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大秦皇叔(历史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4-12-04 08:45:29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张良看了看正玩得起劲的王离和冯劫,云淡风轻地摇摇头,“没事,我还可以继续练。”
  赵琨还是不放心,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扶张良下马休息,张良下马的这一刻,赵琨总算是猜出来了,这孩子的皮肤过于细腻娇嫩,又很少骑马锻炼,不到半日,就磨伤了大腿根部的肌肤。在马背上颠簸的一瞬间,他疼得都有点发颤。
  赵琨一拍脑门,为自己的粗心大意生闷气。张良的小伙伴王离和冯劫都出身将门,弓马娴熟,这种程度的骑射就是小菜一碟,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但张良体弱多病,要跟上他们的节奏,其实是非常吃力的。
  赵琨当年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同样要强地不肯喊疼,生怕被蒙毅和甘罗取笑一番,而且集体行动,他也不愿意拖后腿,所以忍着不说。最后还是秦王政及时发现异常,把他拽下马背,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替他上药,强行给他戴上了柔软的虎皮绑腿。
  张良这个年纪的男孩,好胜心总是格外强,不容许自己比不过小伙伴,尤其是不能垫底拖后腿。
  赵琨轻叹,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囊,示意张良先喝点蜂蜜水。
  他体贴地没有说破,而是说他想去射熊台上观看大秦的勇士围猎,希望张良陪着一起去。张良答应了,跟小伙伴告别以后,他才将张良抱在怀中,带上马背,直奔射熊馆,去秦王政拨给他休息专用的屋子,让侍从守着门,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
  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赵琨拖长了声音,笑骂:“傻孩子,腿怎么了?让我瞧一瞧。”
  张良一下子红了脸,小声说:“可能是被马鞍磨破了皮,火辣辣的一片。”
  赵琨有点郁闷,他献上的高桥马鞍、马镫图纸难道不科学吗?至少比直接骑在马背轻松许多吧?赵琨上手去解张良的裤带。
  张良情绪不稳,脸色更红了。连忙捉住他的手,垂下眼眸,略微柔弱地说:“阿兄,让我自己来。”
  九岁的孩子竟然还知道害羞,赵琨小时候就没这么多讲究,他低头闷笑一声,眉眼微弯,将棉签和药酒递给张良,说:“好,去把手干净,上药前一定要注意清洁伤口,防止感染。”
  张良咬牙上药,还不忘叮嘱赵琨:“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要是因此被王离笑话,他再也不想打猎了。
  “好的,我不告诉任何人。”赵琨伸出一根小拇指,这次不用他开口提示,张良就有样学样地伸出小拇指,自觉地勾住他的小指来回拉扯,跟他一起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赵琨找来一张处理好的小羊皮,粗略地量了张良的尺寸,亲手缝制出一对绑腿。
  他的针线活一般般,就是普通手工的程度,不过用心良苦,细细密密地缝了三层,隔着裤子绑在大腿根的位置,非常防磨。
  张良早知道赵琨心灵手巧,不过看他穿针引线,缝了大半天,心中还是很过意不去。在接下来的两日,表现得格外乖巧贴心。
  搞得赵濯都眼红,直嚷嚷:“看看人家的表弟,再看看你。货比货得扔!”
