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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对,将军!我们就是您陪练喂招的沙袋!”
  朝大将军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群小兔崽子可算是逮到她了。
  比武过招这种事情,一旦有人率先挑起了头,那其他人就再也坐不住了。
  流水一般的将士从她手下一个又一个的被摔下高台,一个下去了,第二个又上来,前赴后继,绝不断队。
  朝汐陪着这帮半大小子,一直从清晨起来太阳刚升,到中午日照三竿,再到最后日落西山,连午饭都没人想起来吃。
  终于,朝大将军撑不住了。
  她站在高台上喘着粗气,连忙摆手,看着底下依旧跃跃欲试的将士们,朝大将军顿时感伤出一种“廉颇老矣”的心态。
  “朝云!”朝汐连忙唤来靠在一边默默看热闹的朝云,“老子不行了,这帮小崽子精神头太大了。”
  朝云拿过水杯,快步上前,叹道:“将军,您跟这帮人来车轮战,这谁能受的了啊?还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朝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好不容易才平稳了气息,闷声道:“好家伙,这一天下来老子半条命都交代在这了,没被北漠那群蛮子给弄死,反倒让自己手下的新兵蛋子给累趴下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在营里待太晚。”
  朝云点点头:“我知道了,朝歌昨日让我带到营里来了,将军你一会儿骑着它回去吧。”
  “你有心。”朝汐拍了拍她的肩膀,勉强笑了一下,“晚上让周伯给你炖肘子!我先走了!”
  朝云:“……”
  明明是你想吃肘子了吧?
  朝汐出离了京郊大营,骑着朝歌溜溜达达地往将军府里走。
  朝汐方才在军营里跟将士们练武出了一身的汗,中衣几乎全都浸湿了,离营的时候也没换身衣服,身穿着铠甲直接翻身上马就走了。
  彻夜未眠,又在营里闹了一天,衣服几乎都黏在她身上了,再加上没吃东西,傍晚的凉风嗖嗖地吹,像是小刀子一样割在人身上,朝汐整个人坐在马上,先是头重脚轻地打了个寒噤,然后开始有些难以名状的难受。
  “亲娘啊……我这是怎么了?”朝汐吸了吸鼻子,心里只盼着能早点到家。
  
 
52.病来
  原本也就是一柱香的路程,可朝汐觉得自己恐怕要走到天长地久了。
  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强撑着精神跟周伯打了招呼,又把朝歌带到后院,给它放好了草料和水。
  朝汐才一进屋,膝盖就软了,踉跄着将自己往床上一摔。
  她身上甲胄未卸,就这么“咣当”一声砸在床上,这下子半个身子都是麻的,整个房间开始在她眼前打转,朝汐生出一种自己再也爬不起来的错觉。
  人在兴奋的状态下,估计潜力应该是无穷尽的,朝汐彻夜未眠又带着头疼,在军营里闹了一整天,居然都觉得没怎么样就过去了,眼下回到了自己房里,整个人突然卸下了防备,反倒有点一病不起的意思了。
  朝云还在京郊大营,韩雪飞又远在西北,周伯刚才也被打发到厨房里炖肘子去了,朝汐觉得自己嗓子眼里都在冒烟,想喊人都叫不出声。
  她叹了口气,强挣扎着把自己翻过来,伸手拽过一旁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她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在冒酸水,眼皮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朝汐迷糊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隐约觉得有些烫手,这才惊觉自己原来发烧了,她这几年来不太生病,所以偶尔来一次,便显得格外严重,烧的她七窍生烟,耳鸣不止。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思绪很快被高烧搅和成了一锅粥,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开始往外冒,一会儿想着:“周伯的酱肘子可别炖糊了,这老头最容易糊菜。”
  一会儿又想着:“桑晴那边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装糊涂混过去,还是干脆就跟她摊牌,到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过了一会儿又想到:“楼兰人这次送人质进京,肚子里肯定没装好水,送来个别人还行,可偏偏送来个鬼狐狸匕俄丹多,这下子可怎么办?”
