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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她心下着急,走道风风火火也不看路,直到自己横冲直撞地撞倒了人这才停下脚步,她是常年跟着朝汐习武,身体强硬,偶尔有个磕碰也浑然不觉,可别人哪能跟她比?
  这不是嘛,瞧瞧,地上这位姑娘现在还被她撞得眼冒金星,半天没爬起来呢。
  不对……等等……姑娘?
  津门水师大营,哪来的姑娘!?
  “您是……”朝云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着,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就蹿了出去,“哎呦——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说曹操曹操到,大水冲的那座龙王庙都没有她撞的人来得巧,方才还被念叨的大长公主殿下,现如今竟然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桑晴被她七手八脚地扶起来,捂着自己受伤的尊臀,哭笑不得道:“我说朝云啊,你这眼神看样子是真不太行,上一次和我撞见碰洒了粥碗,这一次又撞倒了我,你下一次是不是准备撞到火铳炮的炮口上去啊?”
  “殿下你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腿疼不疼?头疼不疼?屁股疼不疼?”朝云都快吓哭了,自打刚才看清来人之后,小丫头的两条腿都是抖的,生怕这一撞再给桑晴撞出个什么好歹来,到时候将军这仗也别打了,先把自己活撕了吧。
  “好了好了,我没事,唉,你啊......”桑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笑道,“风风火火,干嘛去的?你们将军呢?”
  朝云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眼见着大长公主的脸,从原先的和风煦日转变成山雨欲来,再到最后的愁云惨淡,小丫头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实在是经受不住桑晴阴雨交错的面容,自己先告了个罪,见鬼一般贴着墙根偷偷跑远了。
  桑晴也没打算喊住她,转身朝帅帐走去。
  撩开帐帘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朝汐端坐在帐中的将军椅上,面前的几案上摆着舆图,微闭双目,手指不住地来回揉按着,苍白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虽然没睁眼,但朝汐还是感觉到了帘子被撩开后,从外头渗进来的细风,她立刻收敛了神色:“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药......”
  她本以为是朝云找到了药来送给她,却没想到,抬头仔细辨认清了来人后,没说完的半句话瞬间哽在喉间。
  朝汐的心里猛然间打了个突,暗道一声“完犊子了”,都来不及去问桑晴怎么来了,自己措手不及地想着:“我现在装憬魇复发来得及吗?”
  憬魇复发应该可以掩饰她现在听不清、看不明了吧?
  天地良心,这是朝大将军二十年来第一次萌生出了临阵脱逃的念头。
  只可惜,天地没良心,来的人又是丧良心。
  “药?什么药?”桑晴面色微沉。
  径直走到她跟前,若无其事地抬起那双狼爪子,手指静静地搭在她的脉搏上,替她诊脉,这一次,朝汐那双已经用着有些费力地眼睛终于对上了焦,细细看了一会桑晴,自打昨天从天牢里被放出来后,她与桑晴似乎也就只有在离宫的马车上独处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若是细细算起来,她们俩应当是八日没有见面了。
  上次都没来得及仔细瞅,现在一看,桑晴在这几日里消瘦了不少,颧骨都有些凸显出来了,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眼此刻看上去更是愁云惨雾的,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深冬的寂寥感。
  朝汐不知道朝云那个臭丫头有没有把自己眼睛和耳朵不怎么好使的事情告诉桑晴,她有些心虚:“小姑姑......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怕你死在这都没人给你收尸。”桑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十分不善,顿了顿,又道,“算我求你了小祖宗,别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桑晴同朝云这样的练家子不同,她说话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气沉丹田然后中气十足地吼着回话的,她的手指还搭在朝汐的脉门处,头也微微地低下,这样的一整句话,朝汐这个半聋基本没听见几个字,除了最后桑晴的那个可以冰封十里的冷酷眼神。
  朝汐:“......”
  那啥,姑,你其实可以大点声......
  桑晴收了手,面色稍稍和缓了些,替朝汐将衣袂整理好后,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来,轻轻握住朝汐的手,无奈叹道:“小白眼狼,说走就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连封信也没留,害我一个人巴巴地在府里等着,结果却等来了你已经动身离京的消息。”
  朝汐这次听得清楚了,此刻她才想起来,昨天前方战报催得紧,自己又走得太急,一时竟忘了派人去给桑晴送个信,害她苦等,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桑晴坐在空荡的屋里,一个人守着烛火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情景,刚一想到这,她的心里就猛然一酸,
  她准备解释:“不是的,我不是故意......”
