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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眼下这种情况,应该算是自己欺负她吧?
  “那……那你们……”朝云的眼神不住地在她们两人身上来回奔波,“那你们这是怎么了?按理说你们这小别胜新婚,天雷勾地火的,不应该啊……”
  桑晴瞠目,惊讶地微张开嘴,方才阴郁的情绪直接被这丫头一句话给打得无影无踪。
  “小别胜新婚?还......还天雷勾地火?”桑晴哑然失声,“你这都从哪儿学的?”
  朝云眨眨眼,坦诚道:“话本子里啊,将军私藏的话本子里都是这么说的——‘小别胜新婚,天雷勾地火,久旱逢甘霖’,殿下你有所不知,我们在西北的时候,将军她……”
  “朝云!”朝汐连忙打断这个嘴上没把门的。
  她替桑晴铺好床,刚走到屏风后时就听见朝云兴致勃勃地在说她的那些个风流韵事,吓得脚底一滑,险些隔着屏风给她们两人磕一个,来不及多想,赶忙转身出来打断。
  前一个“思凡”她都没解释清楚,难道这丫头后脚还想给她整出来一个“思过”不成?
  “将军……”朝云立即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咽回去,改口道,“午饭好了,我去给你们端过来?”
  朝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当初就该听舅舅的,把你留在西北。”
  朝云悻悻地吐了吐舌头。
  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话到嘴边就滚出来了,有话不说……实在是容易憋坏。
  “行了,去把你和殿下的饭端来吧,就在帐里吃,别出去了。”朝汐摆摆手,没准备跟她继续计较,“我出去一趟。”
  桑晴看着她:“你不吃了?”
  “不吃了。”朝汐提步向外走,“我去找一趟沈嵘戟,跟他商量西北援军的事。”
  桑晴点了点头,没拦她,大战在即,所有的事都可以先放下。
  朝汐看着桑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她轻轻拍了拍桑晴的肩膀,然后错身走了出去。
  朝汐头疼得紧,脚下的步子也愈发得快。
  她临出门前跟桑晴说的话真假参半——去找沈嵘戟是真的,可是商讨西北援军却是假的。
  此刻的她最需要的东西,无非就是沈家的神医圣手用他精湛的医术再把自己封成一只喜怒无以言表的刺猬。
  等到朝汐走出帅帐一段距离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因憬魇缠身她本就睡眠不好,现下南珂罗大举来犯,她操持军务又是将近二十个时辰未曾阖眼,就连四肢都隐隐有些不受控制,方才因为桑晴在场,她不好表现难受只能强忍着,忍到这会儿,脑子和五脏都是麻的。
  帐内一番大喜大悲的折腾,彻底将她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养下的底子败了个干净,往后若是再想凭借自己的意志压住憬魇,只怕是更加困难了。
  在天牢里的时候,容翊就曾跟她提过,说沈嵘戟给她配制的八宝散对压制憬魇有很大的功效,让她尽量随身携带,并且要注意不能够太过劳心费力,能静养就尽量静养,少去想那些惊悸忧思的糟心事。
  憬魇大忌劳心伤神,思虑过度尤重。
  朝汐有些无奈,一个两个的都来劝她,都让她少操心,可是现如今的情况她又怎么能撂挑子走人?南洋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她若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劳心费力地远赴战场,又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看着桑晴被这破烂江山活活拖累死吗?看着大楚的黎民百姓死于番邦的利刃之下吗?还是眼睁睁地目送着桑檀将百年的江山基业直接拱手他人?
  她做不到,无论哪一个,她都做不到。
  朝汐微微抬起头,看天边云卷云舒:“这样好的太阳,就是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了。”
  沉叹了口气后,再度提步,向悬鹰阵驻扎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巨大的云朵被夜风吹得滚动而过,津门港的地面上方浮动着粘稠而浓重的白色雾气,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无声地流动着,枯黄的草地泛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焦黄色光泽,在庞大的寂静里,海浪呼啸的声音将气氛衬托得毛骨悚然。
  头顶上巨大的黄色月亮,将流动的光芒均匀地洒向这片有着千百年历史的土地。
  元庆四年,冬月十七,子时。
  南珂罗驻军将士好梦正香,斥候探子来报,南楚津门港西侧门开,尘土飞扬,疑似部队突围而出。
  国王收到战报时有些犹疑,看样子他们没有落入北方的陷阱,突围西侧,是准备与西北方向赶来的朝家军汇合吗?
