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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多谢夸奖。”朝汐嘿嘿一笑,“不逞多让。”
  桑晴彻底没话说了。
  “将军,药——要我给你拿的东西,我拿来了——哎呦。”
  正巧这时候仓皇溜走的朝云放心不下,拿了药在大营中转了一圈又一圈,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桑晴这时候也该找地方歇息去了,最终又折返回头来,却不料自己刚一进门就兜头撞见了此情此景,整个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八面凉风,硬生生地将自己后半句话给别了回去。
  心里一慌脚下就踩不稳了,眼见着朝云左脚踩右脚,连个梗都没打,直接朝着帅帐里叠罗汉一般坐在一起的二位平地磕了一个。
  桑晴被她吼得一愣,眨着眼,干瞧她直愣愣地附身拥抱大地,半天没说出来话。
  场面一度寂静。
  “咳......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朝汐的心咚咚直跳,面上还偏要装出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就放这吧——一会收拾一床被褥送来,就在我帐里给你家殿下铺床。”
  朝云干笑着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土,将药瓶放在桌上。
  “什么东西啊?”桑晴回过神来了。
  朝云:“哦,没什么,就是——”
  “晕船药。”朝汐截口打断她,“今夜偷袭南珂罗水师大营,我怕我难受,让朝云去军医那给我找了点晕船药。”
  朝云随声附和:“对,晕船药,将军在西北打仗打惯了,猛地要她打水仗,这......有点不适应。”
  “是吗?晕船药?”桑晴将信将疑,伸手要去拿那药瓶,“哪个军医开的?你现在不能乱吃药,我看看里头都配了什么。”
  桑晴自小是在太医院里长起来的,虽说没有神农尝百草的经历,可是对于草药一类也能算得上是研究颇深,一般的汤药在她鼻子底下待不过片刻便能被说出名称来。
  这瓶药要是被她拿在手里,那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吗?
  “殿下——”朝云瞠目,身形微晃想要去拦。
  桑晴欺/身要去够药瓶,朝云迈步要去拦,两人同时行动,千钧一发,晃身之际,就见一只五指修长的大手先她二人一步,迅速地拿走了药瓶,随后这药瓶被轻轻抛了起来,朝汐伸出另一只手,再次精准无误地接到自己手中。
  在二人未及反应之时,迅速打开瓶盖,对准自己嘴,将里头那一颗又一颗滚圆的药丸尽数倒了进去,喉骨滚动,接连不断地吞/咽着。
  朝云这下彻底傻了,桑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她知道啊——容翊好不容易配够了她两个月的用量,现下这祖宗为了骗过桑晴,竟然就当糖豆这么给吃了?
  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暂且不论,这......这少说也得有......二三十颗吧?
  将军,您嗓子眼不觉得堵得慌吗?
  “将、将军......”朝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您吃那么多......能行吗?”
  朝汐摆摆手。
  其实倒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现在不太能说话。
  朝大将军实在是没想到,这药瓶看着不大,可里头的东西却还不少,这么一股脑地全都倒进来,好险没给她噎死。
  桑晴赶忙从她身上下来去寻水壶,准备给她倒水,可是转了一圈下来,别说是水壶水杯了,就连个能装水的瓢也没见到,桑晴有些急了,生怕给她噎出个好歹来。
  万分为难之际,就见朝汐一把捞过桌上那个装着汤药的酒壶,打开盖子就往嘴边送,就着这壶药咽下了嗓子里的药丸。
  桑晴一时没拦住,竟让她一口气喝下去半壶:“祖宗啊,你倒是稍微等我一会儿!”
  “亲娘啊……”朝云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嘴里都快能塞进去个鸡蛋了,“将军……您这……”
  抑制憬魇的汤药混着治疗眼疾与耳疾两个月剂量的药丸,朝云要看着她一股脑地全都塞进嘴里,心都快被吓出来了,生怕吃完这些药丸之后她也跟着要完。
  眼见着朝汐咽下最后一口,并且平安无事地出了一通长气,朝云这才把悬着的心堪堪收了回去。
  “都说了是晕船药了,小姑姑还要看?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朝汐稳住心神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又道,“朝云,人数清点齐了吗?殿下的被褥收拾好了吗?还在这等什么呢?等我打完仗回来亲自收拾?”
  朝云清楚,这是她家将军寻借口将自己摘出去,当下就接道:“将军恕罪!我这就去!”
