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小 姐,不可以(GL百合)——银河吹风

时间:2024-12-04 09:03:04  作者:银河吹风
  她家小姐自从中秋节那日晚上回来之后,看花时笑,看草时笑,看到鱼也笑。
  莺儿摇了摇头,走上前,对贺兰君道:“小姐,夫人找你呢。”
  贺兰君停下投喂鱼食的手,回头笑道:“我知道了。”
  又问道:“我娘找我何事呀?”
  莺儿摇了摇头,道:“这个夫人没说,但是看着夫人挺高兴的,想来应该应当是好事。”
  贺兰君道:“行,我马上就去。”
  沈夫人在贺兰君的房间里等女儿,到底是女孩家的闺房,清新雅致,还浮着幽幽暗香,博古架上还摆了许多别致的摆件。
  沈夫人目光扫过博古架,被上面两个花灯吸引住了目光。
  很精致小巧的一对花灯,灯上画的花草景物清新淡雅,甚是好看。
  原来女儿喜欢这样的花灯,沈夫人暗暗的想,也不知昨日得第一的那个灯匠师傅能不能做这样的花灯。
  忽然又想到,那小师傅不日就要奔赴京城,今年的元宵节定然是在京城,给皇帝女儿做花灯,自然是买不到了。
  沈夫人感到有些遗憾。
  贺兰君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娘站在那两盏花灯前,心下一紧,赶紧叫了一声:“娘!”
  沈夫人听到喊声,回了身,贺兰君忙过去拉住她的手,带离开了博古架,拉到桌边坐下,赶忙问道:“娘,听莺儿说你找我,是何事呀?”
  沈夫人被这一问,也就忘了刚才脑中所想,赶忙说起来的正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带我去见一个人,见谁?”贺兰君疑惑地问,她娘这话,怎么说的没头没尾,不明不白的?
  沈夫人一脸神神秘秘地说:“你跟我去就成了,等见到你就明白了。”
  说着拉起贺兰君的手往外走去,贺兰君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她娘出了院子,往前面去。
  沈夫人带着贺兰君从侧门进了花厅,停在了一扇屏风后面。
  屏风约摸一人多高,上层是镂空的,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屏风那面。
  沈夫人小声地跟贺兰君说:“你往那边瞧瞧。”她指着屏风那面的花厅。
  贺兰君皱着眉头,满肚子疑惑,还是照着她娘的指令,透过屏风的缝隙,往花厅那里看去。
  花厅里坐着两个人。坐在上首的,她认识,是她爹。
  坐在下首的是个年轻男子,瞧着却很面生。
  贺老爷笑呵呵地打量着坐在下面的赵秀才,果然如郝媒婆说的,一表人才,还有学问。
  那日他跟郝媒婆商定之后,郝媒婆很快就找到了赵秀才,一番说合,赵秀才也觉得无甚不妥,双方经郝媒婆拉线,商定好了今日赵秀才到府拜访。
  贺老爷提前告知了沈夫人,让她带着女儿在屏风后一块儿相看。
  倘若真的看上了,那可就皆大欢喜了。
  沈夫人也透过屏风的缝隙往花厅里看去,年轻人看起来彬彬有礼,样貌也不错,虽然说衣着寒酸了些,但若是以后对女儿好的话,这些也不是问题。
  贺兰君看着花厅里的两人相谈甚欢,听她爹仿若查户籍似的问那男子一些问题,心中疑惑更甚,小声问沈夫人:“娘,这人是要来咱家借住吗?”
  沈夫人抿唇一笑,“傻孩子,你爹是在给你相夫婿呢,你瞧着如何?”
  贺兰君脸色骤变,脸色瞬间沉下来,硬邦邦地道:“我不要。”
  沈夫人没料到女儿直接翻脸了,忙小声劝道:“哎呀,你别此刻一杆子打死呀,我听你爹说,这个人是个秀才呢,倘若以后金榜题名,高中了,你就是官夫人了。”
  贺兰君仍旧冷声回道:“我不要,谁爱当官夫人,谁当去,我不稀罕。”
  她已经心有所属,别说官夫人,王爷妃子她都不乐意。
  说完,贺兰君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花厅。
  沈夫人在后面小声地跺脚叹气,又无可奈何,追着贺兰君,也出了花厅。
  贺老爷全然不知屏风后面的人已失了踪影,仍旧和赵秀才相谈甚欢。
  赵秀才喝了一口仆人端上来的茶,清香沁鼻,比自己平日喝的白水有滋有味多了。
  打从一进贺府,他就尽力克制住四处打量的眼神,可入目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能看出,贺府是户有钱人家。
  赵秀才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之情,他等待多时的机会终于到了。倘若能得到岳父的资助,他高中就指日可待了。
  因此面对贺老爷的盘问,他秉着十足的耐心,态度虔诚地一一回答,以求当一个乘龙快婿的机会。
  贺老爷心满意足地送走了赵秀才。和沈夫人一碰头,才知道女儿竟然没有看上他。
  沈夫人道:“女儿说她自有主意,让我们不用操心。”
  贺老爷一口气上不来,堵在心间。忙活一天,白忙活!
