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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这些飞甲显然是沈嵘戟连夜送到窦家庄来的,其中一只面罩之下竟还塞了一个滚圆的抱枕,抱枕上描眉画鬓地勾勒出了他们南珂罗最尊贵的神女画像,只不过就是画得丑了些,一张惨白的大饼脸,张着血盆大口,龇牙咧嘴地笑着,说不出的嘲讽。
  一个南珂罗士兵见状当即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伸手要去摘掉。
  霓麓惊道:“别动!”
  只可惜她说得晚了,被拽掉的抱枕底下拉着一根细细的引线,轻轻一拽,这身价值不菲的飞甲就“轰”的一声炸开了花,直接将一旁几个南珂罗的士兵也连炸上了天,估计等他们落地的时候就能见到自家国王了。
  抱枕飞出去又落回了霓麓脚边,纵使如此,那唇红齿白的大饼脸还依旧在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
  朝汐带着朝家军一应将士虚晃一招,此刻竟然已经全体撤出了窦家庄。
  南珂罗陆军将士愤怒地杀入城中,准备用敌人的鲜血来抚平自己的怒火,可待他们真正冲进去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窦家庄,俨然成了一座空城。
  自朝汐将军营驻扎在窦家庄外的当夜,桑晴就得到了消息,她在第一时间联手户部与悬鹰阵,分批将城中的百姓撤了出来,不过撤退的过程也不是那么顺利——总有那么些死心眼的不愿意离去,大言不惭地要与家乡共进退,可接连几日目睹了自家门口的炮火喧天,此刻再是什么国家大义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都不用人催,自己便已经收拾细软逃之夭夭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南珂罗光天化日之下敢贸然进攻,大长公主就直接给他们来了个焦土政策——坚壁清野。
  这不光是大楚与南珂罗之间的争斗,更是她们姑嫂二人之间的争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空城里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死寂,霓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的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忽然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冒进。
  原本想着,朝家军的援军迟迟不到,纵使对方兵强马壮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就算是打不过,她珂罗数万将士,从敌营中抢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朝家军竟然撤兵了。
  霓麓一挥手,立即命人开始四散搜查城中的民宿。
  窦家庄之内各处居民院落依河而建,蜿蜒曲折,扭头的功夫就能差出十八个弯,外来人在其间转来转去,很容易就找不到方向,更何况朝汐还派人在主路以及拐弯处放置一些拦路的巨石,这下子,本就令人费解的地形变得愈加扑朔迷离了。
  霓麓的心更沉了。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南珂罗士兵猛然一声大叫,周围的所有人都成了惊弓之鸟,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铁甲拥护着神女,很快围成了一个圈,四五架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不远处的几棵光秃秃的杨柳。
  片刻后,几只油光水滑的乌鸦“哇哇”叫了两声,居高临下的睥睨了一眼地上惊慌失措的南洋人,从柳枝上忽闪着翅膀飞远了。
  青天白日,愣是将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神女......”其中一个士兵壮着胆子问道,“我们,还继续搜吗?”
  霓麓蹙着眉头:“不,不能搜了!撤退!我们先退出去!”
  话音未落,方才冒出乌鸦的几棵柳树骤然响起了尖锐的爆破声,随后又是几声惨叫,巨大的烟花打着旋呼啸着冲上了天,瞬间炸了个火树银花,几个离得近的士兵难以幸免,随着炸裂的柳枝一同变成了白日的焰火。
  南珂罗一众将士惊慌失措:“快......快撤退!”
  “尊主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快!快撤!”
  爆炸声与南洋人的炮声响成一片,震天的响动推到了本就摇摇欲坠的石头房子,乱七八糟的石块与拦路的巨石连成一片,这座空城一时间竟成了一座巨大的迷宫。
  南洋士兵手中的舆图俨然成了一张张的废纸,外人不熟悉路线的弊端显露无疑,众人无头苍蝇一般地乱转,可谁知,转来转去竟然迷失其中,出不来了。
  霓麓愤恨地咬着牙,无奈之下只能放出信号,唤来了鹰甲,在低空中调度指挥着,好歹将人引了出来。
  惊慌失措之下,南洋的将士竟在这座小城中堪堪折损了一半,霓麓虽心有不甘,可也无可奈何,惊魂未定的南珂罗大军暂退至城门口,就地安营扎寨,调养生息。
  “霓麓是个疯子,又不是个傻子,守着个空城有什么意思?”朝汐弯腰去捡地上一本本散落的公文,“他们今晚应该就会走到蓟州了,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今晚动手,依旧还是子时。”
  她将公文放在桌上,轻轻拍了一下,继续吩咐道:“给沈嵘戟说,他今晚的任务就一个,让飞甲在高处给我死死压住了南洋人的鹰,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进行空袭,咱们的骑兵从两侧奔袭,跟他们打游击,冲散敌军阵型就行,不可恋战,省得被困住,带着火铳的车马假装阻断他们后路,炸个两三炮就放他们走,千万别把人逼急了,霓麓要真是破釜沉舟了,咱们的兵力不够,打不起。”
  朝云点点头,有些好奇地小声问了一句:“将军,咱们今天为什么不在城里跟他们打?”
