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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若单是因为郑蕾若,那么韦佳恩根本没有必要把楚河水师的兵将调到将军府里来,除非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韦佳恩点点头道:“子衿近日来的确是抽不开身,所以特派我来告知你,京城近日里混进了些形迹可疑之人,多是三五成群,聚落不知所踪,沈嵘戟同韩将军一时也无从查处,你自己一人在将军府里,虽说朝云也在,可毕竟也是要小心些才好。”
  桑晴点了点头:“我知道。”
  见桑晴认真起态度,韦佳恩才稍稍放下些心,只不过一口气还没出完,就又给顶了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气得够呛。
  桑晴不解:“怎么?还有事儿?”
  韦佳恩愁眉紧锁,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桑晴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唯恐是朝汐出了什么事,她紧着嗓子问:“是......什么事?”
  韦佳恩满脸恼怒道:“我最爱吃的那家樱桃煎!关门了!”
  桑晴傻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
  韦佳恩继续义正言辞道:“那老两口说是最近街上不太平,竟然要去乡下女儿家躲躲!你说,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我都跟他们说了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他们的,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什么别的危险,可他们不信,哎呀呀,气死我了!”
  这话说完,韦佳恩气得直接拍案而起,身旁的紫檀小桌连带着桌上放着的茶盏都被她一巴掌拍得抖了两抖。
  桑晴努力眨了眨眼,要说是被她这一巴掌吓得回了魂儿一点也不夸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大小姐说的到底是什么。
  默然片刻后,叹道:“没有危险的时候,你就是最大的危险。”
  韦佳恩:“......”
  是不是骂人呢?
  
 
133.罪责
  将军府里一个多月没见过一个正常人,这时候要是来个上蹿下跳能自己剥芭蕉的猴子,桑晴都能当成个稀奇罕儿看半天,更别提旁边坐着的这位堪比惊世奇猴的韦大小姐。
  韦佳恩一边愤世恨俗地控诉着卖樱桃煎的老两口不讲道义,一边以云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自己嘴里拼命地塞着桌上为数不多的几块蟹粉酥,左右齐开工,三下五除二。
  欻欻欻……
  没剩几个了。
  桑晴是真怕了,紧拦慢拦都没拦住桌上的最后一块蟹粉酥,倒不是怕她噎着,是怕这时候万一进来个人,再把别人吓着。
  知道的是来同她说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秋风的。
  桑晴把壶里的最后一点茶倒在杯子里,叹了口气:“望淮,去看看后院还有没有新打的水井,再添一壶来。”
  楚河水师府上都不给自家小姐吃饱饭的吗?
  望淮憋着笑,拎了水壶出去。
  见望淮走出去许久,韦佳恩才毫无形象地抹了抹嘴,两手一拍抖掉糕点残渣,继而缓缓道出了一个足矣震惊朝野的消息——
  一直以来不善作战的楼兰军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邪风,昨日夜间于西凉关外二十里的閛闥处山伏击西北大军。
  西北督护所近日要押送关外的岁贡入京,本就已经分/身乏术,再加自身辎重过多,队伍拉得太长,一时不防,竟被他们风驰电掣般地攻击截成了三四段。
  这还不算完,另一只楼兰密军趁着夜黑风高直取中军大帐击杀主要将帅,所幸西北督护吴宗霖当时不在帐中躲过一劫,可韩雪飞却没那么幸运了,西北大型过半的兵力都被抽掉出去,营中军卒所剩无几,被突如其来的猛攻打了个措手不及,韩雪飞重伤,军中大乱,一切军务暂由副将处理。
  另有一则,负责南下押送囚犯楚河水师提督韦渊由于年老体衰,再加上东南沿海一带阴雨连绵,老将军连日赶路,身体过度劳累竟从马上摔了下来,现下昏迷不醒,楚河水师巡防部署一事皆由一位姓展的部下暂代。
  西北、东南两路大军皆受重创,反倒是前阵子被楼兰人闹到沸沸扬扬的京郊大营没了什么动静。
  京城的巡防部署依旧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韩舫像是不知道自己儿子重伤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该发的火一顿不少,该吵的架也一场不落,倒不知是真不心疼,还是装不知道了。
  这消息今日早朝的时候就已经传到小皇帝耳朵里去了,桑檀震怒之下又带了几分惊忧,担心是真的,着急上火也是真的。
  其实不光是桑檀,韦渊的夫人得到消息时也是惊虑不已,韦老将军早已年过花甲,这么猛地一摔还不知道又要摔出个什么病来,老夫人伤心过度,为免自己惊忧之下一命呜呼了过去,决意到京郊的庄子上去养病。
  老夫人一走,水师提督府上顿时空了大半,就剩下了韦佳恩一个人。
  韦佳恩讲到此处时,桑晴突然想起年前朝汐同她讲过的一则奇闻——据说数年前,韦提督偶感风寒,其实这病本没什么要紧的,好好将养着便过去了,只是提督心系水军积郁成疾又不肯吃药,太医来看后也说悬上又悬,险些就要驾鹤西去。
  那时的提督夫人倒是十分镇定,坐在床畔拍了拍自家夫君被褥,一脸义正严辞道:“你莫要担忧,即便是先走一步我也能寻得到路,能找到你。”
  听闻此言,韦提督勃然大怒,哪里还有半分命悬一线的模样,当即要了两大海碗的汤碗过来往下灌,一饮而尽后奋力嘶吼道:“你这没良心的!老子怎么着都不可能先走!就算要走也得等着你一起!”