  “不是说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吗?”桑晴闷声打断她,“难不成都是骗我的......”
  眼见着桑晴就有红了眼眶的趋势,朝汐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抬起手,一把将桑晴搂入怀中,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对不起,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下次我一定告诉你,对不起......”她将下巴轻轻地抵在桑晴的肩膀上,手掌来回地抚摸着桑晴的脊背,抱了好一会,这才逐渐将自己心头的那股焦躁压下去。
  朝汐定了定神,心想自己一会儿估计还真是要去找一趟沈嵘戟,让他用银针好好地给自己再扎上一回,她现如今是越来越压制不住身上的憬魇了,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朝汐不动声色地沉了口气,微微定了定神,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桑晴从自己的怀抱中放开:“小姑姑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来了?”
  桑晴抽了一下鼻子,瓮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府里等不到你就去京郊找你,可是等我到的时候帅帐早就已经空了,他们告诉我,说你随着飞甲前去津门御敌了——喏,这个也没带。”
  桑晴从腰间将酒壶解下来,朝汐用余光瞥了一下,一眼就认出这是桑晴昨天交给自己的那个装着抑制憬魇汤药的酒壶。
  桑晴继续道:“津门战事紧张,我怕你心神不宁压制不住憬魇,这才去悬鹰阵借了两个飞甲,请他们将我送到津门来。”
  朝汐点点头,心里却将沈嵘戟这个不靠谱的骂了个千百遍,就差去那座不太吉利的桥上也问候问候他太爷爷了——沈统领手下的悬鹰阵也太把皇权当做天地了吧?不知道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津门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他们不知道吗?竟然还把桑晴送到这来,怎么想的?脑子被狼掏了吗都?
  只可惜啊,朝大将军没有想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视皇权如粪土,视君王如二五,毕竟普通的将士们还是十分惧怕皇家天威的。
  桑晴不见她回话,抬头看她,不料刚一抬眼就瞧见了这小狼崽子撇着嘴,恶狠狠地咬着后牙,当下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无奈一笑:“你不许去找人家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担心你,怕你抑制不住憬魇,是我的错,不怪他们!你不能去欺负人家啊!”
  朝汐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桑晴:“你保证!保证不能欺负人家!”
  朝汐:“保证。”
  保证不欺负死他们。
  桑晴轻轻睨了她一眼,松了口气,周身虽说没了刚进来时的那股生人勿近,可还是不咸不淡地笼着一层薄薄的怒气,端坐在朝汐不远处的椅子上,既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朝汐是个半聋的瞎子,又不是个缺根筋的傻子,当然知道桑晴此刻还在生气。
  轻轻叹了口气后,站起来向桑晴走过去,然后缓缓俯下/身,在桑晴未及反应之时,抬起她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抚平眉心的褶皱,手掌随后顺势下滑,遮住了桑晴那双明媚的眼睛。
  “小姑姑,别生气了……”她伏在桑晴耳边,温热的气息铺洒下来,她低声说道,“看到你皱眉,我比憬魇犯了都难受。”
  桑晴的喉骨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随即这股温热的鼻息开始慢慢移动,伴随着的还有一个又一个延绵的吻,带着些许冰凉感觉的唇瓣从脖颈开始,又从耳边转到脸颊,再从脸颊游走到鼻尖,直到两人的鼻息都已经交汇在一起,她才停下来。
  温热与冰凉的感觉相互交织,长短不一的呼吸在宁静的帅帐里显得极为突兀。
  
 
85.药丸
  朝汐不动了,她停在原处,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两声,随后向前,又轻轻碰了一下桑晴的唇角。
  “小姑姑不生气了,好不好?”她压低了声音委屈道,“看到你生气,我就好疼啊……”
  桑晴的声音已经带了些不自知的沙哑:“哪……哪儿疼?”
  “头疼,屁股疼,腿疼,脚疼……”桑晴的睫毛颤抖着,轻轻划过她的掌心,她顿了一下,然后笑道,“尤其是心最疼。”
  桑晴的眼睛被遮着,在无边的黑暗里她开始了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象,此时的朝汐就好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小兽,可怜巴巴地跑回家,用自己毛绒绒的爪子轻轻地挠了你两下,见你没有反应她就更委屈了,耍赖地扑到你怀里,用湿哒哒的舌头又轻轻舔了你一下。
  一想到这,桑晴当时就心软了,进来之前想好的一切冷战计策全都灰飞烟灭。
  她沉了口气,微微转了下念头,便不由得悲从中来,这小狼崽子前些时日被桑瑾瑜那个不靠谱的小混蛋关进了天牢,而且一关就是那么多天,现下刚被放出来,就又给扔到了津门的战场上,这不明摆着欺负人的吗?
