的时候,言谈之间也很是亲切。
  最新的一篇,应该是上回李斯领兵讨伐韩国,才抄录的。写在特制的绢帛上,是那种韩国王室专用的贡品绢帛,这说明李斯跟韩公子非一直保持着联络。哪怕两国交战,照样见面。
  张良也来自韩国,而且张氏跟韩公子非是有来往的。秦王政想打听一下韩公子非的具体情况,比如他在韩国过得怎么样?是否被韩王信任,可曾受到重用?看一看有没有机会把人弄到秦国来。
  张良就住在隔壁的院落,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向赵琨问安。秦王政一点也不急,让赵琨先去睡,至于还没写完的公文,他替赵琨写,顺便等张良。
 
 
第96章 不要告诉别人(之前弄错了,已经修改。)
  “累了就早点睡,这文书寡人来写,小叔父明天早上起来签个字就行。”
  赵琨也不跟秦王政客气,点点头,“我把花种上就睡,快得很。”
  那几株勿忘草,虽说是秦王政因为“勿忘我”这种名字会错了意,但一片赤诚之心,仍然让赵琨十分感动。越早移栽,成活率越高,赵琨和岁安一起搬来六只透水透气的粗陶花盆,盆底的排水口用碎陶片虚盖着,洒上土壤,再绊入适量发酵好的鸽子粪,将勿忘草用原土种上,又添了些腐叶土,用水浇透。
  把种花的后续收尾工作交给侍从。赵琨取来事先调配好的竹盐膏刷了牙,用湿帕子随便擦了擦身,就散开头发睡下了。幸亏他没娶妻,不然还没洗干净就钻被窝,很有可能会被妻子一脚踹下床。
  看时间,张良就快到了,应该再撑上片刻,至少跟他当面说两句话。这孩子敏感得很,需得细心一点照看。
  秦王政的字迹铁画银钩,笔峰雄健,气度严整,跟赵琨的字没有半分相似,上级官员一看见那份文书,就会知道不是他写的,希望别节外生枝。
  赵琨这般胡思乱想,听着几乎微不可闻的秦王政翻动竹简的声音,竟然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张良被岁安引进屋的时候,屋中静悄悄的,只点了一盏羽人铜灯,昏暗的光线中有道人影披着外袍坐在书案前,正轻手轻脚地收拾着笔墨。
  张良认得这件外袍,是赵琨常穿的样式,还隔着好几丈,他就低低地唤了一声:“表兄。”
  那人侧身回眸,张良这才看清楚,不是赵琨,而是秦王政。他认错了人,略微尴尬,正要行礼赔罪,秦王政快步走过来,扶住他,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用行礼,也别说话。
  顺着秦王政的目光,张良发现隔扇门后边的轻纱帷幔已经放下来了,床上依稀有一道起伏的曲线,是一个身形修长的人睡在里边。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才是表兄赵琨。
  已经睡下了?
  太阳才刚落山,表兄平常并不会这么早就休息。
  张良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将帷幔撩起一条缝隙看了两眼,瞧着是熟睡的模样,没有什么异常,他才放心下来,跟着秦王政去了花厅。
  秦王政道:“寡人让叔父早些安寝的。”小叔父昨天熬夜,早就瞌睡得直点头,就算强撑着不睡,也没精力给张良辅导功课。秦王政自信十足,不过是九岁小孩的课业,他也没问题的。
  然而等张良拿出他抄录的算术题——一个水池一共有五条进水渠。单开第一条水渠,一天可以注满三次,单开第二条水渠一天注满,单开第三条水渠两天半注满,单开第四条渠三天注满,单开第五条水渠五天注满。假设五条水渠一起开,几日能注满水池?
  空车日行七十里,重车日行五十里。今载太仓的粟米运输到云阳,五日三返。问:太仓和云阳相距多少里?
  秦王政心说:隗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会出题啊,当年这种题也就只有小叔父和甘罗能够瞬间算出答案。
  他不是不会,只是方法笨一些。
  张良又拿出一张竹简:“在下已经解出答案,不知道对不对?感觉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想找人探讨一下。”
  跟小叔父当年很像啊,秦王政对着竹简上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顿时回忆起当年被两个学霸轮流补习功课(降维打击)的心理阴影,抓狂道:“还是等明天早上,让小叔父或者甘卿(甘罗)给你讲吧。请坐,寡人有事情问你,据说韩公子非与张氏交好?”