  说来也怪,这一通脾气发下去,病竟好了。
  ——朝汐讲起这故事时,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脸的向往。
  也可能是愈渐年老,见不得生死离别的缘故,老夫人现下的举动已然没有了当年的潇洒,旁人看着倒平添出了几分哀凉。
  两路重军皆受重创,朝廷上一时间炸了锅,武官各个请奏上阵支援,唯恐自己落了人后;文官则是奏折如雨落,劈头盖脸往御政殿里送,或有参奏西北二位疏职,请皇帝重罚的,或有心疼韦老将军伤病,请求调他回京的,或有建议抽调京城兵力去西北东南边境的。
  莫说朝堂之上,现下就连茶馆酒肆中也是络绎不绝,本以为年关一劫过去后日子就能好起来,可谁知灾难才刚刚开始,百姓难免议论纷纷,或有斥责韩吴二人无能的,或有咒骂楼兰小人行径的,或有轻声议论当紧圣上用人不当且不体恤老臣的,更有甚者建议联名上书参朝汐无能、用兵草率等十大重罪——京城里一时间陷入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嘈杂声里。
  桑晴沉默不语。
  内外夹击,境内境外满目疮痍,现下若是出兵攻打大楚,简直是易如反掌,楼兰人一直野心勃勃,伺机而动着,只怕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有所行动了。
  桑晴静等着韦佳恩将近日里京城的事情细细梳理了一遍,待那丫头好不容易喘口气要讨水喝,她正想随口应付道“望淮去取了”的时候,望淮恰巧从屋外进来,只是脸色却不怎么好,足足比刚才出去时阴了三倍不止。
  望淮先将韦佳恩面前的茶杯满上后,才极不情愿道:“殿下,韦小姐,汀雪轩的人来了,说是……来见见。”
  桑晴倒是没什么反应,脸色沉沉地兀自想出神,她的心思这会儿全然不在屋里,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她回过劲儿来。
  倒是一旁的韦佳恩,反应有些过激,刚满上的新茶还没送到嘴边就让她“啪嗒”一声给砸在了桌子上,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朵小小的水花,不光蹦在了手背上,还滴落在脚下猩红的厚绒垫上。
  韦佳恩浑然不觉,倒是桑晴被她惊得回了魂儿。
  “谁?”韦佳恩扭头去看桑晴,说话都有些结巴,“就就就,就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你给收的侧室?她来干嘛?”
  桑晴定定神,回道:“还能干嘛,凑热乎闹哪能少了她。”
  韦佳恩当即就皱了脸,语气不善道:“还真是苍蝇赶新屎,哪儿热乎往哪儿凑,有她什么事儿啊?我跟你说,你可得小心点,那小蹄子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多年了,我就不知道郑季昌还有一闺女!”
  桑晴恍若未闻般,只细心替她擦去手背上的水渍,于是问道:“她自己来的吗?那个嬷嬷可一起跟来了?”
  望淮有些迷茫,侧头一想又立刻回道:“没,她自己来的。”
  桑晴点点头,没了动静,既没说要请人进来,也没说撵人回去,只默然地坐着。
  她不着急可不代表旁人也同她一样淡定,韦佳恩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现在身在将军府不能为所欲为,韦大小姐早就冲出去把人一顿胖揍,揍完直接扔进柴房,管她是死是活亦或是要死要活呢。
  可现在她不能这样,她得顾及着桑晴,顾及着朝汐那个小崽子。
  桑晴半晌无语,不仅是韦佳恩着急,望淮也不太能站得住,往前凑了凑问道:“殿下,请吗?”
  桑晴顾左右而言他道:“听外头好像起风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望淮虽不解,却还是老实回道:“是,马上七月里了,雨水也多了。”
  “是吗?”桑晴喃喃道,“雨水多,虫蚁蛇鼠怕是也要出洞了。”
  望淮这下彻底迷糊了,四目相对之下,她和韦佳恩的脸上皆是迷惘,桑晴也不多解释,只望着窗外簌簌作响的金丝桃,神情莫辨。
  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你的惧怕亦或是躲避它便不再出现,更别想去同它讲和,兴许人家就是要将一出《游园惊梦》唱成《失子惊疯》呢?兴许人家就是有将《西厢记》唱成《西游记》的兴趣呢?