  一想到匕俄丹多,他的那双狐狸眼就倏地出现在了朝汐的脑海里,朝汐闷哼一声,她觉得自己的头烧得更厉害了。
  匕俄丹多……
  最后,朝汐意识渐渐模糊,与其说她是睡着了,不如说她是晕过去了,她的意识昏昏沉沉,时梦时醒,现在的事和过去发生的种种,七零八落地扭在一起,缠成了一股乱麻,顺着时光的方向一直往回倒流,浮光掠影一一从她眼前闪过。
  她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又回到了她独闯楼兰,在匕俄丹多身边伪装成一个小小亲卫的时候。
  这个病秧子狐狸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可是朝汐心里清楚,这就是个笑面虎、黑心狼——匕俄丹多总爱在人前戏弄她,不是偷拽她铁盔下漏出来的头发,就是撩拨她双目前方的盔甲盖,有好几次都险些露了破绽。
  气得她想要用绳子将这个手欠的家伙给绑了,挂到城楼上。
  可这鬼狐狸也并不是日日都像这样不着溜。
  朝汐朦胧之间的记忆里,有一次,他难得有耐心地,带她在楼兰皇宫里了解地形。
  恍惚间,她感觉不远处似乎有个身影正向他们走来,那人一袭白衣,瞧上去像是个书生模样,笑看天下,匕俄丹多走上前去竟还给他行了个礼。
  朝汐虽说驻足在他们不远处,可两人嘴巴一张一合,奈何她一句都没听清,只是隐约捕捉到“南楚太后”、“朝家军”、“南珂罗”这几个词。
  等到他们谈完,匕俄丹多退回来以后,朝汐才得以看清那白衣少年的面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这个人,不是容翊吗?
  “我当真是烧糊涂了。”朝汐迷迷糊糊地想着,“容翊……容翊怎么会出现在楼兰?”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几时归去。
  一切恍如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这段记忆太过于模糊,像是被人刻意遗忘,掩埋封存上的。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将她抱在怀中,轻手轻脚地将盔甲卸了下来,她这才感到身上轻快了一些。
  随后,那人又将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拢到一旁,喂了碗水。
  那人动作实在太温柔,像是惯常照顾人的,这水竟一滴也没洒出来。
  甲胄卸下,喂完了水,这人又开始动手去扒朝汐那一身能拧出水来的衣服,朝汐身上软绵绵的,一睁眼头就晕,再加上思绪早就被高烧烧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好合着眼,歪在这人身上任其摆弄,她的气息有些急促,看上去倒有几分孱弱。
  外衣和中衣一去除掉后,那人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
  朝汐这一层薄薄的里衣全都被汗水浸透了,几乎就像是拢了几寸轻纱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胸口和腰线全部都露得欲盖弥彰。
  桑晴倒吸了一口八面回旋的凉气,接下来无论如何她都脱不下去了,只好先将刚才推开的被子再拽过来,囫囵地盖在她身上,然后在朝汐耳边带点恳求的,低声轻哄道:“子衿,喝了药再睡,好不好?”
  朝汐眼也没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含糊应道:“周伯……让周伯把肘子给朝云送去,我,我再睡半个时辰,过两日……楼兰人就该来了。”
  桑晴长出了口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默不作声地给她喂了药,然后守在一旁。
  昨天夜里从京郊回府之后,她就没怎么睡好,心里一直揪着,一是沈嵘戟派了个飞甲,秘密前来送了一封信,二是朝汐这边。
  沈嵘戟那边的事,倒是可以先放一放,只是朝汐……
  玉佩的事,她可以就这么相信了那套说辞,朝汐从小对她的那种不同的心思,她也可以当做不知道,所有的惊涛骇浪,全部都可以隐藏在她们两个人的心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当做并不存在。
  可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昨天她隐忍不发的情绪差一点就要决堤,倘若昨天真的是顺着自己的心里的想法,就这么无所顾忌地冲破这层阻碍,真的是情不自禁地表露出来了。
  那以后又该怎么办?
  任由她就这么误入歧途吗?
  就算她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感情,不顾昔日的姑侄情分,可是堂堂天下兵马大元帅委身于先帝幼妹,将来庙堂江湖,别人会怎么看她?又会怎么议论?
  为将者,最忌讳因旁物扰乱心神。
  倘若有朝一日再起战事,朝汐领兵再战疆场,要是因为自己心神不宁,丢了城池事小,可万一连命都搭上了呢?
  她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即便她知道朝汐对自己的那份情谊,那份超脱于姑侄之间的感情,即便她晓得,自己心里跟朝汐想的是一样的,即便她们真的两情相悦。
  可沈嵘戟这一封密信的到来,别说让她们相守到老了,首先,桑晴要做的,就是让她不恨自己。
  可是她又哪有那么大的把握,能让朝汐不恨自己?
