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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心(近代现代)——又阿白

时间:2024-12-05 10:29:34  作者:又阿白
  “他跟我去?找的到人么?家都烧了,他妈都要吓死了,他呢?回来老实了两天,又不见踪影了!”大夫人折叠衣服的动作在说话间变得又凶又快。
  闫谏之感觉母亲今日好像有点冲,但是没在意:“我让人出去找他,最近上海这边乱,正好出去避一避,过段时间再回来。”
  “我真是上辈子积福积德,生出你们两个好东西来!”大夫人咬牙切齿说道。
  闫谏之眉头微皱:“母亲...你在说什么啊。”
  女仆眼见着大夫人说话越来越冲,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我在说什么?!”大夫人见屋里没了外人,回过头骂道:“别人生儿子,到了年纪就娶妻生子,那日子多没意思啊!我生两个儿子,小的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一回来就是要钱!大的更牛了!婚不结的,结婚没意思的,就喜欢对莫名其妙的人纠缠不休!现在好了!家也烧了,开心了!大家都开心了!我这日子过的多有意思啊!”
  “我不管的,无所谓的,我知道没人听我的!你们爱咋样咋样!我走了,眼不见为净,省得一天到晚让你六妈妈在旁边看笑话!”大夫人回过身继续折叠衣物,将衣服摔进皮箱。
  闫谏之微怔看着母亲,他母亲一向是知书达理情绪稳定。
  闫谏之暗暗神伤...心里像是打翻了调色盘,憋闷抑郁烦躁气恼啥情绪都有,公司被烧了,家也被烧了,逐心跟人跑了,他还被人打了,闫秉之听到家烧了哥哥被人打了,跑回来关心了他一番,然后又花天酒地的没影了。现在,他刚刚听日本人放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屁,又被妈妈阴阳怪气,他在这个家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闫谏之心情复杂,表面仍是平静如常,他在舞厅找到闫秉之,将闫秉之毁天灭地般痛骂了一番,心里总算舒坦一些。
  闫秉之经常挨骂脸皮比城墙都厚,并且自知十分顽劣,所以被骂也不敢多言,只觉得哥哥这回骂的太难听了...
  闫谏之将母亲,六妈妈,闫秉之一众人送上轮船,挥别再见。
  而这一离开,谁都没想到竟是八年之久。
 
第三十二章 哥哥又又来了
  厉骁回到家时,逐心正坐在餐厅里吃汤圆,见厉骁回来,他抬眼说道:“回来了,我包了红枣汤圆,你要不要吃点?”
  “吃啊...”厉骁心不在焉说道:“你怎么自己做?让佣人做不就行了。”
  “闲着没事干。”逐心扶着桌子欲要起身给厉骁乘汤圆。
  厉骁说道:“你坐着吧,我自己来。”
  身处军营之中的厉骁愈发感觉上海气氛的不对劲,日军一直在往上海增兵,张将军也提出应该“先发制敌”。上海一旦开战,他作为驻守上海的军人,一定是战争的第一线,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上了第一线,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可就由不得他了...
  他与逐心好不容易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他还没过够呢,怎么舍得与逐心分开?
  而且逐心的身体情况不好,他觉得逐心就不能离开他的眼珠子。
  逐心吃了三四个汤圆后心口恶心,他怕自己会吐便放下勺子,单是坐在一旁陪着厉骁。
  “我在租界租了栋小楼,你上租界住几天。”厉骁说:“明天凌晨,从后门乘汽车走,别叫闫谏之发现了,我让方森华带几个人和你一块儿。”
  逐心迟疑问道:“这是要...?”
  “不一定,先避一避吧,看看情况。”战争一旦开始,谁都不知道炮火会落在哪里,厉骁自是不想与逐心分开,可为了逐心的安全,还是暂且分开一段时间吧。
  汤圆包的快有半个拳头的大小,甜而美味,厉骁一口一个,心里感叹自己找了个贤惠的媳妇,于是厉骁自觉理所当然地开始训媳妇:“我跟你说,你住出去后,别乱跑,你这脸也不是啥生面孔,万一遇上熟人,又让闫谏之找着了,我他妈找谁说理去!”
  逐心默默发呆,厉骁见逐心不答,不快地吼道:“听到没啊!”
  “听到了。”厉骁没事就爱对他大吼大叫,逐心皱着眉头低声回道,末了又说:“你...你也注意安全。”毕竟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厉骁。
  厉骁搂着逐心厮磨了一夜,弄得逐心过了水一般汗津津。
  一夜的折腾,第二日离开时逐心都没缓过劲,要了半条命似的腿软作呕,厉骁半搂半抱将他塞进车里,心里十分后悔,嘴里还在埋怨逐心身子太差,一路骂骂咧咧把逐心送进新住处。
  逐心渗着冷汗脱力倒在床上,厉骁坐在床边愁的不得了,不知道丈夫不在身边逐心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
  没过几日,闫谏之坐不住了,这样成日成日盯梢,不知道哪日才能盯出逐心。
  闫谏之直接找上门去,在团部找到厉骁:“把逐心给我!”
