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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海(穿越重生)——左右月

时间:2024-12-05 10:12:20  作者:左右月
  听见冯轸的声音,卢斐头皮发麻,僵硬地转身,被冯轸的落魄相震撼到。自从他们在冯家主宅重逢后,冯轸一直都是一丝不苟的精英派头,现在却浑身被雨淋得湿透,东京初冬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连帽卫衣,唇色发白,几绺湿发凌乱地垂在额前。
  “好巧。”卢斐故作平淡地说。
  冯轸没说话,不客气地拿过卢斐面前的啤酒瓶,仰头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瓶酒。大雨冲刷过他们面前的落地窗,窗外街道模糊不清,路灯和霓虹灯牌发出的光融入雨中,玻璃上有层薄薄的雾气。
  “别喝了。”见冯轸转身要去买第二瓶酒,闻到他身上浓重酒味的卢斐拉住他的衣袖说。
  “好,那就不喝了。”
  冯轸眼神迷离,跌跌撞撞在卢斐身边坐下,难受地趴在小桌上,闷声说:“大明星晚上就一个人在便利店喝酒?”
  “我在东京没什么熟人。”
  关东煮的热气袅袅上升,室内的温热让卢斐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一些,顶着蓬乱头发的冯轸像只丧家野犬,可怜巴巴地缩在深夜的便利店桌上。
  哪怕是真的在垃圾桶里觅食的时候,冯轸都不至于这样狼狈。
  不该这样的,这一年冯轸在冯家势头正盛,他和冯轸不见面,可经常出现在同一份小报和杂志上。一年的时间里,香港崛起两位新星,就是他们两个。
  “冯轲呢?”冯轸转头,醉眼迷离望着卢斐。
  听见冯轲的名字,卢斐眼里闪过不安,被冯轸敏锐地捕捉。
  “小斐,和冯轲这样的人在一起,你真的开心吗?”
  “你知道我这一年拿了多少奖吗?”
  冯轸又自嘲地笑了一声,问卢斐:“那我算你的熟人吗?”
  “应该是敌人了吧?”
  “小斐……小斐……”冯轸醉醺醺地呢喃着,“我不怪你,我原谅你了。”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卢斐冷淡地说。
  “小斐,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比冯轲更厉害,你会回来吗?”
  “等你做到了再说吧。”卢斐不敢再继续纠缠下去,他跟冯轸之间的气氛正在往危险的方向发酵。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要走,冯轸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腕,正好碰到卢斐的伤口时,卢斐“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冯轸这才发现他手上有伤,低头仔细看他手腕的伤。
  “怎么回事?”他看着卢斐的眼神里除了惊诧,还有关切。
  是卢斐少年时期,一直追随在他身后的关切眼神,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成了下意识的反应,五年的分离中,关切的程度不减反增。
  多久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了?卢斐在冯轸的眼神,看到过去无数个破碎的自己,为了活到这一天每天都添一道新伤的自己。没人关心时,他可以假装所有的伤都不存在,可冯轸这样看着自己,他才清晰的了解那些伤痕的深度。
  而且他还想要更多,他被自己的贪婪惊吓到,抽出手逃离越来越闷热的便利店。
  谁也想不到,几个小时前领奖台上风光无限的新人影帝,现在正在暴雨夹雪的东京街头没头苍蝇一样地逃跑,滑倒了就再爬起来,脸上和衣服上全是泥水。
  他不知道自己在躲避的到底是冯轲还是冯轸,亦或是过去的自己,十六岁时无忧无虑对着电视机屏幕做电影梦的自己。
  时不时有夜车飞速经过的马路前,卢斐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了,像他控制不了之前的呕吐和自伤。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一步步把自己往疾驰而过的汽车面前送,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撞飞到半空,再也醒不过来。理智的那一部分自己彻底占了下风,最后一刻即将来临时,他痛苦地闭上眼。
  汽车急刹声和喇叭声响成一片,卢斐落入一个宽大结实又醉醺醺的怀抱里。冯轸挡在汽车和卢斐中间,车头和冯轸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冯轸的脸和手臂在水泥路面上擦破,伤口糊着血和灰。
  “你怎么回事?小斐,听得见我说话吗?”