  他还不知道,贺兰君看不上赵秀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那个小灯匠!他按了按狂跳的鬓角。
  沈夫人见他一脸郁色,温声劝道:“既然女儿不喜,那我们就换下一个,免得日后成了怨偶。这也值当生这么大的气?世上那么多男子,总归有一个她喜欢的。况且,听女儿这意思,似是心有所属,只是不知是谁?”
  她也问了女儿,可女儿却不说了,许是时机尚未成熟。
  贺老爷刚顺好的一口气又堵在胸口,正是因为她有喜欢的人,他才生这么大的气。
  女儿还小,被有心人骗,也难免上当,他不能看着女儿误入歧途。
  赵秀才回家之后,左等右等,等不来后续消息。
  他等不及,又打听到贺家小姐在灯市开了个店,迫不及待的到满园春,想当面见到贺小姐,表明自己的心意。
  贺兰君坐在满园春的后院石凳上,正挑选绣样,听到跑堂的说,前面有个自称姓赵的秀才要找贺小姐。
  贺兰君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赵秀才是何人,没想到这人竟然找上店来了。
  贺兰君低下头,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儿,淡淡道:“跟他说,我不在。”
  跑堂的到了前面的店面,按着贺兰君的说法转告给赵秀才。
  赵秀才进了满园春,本就感到浑身不自在。一整个店铺都是女儿家的东西,到处都是脂粉香气。
  又见跑堂的去了那么久,回来竟然说不在,明显是贺小姐敷衍他。他心内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满园春。
  打发走了不想见的人,贺兰君又想到,爹似乎还没有放弃给她找夫婿的想法。
  她眉头轻拧,看来还是得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想到这儿,她叫来莺儿,“你去找趟韩公子,约她明日在茶馆相见。”
 
 
第39章 无言对始知情错付
  莺儿寻到了韩昭家里。
  韩昭家的灯笼,前几日一把火全都烧光了,自然也没法再去摆摊卖花灯了。
  且去京城,天高路远,路上少说也得耗费半个多月,因此,去京城需要的一些物品,此时就得采买置办上了,也没有空再去摆摊了。韩昭还想着,临走前把灯房重新整拾好。
  莺儿来到韩昭家的时候,她正在给灯房的窗户糊窗纸,门没锁,莺儿直接进来了。
  韩昭见了她,放下浆糊,一脸惊喜道:“莺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又向她的身后张望。
  莺儿笑道:“别看了,只有我,小姐没有来。”
  韩昭收回张望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以前她们两人总是形影不离,有贺小姐的地方就有莺儿姑娘,她下意识的以为小姐也来了。
  莺儿见她有些窘迫的动作,也没再打趣她,说起了此趟前来的正事,道:“小姐虽没来,但她托我带话给你。”
  韩昭问:“什么话?”
  莺儿道:“小姐约你明日午后,在聚源楼茶馆见面。”
  聚源楼茶馆是贺兰君第一次约韩昭见面的地方。
  韩昭心想什么事儿郑重到要在茶馆见面说?问莺儿:“小姐有说何事吗?”
  莺儿笑嘻嘻道:“你见面就知道了呗,指定是好事。”
  小姐最近心情甚好,况且她对韩公子,哪次不是送银子送衣服,还有比小姐对她更好的人吗?
  韩昭想不到还有什么好事?可是又一想,不日就要上京,走之前,还没有正式好好感谢过小姐,还有教习绘画的事和其余诸事尚未交代清楚,见一面也是应当的。
  于是笑道:“行,明日我定准时赴约。”
  茶馆里,依旧是贺兰君第一次请韩昭的那间包间,桌上摆了些新鲜的瓜果点心。
  贺兰君静坐品茗,心境却与第一次大不相同。
  第一次约韩昭见面时,她一心为生意绸缪,只想着笼络韩昭到她的店里当个画师,两人口舌交锋,各怀目的。
  而此刻,她满心羞涩,为自己的后半生筹谋,等待着自己的意中人。
  世事变幻莫测,莫过如此。
  韩昭进来的时候满面春风。
  莺儿昨日告诉她是好事儿,她今日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贺兰君之前送她的衣裳。因着这几个月,她日日耗在做花灯上,没有几次机会穿,这衣服倒簇新簇新的。
  前几日见的时候,韩昭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灰扑扑的样子。今日打扮的一副翩翩少年的样子,进门时嘴角带笑,身上穿的还是自己送给她的衣服。
  贺兰君目光微动,眼中春意更甚。
  韩昭在桌边坐下,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能和小姐一块喝茶,这茶就更香了。”
  贺兰君闻言,既羞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嗔道:“你几时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韩昭放下茶杯,一脸无辜的神情,道:“小姐可冤枉我了,我这人向来就爱说实话,哪有一句虚情假意?”
