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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随后大门一关,房门上锁,几名亲兵把守,方圆几里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锁匠——她直接把人给软禁了。
  朝云负责把郑祁藏起来,朝汐和桑晴就负责同“清官”之子打交道。
  卜邹箜一面生怕亏待了钦差,殷勤地命人将自己收藏多年的雨前龙井拿出来招待,一面又想起昨日父亲的叮嘱,未免太过招摇,时不时地翻出自己衣袍角落的几个补丁在众人视线里晃过。
  几人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也不拆穿。
  这位卜县令还真是沉得住气,钦差来此,却迟迟不来接见,一直拿自己儿子做挡箭牌,也不知是真勤政爱民到如此地步,还是……
  朝汐面无表情地坐在花厅上首,似尊佛像一般,瞥了一眼卜邹箜虽带着补丁却依旧做工不凡的外袍,冷笑一声。
  还是忙着去转移自己的财产。
  “几位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实在是辛苦了,卜县令如今正忙于赈灾,无暇接见各位钦差大人,所以特定命我今日前来,还望各位大人不要怪罪。”跟着卜邹箜一起来的还有卜魁黔身边一个姓魏的师爷,他搞不清这几人的来头,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有些坐立难安。
  桑晴见惯了这种场面话,为了不让魏师爷疑心更重,脸上的笑着愈发和蔼:“魏师爷说哪里话,卜县令勤政爱民,为君分忧,我们又怎么会怪罪,世间做官之人若都如卜县令一般,哪里又会生出这么多的烦心事呢。”
  魏师爷又忙恭维道:“是是是,为君分忧,大家一朝做官,只要百姓安居乐业,这点辛苦算不上什么。”
  听他这话,朝汐心里笑得更冷,只是脸上不好带出什么异样的神色,桑晴与魏师爷又相互寒暄了几句,正当他准备旁敲侧击地打听几人在京城的身份时,就听朝汐“嗙啷”一声将茶杯砸在桌上。
  “蠢货!泡茶以山泉水为上,没有山泉水那就用井水,院子里要是没有井那就出去找,这才出来几天,一个个的就变成呆子了!”这些话她不好对着卜邹箜和魏师爷发作,只能一股脑地全都骂在了穆桦身上。
  穆大人有苦说不出,只能忍气吞声地做了冤大头,一个劲连称不是。
  想他堂堂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官职,这才出来几天,就被这小混蛋当孙子一样没日没夜地乱骂,可见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不过穆大人倒是忘了件事——想当年他当凤凰的时候,也没少挨她的骂。
  魏师爷见他二人如此做派,更加肯定了朝汐就是个没有权利的形骸放浪之徒,与自己散播出去的谣言不谋而合,心下不免又宽了几分戒备。
  朝汐随意地将杯子递给愁眉苦脸的穆桦,轻轻扫了一眼左前方正襟危坐的卜邹箜与魏师爷二人,直到看得有人开始腹诽她不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后,她才伸了过个懒腰,说出更石破惊天的话来:“卜公子,你们汉源县的烟花院现如今还开门吗?”
  穆桦的瞳孔里闪过一阵兵荒马乱,好悬没把手里的杯子砸了。
  这小狼崽子得失心疯了不成,眼下赈着灾查着案呢,她怎么还能想着风流事?
  卜邹箜虽搞不明白她为何美人在侧还要去那风流地,却也以实相告:“开着的。”
  “那什么……韩大人,巴蜀穷乡僻壤之地,想来姑娘应该不比京城的好,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吧,等回去了,您再慢慢欣赏。”穆桦悻悻地咬牙,哆嗦着规劝她。
  为了隐匿身份,朝汐特意化了母家的姓氏,对外宣称自己姓韩,名衿心。
  “韩衿心”大人面对“下属”的提议不置可否,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看上去似乎不太同意。
  穆桦一个头两个大,又去看桑晴,妄图能从大长公主这里得到一些帮助,可当他视线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桑晴对于朝汐要逛窑子这件事不仅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还笑意盈盈地点着头,看上去十分赞同这个提议。
  穆桦:“……”
  是这两人吃错药了,还是他瞎了?