  “王上还是小心为好。”柳相在一旁提醒着,“只怕他们是声东击西。”
  国王不以为意:“何须担忧?他们现如今不过是负隅反抗罢了。”
  说罢,国王开始排兵布阵,号令三军,准备给突围出去的南楚将士来一个大包抄,柳相再度提及让他小心,却被国王挥手打断,多番建议无效,柳相只得作罢,冷笑着坐在一旁准备看好戏。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南珂罗所有将士们的心思全都放到了西边,可真正等他们披甲上阵之时方才发觉,这尘土飞扬,漫天而起的黄沙,不过是牛群与野驴四散奔走,身后挂着扫把所引起的。
  众将士惊觉不妙。
  就在此刻,津门港南侧城门大开,数十头的野牛,它们的头顶被绑住尖刀利刃,身上的要害被简易的护具覆盖,披着虎皮,通体描红画彩,眼前还用细长的竹竿挑着红布,远远看上去,竟像是骇人的上古巨兽。
  这些畜生似被喂了药,一个个口吐白沫,发了疯一般,拖着被火点着的尾巴,冲着南珂罗驻军大营狂奔而去。
  “是怪兽!怪......哦老天,不,不是!是突袭!”放哨的士兵被吓得词不连句,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当即转身上马,飞奔着高声传报,南珂罗众将士得信,纷纷搬鞍认蹬,张弓搭箭,向牛群射去,无数道箭矢齐发。
  将士们想要骑马出城迎战,可马儿闻到了虎味,又见一个个火光冲天怪物奔涌而来,吓得肝胆俱裂,原地乱窜,嘶鸣一片,夹着尾巴就想往后逃,任凭士兵们如何用力蹬着马刺,抽着鞭子,就是不肯听话。
  驻地其余将士闻讯而出,大家一边安抚着马儿,一边张弓搭箭,瞄准牛群,乱箭齐发,可南楚的护具实在太过坚固,牛群的要害又护得结实,狂暴的野牛根本不畏生死,它们速度极快,受了伤后又更加疯狂,发了疯一般拼命地向敌人顶去。
  又好几头冲到近前,尖利的刀刃穿过南珂罗将士胸前的甲胄,一刀两个窟窿,活活顶死,尸/体被掩埋在漫天飞扬的尘埃里,前赴后继的牛群无数次地踩踏而过,肠子内脏流出一地,鲜红的牛蹄印布满了南珂罗的营门口。
  南珂罗的将士见势不妙,一齐蜂拥而上,将它们团团围住,近前的刀砍斧剁,稍远的万箭齐发,这才算是解决了这些疯狂的畜生。
  津门港城墙上,咚咚鸣响的战鼓扣人心弦,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敌军的鼓膜上,远远听着,似有百万雄兵。
  夜色的掩护下,朝家军骑兵将士四散而开,扇形冲来,又在敌军近处迅速合拢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势力,他们直/插敌人的心腹地,短兵相接,锋芒逼人。
  先头部队打开敌军驻地大门,随后紧接着的数百骑兵,他们身着的竟是南珂罗的服制,做南洋人打扮,这些人不管厮打砍杀,他们由前人掩护,迅速混入敌方,直接深入,口中操着娴熟的南洋话,四处哭喊。
  “这是他们的诡计!快逃!”
  “哦,老天!我们中计了!”
  “撤退,快撤退!”
  “快撤!王上说了,快撤!”
  “再不跑就要去见尊主了!”
  后边跟着的朝家军将士也在用出发前主帅交过的南洋话齐声嘶吼着最简单的两个字——
  “撤退!”
  “撤退!”
  “撤退!”
  一声声如雷贯耳,震人心魄,叫得催人肝胆。
  后方的南珂罗士兵看不清前方战局,还以为已经战败,当下心思大乱。
  异国他乡作战,即便再是骁勇,可对地形尚未了解清楚,不少贪生怕死之徒见此情形,真当是前方主帅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当即调转马头,向后方逃去,更往后的人看见前方开始撤退,便也跟着撤,结果却乱上加乱。
  南珂罗陆军霎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朝汐紧随其后,眼见时机已到,策马而出,率领一众朝家军亲兵直冲而来,重剑所过之处血光一片,映着月光的龙鳞玄甲反射出逼人的冷光。
  白马长剑,玄甲似铁,横扫千军如卷席,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玄袍。
  甲胄兵刃夜光生寒,白马踏尸,风氅翻飞,纵横冲杀锐不可当,血流成河。
  “报——”南珂罗主帅帐内,前锋探子送来紧急战报,“西方突围部队不过是数十名南楚将士外加野驴牛群!”
  “报——”又是一封紧急战报,“敌军再度来袭,主帅很有可能是朝汐!”