  赵濯的表弟躺着也中箭,翻了一个大白眼,不搭理他了。
  游猎的第四天,大多数人的新鲜劲儿都过了,再加上有小道消息,这次游猎是临时决定的,没有熊瞎子之类的大型猛兽当彩头,鲜少再有人下场一展身手。
  反倒是秦王政终于忙完手头的事,得了空闲可以参与游猎。但见他一身戎装,策马狂奔。由于他骑着一匹十分难得的千里马,马术也极其出众,很快就甩开了大多数随从。
  “等等微臣!”赵琨跃马扬鞭,试图追上秦王政,一张嘴说话直接灌了一大口清风。他只好闭嘴,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不要脱离大部队呀,孙策怎么遇刺的,不就是因为马快,这般一骑绝尘……
  一个念头堪堪转过,赵琨好像真的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王贲、李信被调入军中,不在场。秦王政最信任的蒙恬居然也没有跟着。能追上去不掉队的,都是秦国的高官,骑着最健壮的良马。
  别人想要马儿跑得快,都是用鞭子催马。赵琨却另辟蹊径,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地洒出来,“你最棒,你跑得最快啦……”他每次想要加速都是这调调,他的马已经能够理解这是要求飞奔的意思,马蹄如飞,不断地超越前方的马。赵琨疾驰的身影几乎化作一道迅风,即使越过溪流也不曾减慢分毫,而是一提缰绳,纵马飞跃过去,硬生生地赶上了秦王政和尉缭、隗林、昌平君等高官。
  他微微警觉,策马挤入蒙毅和秦王政之间的空隙,“蒙毅,你兄长呢?”
  蒙毅挠挠头:“兄长的马被毒虫咬了,他今日没来。”
  夏季多蚊虫,似乎只是意外事件,谁也没有在意。秦王政经常游猎,王室专用的猎场,戒备森严,按理说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纰漏。
  朱家的体型过于魁梧,马驮着他跑不快,迟了一会儿才赶到。
  这时,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头雄鹿,就在秦王政举弓瞄准的一瞬间,赵琨似乎听见了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虫子?
  这种草木繁茂的地方,虫子多也很正常。
  但怎么还有断断续续的竹笛声?
  就在这时,一条蝮蛇出现在秦王政头顶左上方的树枝上。一直盯着他,突然喷气发出“呲”的声音,
  赵琨暗道不好,立即拔剑在手——这是蛇准备发起攻击的信号,紧接着,蝮蛇的头部和身子收缩、弓起、蛇尾高速抖动,随即整条蛇腾空,像箭矢一般弹射下来,偷袭秦王政,与此同时,赵琨一剑挥出。
  以秦王政的角度,他看到赵琨拔剑,却没注意到头顶上方的蝮蛇的偷袭,然而他根本没有躲闪。赵琨的剑几乎是贴着他的发冠撩过去,剑尖小幅度地绕了一个麻花,挑起一条小蛇。
  小蛇也懵了,它弹射咬人,却仿佛是主动缠上那柄角度刁钻的剑。直接挂在剑尖上了,它艰难地在剑刃上爬行,再次弓起身子,发起攻击。
  直到此刻,秦王政才反应过来,惊呼:“小叔父!”
  赵琨的反应挺快,在小蝮蛇咬到他之前,一个标准的投壶动作,连蛇带剑一起扔出十几米远。还不忘神色严肃地朝秦王政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用口型对他说:别说话,行动要轻缓,小心树枝上的蛇。
  树上还有蛇在游动,大声说话非常容易吸引它们,惊扰它们。大幅度增加被咬的几率。
  秦王政不懂赵琨为什么不让他开口,却立即照办,缓缓地从马背上探身过来,确认赵琨没有受伤,才稍稍定了神,刚才险些被毒蛇偷袭,幸亏小叔父及时出剑,他心中一阵恐慌后怕,脸上却镇定自若。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危机还没有解除,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突发状况,不可自乱阵脚。
  下一刻,后方传来一阵惊呼,与马嘶犬吠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很是纷乱嘈杂。
  赵琨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树梢上挂下来三条小蛇。树下是一名看起来相当文弱的青年官吏。他惊恐地大叫:“有蛇!草上飞!”