  说完,这小丫头便脚底抹油转身跑了。
  桑晴还沉浸在朝汐胡乱吃药的凌乱中,等到再回过神来想要仔细询问朝云这药来路的时候,却发现人早就没了,转眼再一瞧旁边的朝汐笑得坦然,气不打一处来地就冷了脸。
  桑晴面无表情道:“朝大将军,您这是嫌自己命长了?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都敢往嘴里塞,你当是三岁小孩儿吗?行,就算是晕船药,可哪有晕船药是这么吃的?是药三分毒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好好好,我错了,好不好?小姑姑别生我的气了。”朝汐笑着去拉她的手,却被桑晴甩开,朝汐无奈一笑,再度伸手,又被甩开,如此反复了四五回,到最后桑晴都烦了,她反倒还乐此不疲的,“小姑姑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
  桑晴冷哼:“行啊,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嫌我老了,那你找年轻的去啊!”
  朝汐干笑:“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小姑姑不老,小姑姑才二十三,怎么就老了?这不是有句戏文唱得好吗——‘小尼姑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小姑姑满打满算三八都还未到,想来定是比青春还要青春的,怎么会老?”
  桑晴睨了她一眼,不依不饶道:“可以啊,没看出来朝大将军还会唱戏呢,深藏不露啊,平日里都在哪儿听的戏啊?看样子西北也是有戏园子的。”
  朝汐:“......不是小姑姑,你听我解释。”
  她肠子都要悔青了,好端端地提什么戏词啊?浪风抽的吗不是?
  “说什么心里一心一意都是我,我看都是骗人的。”桑晴哼了一声,不再看她,“俗话说好,习武之人鞍不离马背,甲不离将身,朝大将军倒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朝汐嘴欠:“怎么不一样了?”
  桑晴推了她一把:“你是日夜中军宝帐不离戏子白兔!”
  朝汐:“......”
  她是跳进楚河也洗不清了。
  朝大将军语尽词穷,平时的巧舌如簧碰上了桑晴,没想到竟成了半个哑巴,她有心想张开臂膀将桑晴抱在怀里,可是拉了两下没拉动,只好默默地坐在原地,委屈巴巴还不敢吭声,等着大长公主把自己憋了许久的屈闷都发泄出来。
  桑晴气呼呼地站在原地,本想着再数落她两句,却不料自己一低头,正对上朝汐正在逐渐恢复视力的双眸,双眼聚焦不定,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看上去倒是比自己还要委屈三分,桑晴最受不了这小狼崽子这种表情,神色当时就软了下来。
  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去替她诊脉,兴许是没诊出什么病症,这才小声唔哝了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我生气。”
  “不敢了不敢了。”朝汐从善如流,“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家有悍妻,将军自当小心。
  容翊这回给的药起效极快,不过须臾,朝汐的眼中的清明便恢复如常,桌椅板凳、书案墨宝、弓剑甲胄连带着桑晴的面容,尽数投映在她眼底,桑晴的醋怒之意未消,四目相对之下,无奈极了,只得半酸不苦地笑了一下。
  朝汐拉住她的手,又一次将她拽到自己怀里,低声笑道:“小姑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那我跟你说个事。”
  桑晴:“什么事?”
  朝汐“唔”了一声,仔细想了想措辞:“你......你侄子的事。”
  “我侄子?”桑晴问道,“我哪个侄子?瑾瑜?”
  朝汐:“不是那个小混蛋。”
  桑晴:“不是?那......桑狨?”
  硕亲王能有什么事?
  朝汐摇摇头:“也不是。”
  “还不是?”桑晴奇道,“那桑彦?”
  毓亲王又怎么了?
  朝汐又摇摇头:“不是。”
  桑晴彻底迷糊了:“桑潍?”
  旭亲王这个二五,又把谁家的门给卖了?
  “都不是。”朝汐顿了顿,有些啼笑皆非地说道,“一个你认识,但是不知道的侄子。”
  桑晴看着她。
  朝汐沉了口气道:“容翊。”
  “谁?”桑晴一愣,显然没有接受这件事,沉默了半晌,才听她不可置信地问道,“容翊?”
  柳相门下的那个客卿?楼兰的二王子?
  “对。”朝汐点点头,没等桑晴继续发问,她便兀自说道,“容翊是先太后柳氏的孩子,当年先帝害怕柳氏一族势大,又恐柳太后诞下皇子,外戚专权,所以才派人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将她的孩子换走了——容翊就是柳太后当年产下的那个孩子。”
  “柳承平就是容翊的舅舅?”桑晴飞快地眨了两下眼,像是琢磨出了什么,缓缓道,“所以......柳相叛国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知道真相后,就一心想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所以才联合南珂罗对大楚发动战争,是这样吗?”
