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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桑晴听她这话,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翻腾了回来,刚想开口,却觉得身体一转,整个人被朝汐掰了回去。
  朝汐冲她轻轻摇了摇头,扶到一旁坐下。
  这屋子里单拎出一个都能把万老太太骂到狗血淋头,又何须桑晴出面?
  果不其然,她刚一坐下就见穆桦面上含笑,悠悠说道:“老夫人这是哪里话?据我所知,您是在朝将军不在时自己来的将军府,并没有人强掳了您来,现在将军回来了,想着要好好招待一番,老夫人不领情便罢,又何来圈禁一说呢?”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朝汐呆的时间久了,大理寺少卿这插科打诨的功力果真见长。
  万夫人看了他一眼,自知理亏,便转移话题冷哼道:“常听人说大长公主知礼节、识恭让,今日一见,可见传闻不实。”
  “哦?是吗?”穆桦故作惊讶,“只是老夫人此言我却不敢苟同,殿下贤良淑德之名举国皆知,对于我等下臣也是多有照拂,为何独独对老夫人如此态度?实是费解,难不成……是老夫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吗?”
  这话说完,屋里一片寂静,万老太太的脸色看上去像是挨了一蒙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地上的郑蕾若就更不用提了,嘴角抽搐个不停。
  万老太太怒不可遏,一个巴掌拍在矮桌上,想来她也是做足了不准备回去的打算,不然又怎么会高声叫喊道:“她堂堂一国大长公主肆意插手下臣家事,对将军府夫人动用私刑,甚至顶撞长辈,这又是什么道理?!”
  万氏精明得很,她自然不会说是郑蕾若自残所为,而是一股脑地将责任都推到了桑晴身上,这样一来,今日之事便是将军府里正侧室争风吃醋闹出来的,而不是她这个外人从中作梗。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还未等穆桦回嘴,朝汐冷刀子一样的目光就已经投到了万氏身上,那眼神看上去,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躲在角落里的韦佳恩也没忍住又啐了一口。
  方才还说是自残呢,这又成了桑晴动用私刑,当真是孙猴子的脸——一会儿一变。
  穆桦可不管她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单看朝汐那个要吃人的眼,这老太太要是再多说一句,只怕都不能全须全尾囫囵个地回去了。
  万氏死不死,亦或是什么时候死,这都无所谓,只是不能和将军府扯上关系。
  “万夫人此言差矣。”穆桦不动声色地挡在万氏和朝汐之间,肃严正色地望着万氏道,“将军与殿下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早就在年关前结为连理,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大楚讲究‘出嫁从夫’,将军公务繁忙,家里的事自然是要由殿下打理,何况这也是陛下和太皇太后都同意的事,又何来肆意插手下臣家事一说?”
  万夫人:“你……”
  “至于老夫人所说的将军夫人……”穆桦打断她后刻意顿了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荒谬的言语似的,冷笑一声道,“恕穆云罄孤陋寡闻了,这世上担得起‘将军夫人’四个字的,除了现在这间屋子里的大长公主殿下,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来。”
  万老太太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要反驳,指着穆桦哆哆嗦嗦道:“你……你……我……”
  只可惜,她“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你我”出个什么头绪来。
  若是碰上韦佳恩那样胡搅蛮缠的,她兴许还能占得几分嘴上便宜,可遇上了穆桦这样每一撇每一捺都要掰扯清楚的,她难免就要落了下风,更何况穆桦还是个成天都要判案断理大理寺少卿,如此一来就更难对付了。
  见万氏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穆桦冷笑一声,转而对着地上已经不再吐血的郑蕾若道:“郑小姐,自你进门起至今,算起来已经一月有余了,万老夫人既说你是将军府里的人,那么想来,你同将军定然已有了夫妻之实吧?”
  他的语气坚定又温和,毫无任何攻击性,让人听上去理所当然,可事实上,他这番话实则就像是有人用一团棉布包裹着尖利的匕首,猛地往人心口里扎。
  不光疼,还酸。
  被人戳到痛处,郑蕾若本就煞白的小脸显得更没有血色了,苍白无力的手指死死拽着自己的胸口,看上去哀伤又无助。
  穆桦乘胜追击道:“看来是没有——既无名,又无实,那便是连个通房丫鬟都不如了,汝国公两朝元老又是国之重臣,怎么他的女儿竟甘心……唉,郑小姐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老国公呢?”