  草上飞是这一带比较常见的毒蛇,在后世的学名叫作短尾蝮蛇,看名字就知道,它爬行的速度非常快,就像贴地飞行一样。是秦岭中炫酷又危险的猎食者。
  草上飞的毒性不是特别强,如果是赵琨生活的那个时代,被这种短尾蝮蛇咬上一口,只要及时送到医院治疗,打上血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问题是他们在战国末年,巫和医都还没有完全分家的时代,一边跳着沟通神灵的舞蹈一边给人看病的巫医也是很常见的,这些巫医是否有能耐把被毒蛇吻过的倒霉蛋从阎罗殿前救回来就很难说了。
  赵琨经常在野外采集植物资源,对短尾蝮蛇的习性还是很了解的,他立即提醒对方:“别喊,别动!”
  蛇在上方,那人在下方,要是把蛇的凶性刺激出来,他躲都没地方躲。
  蛇慢慢地游动,离他的脸越来越近,文弱官吏估计是吓坏了,又连连惊叫数声,下一刻,草上飞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化作虚影弹射下来,张开獠牙吻了他一口。
  赵琨:“……”
  他翻身下马,想冲过去救人,手腕陡然一紧,被秦王政的马鞭缠住,向后拖了两步,一把拽到马背上,压低声音:“我们好像被蛇包围了。”
  赵琨环顾四周,树枝震颤,草叶摇动,时不时有蛇头、蛇尾探出来,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黏腻的爬动声,原来不是虫,而是蛇群。
  这些蛇围住的其实是秦王政,还有大秦的一众高官,如果这些人集体出意外,足以颠覆整个秦国。但是由于文弱官员闹出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蛇的注意力,所以他成为第一个被袭击的人。让秦王政有了防备。
  陆续又有几名官员被毒蛇放倒。
  尉缭从怀中摸出一套军中惯用的五色令旗,打旗语让众人聚拢,分成八小队,每队负责清理不同方向的毒蛇。才扭转了局面。
  赵琨指点众人替那些伤员挤压伤口,尽量将被毒素污染的血液挤出来。如果被咬伤的位置恰好在四肢,就用布带绑住靠近心脏的一端,减缓血液回流。要是咬得比较严重,就开十字形的创口,放点血。
  他感到一阵后怕,幸好张良、王离、冯劫等熊孩子觉得天天打猎没意思,今日干脆留在营地野炊,没有跟来,不然就太危险了。
  毒蛇一般不会成群结队的行动,赵琨又听见了竹笛吹出来的音符,蛇群仿佛收到某种信号,缓缓地爬行,将包围圈缩小了。他微微蹙眉,从袖中摸出两包驱蛇的雄黄粉,一包塞进秦王政的怀中,另一包交给赵濯,轻声嘱咐道:“洒在四周。”
  虽然挡不住树上的蛇,但能稍微驱逐草丛中的蛇,减轻压力。
  秦王政领着蒙毅等一众郎卫,挽弓搭箭,瞄准那些射程范围内冒头的毒蛇,冷酷地将它们钉在树干上,草地中。
  “咻!咻!”
  “嗖嗖嗖,呜呜……”
  尉缭神色微变:“百越之地,有人能用笛声来操控蛇群,难道那个吹笛人也?”