  当真是觉得没人心疼没人爱了吗?
  而这会儿,朝汐还能这样完整地站在自己面前,对她来说无外乎是一种失而复得,桑晴突然间便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了——什么不告而别,什么苦等到天亮,不就是为了知道她是平安的吗?
  桑晴厚积的满腔怜惜薄发而起,很快就占据了她心中那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微怒。
  “臭小子……”她轻叹了声,将朝汐的手掌拉下来,握在自己手中,“下次再这样,看我不打你。”
  朝汐打蛇随棒上,笑道:“是是是,子衿知错了,下次若是再这样,定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桑晴被她逗笑:“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朝汐忙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桑晴气消了,脸上最后的怒色也尽数褪去,拉着朝汐的手来回搓个不停,人在重伤又或是失血过多后往往会气血不足,莫说是现在数九寒冬的日子,就算是在五六月份的酷暑里也是极其容易手脚冰凉的。
  朝汐前脚还没从给自己申请出来的带伤天牢多日游里缓回来,后脚就又精忠报国地来了一趟通宵商讨赴津门,莫说是身中憬魇还要给人续命的小狼崽子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此刻也定是要手脚冰凉的。
  桑晴被她愁的白发都生出来了。
  捧着她的一双狼爪,在手心里来回地反复揉搓,仔细到手上的每一个穴位。
  朝汐受用极了,当下心里就原谅了那几个护送桑晴来津门的飞甲,若不是此刻自己这姿势有些难受的话,她甚至还打算这仗打完之后自掏腰包请他们几个去吃酒。
  也不晓得若是那几位飞甲兄弟知道了,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片刻,一脚天上一脚地下,还真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唯小人与朝子衿难养也。”
  朝汐被她照顾得心中隐隐开始升起一团暧昧的火苗,正当此时,桑晴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朝汐被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笑得晃了神。
  桑晴与先帝的眉眼之间都随了太祖皇帝,二人皆是带着一些英气,尤其是桑晴,她眉眼间的锋利甚至都可以和朝汐相媲,可她却又糅合了太皇太后的柔婉,再加上前些年随着观静大师在护国寺清修过,披上袈裟就能冒充得道的师太招摇撞骗去,这一点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佛光严丝合缝的盖过了那股锋利,笑起来的时候当真是要将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朝汐承认,就在此刻,她这颗被压制了许久的色/心,不可自控地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朝汐可不是什么长年累月被浸泡在阿弥陀佛汤里的小尼姑,她的色心随时都可以被调动起来,但她也不是什么放浪形骸的纨绔,迄今为止之所以才吃了几回腥,不过就是因为在西北的时候他老爹和韩雪飞管得太严,并且她的心思全都在她美若天仙的小姑姑身上了。
  对于其他路边的野花也好,狗尾巴草也罢,她都只是看过便算了,从未有过下手的打算。
  可是对于桑晴,她所有的自控与矜持早都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会儿说不定真跟佛祖掰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实就是个屁”呢。
  “不行,不行!”朝汐心中暗道,“疯了不成,营帐里随时都有人进来,再说晚上还要打仗呢!”
  朝汐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料动作太大,手指打到了身旁放着舆图的桌子,顿时疼得她“嘶”了一声,舆图也被她抽手带起来的掌风刮落在地。
  “祖宗!”桑晴不明所以,“疼不疼?伤着了没——你说你好好地,你干嘛啊?我给你暖个手而已,又不干别的,你当我禽兽啊?”
  朝汐龇牙咧嘴,笑得有些尴尬:“不是,那什么......咳,我比较担心我自己是禽兽。”
  桑晴没太听明白,怎么这人被暖个手,还跟禽兽搭上边了?
  她没听明白,朝汐也没打算让她听明白,眼下这种情况,手是不能再暖了,若是再继续暖下去的话,恐怕手还没来及热乎,别的地方就要被热得不行了。
  朝汐暗叹一口气,在桑晴晃神的功夫里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桑晴未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自己就落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等再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已经侧坐在了朝汐的腿上,手臂勾着她的脖颈,像是怕自己会掉下去一般。
  桑晴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这样坐着......就不禽兽了吗?”
  朝汐眨眼想了想,随后斩钉截铁的回道:“坐怀不乱。”
  桑晴:“......”
  暖手就是禽兽,坐身上反而还正人君子起来了,这都是什么章程?
  桑晴扶额:“大侄女,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还挺无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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