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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汐:“所以,柳相自讨苦吃,这个银子只有他自掏腰包。”
  穆桦点点头,又“咦”了一声问道:“不对啊,柳相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掏钱了?”
  朝汐白了他一眼:“要是你,你能心甘情愿?银子上肯定大有文章,且看着吧。”
  章贺昭到书房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的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简朴”——红木的书桌被换成了厨房切配菜的油桌,四脚的靠背椅被换成了门房里带鱼那么宽的的长凳,角落里的君子兰也被搬了出去,窗户纸也被捅得四面进风,墙上的字画也不知道被摘到哪去了。
  不光如此,章贺昭刚迈进书房大门,便迎面扑上来一阵的飞灰,呛得他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仔细看去,屋里的几位也是被呛得不行,硕亲王都打了十来个喷嚏了。
  老尚书心里暗暗地给朝汐这个京城小霸王竖起了大拇指,又不禁佩服自家下人的办事能力。
  章贺昭给两位亲王行了礼,又招呼着下人沏茶端上来,还特地交代了要“好茶”,下人想起方才大将军在正厅说的话,留给老尚书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然后转身退了出去,直奔茅房就过去了。
  硕亲王见章贺昭终于出现,心中憋着的一股子不满可算是找到发泄的地方了,哼着粗气质问:“我说章贺昭,你这门口摆那么多破烂,要干什么?”
  硕亲王自打刚才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满腹怨言了,章贺昭他们家不似平常大臣的府邸建在宽阔的道路旁,相反的,他们家就挤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要不是特意来寻,平常人很有可能就直接走过去了,谁能想到,这不起眼的胡同里头,还住着吏部尚书呢。
  方才朝汐使坏,让把尚书府里的破烂家具都搬出去,可她哪里知道,老尚书家里过日子过的细,自打老尚书他父亲那一辈留下来的破烂玩意儿就不少,再加上平日里章贺昭一些舍不得扔的,丫丫叉叉,这一下就彻底把胡同给堆满了,硕亲王他们来时正好赶上最后一个物件落地,这下可好了,轿子过不去了,只能是走进来。
  而尚书府又恰巧在胡同的最深处,硕亲王体态臃肿,好不容易从这一堆发了霉的破烂中挤出来,累得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又在尚书府中坐了许久,竟连杯茶水都没喝上,心里急的上火,看见章贺昭自然是不会再和颜悦色地同他讲话。
  章贺昭不急不缓道:“回王爷,微臣革职离任,可是没有路费,卖点破烂当盘缠。”
  “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跟本王哭穷。”硕亲王不耐烦道,“这不,柳相在皇上那儿给你求了点银子当路费。”
  章贺昭扫了一眼柳承平:“哦?柳相帮微臣求的?不是皇上自己赏的?”
  柳承平:“……”
  一上来就被自己人出卖了。
  
 
33.茶水
  柳承平起身走过来,冲他假模假式地掏心窝子:“这怎么就不是皇上赏的?皇上要是心里本不愿给你,那我再求也是求不来的,章大人,你就收下吧,这终归是皇上的一片心,皇上体恤您。”
  章贺昭不动声色地退开两步,不去看柳相,冲着坐在带鱼长凳的二位王爷问道:“敢问王爷,皇上这是赏了多少?”
  旭亲王嘴快:“四——”
  “万”字还没出口,旭亲王猛然顿了一下,又改口道:“三万两。”
  章贺昭笑道:“哦?四三万两?那是四万两,还是三万两?”
  硕亲王重重地咳了一声,大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思,打着哈哈圆场:“哈哈,什么四三万两?三万两,三万两银子,皇上赐你三万两雪花纹银,告老还乡。”
  章贺昭面上带笑,心里不由得转了几个弯,方才朝汐对他说,柳相预计趁热打铁再来害他一波,他还不确信,现如今看到了旭亲王悬崖勒马的嘴,以及硕亲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意,他就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朝子衿这小纨绔惯会洞察人心,只怕是柳相这事,还真让她说着了。
  旭亲王虽然是迷途知返刹住了嘴,可禁不住章贺昭细琢磨,眼看着老尚书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旭亲王坐不住了,拿过一旁放着的圣旨,站起身来:“章贺昭接旨。”
  章贺昭下跪接旨,圣旨上无非就是一些什么,皇上体恤忠臣,库里拨银三万两用做路费云云,章贺昭接过圣旨,递给下人,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笑着问道:“不知柳相和二位王爷吃过早膳了吗?不嫌弃的话,在我府上用过饭再走也不迟。”
  柳相推脱说吃过了,哪成想自己话音未落,一旁的硕亲王突然回道:“没吃啊,哪吃了?连口水都没喝,你不说沏茶的吗?茶呢?”
