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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只见尚书府的管家章伯逃命似得在前头跑,后头跟着霁青满脸的鲜血,手中攥着菜刀,眼睛都红了。
  “噢——疯了。”硕亲王豁然开朗,“我说呢,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棒打亲王,算了算了,拉倒吧。”
  硕亲王一摆手,他一朝的亲王,总不能跟个疯子计较。
  柳相一皱眉头,忙道:“未必,章贺昭这不一定唱什么戏呢,先看着吧。”
  霁青和章伯又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门房这才有人高高叫了一声:“尚书大人回府——”
  章伯终于松了一口气,回身冲着霁青七手八脚地比划:“你!大人回来了!你别闹了我跟你说!大人回来了!”
  章伯都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了,跟霁青这样能吃死老子的半大小子自然是没什么可比性,方才跑出去两步的时候,他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两人这又在院子里拖了那么长时间,章伯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喘。
  霁青正演到兴头上,一听说章贺昭过来,更起劲儿了,攥着刀大叫:“回来怎么了!不就是章三本吗?你让他来!我把他奏本都给撕了!”
  章贺昭都快走到书房门口了,一听到霁青说要把自己奏本都给撕了,差点两眼一黑倒地不起,他本就因为霁青打了王爷这事心有余悸,现在一听这小子竟然真指着自己开了骂,好险没背过气去。
  “好小子,你等着我的。”
  老尚书缓了缓气,转过最后一个弯走到书房门口,右手攥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问道:“怎么回事?闹什么?”
  章伯一步窜到章贺昭身前,弯着腰喘着粗气说:“大人……霁,霁青疯了!”
  “哦?疯了?”章贺昭眼皮一翻,按着刚才朝汐教他的说道,“来人,捆起来。”
  “是。”
  从一旁走过来两个家丁小厮,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麻绳,给霁青来了个五花大绑,正好就绑在书房门口的那颗大树上。
  章贺昭瞟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又转过身冲霁青问:“你怎么了霁青?你怎么就疯了?”
  “你才疯了!我没疯!”霁青正在劲头上,浑身上下都是戏,“把章三本喊来!我要把他的奏本都给撕了!不光撕了我还要给烧了!我还要拔他胡子,剃他头发!”
  章贺昭脸都快成七彩的了,这小子戏太足了。
  章伯看了一眼自家大人可以和茄子比肩的脸色,悄悄地溜到霁青伸侧,压低声音:“行了行了你,说两句得了,你这过瘾呢?臭小子。”
  章贺昭转头又问:“柳相和王爷呢?”
  章伯退开霁青身旁几步,恭敬回到:“禀大人,方才霁青发疯了,把柳相和王爷给锁在书房里了。”
  “把门打开。”章贺昭迈步往书房走去,“成何体统。”
  
 
36.装疯
  有人过来掏出钥匙,把拴着的链子锁拿掉,门分左右,章贺昭迈着四方步走进书房,面上是一副刚从朝汐那学来的“天塌地陷我自宁静”的样子。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章贺昭煞有其事道,“王爷恕罪,刚才霁青疯了,这才把您几位锁在屋里,还望王爷恕罪。”
  硕亲王心宽体胖的,虽然被锁在屋里了,可章贺昭一个劲的作揖赔礼,自然也就没往心里去,旭亲王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没他什么事。
  他们两人没当回事,可柳相不同,章贺昭一进来,柳相的眼睛就一刻不离地黏在他身上,再往头顶定睛一看,心里当下凉了半截——帽子回来了。
  略一沉吟,开口问道:“章大人,您这个帽子……”
  “噢,你说这个啊?”章贺昭笑道,“我这不是金殿谢恩去了,皇上跟我说了,多亏有您足智多谋,想出如此方法替我谋得赏银,这……嗯?嗯?”
  章贺昭最后几声“嗯嗯啊啊”的,其实是在手上比划着三和四给柳相看,食指一抬一放,不是三就是四。
  “啊……不,不是,不是三万,是四万!”柳相心里顿时兵荒马乱起来,忙道,“我是这么想的,您也不容易,那个……这不是向圣上多要了一万两给您,您这,不容易,啊,不容易……”
  章贺昭:“柳相不必担心,皇上并没有怪罪,为了庆祝我官复原职,皇上说了,这些银子都是我的了。”
  柳相原本就虚伪的笑意立刻僵在脸上。
  他跟皇上做扣的目的,就是让章贺昭再也戴不上这顶帽子,甚至还想让他经历一番牢狱之灾,可现如今这帽子不光回来了,就连自己的钱也进了他的口袋,这……这上哪说理去?