  国王拍案而起:“怎么可能!?”
  东南水师不敌南珂罗,一溃千里战败的消息不过前天才传到南楚,依着京城那群官员的作风,从商讨作战计划,委任作战将领,再到召集将领出征,算上路途,就算他们有可以一日千里的悬鹰,至少也需要三天。
  更何况朝子衿才被桑檀扔进天牢,罪名还是造反,那个把皇家威严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小皇帝,怎么可能会自打耳光,那么快就把她放出来,还给派到津门战场来?
  “王上还是不要大意了。”柳相捏着胡须,又一次出声提醒道,“南楚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把朝子衿重新派上战场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国王的额角上开始沁出大颗的冷汗,略一思忖后,他当即作出判断:“珂罗将士,回防驻军南门!”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战报:“报——朝汐率军攻破南方军,我方形式大乱。”
  国王瞠目欲裂,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怎么可能......怎么会......”
  柳相冷哼一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兵法,声东击西地突破南珂罗南方防线,整个大楚除了朝汐,他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
  柳相微微叹道:“朝汐善用奇兵,善用突袭,善用速攻,尤其善以少胜多。”
  国王显然没听进去,依旧是不可置信呢喃:“怎么会......”
  桑檀这个小皇帝竟然在接到战报的一天之内力排众议,毫不犹豫地再度启用朝汐,而朝汐还真是不负所望,隔天抵达战场就已经够让人大吃一惊了,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个狼崽子莫不是疯了?
  竟然在当夜就选择发动进攻?
  南楚的官职就像是个可以被人随意丢弃的废物一样,觉得没用了就丢掉,想要用的时候再捡回来,朝令夕改,自己打自己脸,视皇家威严于无物,视朝廷于无物。
  南珂罗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大楚发动进攻,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桑檀的王朝失去了朝汐这把利剑,失去了朝家军这面强硬的盾牌,没有了朝汐和朝家军和南楚就像是困在笼中被人拔去了尖利爪牙的猛虎,根本不堪一击。
  可国王到死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太小看南楚这个小皇帝的脸皮了,被误解杀了人家父母,又扣下了虎符帅印,还把人关进天牢待了那么多天,现在竟然还有脸面让人家再度披甲上阵?
  “来人!”国王显然被桑檀的厚颜无耻以及朝汐摒弃前嫌的高风亮节给气着了,他愤怒地嘶吼着,“取我的盔甲来!本王亲自去会会这个狼崽子!”
  “王上。”柳相起身拦住他,劝阻道,“三思!”
  国王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他愤恨地挥开柳相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大跨步往前走去,柳相再度拦住他的去路。
  “王上三思!”柳相郑重道,“妄想于马上斩落朝汐人头,这无疑是去送死!”
  国王停下脚步,四目相对之下,瞠目欲裂,颏下绵长的胡须此刻也带着些苍白的凌乱。
  二人僵在原地。
  就在此刻,帐帘再度被人掀开,混着浓厚血腥气息的海风迅速钻了进来,南楚皇宫里独有的龙涎香气息随着海风打着旋地跟了进来,这次来的不是斥候探子了。
  “柳相这是什么意思?”霓麓冷笑一声走了进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国王收敛了神色,冲着霓麓双手合十:“神女。”
  柳相负手而立,也跟着唤了一声:“太后。”
  “别那么叫我!”霓麓厉声打断,她目不斜视,紧盯着柳承平,“这种称呼让我恶心!它会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过去所受的屈辱!”
  柳相蹙眉。
  霓麓继续问道:“柳承平,你接二连三地阻止我国王上前去御敌,是何居心?”
  国王和柳相的脸色同时都变得有些难看。
  柳承平解释道:“朝子衿既然敢在子夜时分偷袭军营,想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贸然应战,而是尽量保全兵力,免得因小失大。”
  “哦?是吗?”霓麓面露不屑,有些嘲讽地回道,“柳相当真是这样想的?保全兵力?不要因小失大?”
  柳承平:“不然呢?”
  霓麓冷笑一声:“我只怕柳大人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柳承平一愣,语气里带着一些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霓麓轻嗤一声,“你三番五次阻拦王上应战朝汐又是什么意思?当真是为了我珂罗的大业着想?还是说......你准备将那小狼崽子的命保下来?柳大人,你可别忘了我们合作的前提——朝汐必须死!”
  “太后此言何意?”柳承平彻底被她说蒙了,“我为何要保住朝子衿?”
  霓麓:“你问我?事到如今了你还问我?柳相瞒得我好苦啊,今日我若不是收到消息,只怕是到死都还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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