  桑晴叹了口气,将朝汐从自己怀中放到床上,可朝汐似乎是身上不舒服,翻来覆去地折腾,被子都快被她踹散了,桑晴给她盖了好几次,最后索性用被子把她整个裹起来,再度抱在怀里。
  桑晴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朝汐这会儿烧的厉害,脸颊通红,像是两团火苗一样滚烫,气息也变得十分急促。
  本来以为一幅药下去就会有所好转,谁知道非但没有起色,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朝汐脸上突然露出痛苦之色,被褥之下的双手紧紧相握着,五指紧扣,有些难忍的低哼了两声。
  桑晴微微蹙眉,朝汐常年在外领兵打仗,身体比一般习武之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又是二十岁的年纪,按理说罡风也吹不坏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这烧得来势汹汹。
  “子衿,子衿醒醒。”桑晴轻轻晃了晃她,也不见转醒,心下一急,于是高声喊道:“朝子衿!”
  朝汐狠狠一激灵,醒了过来。
  桑晴被她通红的眼底吓住了,就连原本漆黑的瞳仁竟也开始渐渐的泛着些蓝色,桑晴低着头提心吊胆地又叫了她一声:“子衿,哪儿不舒服?”
  朝汐被惊醒后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动作,躺在桑晴怀里呆呆地看着她,好半晌后才哑声道:“你怎么……怎么来了?”
  这一句话间,她眼底的血丝带着瞳仁中的淡蓝色才慢慢退去。
  桑晴替她拢了拢发丝,柔声道:“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哪儿不舒服?。”
  “没……”朝汐摇摇头喃喃道,想要从桑晴怀中起来,“估计就是着凉了,没什么事。”
  桑晴连忙按住她,又将她身上的被子裹严实一些,“你别动,听话。”
  朝汐勉强笑了笑:“小姑姑,你什么时候来的?”
  桑晴:“来了有一会儿了,刚才你睡着,我没想叫你,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着凉发烧了?我让你早晨煮的姜汤呢?是不是没煮?还有,京城马上都要下雪了,这么凉的天,你怎么能只穿着单衣在大街上晃悠?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注意吗?”
  朝汐眨巴着眼,也不反驳,可事实上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不动声色地喘了口气,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身上这床区区几斤重的棉被竟这样压人。
  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烧得更厉害了——被桑晴紧紧搂在怀中,樱唇在她不过三寸的距离,温热的气体不断地从上轻轻洒在她的脸上,这姿势暧昧极了。
  朝汐的心咚咚直跳,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在发烧,不然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肯定一眼就看出她的心虚。
  看着那张张合合的朱唇,朝汐的脑子里突然豁了个口,信马由缰地想着:“我回来时衣服都湿透了,铠甲也没卸就直接躺床上了,那这衣服……是谁给脱的?”
  心里想着,嘴里便脱口而出:“我衣服……哪儿去了?”
  桑晴一愣,嘴里的唠叨也停了下来,两只大眼眨巴着,眼观鼻鼻观心,坐着不动了。
  朝汐这个时候才后知觉得琢磨过来些什么,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身上所有的气血都奔着她的太阳穴,快马加鞭地往上蹿。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不光是脸,就连身上也热如火炭。
  “完了。”朝汐无语望天,“这么快就坦诚相见了?老子还没准备好呢!”
  两人相顾无言,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桑晴微微轻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将朝汐重新放回床上,又指了指方才她拿到床角的里衣,尴尬道:“里衣我没帮你换,怕你冻着,你现在醒了,那你自己换上吧,我……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她转身出去了,总算让两个人都略微松了口气。
  朝汐心里一直都是紧绷着的,这一碗药一身汗下去,才勉强将高烧给压住了,虽说没退下去多少,但是比刚回府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朝汐推开被子,发现果真如桑晴所说,自己身上还剩着一件里衣。
  ……可也就只剩下一件里衣了。
  她将自己身上这套已经被体温烘得干了个七七八八的里衣脱下来,又拿过床角的那套给自己换上,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身上好受了,心里也不由得轻快了些。
  朝汐心道:“不过就是一帮只知道喝酒寻欢的手下败将,就算来了京城,又能闹出什么浪来?因为这些人竟然把自己累得发了烧,朝子衿啊朝子衿,你还贯会给自己发作。”
  再不济,她还活着呢,带着朝家军的将士们再破一趟楼兰又能如何?
  朝汐长舒了口气,整个人才算放松下来,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饿得不行了,除了昨天晚上桑晴送来的那碗面条,她再也没吃别的,再加上今天又在军营里跟那帮不知疲倦的新兵蛋子们练了一天,她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如果面前有头牛,她恐怕都能给活吞了。
  
 
53.暗涌
  朝云从京郊赶回来的时候,月亮都已经爬到上房屋了,刚进府门连口水都还没喝,就听周伯说朝汐病了,朝云心中又恼又悔。
  恼的是,她们家将军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不会照顾着自己的身子,好端端的就能生病;悔的是,下午朝汐一身热汗骑马回去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着拦一下,哪怕让她换身衣服再走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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