  桑晴短促地出了一口气,淡淡道,“外头要下雨,别让新夫人淋着了,望淮,去请进——”
  话没说完,门坎处便响起了一阵混杂着环佩的嘈杂脚步声音。
  望淮、桑晴和韦佳恩一同抬头去看,就见褚嬷嬷十分恭顺地搀扶着身旁的一位老妇人进门,再看老妇身后,跟着的可不就是汀雪轩的那位新夫人。
  虽说那老妇通身的雍容华贵,可一看面相便心知是个不好惹的老太太,待看清来人后,桑晴的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
  汝国公夫人怎么来了?
  若是说起汝国公夫人,这老太太也能算个奇人,汝国公夫人万氏本是个庶女出身,再加上年幼时生母早早离世,自己又不得父亲宠爱,嫡出的姊妹们平日里也对她多有欺辱,身上带伤已是家常便饭。
  本以为万氏会被家里主母随意指婚,草草一生,却不想暗地里与当年还是刑部侍郎郑季昌私定终身,万氏摇身一变成了侍郎夫人,这么多年过去又熬成了国公夫人,先帝年间竟还得封了诰命,这可真真是野麻雀变了金凤凰。
  只是……这金凤凰怎么今日怎么有空来将军府?
  万夫人甫一进门,还未待桑晴作出反应,便先一步拜倒行礼,面色恭敬且带着盈盈笑意:“妾身汝国公府万氏,请大长公主安,大长公主长乐未央。”
  “万夫人。”桑晴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同样回笑道,“万夫人怎么这般年纪还动辄奔波,若是改日老国公问罪下来,倒成了本宫的不是。”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倒像是给了这老太太一个能顺着爬的杆。
  万夫人立刻悲痛万分道:“殿下说的是哪里话,国公府出了如此不孝女,妾身已是万死了,哪里还有脸面来见您……”
  韦佳恩一个白眼翻上天,小声嘀咕:“那你不还是来了。”
  桑晴轻轻按了下韦佳恩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节外生枝,免得将祸水引到提督府去,自己冷眼瞧着这一开始就演上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谁知道后头还有什么花招等着她。
  桑晴眼观鼻鼻观心,静坐着没接茬。
  万夫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的郑蕾若,郑蕾若当即跪倒在地痛哭道:“夫人,是女儿的不是,女儿知错了。”
  万夫人一边抹着根本没流下来两滴的泪,一边骂道:“你出阁前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虽为国公府的小姐,但毕竟是高嫁到将军府来的,府里一切事物由殿下做主,你万万不可顶撞,可你呢,竟做出如此举动,引得殿下震怒,实在是……唉……”
  话说到这儿,桑晴也有些开始犯迷糊,郑蕾若虽说平日里是有些争风吃醋,可也不至于做出像万氏所说的那些“万死”的顶撞罪行,引来她震怒。
  看来今天这一出《失子惊疯》势必要被她们俩唱成《汉宫惊魂》了。
  桑晴坐得住,可不代表旁人也有心思坐在这儿看她们俩演戏。
  韦佳恩早就坐不住了,不光是看不懂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是看不惯这两人惺惺作态的模样,在肚子里暗自大骂“老娼妇教出了个小娼妇”,可这话又不好在明面上提出来,只好强忍住不适问道:“万夫人,恕我直言,您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便是,这进来说了半晌的话也没说到重点,我脑子笨,理解不透,听了实在是累得慌。”
  据她所知,汝国公府和将军府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进门至今,这万老夫人一个劲地指责着郑蕾若的不是,却又不说清楚到底是哪儿的不是,没半句想要诚心请罪的意思,可见此行目的,所幸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也省得兜那些弯弯绕绕的圈子。
  “此事我既已知晓,便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万夫人面带愧色,说着又在郑蕾若的背上狠狠敲了几下,末了才撩开她宽大的上衣袖摆,露出两条玉臂来,“殿下虽气极,可事出总要有因,只是不知小女犯了什么过错,要让殿下下如此狠手?”
  此言一出,别说是这一屋子的人精,就算是朝云那个傻实心的坐在这,也能听出不对劲了。
  众人再一看郑蕾若的手臂,直接傻了眼——原本光洁细腻的皮肤,现如今竟连一块好地儿都没了,青紫交错不说,上头竟还带了几道类似鞭挞的痕迹。
  简直是触目惊心。
  见此情景,韦佳恩和桑晴迅速一对眼神,心中已然明确了一些事情,再一回想方才万氏所言——敢情她这是来恶人先告状,讹人来了?
  韦佳恩头一个坐不住,心中恼怒异常,沉声道:“万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氏丝毫不慌,只见她轻轻推了一下郑蕾若,呆呆跪在一旁的郑蕾若恍若初醒,连忙伏地:“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太过思慕将军忘了殿下的感受,殿下定不是故意的,夫人切莫因为我顶撞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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