  尉缭背着双剑,一长一短。此刻,他早已反手拔出长剑,每当有突破箭雨爬到秦王政周边的蛇,就一剑挑飞。他出剑犹如闪电,迅猛又精准,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派大家风范。
  另一边,朱家保护赵琨,也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赵琨手持弓箭,却一支箭都没有发出,而是凝神细听,在竹笛声响起的一刹那,朝那个方向疾射一箭。
  竹笛声戛然而止,赵濯在附近洒满了雄黄粉,没有新的蛇爬出草丛。又过了片刻,聚集在远处的蛇群也渐渐散了。赵濯将赵琨的佩剑捡了回来,甚至替他擦干净了。
  尉缭艺高胆大,提剑去追踪那个吹笛子驱使毒蛇的人,地上有尚未干透的血迹,却不见人影,很可能是负伤以后,朝着云阳的方向逃亡。
  秦王政不许尉缭以身犯险。
  于是尉缭悻悻地罢手。方圆百里处处戒严搜查,尤其是云阳一带,上下一心大力抓捕驱蛇人。就连各地的医工也纷纷接到命令,所有请他们治疗箭伤的人、购买伤药的人,都必须提供照身贴(身份证),登记姓名、住址、职业等个人信息。
  驱蛇人寸步难行,没几天就落入法网。
  作为咸阳令,赵琨亲自提审那个驱蛇人,这厮竟然是吕不韦的门客。整件案子有很多线索,大部分指向韩国间谍,还有赵国、魏国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韩赵魏,也就是三晋,三晋的国土已经快要被秦国蚕食殆尽。哪怕是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赵王偃,也坐不住了。巴不得用一群毒蛇将秦王政送走,把秦国搅得天翻地覆。
  尽管吕不韦本人完全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情,因为他招收门客只求一技之长,不至于盘问人家的祖宗三代。难免有些鱼龙混杂。
  然而这一回,没人能保他了。驱蛇人险些要了秦王政和一些朝廷重臣的命,秦王政雷霆震怒,下令将吕氏全族流放到蜀地。
  最让赵琨为难的,是张良的兄长张温也牵涉进了这桩重案。原来张温一直留在秦国,不是担忧年幼的弟弟无人照料,而是疯狂试探,为韩王收集情报,传递消息。
  赵琨犹豫良久,决定公事公办,先派衙役将张温捉拿归案,再考虑其他有的没的。
  谁知张良偷看赵琨审案的卷宗,随时了解案情的最新进展,给张温通风报信,他还花钱买通关卡,帮助张温逃出了镐池乡的范围。
  赵琨只觉得一口恶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堵得慌。他让车夫绕咸阳城跑一圈再回府,总算在颠簸中渐渐平复了心情,没将张良按在腿上暴揍一顿。
  万幸秦国也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张良才九岁,不至于被定罪,只会通知家长,要求加强管教。
  作为熊孩子的监护人,赵琨更加心塞,绕了一大圈,反倒是他没把孩子教好?这么能捅娄子,幸亏有他在,换一个人都兜不住这件事!
  他生气归生气,却不舍得真的打孩子。而且,以他对张良的了解,这孩子绝对是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才钻空子搞事情。
  张良根本没指望能够蒙混过关,但是他拒绝跟兄长张温一起逃走,甚至做好了挨揍挨罚的心理准备。谁知赵琨只是坐在竹林边晒着太阳发呆,神游天外,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平日里照旧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张良。
  赵琨越是如此,张良越是愧疚。终于忍不住主动承认错误,保证绝不再犯。
  晨光熹微,甘罗策马狂奔,飞驰到吕府门前,利落地翻身下马,将大门叩得砰砰作响。不知道他是如何跟吕不韦交涉的,吕不韦挑选了五天后的良辰吉日,八抬大轿,仓促又隆重地送女出嫁。
  这风口浪尖的,吕氏的大船随时都会触礁沉没。甘罗迎娶吕家的千金,一定会被牵连,这场婚礼,没多少人有胆量参与。
  赵琨算一个,赵濯算一个,蒙毅、蒙恬的家族强烈反对他们去吃喜酒,他们却翻墙溜出来,给甘罗送上贺礼。王绾一直挂念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排除万难亲自到场,秦王政竟然微服出宫,赶来参加甘罗的喜宴。
  当年的小伙伴都长大了,各自拥有不同的人生,却因为这场婚礼,像许多年前一样,齐聚一堂,一同饮酒,谈笑风生。
  高渐离充当琴师,他是个音乐达人,凡是带弦的乐器,他都会玩儿,就算拿锅碗瓢盆,也能敲出让人惊叹的旋律。
  秦王政也是音乐发烧友,当场预约了宫廷演出。
  这天晚上,赵琨生平第一次宿醉,酒醒之后,记忆断片了,依稀记得好像又干了什么狗胆包天的事。
  他问岁安:“我昨夜没耍酒疯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