  卢斐双手死死抱住冯轸的手臂,唇齿冻得打颤,不停重复着同一句话。
  “救我……我还不想死……阿飞……”
  等他的意识恢复清明后,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窗帘拉得紧紧的,不透一点光进来,室内唯一的光源就是床头昏黄的壁灯,湿透的衣服换成了宽松的睡衣,身上的被子传递着干燥的暖意。
  手腕被包扎过,冯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马上注意到卢斐醒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卢斐忽然扑进他的怀里,埋首在他胸口,紧紧抱着他,身体颤抖。
  不久之前,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劫后余生没有给他带来庆幸的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感,恐惧害他放纵自己对冯轸的依赖。
  “阿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冯轸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等卢斐情绪平稳一些以后,说:“小斐,你可能生病了。”
  “生病……”卢斐无意识地重复着。冯轸身上的味道依旧熟悉,穿越七八年的时间来帮他想起过去的自己,还没有被命运一点点磨损的自己。
  这么多年来,卢斐第一次觉得孤单了。没有阿飞的这些日子他不觉得孤单,可阿飞活生生站在他面前,和他紧密相贴时,他才觉得自己和流入下水道的夜雨一样孤单。
  暴雨一直下,雷鸣声击碎他最后一道防线。这里是东京,陌生的地域带来错觉,似乎他和冯轸在香港的身份、责任和经历不存在了,私密舒适的酒店房间和岩榜老街上阿飞残破的居所是同一个空间。
  冯轸把他抱得更紧,垂下的发丝蹭着他的脸,一次久别重逢要用一年时间来消化。被窃取的文件和卢飞比起来,其实一直都不重要,他在意的是原因,可卢斐现在就在他怀中,在他面前裸露所有的情感,那原因也不重要了。
  卢斐抬头,吻落在冯轸的唇边,他舌尖尝到一点咸涩,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眼泪。冯轸一直在等他,他们第一次这么紧密地接吻,脸上的皮肤相互磨蹭,被眼泪濡湿。卢斐闻到图书馆里陈书的味道,不久之前他害怕的、引诱着他去死的一切渐行渐远。
  吻是激烈的,可他平静地像合上睡前看的书。他像拆礼物一样,一粒粒解开冯轸衬衫的扣子。冯轸的呼吸愈发粗重,擦着卢斐脸上的眼泪说:“小斐,你要是累了的话,我们以后再……”
  卢斐不想耽误一点时间,把原本坐在床边的冯轸拽倒在床上,趴在冯轸身上,握着冯轸的阴茎,引导它进入它该去的地方。
  被卢斐握住时,冯轸的身体过电一样猛地一颤,右手下意识摸到那块伤疤,一边进入了卢斐。卢斐惊叫一声,在冯轸的胸口潮热地吐息,前后耸动着身体,主动求索快感。他要向冯轸讨要很多很多,多到可以不讲道理的覆盖一切回忆,多到清楚地证明冯轸的存在,证明时间什么也改变不了。
  “你欠我的,阿飞。”他们卷着床单一起翻滚到地上时,冯轸在他身体里射出来,热流冲刷身体深处,卢斐弓起腰,双腿绞得更紧,在放荡的呻吟之间气喘吁吁地说。
  “连本带利都还给你。”冯轸横抱起卢斐,把他抱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是一整个电闪雷鸣的东京,他把卢斐按在落地窗上,扯过窗帘蒙住他的头,掐着他的腰窝,从身后再一次进入了他,动作和窗外的暴雨一样激烈,雷鸣声震破他的耳膜。
  粘液顺着卢斐腿根流下,他双腿兴奋地打颤,眼前的黑暗让快意加倍。他就是要这样酣畅淋漓的快乐,不要阴雨连绵,要扔掉手里所有的东西跑入雨中,痛痛快快淋得浑身湿透,在雨里跳乱七八糟的舞。他的心底有一个填不满的深谷,只有冯轸愿意愚公移山一样,一点点往里面投石。
  他们又往沙发上转,卢斐原本背对着冯轸跪坐在沙发上,冯轸要他转身面对自己,他要看着卢斐的脸,要一边吻一边做。卢斐的皮肤炙手可热,覆盖着一层淡粉色,长而挺的双腿架在沙发扶手上,两腿之间糟糕的狼藉让冯轸咽了咽嗓子,喉间好像有团火在烧。
  冯轸射过最后一次后,摸了摸卢斐的脑袋,亲昵地说:“好了,你累了,去洗澡吧。”
  “累的是你吧?我还想要。”卢斐松弛地躺在沙发上,抬腿蹭着冯轸的腹肌,线条优美紧实的小腿撩得冯轸火起,冯轸掐了自己一下,严肃道:“昨晚淋了雨,小心生病。你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带你去吃鱼生。”
  卢斐眼神轻浮地掠过冯轸,嗤笑一声后先去床头翻了根冯轸的烟,点燃后再去浴室洗澡。他边抽烟边淋浴,洗的是冷水澡,可越洗越热,脑中亢奋又混乱。
  浴室门没关,他敏锐地发现门口有半个冯轸的人影。
  “进来吧。”
  冯轸走进浴室,和卢斐一起站在喷头下,他又抱住卢斐,含糊不清地说:“小斐,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哪怕只是洗澡的十几分钟。”
  当然舍不得了,一年的时间里,他们无数次在社交场合擦肩而过,却连多看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学不会读心术,只能通过眼角余光捕捉到的一点表情和肢体动作来揣摩,十几岁时的感情现在是否还重要。
  冯轸一点一点吻着卢斐的身体,从喉结垂直往下,直到靠近卢斐的性器。他跪在浴室的花砖地面上,伸出舌头,在卢斐的阴茎根部轻柔地舔了几下,仰头看着卢斐。
  卢斐一手摸着冯轸后颈,一手把水温调高。氤氲蒸汽缠绕着他们,持久不散。
  “好痒。”卢斐笑得很大声,但没什么反应,冯轸被他激起昂扬斗志,放下原本的拘束,双手捧起卢斐的性器,卖力挑逗着。
  冯轸动作太轻,卢斐被痒得咯咯直笑,更加难以兴奋,扯着冯轸的头发,洋洋自得地说:“让我来教你。”
  等到他们终于坐下来吃饭后,已经又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卢斐害怕去名气响的餐馆会被人注意到,两个人穿上衣服后掀开布帘,钻入老旧的居酒屋。
  天快亮了,居酒屋在准备打烊,桌上趴着喝醉的客人。他们今天体力消耗太大,冯轸狮子大开口,把菜单上的酒肴全点了一份,卢斐端着啤酒杯喝了一口,唇边全是泡沫,冯轸替他揩去。
  “小斐,你觉得好点了吗?”