  说罢他还摇了摇头,深情十分沉痛似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了汝国公感到不齿与痛心。
  万氏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被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也是忽青忽紫,可怜老太太一把年纪,这会儿就是有心骂上两句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瞪着大眼去看朝汐。
  朝汐则是阴着脸坐在一旁,从开头到现在都一直沉默着,半句嘴都没插,她没精力也没心情去听他们斗嘴,要是合着她的意思,早就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人一刀宰了,哪还有这功夫听他们废话?
  只是回府时,穆桦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时时在耳边响起,这才让她不得已坐到现在。
  穆桦当时说:“一会儿到地方你不要说话,一切看我。”
  朝汐那时急火攻心,恨不得到地方就把万氏和郑蕾若都拖出去乱棍打死,敢在将军府里污蔑她小姑姑,这两个人都嫌自己命长了吧?
  穆桦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双腿一夹马腹,奋力追上朝歌,苦口婆心规劝道:“她是朝廷命妇,既打不得也杀不得,所以我们只能文斗不能武战,我若是不先礼后兵,把该说的先说了,你以为那老太太回去之后不会撺掇着汝国公去御前参你几本?我只怕到时候你想说都没机会说!”
  朝汐不屑地冷哼一声:“参就参!老子怕他那一本?”
  穆桦无奈道:“你是不怕,可是殿下呢?万氏那个老太太不是什么瓤茬子,你若把她伤了,最后她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殿下身上,你能怎么办?再者说,皇室宗亲自残自戕,人还出在你府上,你让殿下又怎么办?子衿,你不能不为殿下考虑!”
  是啊,她不能不为桑晴考虑。
  先前她不管不顾地把桑晴一个人留在府上,现在自食其果引来了虎狼,这会儿明明可以有更稳妥的解决方案,她不能再冲动了。
  只是……这口恶气不出,她实在是憋得慌。
  目光游离过地上的郑蕾若,朝汐脑子里猛然一闪而过些什么,半晌后,听她幽幽开口:“穆大人,敢问冒充皇室宗亲,该当何罪?”
  万氏是朝廷命妇,可她郑蕾若又不是,朝廷命妇打不得杀不得,但对一个无名无份,且败坏了门风的汝国公家庶出小姐来说,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被点到名字的穆桦先是一怔,他本没想到朝汐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毕竟来时两人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可转头一看那小狼崽子满脸没憋好屁的表情,心下当时便有几分了然。
  他一张脸皮早在官场上练透了,情感转换十分流畅,当即便收敛起委惋叹息之情,轻咳一声,向上拱手,一脸庄重道:“冒充皇室宗亲乃大不敬,属十恶不赦大罪,轻则斩首,重则凌迟,父母亲眷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
  穆桦话音刚落,地上的郑蕾若吓得差点跳起来,一旁万老太太的脸色也不好看,呆呆望着一唱一和的二人,笑得有些言不由衷:“将军问这个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这屋子里有人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么?”
  朝汐瞥了万氏一眼,淡淡道:“方才万夫人不是说殿下殴打将军夫人吗?既是将军夫人,那必然属于皇室宗亲,只是本将军有一事不明。”
  万氏:“何事?”
  朝汐冷笑道:“万老夫人讲的殿下殴打将军夫人一事,本将军实在是不明白——将军夫人不就是殿下自己么?怎么,难不成大长公主终日里闲着没事,自己殴打自己玩?”
  “这……这……”万氏目光投及朝汐坐处,心内不安感更甚,只得勉强笑道,“方才是个误会,将军误会,误会了,老身误以为小女得将军青眼成了府中当家管事之人,却没想……呵呵,误会,是我说了些不尽不实之言,将军勿要见怪,都是误会。”
  朝汐轻轻“哦”了声,不咸不淡道:“万老夫人说的不尽不实之处,是指冒充皇室宗亲自残自戕,还是污蔑皇室宗亲动用私刑?怎么老夫人此时说话,也是不尽实的。”
  万氏的笑容愈发僵硬起来,对着桑晴和韦佳恩她可以信口开河,但是对着朝汐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这小崽子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皇帝都要让她三分,谁知道犯起混来会不会一剑要了她的老命。
  性命当前,一切都是屁话。
  万氏面上愈发红热,说话也艰难起来:“将军……将军这是说哪里话,老身是一时糊涂了,咱们本是一家人,千错万错都是老身的错,此事咱们便过去了,若是闹开了对大家都不好,你看……”
  “那就悄无声息地办了。”朝汐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地上的郑蕾若,随即冷声道,“假冒皇室宗亲,诬陷一国大长公主,就是拖到菜市口杀上十次都不为过,既然老夫人不愿此事闹开,那就关起门来处置,谁也不知道。”
  万氏额上冒汗:“你……你准备怎么处置?”