  柳相听了气得直跺脚,他心里都快着了火了,恨不得赶紧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了,皇上此刻还在金殿上等着他呢。
  章贺昭安然无恙离开金殿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以臣参君其罪当诛,皇上怎么就放他走了?上殿一问才知道,他倒是来了个先斩后奏,先让皇上免了自己的罪,后而才来了一出金殿参君。
  小皇帝虽然气不过,可君无戏言,既然已经免了他的罪,过后再追究也太不像样,只是心里终究是气不过,甥舅二人心里转了几转,柳相献计做了个扣,准备陷害章贺昭——皇上下旨体恤忠臣,国库拨银三万两,可柳相此刻带来的,却是整四万两,足足多出了一万两来,等到章贺昭出城门的时候,柳相安排人过秤查他,到那时,过称多出一万两,必是贪脏所得,贪脏过万,杀头之罪,只不过小皇帝抠门,这笔钱还得是他自掏腰包。
  皇上虽说心里记恨章贺昭,可也没到要杀了他的地步,柳相心里明白,所以金殿上说的含蓄,只说到时候拿问在监,全凭皇上发落。小皇帝略一思索,只当是小惩大戒,当下便准了柳相所奏,自己且不退朝,派人前去尚书府送银子。
  柳相这圣旨也读了,银子也送到了,恨不得现在就长翅膀飞出去,哪成想硕亲王这个棒槌,还上赶着留在这。
  “既然这样,那柳相和王爷就在这吃过饭再走吧。”章贺昭笑道,又叫来管家,“去看看霁青的茶沏的怎么样了。”
  管家应了一声退出去找霁青。
  管家看到霁青的时候,他正抱着自己喝茶的大瓦壶站在茅房门口发愣,管家喊了他一声,走上前去:“大人让你沏茶,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霁青有些为难:“章伯,方才将军说了不允许超过茶叶末的档次,我……我这用什么啊?”
  管家章伯“唔”了一声,一回头正好看见墙上挂着一个草帽,章伯问道:“这个帽子是谁的?”
  霁青看了一眼:“这个是浇花老王的,夏天的时候太阳大,他就戴着这个,得有三四年了。”
  章伯想了想,好像是这样,老王浇花的时候就戴着这个草帽,夏日里太阳大,老王用它挡一挡太阳,平时没事就挂在这,风吹日晒,刮风下雨的,有时下雪下雨落在上头,等到太阳出来时再给晒干,三四年下来,又酥又脆。
  “就它了。”章伯伸手取了下来,天长日久帽子边儿已经有了破损,轻轻一拽,“嘶啦”一声,顺着帽子边撕下来一条长长的稻草,揪了揪又在手里揉了揉,冲着霁青说了句:“盖打开。”
  霁青都看傻眼了,乖乖地打开茶壶盖,看着章伯把手里的这一团子草给塞到壶里,又从一旁拿过水壶倒了大半壶开水进去,草团子被开水一冲在壶里打着圈开始掉色,章伯又从井里舀了半瓢凉水倒进去,霁青伸头看了一眼,心道:“真没见过这么黄的。”
  “送去吧。”章伯拍拍手上的稻草渣子,又喊过旁边的小丫头拿来两个粗瓷大碗,让她和霁青一起把茶送去。
  霁青端着茶壶进来,小丫头在旭亲王和硕亲王面前一人放了一个大碗,霁青连倒两碗后,放下大瓦壶,站在一旁。
  柳相看了看碗,又看了看两位王爷,有些讶异:“连碗我都没有?”
  霁青从善如流:“回相爷,家里就两个碗了,不然等一会儿两位王爷谁喝完了,我再给您倒。”
  “算了算了。”柳相瞪了一眼章贺昭,心想肯定是他搞的鬼,一挥手,“不要了。”
  硕亲王渴坏了,没心情管他们这些虚头巴脑的,端起大碗就往嘴边送,满满一碗茶水不过瞬间都进了嘴,刚一进嘴就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发涩,茶水在口中倒了个圈,又咽了下去。
  硕亲王皱着眉头:“怎么咸的?这什么茶?”
  “能不咸吗?都是汗碱。”霁青心里嘀咕着,他舔了舔嘴唇,略一思索,笑道,“圈茶。”
  草帽撕了一圈,可不是圈茶吗?
  硕亲王看了看自己面前这碗黄得有些发绿的茶,不动声色地推远了些,没喝。
  章贺昭又道:“这样吧,我刚才让厨房炒了几个菜,几位也尝尝我府里的手艺,如何?”
  两位王爷看看柳相,柳相面部表情丰富,眉毛都快挤到耳朵后头了,一个劲的给他们使眼色,意思非常明显——走。
  硕亲王心领神会,把碗一放:“不走了,吃!”
  柳相:“……”
  这王爷是不是缺心眼?