  魏师爷听到朝汐竟还有如此风流的打算,眼神迅速在她与桑晴身上过了一遍,更加确定了这两位前来的钦差根本没有赈灾的意思,反倒是要先赈一赈自己裤裆里的合/欢神。
  表面上忠义廉耻无一不晓,背地里偷鸡摸狗无一不做。
  钦差钦差,清官清官,一丘之貉罢了。
  想这京城来的钦差与他们这汉源县的清官也并无甚分别。
  魏师爷略一沉吟,从善如流地向上拱手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巴蜀虽不算富饶,却盛产美女,想当年汉朝的卓文君,唐朝的薛涛,这可都是从咱们蜀地出来的——韩大人若真有兴致,可到柳亭胡同去转转,那里的姑娘不光性情好,价钱也合适。”
  魏师爷话没说完,就见一旁的穆桦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先是一个激灵,随后讪讪地补全了自己的后半句话:“听闻那里又新来了不少姑娘,吃不饱穿不暖被卖进去的,大人正好去可怜可怜他们。”
  “哦?是吗?那正好。”朝汐自动无视穆桦凶神恶煞的吃人目光,对着卜邹箜高兴道,“一路车马过来人倦得很,那就劳烦卜公子推荐几个名声最响的烟花院,这几天就让我们好好过去转转。”
  她不但要自己玩,还要带着别人一起,穆大人眼泪都快下来了。
  卜邹箜欣然应允,从花厅里找出一份汉源县的手稿舆图来,乐善好施地开始给她讲解此处有名的烟花柳巷。
  她表现得越没章法,魏师爷越是心安,又跟着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临近中午才魏师爷施施然起身告辞,继续回县衙做“为民造福”的“清官”去了。
  人前脚刚走,后脚穆桦的脸瞬间就掉到脚面上,拧着眉咬着牙,怒目圆瞪,就差上去给她两个大嘴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还没等他先开口问候自己祖上八辈,朝汐便缓缓道,“没听到刚才那个魏师爷说的吗,青楼里被卖进了不少灾民,而这时候还能逛得起烟花院的,想来也都是这里的败家子,光有钱没脑子。”
  穆桦愕然:“你的意思是……”
  “男人在一起逛窑子的时候最容易沟通感情好,什么胡话都顺嘴往外淌,而且谁也不会想到京城来的钦差会在里头。”说到这儿,她奸诈地笑了两声,看上去经验十分丰富,“没人会对风流客有所顾忌,再说了,你一个查案子的大理寺少卿,最擅长的不就是套人家的话?有心之人再防,也不会想到钦差办案会从青楼开始,你就装成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跟那些纨绔套套近乎,顺便问问汉源县的内幕,最好是能知道那个不亏钱往日的所作所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穆桦对于她的奇思妙想可谓是瞠目结舌,眼角抽搐了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来。
  朝汐老好人似地继续安慰他道:“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出了事儿往我身上推,有什么怕的?”
  穆桦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卸滋味,疑惑问道:“你……你不去吗?”
  “我?我怎么去?”朝汐站起身,负手而立,话语间的郁结之意溢于言表,“我可是京城来的阔少,为博红颜一笑甘愿掷千金,身份地位摆在这儿呢,这种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杂毛地方我才不稀得去。”
  穆桦刚平复的眼角又继续抽动起来。
  “更何况,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朝汐心虚地偷眼去看桑晴,见后者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才继续大言不惭道,“天大地大夫人最大,我得时时刻刻保护我家夫人的安全,万一出了点儿差错,你我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朝汐这样就是。
  上次偷偷摸摸逛个繁楼都能让她小姑姑动用朝家军去抓人,这次明目张胆地逛烟花院,还不得把汉源县夷为平地?
  再说了,她对自己可没那么大的信心,进青楼叫姑娘脸不红心不跳是基本素养,到时候是她勾搭花姑娘,还是花姑娘勾搭她,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最稳妥的方法,就是派一个孤寡到不能再孤寡的孤家寡人前去,绝对没有后顾之忧。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更何况又有人顶着扛罪,就算是穆桦有千百般不愿意,最后也只能在大长公主的请求下,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临出门前,朝汐还十分热心地跟到门口叮嘱道:“出去可别舍不得花钱!都算我头上,穆大人机会难得啊,叫上她十个八个的一起伺候你!”
  穆大人一个踉跄,差点一头磕死在门槛上。
  
 
144.引计
  前有大理寺少卿奉命前往青楼,后有南巡钦差稳坐花厅喝茶。
  待到茶过三巡,茶叶渣子嚼过五味,就连门口的昆仑奇石都没心情再继续观赏下去,朝汐百无聊赖地盯着桑晴耳垂上被风吹到来回摆动耳饰,像是被催眠了似地打了两个哈欠。
  桑晴歪过头,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笑道:“昨晚没睡好吗?怎的这就困了。”
  “最近几日总觉得身上乏得很,像提不起劲儿似的。”朝汐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将零星的瞌睡虫撵了个干净,“估计是这两日赶路累着了。”
  纵使她抖擞的精神胜过旁人千百倍,可桑晴还是从她俊朗的面容上依稀看出了些许疲倦,这会儿日头才刚偏西,桑晴大概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穆桦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
  桑晴有些忧心提议道:“不然你去屋里睡一会吧,等穆桦回来的时候我再叫你。”
  “不用。”朝汐摇摇头,宽慰她道,“又不是泥捏的,哪儿就这么娇气了,小姑姑若是真心疼我,下次别再乱吃什么不知道来历的东西就行了。”
  桑晴先前还没咂出什么不对的滋味来,只觉得自己吃东西是怎么和她能扯上关系的,可有些事却禁不起琢磨,琢磨着琢磨着,慢慢就品出了些许不对来。
  再加上朝汐这小混球怎么看怎么不对的神色,桑晴当即就反应过来了。
  “你这小狼崽子……”大长公主恭谨温顺的面庞头一回涨得不像样子,却又想不出话辩驳,只好皱着眉头小声训斥道,“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了,动不动就拿我打趣——再说了,那东西是我自己想吃的吗?”