  朝汐毫不犹豫:“我亲手了结。”
  “什么!”万老夫人的心急剧下坠,朝汐的脾气秉性京中无人不知,她决定的事就连皇上都难以违扭其心意,闻听此言当即心乱如麻,大声叫道,“你要杀我!你竟敢杀我!我……我是朝廷命妇,你胆敢杀我!”
  “万夫人是聪明人,怎么这会子说起了糊涂话?您是朝廷命妇,若是死在了将军府上我可吃罪不起,不过……”朝汐轻哂一声,嘴角流露出嘲讽的滋味,目光再次投降郑蕾若。
  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杀机毕现。
  万老太太心知此事朝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一劫不论如何总是要过的,朝汐既然放过自己,就必定要有另一个人出来承担。
  果不其然,她刚意识到如此,就听朝汐缓缓道:“郑小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谁也没想到朝汐是真动了杀意,一时间屋中静若落针可闻,长短不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着。
  “什……什么……”郑蕾若这次是真瘫在了地上,双眼一黑几欲晕倒,盈盈水泽瞬间失去了光芒,无神地喃喃自语,“不……不……不是……我……”
  穆桦虽对她此番过激决意颇有致词,却也心知自己拦不住她,如若此时不让她发泄出来,恐怕此事过后这小崽子定要闹上一票更大的,不过还好,她也算是分得出轻重缓急,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索性没对万老太太痛下杀手。
  万氏岂能看不出朝汐对她高抬贵手,话说到这个份上已再无可说的了,但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心头冰凉,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颓然地往后靠着,扶着椅子的双臂微微颤抖。
  朝汐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见此状便知她已在心中高举了白旗,不由得暗出一口恶气。
  她在看旁人,桑晴却自始至终都在看着她,细细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嗔一怪。
  这小兔崽子……
  还未等桑晴抒发完胸中之情,门口就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音,与此同时,独属于大内总管声音的一句“将军且慢,将军且慢”兀然响起,听着越来越近,众人不禁往门口看去。
  待看清来人,桑晴微讶:“刘公公?你怎么来了?”
  “殿下。”只见刘筑全冲着桑晴稍施一礼,随后站在花厅正中,嗡嘤着他老旦一般的嗓子道,“传陛下口谕,汝国公府万氏教女无方,着闭门思过,庶出郑蕾若虽大过,却念在老国公一片丹心,特赦死罪,另赐免死金牌一块。”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众人倏然间竟缓不过神。
  郑蕾若首先大出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死了。
  万氏从椅子背里直起身来:至少命保住了。
  剩下穆桦、桑晴、望淮与朝云,除了韦佳恩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地叫了声“啥”,其余的连大气儿都没出过,皆是死死皱着眉头,目光紧盯着前来宣旨的刘筑全。
  满屋只有一人例外。
  朝汐依旧是面无表情,连桌上没有空着的茶盏,她索性拎起茶壶,直接对着茶嘴往自己嘴里灌,快马自京郊赶来,继而又在这斗智斗勇,渴得她嗓子眼都冒烟,足足将茶壶里的水都饮干净了她才停下来。
  桑檀的消息还真是精通,她这头刚动了杀机,他那厢就已经把刘筑全都派过来了——不过也是徒劳。
  她朝子衿想杀谁,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拦得住。
  “公公最好闪开。”朝汐放下茶壶,不慌不忙,一字一句道,“若是误伤,子衿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下一刻,重剑出鞘的声响便隐藏在茶壶坠地的瓷器碎裂响动声音里。
  朝汐的动作干净利落,出手毫不犹豫,她一只手拽过桑晴揽进怀里,胸前黑色劲装的布料正好挡住桑晴的视线,桑晴暗吸一口气,死死咬住牙关——她好像已经知道朝汐要做什么了。
  屋里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了她要做什么。
  “不……不要……”郑蕾若惊恐万分,手脚并用向后爬,“不要!不要!”
  不过一瞬,朝汐另一只手上的重剑已然划破寂静,带着猎猎风声直奔郑蕾若而去。
  只听“噗——叮——”两声,重剑落地,剑刃上殷红的鲜血曲折蜿蜒,自上而下慢慢滑落。
  屋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万氏看着地上的郑蕾若,久久无语,而郑蕾若……彻底闭嘴了。
  
 
135.鸣冤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朝汐竟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取了郑蕾若性命——其实也不算众目睽睽,至少桑晴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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