  “好好。”章贺昭依旧是那样一副不冷不热的笑脸,“那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再张罗张罗。”
  说罢,老尚书转身走出了书房,霁青看着大人都出去了,自己再呆在这也不是那么回事,把瓦壶往桌上一放,也跟了出去。
  章贺昭出了书房二话没说直奔花厅,朝汐和穆桦还在那等着呢。
  朝汐见他风风火火一脑门官司的样子直奔自己而来,笑着问道:“怎么样章大人?柳相给您带了多少银子?”
  章贺昭苦笑一声:“圣旨上写的是三万两。”
  穆桦心急,看不得他们俩在这打哑谜,赶忙又问:“那实际呢?实际是多少?”
  老尚书摇摇头,一时不答话。
  穆桦见他不说话,心中更像是火烧一般,瞪着大眼,又把视线转向朝汐,只见这厮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撇着茶叶,面上含笑,穆桦气急,一只黑手猛伸过去推了她一把,朝大将军胳膊一晃,一碗茶水堪堪洒出一半,地上洇湿一片,面上的笑意也瞬间僵住。
  朝汐瘪瘪嘴放下茶碗,睨了他一眼:“你找揍?”
  穆桦一脸急躁:“你快说!”
  “我怎么知道实际是多少钱,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朝汐实话实说,随后看向章贺昭,“老尚书,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即刻进宫面见皇上,书房里的那几个人交给我,柳相这一招栽赃陷害实在太过阴险,你必须赶在他之前见到皇上,不然恐有牢狱之灾。”
  章贺昭听到此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点头说了声“知道”,朝汐喊来管家让他把朝歌牵出来给老尚书当个脚力,章贺昭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又出了花厅,骑上朝歌直奔皇宫。
  霁青看老尚书又出去了转身也要跟着走,朝汐连忙喊住他,招了招手让他上前,笑道:“你们大人去皇宫了,你跟着干嘛?又进不去。”
  霁青似乎颇为疑惑,斟酌着回:“那……那我去张罗张罗饭菜。”
  “你还真当你家大人管他们饭呢?行了,别张罗了,这几个人没安好心,饿死他们都不算多。”朝汐被他逗的险些笑出声来,微微一清嗓子,然后板着脸吓唬道,“你去看着点,你家大人回来之前,这几个人可不准走,放跑一个,砸折你的腿。”
  霁青虽然之前没见过朝汐,但前段时间整治大军杀人不眨眼的事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猛然听得朝汐要砸折自己的腿,心里猛然一惊,险些腿软跪下去,声音颤抖道:“不是……将军,这,这屋里坐着的一个宰相,两个亲王,我就是一奴才,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朝汐漫不经心道:“想办法呗。”
  霁青眼圈都红了:“那……那他们真要走,我怎么办啊?”
  朝汐听了人五人六地“唔”了一声,略一停顿,神色淡淡:“把门锁上。”
  霁青:“……那他们要是拧锁呢?”
  朝汐:“你揍他手脖子啊!”
  霁青:“……骂人呢?”
  朝汐:“抽他嘴巴啊!”
  霁青:“……将军,这要是惹出祸来呢?”
  朝汐:“就杀了你呗。”
  
 
34.被打
  朝大将军震天的笑声终于在霁青面露菜色差点哭出来的样子,和穆大人一脸“你能不能有点正形”的表情中停了下来。
  穆桦牙疼似的别过脸不去看朝汐,一看见她就来气,眼不见为净,他白眼翻得都快看见自己脑子了。
  “没事没事,你听我的,出了事有我呢。”朝汐笑够了,气顺了,半眯着笑眼,煞有其事道,“快去看着,不然一会儿他们几个走了,你真得拄拐了。”
  “噢噢!”霁青应了两声连忙跑了出去,朝汐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又差一点笑出声来。
  书房那头,除了旭亲王坐如钟之外,另外两人简直可以用如坐针毡来形容,柳相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而硕亲王则是惦记着老尚书家的膳食,方才章贺昭一说张罗饭菜倒把他的馋虫给勾起来了,坐在带鱼长凳上肚子“咕咕”直叫。
  “怎么还不来?”硕亲王拿过瓦壶给自己添水,瓦壶里的圈茶一碗碗的进了硕亲王的肚子,可奈何这茶越喝越渴,可越渴,又喝的越多,很快便下去了半壶。
  柳相心里直犯嘀咕,看着硕亲王一碗一碗的往下送着茶水下肚,越觉得这里头有事,冲着门口喊了声:“霁青?霁青?”
  “在,柳相!”霁青这时候恰好跑到了书房门口,听到柳相喊他,一推屋门进来了,“怎么了,相爷?”
  柳相抬眼看了看,问道:“你们大人呢?章贺昭上哪去了?”
  霁青笑道:“大人说请您几位吃饭,这不是张罗饭菜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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