  张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正襟危坐,眼神中带着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深意,嗓音柔和地说,“泛泛之交而已,公子王孙与外臣,不宜走得太近。家中长辈一向恪守臣子的本分,事事谨慎,一日三省,实在不敢称与公子非(韩非)‘交好’。”
  秦王政暗骂一声小狐狸,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不像小叔父,倒像甘罗那般机敏狡黠。他心中有些异样,将几案上一碟子荷花酥推到张良的面前。
  这是用樱桃汁将油酥面染成粉红色制作的小点心,层次分明,如同荷花一般让人惊艳,口感更是酥松香甜。扶苏和张良都爱吃。
  张良恰是长个子的时候,特别容易饿。
  赵琨让厨房每天都备上各种小点心。夏季秋季是用樱桃之类的水果汁染色,吃着略带一点果味。春天是用蔷薇花汁、牡丹、芍药染色,又添三分馥郁花香。冬天是石榴汁、橙子汁的,颜色更加鲜艳。
  侍女又准时送来一些夜宵,有小火慢炖的牛排,清炒的香芹豆干、山药木耳、香碰碰的八宝饭……还有五色水果拼盘:去了皮和籽切成小块的香瓜、夏苹果、葡萄、猕猴桃,去核的杨梅。
  秦王政又酸了,他当年都没这个待遇,不过那时候小叔父还住在宫里,没有自个儿的府邸,没这么自由方便。
  跟这种小狐狸绕弯子纯属浪费时间,只会把自己给绕进去,秦王政单刀直入:“又不是让你叛国?关于韩公子非的事,寡人只是好奇罢了。市井传言,韩公子非的生母不得宠,他幼时被兄弟们欺凌,落下了口吃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张良看上去姿态恭敬,气质柔弱,却相当有胆气,一句话就给他堵回来了:“表兄曾说,若非亲历,皆为不知。除了韩公子非,其他人无论说什么,都仅仅是道听途说,不清楚内情的妄自揣测,当不得真的。”
  秦王政略微意外地望着张良,继甘罗之后,又来一个一百个心眼子的怪胎。
  秦王政有一种直觉,这孩子对他的防备心极深。按理说,小叔父养在身边的表弟,也算得上沾亲带故,对他不应该是这种心态。
  韩国,张氏……
  秦王政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凉茶,故意欠身过去,一把拧住张良的耳朵:“小子,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跟寡人耍心眼子,寡人的耐心可不怎么好,小叔父不在,惹恼了寡人,可没人劝得住。”
  张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立即服软,“嗷嗷嗷……我投降了!听说公子非(韩非)的舌头比一般人短一点,咬字发音不是十分准确,从小一开口说话就惹人发笑,甚至被叔伯兄弟冷嘲热讽,久而久之,他就不喜欢跟任何人攀谈,所以他的口齿一直都不太利索。我见过公子非,其实他气质矜贵,声音很好听,也并没有明显的异样。就是受小时候的事影响,不愿意轻易开口被人笑。”
  秦王政满意了,这孩子的城府还不像甘罗那么深,至少能看出来小拳头在袖袍之中紧紧地攥着,眼神微微躲闪,确实对他有几分戒备之心。估计是张氏的长辈对张良交代过什么。
  挺聪明的一个孩子,能屈能伸,希望他早日想明白。秦王政还打算让他给扶苏当个伴读呢。
  张良的兄长张温最近似乎也不是很安分。
  秦王政琢磨着,灭韩还是得尽早。绝对不能让张氏影响到他与小叔父之间的情谊。
  小麦收完以后,秦国再次开始征兵,这次由王翦和杨端和各领一路兵马,誓要灭韩。宫廷郎卫王贲、李信也被外派,成为军中的都尉,准备参战。还召集了戎狄君带领的一支骑兵队伍。
  秦王政在射熊馆阅兵之后,兴致勃勃地举行了一场为期五天的游猎。
  这回赵琨可算是开了眼,戎狄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打猎,打到小型猎物的时候,只是稍微减速,用一种近似于杂耍的惊险姿势,从马背上挂下来拾取猎物。不需要下马捡拾。除非猎物实在太大,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抬得走。
  戎狄骑兵在马上睡着了也不会掉下来,而且他们可以让战马排列得像步兵的阵列一样整齐。
  赵琨把张良也带上,顺便陪他练习骑术和箭术。小孩子比较适合在玩耍中开拓眼界,增长本事。
  隗林隗先生猜到张良也会参加这次游猎,还专门为他制作了一套精巧的弓箭。又一次让他成为别的孩子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赵琨其实没多少照顾孩童的经验,一直领着张良、王离、冯劫在猎场的边缘射兔子和鸟雀。他自以为很是细心妥帖。甚至要求张良跟他一样,身上揣一包驱蛇的雄黄粉,佩戴有驱虫效果的香囊,以防万一。
  直到张良的小脸有些苍白了,一副似乎在忍痛的模样。赵琨才觉得不对劲,策马奔到近前,问:“阿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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