  柳相有些结巴:“都……都给你了?”
  “是啊。”老尚书一点头,毫不介意,“都给我了,相爷若是不信,现在大可以去问问皇上,”
  柳相连忙摆手:“不了不了。”
  况挑唆他上书参奏皇上的人是自己,用四万两银子想要将他拿问在监的人也是自己,章贺昭金殿参君被罢免了官职,不过一上午的光景,不仅官复原职,还带着四万两银子回府,指不定小皇帝这会儿有什么邪火呢,他这个时候面圣?
  去给皇上当出气筒去?
  他也是想瞎了心了。
  柳相心中不平,正愤恨着,一旁的硕亲王揉着他那山楂馅的团子手,气哼哼地质问:“你爱多少钱多少钱,我就问你,章贺昭,你们家下人棒打王爷,这算什么回事?要造反不成?”
  “王爷言重了。”章贺昭冲着硕亲王一躬到地,“霁青打小时做了病了,不能受刺激,不然就会失控发疯。”
  硕亲王:“他受什么刺激了?”
  章贺昭:“他不能看见别人挨打,一看见别人挨打他就发疯。”
  硕亲王忙道:“对啊,是挨打了,我挨打了啊!”
  章贺昭屹然不动:“所以他疯了。”
  硕亲王:“……”
  和着他堂堂亲王挨了一个疯子打,这个疯子打完他,自己还受刺激了?
  柳相看着硕亲王肉疼似得表情赶紧走了过来,横插一刀挡在二人中间,意味不明道:“章大人,这霁青……当真是疯了?”
  章贺昭直起身子,睨了他一眼:“怎么?疯还有假的?”
  “大人别急。”柳相转过身,面朝着坐在带鱼长凳上的两位,笑道:“王爷也别生气,臣有一计,若是听臣一言,便能看出霁青是真疯还是假疯。”
  硕亲王忙问:“什么主意?”
  柳相微微一捻胡须,侧身站着看了一眼章贺昭,神色淡淡:“打发人去一趟茅房,弄点大粪来给霁青吃,他若是吃了,就证明他是真疯,他若是不吃,那便是假疯,棒打亲王,要他的脑袋。”
  章贺昭还没发话,一旁的管家章伯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霁青从小没了爹娘,是他带到尚书府,从小看着长起来的,这小子刚来的时候不过十一二岁,现如今已然成了十八的大小伙子了,私下里两人的关系也是非比寻常,可以说是亲如父子一般,现如今柳承平这招太损太毒,他必须要揽过来,万一换了旁人可就麻烦了。
  章伯连忙上前,冲着章贺昭一拱手:“大人,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章贺昭是没什么意见,局面已经成了这样,这一关势必是要过的,与其让不知情的人去办,倒不如让章伯去想想办法。
  章伯又看向其他三人,旭亲王的困意顶得他坐在长凳上已经是摇摇欲坠了,此刻就算是有人死在他面前,可能他也只是咂咂嘴再换个姿势。硕亲王好事儿,再加上又被打了,对于什么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柳相倒是有些出奇,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神色淡淡,只是微微一点头,表示可以。
  章伯见他们三人也都同意了,上前一步,伸手拿起硕亲王面前刚才喝茶的大碗,问道:“这个您还要吗?不要我就拿走了。”
  “你们家就三个碗是吧?”硕亲王气的直翻白眼,“拿走拿走!”
  “哎!”章伯应声,拿着碗出了书房。
  只是这一出来章伯自己也烦难——这怎么办呢,难不成还真能去趟茅房,装点那个东西回来吗,可是不这样的话,这一关又怎么过?
  站在门口略微一思索,心中扭了几个弯,愤愤一叹气,径直又奔向花厅。
  花厅里朝汐正拿穆桦逗闷子,不知道这小狼崽子又说了什么,气得穆桦差点指着鼻子问候她祖上,却被朝汐轻飘飘的一句“你小心点,到我姑祖母那一辈就已经是太皇太后了”给憋了回去,章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穆大人整个人气得,硬生生窝在板凳上成了一团。
  朝汐笑着招招手让章伯上前,问道:“怎么样?解决了吗?”
  “哎呀,没有!”章伯急得满头大汗,“将军,出事了!出大事了!”