  “啊,原来不是小姑姑自己想吃的啊?”朝汐笑了,一双含情眼荡着圈圈涟漪,玩味地望向她,“我就说嘛,我的功夫应该不差,小姑姑怎么就突然去寻了那东西来,原来是媚药长了腿,自己跑到咱们府上来的。”
  “你……”桑晴面怒含羞,努力地抿着嘴想要平复心情,现下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她一消停下来,那头的朝汐像是捏住了她什么把柄一样,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然的神色,眉飞色舞道:“看来这将军府的守卫还是不够森严,竟然能让那东西轻而易举地混进来,怪我怪我,待回京之后我定让他们加强守卫。”
  “你真是……我不跟你说了。”桑晴被她拿话噎得没辙,欲起身往外走,朝汐赶忙陪着笑脸去拉她,插科打诨三两句,朝汐脸上的困意早被消散了干净。
  两人一拉一扯就到了花厅门口,还没迈出去步子,就见朝云兴致勃勃地跑了进来:“将军,殿下——你们这是……干嘛呢?”
  朝汐眼也不眨,瞎话张嘴就来:“练武呢。”
  朝云嘴角一抽:“练……练武?”
  “是,练武。”桑晴没好气儿地白了朝汐一眼,“练好了身体将来才能痛扁大将军。”
  朝云憋了笑没敢出声。
  “让你打听的事都打听清楚了?”朝汐拉着桑晴回去坐下,见她面上的怒色消退了不少,才随意指了张凳子让朝云坐下问道,“怎么样?”
  朝云:“院子里的那些人果然都被叮嘱过了,不敢随意说主人家的坏话,不论我怎么旁敲侧击地询问,他们都只说那个不亏钱是个勤勤恳恳的好官,平日里做的也都是一些利国为民的好事,不过……”
  桑晴见她话锋又变,赶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那些人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倒是挺不以为然的。”朝云道,“那个卜县令的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坏事应该也做得隐蔽,只怕咱们一时找不到他什么把柄。”
  “这倒是有些麻烦。”朝汐挠了挠有些发痒的下巴,与桑晴对视一眼,二人皆是静默片刻,若有所思。
  “哦对,还有还有!”朝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在扶手上重重一叩,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乱转,险些要将面前的二人晃迷糊了,紧接着又道,“那个不走空,他身上倒是能做些文章!”
  朝汐抬眼看她:“怎么说?”
  朝云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地又开始讲述她打听来的消息:“我去西街转的时候打听到有两家苦主,据街坊说,林家有个姑娘,本都已经许配了人家,却不知怎么被那个不走空设计给糟蹋了,那个不走空实在是可恨,将人家姑娘糟蹋完后不仅不认账,反而把人卖到了青楼里去,据说还赚了好大一笔!”
  “竟有这样的事。”朝汐蹙眉,“另一家呢?”
  “另一家的情况还不如那个姑娘呢。”说到这儿,朝云又惋惜地叹了口气,“另一家的孩子被那个不走空逼奸不成,投河自尽了,尸首打捞上来的时候都泡浮囊了,家里人险些没认出来。”
  朝汐的手指不可抗拒地捏紧了椅子扶手,两眼一眯就是冰冷的光:“后来呢?”
  “后来……”朝云咬着下唇,费力地回想着刚刚打听来的消息,直到朝汐等得都不耐烦发出“啧”的一声,她才歪着头,感慨万千道,“后来好像是给了一大笔钱财才将此事压下去,唉……只是可惜了,好好一个读书人,明明有大好的年华,竟就这么没了。”
  朝汐漫不经心地边听,边一下一下轻点着头,听到最后才发出一声嘲讽:“当真是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得了他们了。”
  “是啊。”朝云跟着又叹了口气,“不过那人也真是烈性,明明是未遂,怎么就寻了短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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