  厉骁烦死闫谏之了,他就不明白,闫谏之究竟招了什么邪魔,一而再再而三地揪着亲弟弟不放:“你看不到逐心现在和我感情很好么?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非要对别人的感情插一腿!你们姓闫的就这素质么?”
  闫谏之目睹逐心依赖厉骁的模样,这几天牙都快要咬碎了:“日本人已经组织全面撤侨了!你是要上战场的,到时候你管的了逐心么?你能保证逐心的安全么?”
  “我怎么管不了?我自己的老婆我不管,我交给别人管?那我才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闫谏之听到老婆两字,眼前一黑,只觉作呕,恨不得再与厉骁打一架:“你们俩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他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逐心是我弟弟!我才是他的监护人!你不要太自私!不要害了逐心!让他跟我回家!”
  “弟弟?你拿他当弟弟了么?我跟你讲,逐心已经被我送回苏州老家了,你想找你可以去试试,我和他名不正言不顺?连我哥都知道我俩的事,我俩就是名正言顺!你别在这满嘴喷粪,赶紧滚蛋,我这不欢迎你!”
  厉骁自是不会将逐心交给闫谏之,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可能将逐心交给任何人!
  ...
  在闫谏之找完厉骁的第二日,淞沪会战爆发...
  闫谏之一刻没等,匆匆前往苏州登门拜访厉家老宅,可厉家老宅除了厉严的老婆孩子,并不见逐心的踪影。
  闫谏之知道厉骁的话不可信,本就是抱着一切可能性前来,得知逐心不在苏州后,他确认逐心一定还在上海!
  此时闫谏之的心里已经心急如焚,上一次带逐心回家时,逐心的身体情况很差劲,他怕厉骁没有妥善安置逐心,而是带着逐心上了前线。
  他从来不觉得厉骁对逐心能有什么真心,厉骁不过把逐心当玩物,自是时刻带在身边满足需求,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在意逐心的安全!逐心更是让他觉得可气!竟然对厉骁这种人死心塌地!
  战场炮火轰天,闫谏之觉得逐心并不能经受那样的惊吓!若是一直没有逐心的消息,他只怕是要去前线找逐心了!
  ...
  战争焦灼,租界内尚且安全。
  没有陷入危险之中的人每日光是看看报纸听听广播就压抑地喘不上气,更别说是真正落难于战场的无辜百姓和奔赴前线为国捐躯的战士。
  这几日报纸上的照片和新闻报道实在骇人听闻,逐心心里有些担心厉骁,若是不需要依靠厉骁生下孩子,他其实不愿意与厉骁有任何瓜葛,但真正性命攸关时,逐心心里还是不上不下地悬了起来。
  逐心叹了口气,放下报纸,仰躺在床上。
  “咚咚。”方森华敲响房门,在门外喊道:“闫先生,我能进来么?”
  “请进。”逐心撑着身子坐起。
  方森华推门而进:“闫先生,团座让人送消息来了,他让你去他苏州老家避一避,他已经与老家那边打过招呼了,我帮你收拾行李吧,今天就走。”
  逐心懵然:“为什么啊?”
  方森华摇摇头:“不知道。”
  上海战事还未有结果,厉骁并不是觉得日本人一定能占领上海才把逐心送走,上海是经济中心,离南京政府如此近,政府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只是上海还有个闫谏之四处在寻逐心。
  政府一直在往上海增兵,上海战事暂时看不到尽头,身着军装的中国军人进不了他国租界,厉骁也不可能在分出胜负前当个逃兵与逐心相聚。
  厉骁心里不安,决定先将逐心送离上海,以防被人惦记。
  逐心蹲在地上拿出皮箱,将一沓针剂,维生素,几瓶葡萄糖,还有母亲的骨灰一一装进皮箱。
  方森华蹲在旁边帮逐心收拾衣裳,眼睛时不时偷偷瞄向逐心,大抵是上海战事遥遥无期,团座在信上说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团座告知他逐心身体特殊,现下怀有身孕,若是月份大了,战事仍未平息,就让他在苏州重新找个住所,秘密安置逐心。
  方森华有点不明白了...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呢?难不成逐心是女扮男装?可逐心的胸也太平了吧,要是女生的话,总不可能一点没有吧....
  方森华秉着职业操守,忍住好奇,专心服从团座的指令,埋下头继续帮逐心收拾行李,预备带逐心离开。
  可就在离开之时,不速之客上门了!
  看着屋子里的逐心,闫谏之的双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颤着,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闫谏之再一看,就看到逐心身后的那些人手里各个拿着皮箱行李,他微不可查地出了口气...
  还好!还好赶上了!若是逐心离开上海,他该去哪里找逐心?
  闫谏之拽住逐心的手,怒道:“要去哪?跟我回去!”