  卢斐从拉面碗中抬头,郑重地点点头,嘴里还嚼着叉烧,腮帮鼓鼓囊囊。
  “这几年发生什么事了?”冯轸又问。
  卢斐轻笑一声:“说这些干嘛,多煞风景。”
  冯轸握住他的手:“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卢斐脸上笑意收敛,稠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失落的阴影:“我也不想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回香港后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自己去就好,和你一起去太容易惹麻烦了。”
  冯轸张了张口,还想问他和冯轲的事情,喝了一大口啤酒才压住。卢斐说得对,现在不是提身外琐事的时候,日后需要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让这个马上结束的晚上干干净净就好。
  -
  那个晚上,卢斐真的再一次感受到他和冯轸的未来。
  真幼稚,为什么当时已经受了命运那么多重击,还会心存幻想?
  坐在铃铛结成的阵法里的他抬头看着外面正紧张盯着自己的冯轸,漫不经心地问冯轸:“为什么你那天晚上会在东京?”
  冯轸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哪个晚上,卢斐主动提起往事,他当然受宠若惊,回答道:“你之前从来没问过我。”
  “之前不敢问吧。”卢斐的口气云淡风轻。
  “小斐,我以前说没看过你演的电影,是骗你的。”
  “你每一次领奖,我都偷偷混进会场了。”
  “你那时候不该很忙吗?还有空赶这么多地方?”卢斐惊讶道。
  “东京那天晚上,我在你们办庆功宴的酒吧门口待了很久,我想和你说话,我受不了了。可是我等了那么久,只看到你跟冯轲拖着手走出来,他亲你的脸。”
  “嗯。”
  “我跑进酒吧喝酒,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出来,走在路上时,我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在心里想。”
  “然后就看见我在便利店里?”
  冯轸点点头,兴奋地说:“小斐,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命中注定?”
  “命?”卢斐笑了一声,摇摇头,又说:“明天我想去一趟跑马地坟场。”
  “为什么?”冯轸警惕道。
  “总不能一直躲着自己的坟不见。”卢斐说着,才发觉自己又无意间涉及了生死的话题,可这一次没像之前那样魂魄不稳,无力又晕眩,或许是阵法有效,也可能东京的记忆足够美好,能把他的心神扯回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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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段的时候一直在听waa的我在纽约打电话给你,一直在写一些很沉重的情绪,忽然想写一些轻松的放纵时刻030
 
 
第48章 棺中繁花
  通菜妹叮嘱过卢斐尽量不要在白天出门,他换了外出的衣服不耐烦地靠在窗边抽烟,等外面的天一点点黑透。
  从那个阵法里出来后,卢斐把冯轸赶去睡觉,他跟冯轸说这间公寓做一次凶宅够了,等下冯轸也猝死在这里就太煞了,他会不敢住下去,还会连累整栋楼租金大降。
  冯轸体力也已经到极限,加上陈敏贞等下下班后要过来,没再坚持要陪着卢斐,只让卢斐别关卧室的门。
  小茉莉对陈敏贞很热情,陈敏贞带着晚餐刚一进门,就直往她怀里扑,抱着她的腿直蹭。
  “咦?冯轸还在这里?我只买了两份。”陈敏贞看到床上的冯轸,惊讶道。
  卢斐拆开三明治的包装纸咬了一大口,把钥匙往口袋一丢说:“他有手有脚还有钱,又不会饿死。走吧,我快闷死了。”
  “好吧。”陈敏贞有点不放心地看了昏睡的冯轸一眼,问卢斐:“他睡这么死,会不会晕过去了啊?”
  “你枪都开了还说这些?”卢斐耸耸肩:“刚刚还有在说梦话呢,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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