  朝汐敛了笑意,向身旁的小厮要了个茶碗,给章伯倒了杯水,问道:“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章伯又将刚才霁青是怎么装疯卖傻,怎么追的他满院跑,到后来柳相心生毒计想要一探究竟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朝汐。
  穆桦团在凳子上细细听着,脸色难看得很,眉心也拧成了个川字,心中一时没了主意。
  可他扭过头去看朝汐,却见这厮非但没有发愁,反而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闹得场面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我不都说了,一切有我呢,慌什么?”朝汐笑道,“柳相当真说了让霁青吃屎?”
  章伯:“千真万确,老奴亲耳听到的!”
  朝汐“唔”了一声,心下飞快转念,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突然问道:“章伯,厨房有芝麻酱吗?”
  穆桦把腿放下:“你要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你还问芝麻酱?”
  朝汐:“急什么?”
  穆桦:“火疖子不长你屁股上,你是不着急。”
  朝汐:“长你屁股上了?”
  穆桦:“……”
  朝汐忍着笑意睨了他一眼,又问章伯:“章伯,有吗?芝麻酱和红糖。”
  章伯想了想,说了声有。
  “这就得了!”朝汐一拍大腿,“章伯,你去厨房,用芝麻酱和红糖,和得越稠越好,越稠就越能做成!”
  章伯一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朝汐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穆桦恍然大悟一般的神情,自己这才幡然醒悟——将军这是教他怎么用芝麻酱做大粪!
  心内大喜过望,直噢噢着,怀抱着碗就往厨房里跑。
  主位上的小狼崽子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章伯着急忙慌离去的背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穆桦:“……”
  他有点肉疼。
  
 
37.险招
  章伯抱着大碗火急火燎地闯进厨房倒把厨子吓了一跳。
  章伯向厨子要来了芝麻酱还有红糖,厨子好奇问了一句这是做什么,章伯心中急切,也顾不上跟他解释,只是说了一句救人。
  可是厨子瞧着,章伯先是倒了大半碗的芝麻酱,接着又抓了一把红糖,然后又用筷子在碗里来回地搅动,刚从大罐子里倒出来的芝麻酱是稀的,搅和搅和就开始变稠,颜色也渐渐变深,慢慢的颜色越来越浓,也越来越稠,直到最后硬的可以拿在手中,甚至捏成固定的形状。
  厨子彻底傻眼了,这黑红黑红的,又长又硬的,圈成一盘的——不就是他娘的屎吗?
  “那个,章伯……”厨子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疑惑道,“您这是?”
  章伯看着碗里这一坨,满意地一点头,“救命良药!”
  厨子彻底凌乱了。
  章伯没空管他心里有多惊涛骇浪,端着碗又跑回书房。
  快到切近的时候,章伯脚下一顿,变换了姿势——左手捏着鼻子,右手托着大碗列出老远,眉头紧皱,东西真假先不论,架势是要有的,就好像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就真是刚从茅坑里挖出来的一样。
  硕亲王几人早就出来站在院子里等着了,院子里的大树上绑着霁青,依旧是尽职尽衷地扮演好一个神经病的角色,骂骂咧咧个不停。
  章伯托着碗走回来,距离他们还有约莫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右手晃了两晃,瓮声瓮气地问:“王爷,您看看,这行吗?”
  “拿走拿走!别给我!”硕亲王被闪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到书房门口的台阶上,胡乱一挥手,下巴往霁青那扬了扬,“给他去!拿走!”
  “是。”章伯应了一声,取下腰上别着的筷子,夹起大碗里的红糖芝麻酱往霁青身边走去。
  霁青虽然一直被绑在树上,可身旁一直有人来往不断,从他们的窃窃私语中霁青也听出来了一些事情,柳相怀疑自己装疯卖傻想要逃避棒打亲王的罪过,于是让章伯去茅房擓了一碗大粪来,他本想着尚书大人应该是能想出办法来对付过去的,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办法没想出来,章伯倒真的端了一碗大粪回来。
  他咬着牙,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拿走”二字,脑袋也一个劲直往后撤,尽量地让自己离这碗远些。
  章伯哪能不明白霁青在想什么,一边快步走向他,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没事,别怕,假的假的。”
  霁青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再去听章伯说的是什么,他可不管什么真的假的,自己眼看那明摆着就是一碗大粪送到嘴边,他要是张嘴,他就是个棒槌!
  “傻小子,没事!”章伯低声解释,手中的筷子一拧便夹下来一截,章伯给戳到筷子尖上,满脸期待往霁青的嘴边送,“甜的甜的。”
  霁青左右来回晃着脑袋,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可他再怎么躲,人已然被捆上了,章伯心下一急,手臂向前一送,和着红糖的芝麻酱直接捅到了霁青嘴里,霁青后背一凉——完了,真和狗抢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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