  逐心近乎恐惧地看着闫谏之,他想,闫谏之为什么又出现了?闫谏之为什么要像鬼一样缠着他不放?
  厉骁在前线,谁能救他?谁能帮他?
  “我不走!”逐心扯着手吼道,他的身子在怀孕后怎么养都养不好,一直很虚弱,每一句话都是气息不稳,这是他近来第一次大喊大叫,叫出来的声音又细又尖。
  闫谏之微怔,心情难以言喻,厉骁此时此刻没办法夺走逐心,他可以把逐心带回家慢慢教育,原本是这样的,原本他该是稳定的,沉着的面对逐心,但逐心对他的抗拒,让他无法自抑地恼羞成怒了:“你不走?那你要去哪?去厉骁的身边么?!你觉得他真的把你当回事么?!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你!要点脸吧!赶紧跟我回家!”
  方森华见闫谏之一方人多势众,不想做无用的徒劳,一声不吭地在心里默默吐槽:团座对闫先生...那还是有点当回事的...
  “噗通”一声,逐心突然跪在地上。
  方森华吓了一跳。
  逐心不明白闫谏之为什么要逼他!为什么要逼他回家!他感觉自己要被闫谏之逼死了!他为了这个孩子已经很小心了!每天都过的很小心,每天都在讨好厉骁,他真的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哥...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让我走吧!以后我都不是闫家的孩子,你就让我走吧!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逐心红着眼,丧失理智地吼道。
  在场的人都被逐心吓到了,逐心的虚弱让他苍白无骨,成日里活尸一样在家里躺着,他总是安静的,无声的,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独自活着。
  这样一个人突然变了,变得声嘶力竭,变得状似疯狂,仍谁都觉得突兀...
  方森华都有点感动了,心说:闫先生和我们团座真是伉俪情深...
  闫谏之的脸上快要挂不住任何表情,他恨铁不成钢地想把逐心掐死,想掐着逐心的脖子逼问他,有必要么?为了一个男的,有必要么?
  “咚”的一声,逐心一脑袋砸在地上,给闫谏之磕了个声音浑厚的响头,头上赫然红肿,逐心的皮很薄,一砸,皮轻而易举的破了,渗出了鲜血。没有正常人能把脑袋砸得如此响亮,他嘶哑着声音哭求:“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了!让我走吧!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求求你了!”
  “闫先生!你别这样!”
  方森华惊吓地赶紧上去搀扶逐心,闫谏之也上前搀扶逐心,方森华与闫谏之同时碰到逐心,闫谏之甩开方森华的手,面目狰狞地吼道:“滚!”
  逐心单是行为吓人,吓住了闫谏之...却没有更多力量让自己从闫谏之身边跑掉,闫谏之拖拽住他带他下楼。
  逐心满脸泪水,张着嘴快要喘不上气,他知道,他又走不掉了:“我恨你!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我明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你为什么总是要来逼我!”
  再被塞进车子里的时候,逐心绝望地哭喊道:“箱子!我的箱子!”
 
第三十三章 不正常
  方森华抱着箱子跑上前,闫谏之却先一步关上车门。
  逐心荒谬地越过闫谏之用力拍打车窗:“箱子!我的箱子!把箱子给我!”
  闫谏之把逐心拽回原处,逐心仍是发了疯一般哭喊,闫谏之被醋意冲昏了头,逐心发疯,不是为了他疯,而是为了厉骁,他愤怒地训斥:“你和厉骁不必再有任何瓜葛!从他那得来的东西也不必带走!你不要在我面前撒泼!我不会惯着你!”
  逐心痛苦地抹着泪:“母亲的骨灰...母亲的骨灰还在里面...”
  闫谏之停顿片刻,推开车门,从方森华手里夺过皮箱,再次关上车门。
  逐心慌慌张张抢走皮箱,紧紧抱在怀里,连滚带爬地挤到座位的另一边,他挨着紧闭的车门,离闫谏之远远的。
  ...
  车子驶进闫家,驶过花园停在别墅前。
  闫谏之拽着逐心下车,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客厅,他要抢逐心手里的皮箱一探究竟,逐心却脱力跪在地上抱着皮箱不肯撒手。
  闫谏之对逐心有很强的控制欲,不管逐心在外上学,还是后来工作,都不曾脱离他的控制,可自从逐心爱上厉骁后,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控制,他迫切地想要再一次控制逐心的全部。
  逐心一个劲地摇头,哭喊着不要。
  逐心激烈的反抗让闫谏之的行为不再从容克制,他凶神恶煞地站在逐心面前争抢皮箱。
  魏真支走佣人,躲在门口只探出一个脑袋匪夷所思看着,只觉这两人跟疯了一样...
  闫谏之用力过猛,逐心无力拽住皮箱,皮箱随惯性摔了出去,随着摔落地面的响声,皮箱随之散开,皮箱内的东西散落一地,装有葡萄糖的玻璃罐子摔烂了,液体流了一地,针剂也掉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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