  朝汐点点头。
  她没想到桑晴这么快就能把其中的弯弯绕绕都理解通透,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甚奇怪,桑晴在皇宫里长大,多年以来又在朝堂上出谋划策,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无情帝王负心汉被大舅哥报复江山,这样的事儿想来应该不难理解。
  “这么一说......容翊和皇兄长得还真是挺像的。”桑晴想了想,又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朝汐如实交代:“容翊给我说的。”
  “他给你说的?”桑晴惊讶道,“他跟你说这个干嘛?他脑子被火铳炮轰了?”
  朝汐笑了笑,轻轻拍了两下桑晴的手背,宽慰道:“火铳价贵,他才不烧包呢。”
  桑晴:“那他干嘛跟你说这个?”
  朝汐老神地晃了晃脑袋,慢悠悠道:“别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说啊。”
  
 
86.心血
  于是,说书的朝先生便慢慢地从自己如何带领一千骑兵夜袭楼兰,却在距离人家城门还有五十里时被人发现了开始讲起,一直讲到自己出狱后在宫墙根底下遇见容翊,当然,其中自然省略了自己的眼疾和耳疾。
  她是讲故事,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整整一个时辰,朝汐才鬼扯一般地解释完事情经过,整个过程中,桑晴除了时不时地会皱起眉头之外一直都很安静,如若不是人还实实在在地坐在自己怀里,朝汐只怕是要觉得她在跟空气自言自语了。
  桑晴不开口,朝汐也不问,帐中一时安静下来。
  桑晴的头发散在身后,就在她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三千青丝便十分不幸落在了朝汐的手上,这小狼崽子手欠的毛病又犯了,百无聊赖地来回捻着桑晴的头发玩,力道不重,只是轻轻拉着头皮,闹得桑晴有些心神不宁。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她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捋到最后,还把桑晴的发尾绕在手指上。
  桑晴原本就略显浮躁的心气被她这么一搅和更是彻底飞上了天,大长公主颇为头疼,一巴掌拍掉了在她背后那只不安分的狼爪子,朝汐玩得正起劲,突然感觉手上一疼,下意识松了手,乌黑亮丽的发丝从她指尖缓缓流走,像是天上冰絮一般的行云。
  桑晴夺回头发:“别闹。”
  没了把玩的东西,朝汐只能讪讪地收回作怪的爪子,双手变道去搂桑晴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想什么呢?半天都不理我。”
  “我在想容翊。”桑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你说,这天底下还真有知道了自己身世后,不想做皇帝的人吗?”
  “有啊,怎么没有?”朝汐用脸颊去蹭桑晴的颈窝,绵密的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弄得桑晴的脖颈处一阵阵发痒,桑晴来回躲闪,两人闹了好一会朝汐才停下来,继续道,“我就不想当皇帝。”
  桑晴白了她一眼:“你要是当了皇帝,那才真是国家没人了。”
  朝汐瞪眼,扭了一把桑晴的侧腰,惹得桑晴又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等到桑晴笑得肚子都疼了,朝汐才放过她,桑晴笑过了头,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直叫唤,朝汐生怕给她闹出个好歹来,便将自己宽大的手掌压在桑晴的小腹上,替她轻轻揉着。
  “不闹了,不闹了。”桑晴好不容易缓了回来,有些气喘吁吁地,“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朝汐点点头,看样子像是彻底安分了。
  桑晴:“你看啊,容翊来大楚两年了,虽说没做过什么危害江山社稷的事情,上次南下赈灾,他也是功不可没......可我总觉得世上没有心胸可以宽广到如此的人,他怎么说都是柳相的外甥,我还是有些担心。”
  朝汐笑了笑道:“倘若他当真是心怀鬼胎,又怎么会将真相告知于我?他虽说是柳相的亲外甥,可自小却在楼兰长大,他与匕俄丹多手足......不对,伉俪......也不妥,反正就是他们俩关系挺好的,若不是柳相一心想要报仇,还拿匕俄丹多威胁他的话,兴许他也就守着那个病秧子在楼兰过一辈子了。”
  桑晴没立即回话,低着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听她闷声道:“是有些道理。”
  朝汐点点头,笑着附和:“对吧?我也觉得有点道理,容翊算不上什么大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个坏人,他还给我——”
  朝汐一顿,后半句话硬生生被她卡在了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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