  又冲站在贺兰君后面偷笑的莺儿问道:“莺儿姑娘,你说是吧?”
  莺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的确,韩公子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无礼。”
  她可还记得,韩昭最开始在上元节时调戏她家小姐呢。
  韩昭听完这回答,叹了口气,道:“你们主仆一条心,就欺负我这孤家寡人啊。”
  贺兰君被她们俩的斗嘴逗笑,温声劝了两句。
  韩昭顺坡下,笑问道:“不知小姐今日找我,又是有何好事啊?”
  贺兰君低下眼眸,脸上神情似是羞怯,默默不语地把桌子上的一个袋子推到韩昭面前。
  韩昭看了看贺兰君,又看了看眼前的系上口的袋子。这是给自己的?
  她笑问道:“小姐这是送了何物给我呀?”
  一边说边解开了系带,拉开袋口,里面是一袋白花花的银子。二十两的银锭,光肉眼看就有数十个。
  韩昭失笑:“小姐是又要送我银子?之前报名的那二十两银子,已是解了燃眉之急,此去京城,我身上银子还有富余,小姐就不用担心了。”
  说完,她把袋子又系上,准备还给贺小姐。
  虽说京城路途遥远,但这二百多两银子,也实在多到用不完。她当年从京城到这的时候,可是一分钱都没花呢。
  贺小姐垂下头,轻声细语道:“你的银子,去京城够,提亲可就不够了。”
  韩昭疑惑,抬头笑问:“什么提亲?”
  贺兰君依旧羞涩地不敢跟韩昭对视,这话让她一个女儿家来说,实在是有些羞。
  枉韩昭平日里说些俏皮话的时候,嘴跟抹了蜜似的,现下却如此迟钝。
  她咬了咬嘴唇,道:“我爹近日已在给我相看夫婿了,你何时去贺府提亲?”
  与其应付爹娘给她相看的人家,不如直接让韩昭上门提亲,定下婚约,让父母死心,也安心,待韩昭从京城回来成亲也不迟。
  想着以韩昭身上的银子,上门提亲的话,爹娘指定不乐意,她从满园春账上支了二百两银子,足以买得起体面的聘礼。
  韩昭的笑容僵在嘴角,贺小姐的疑问像一记惊雷打在她的心上。
  再看贺兰君低头娇羞不语的神情,韩昭猛然醒悟,贺小姐这是心悦于她,担心她因家贫无法给出聘礼,偷偷拿自己的钱给她,让她去贺府提亲吗?
  所以,贺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是因心悦于她,是想着跟她结成连理枝,同作比翼鸟,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去提亲呢?韩昭惶恐地想,她是女子啊!身为女子的她怎么去娶同样身为女子的贺小姐?
  这荒唐的走向让韩昭始料未及。
  可是,她又想到,贺小姐不知道自己是女子,故而一往情深,自己岂不是一直在欺骗她深情错付。
  贺小姐心悦的是安宁县街头,那个男子装扮的韩昭,而自己是从京城落难而来的,罪臣之女裴清溪。
  若脱去那身男子装扮,以真身示贺小姐,贺小姐是否会痛骂自己是个欺骗人感情的可恶骗子?
  韩昭眼神慌乱,嘴唇张张合合,几次想解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马上就要去京城了,此时爆出女子身份,无异于前功尽弃。
  况且,就算说出她是女子,看着此刻贺兰君脸上羞涩期待的神色,她想,那些错付的情谊就能收回吗?贺小姐难道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
  包间里久久无声。
  贺兰君问出那个问题,就害羞地低下了头,这已经用了她很大的勇气。
  她羞涩地想,不知道韩昭又会说些什么哄她的话。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渐渐感到不安起来。
  韩昭她怎么不说话呀?
  贺兰君疑惑地抬起头,就见到韩昭那张神色慌乱的脸,眼神里是莫名的慌乱、怜惜和悔恨?
  贺兰君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再次确认了,韩昭复杂的神色中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
  仿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浇得贺兰君透心凉。
  她期待的神色瞬间黯淡,脸上娇羞的神情也不复存在,嘴角僵硬得扯不出一丝笑来。
  韩昭看贺兰君这副黯然的神色,知道自己的举动显然已经伤害到贺小姐的心,无端的,心里也感到一阵阵抽痛。
  嘴巴张合几次,终于,她哑声道:“我不能娶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