  “你家将军是神兵天降吗?”朝汐辨认出了她的嘴型,翻了个白眼,“总共不过五万兵力,偷袭人家我还得向村里借牛,你让我正面刚?我脑子有病?牛我都没还回去呢!”
  朝云虚心琢磨了一会,约莫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又问道:“将军,那你怎么知道南洋人今晚会到咱们这?”
  “我不知道,你家殿下算的。”朝汐道,“算对了咱们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给南洋人来个神兵天降,算错了就罚她薪俸,反正她每年发出去的压岁钱都顶上我一年的俸禄了。”
  桑晴这会已经穿戴整齐地站起来了,骤然被点名,她也只是无奈一笑:“反正里外都挂在国库里,我没钱了,你也拿不到俸禄。”
  朝汐幽怨地看了一眼她:“殿下果真神机妙算,治家有方,治国有道。”
  “多谢夸奖。”桑晴坦然一笑,“不逞多让。”
  朝汐:“......”
  等等,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那什么,将军......”朝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容先生那,您还过去吗?”
  她们小两口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不亦乐乎,可那边的帐篷里还干坐着两个大夫准备给她望闻问切呢。
  朝汐的目光正注视着桑晴,而朝云正好在她的身背后,翕动的嘴唇被她的视野盲区吞没,见她没有反应,朝云的心猛地一颤。
  “那个,将军?”她又提心吊胆地喊了一声,“容先生那儿,您还去吗?”
  朝汐身形不动,看样子依旧没听见。
  “完了完了。”朝云的牙关紧了紧,心中暗道,“这可怎么办?”
  难不成让她现在上手吗?那不就全露馅了?
  心中万分焦急之际,就听得耳边桑晴低声笑道:“回魂儿了,人家朝云都喊你两遍了,想什么呢?”
  朝云没敢松气,喉骨小心翼翼地上下滚动了一番,屏息站在原地。
  “嗯?”认出桑晴的嘴型后,朝汐脸上的神色登时淡了下去,“是、是吗?朝云叫我了?”
  “你这是怎么了?”桑晴摇头轻笑,“朝云都叫你两声了,我说大将军,你这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什么,我故意没理她,这小丫头坏了我三回好事,我还不能晾晾她了?”朝汐心有戚戚,却还努力掩饰着轻笑了两声,随后她转过身去,阻隔住了桑晴看向朝云的目光,佯装道,“一天天的,除了来烦我就是来烦我,让我清静清静不行啊?”
  紧接着,口中无声地快速问道:“说什么了?”
  朝云张开嘴,默默冲她比划了两个字:“容翊。”
  朝汐心中了然,转回身,对着桑晴温声道:“容翊来了,我先过去一趟,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会儿,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桑晴点点头,替她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我不累,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一会儿我让朝云把饭给你送来。”朝汐道,“你别乱跑,我尽量快些。”
  桑晴:“我知道。”
  朝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后,转身带着朝云快步走了出去。
  帐外初升的太阳将她的身影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漆黑的影子,看着朝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桑晴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眼睛里的光亮刷的一下就灭了,仿佛被风吹熄的蜡烛,取而代之的是她深锁的眉头。
  子衿......为什么总是注意不到别人说话呢?
  作者有话说:
  五一劳动节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来吧 加一更!!
  
 
93.隐忧
  朝汐大步走进悬鹰阵营帐的时候,沈嵘戟不在,只剩下容翊一个人正低着头不知道研究什么,当然了,在他身后的床榻上,歪歪斜斜地半倚着床头的匕俄丹多正用着他那双摄人心魄的幽蓝色眼眸注视着门口。
  见到朝汐,他甚至还十分友善地笑了一下。
  “不是说五天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朝汐没准备搭理那鬼狐狸,她走近站定,“怎么来的?京城到这儿的路通了吗?”
  “还没,沈统领提前派人去京城了。”容翊也没抬头,手上动作不停,将一个看不出面貌的东西从手中放下,“正巧,阿泽也好得差不多了,大战在即,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身后的匕俄丹多点点头,看上去十分赞同。
  朝大将军现如今是个半聋,除非面对面地讲话让她辨认嘴型,否则她是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又或是说没说话的,眼前这人显然是将此事给忘了,半晌不见有人回应,朝汐眨着眼愣在原地。
  容翊十指翻飞,手上动作异常灵巧,也不知道在鼓捣一些什么,让人眼花缭乱。
  直到身后传来匕俄丹多那鬼狐狸低低的笑声,容翊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抬头向她看去。
  朝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二王子,我把你找来是治病的,不是来添堵的。”
  “抱歉。”容翊歉意一笑,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又倒了杯茶给朝汐,看着她道,“坐吧——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跟在你身边那小丫头只说你将吃完药后便失聪了,此事当真?”
  “差不多吧。”朝汐点点头坐下,含糊道,“就那么回事。”
  “差不多?就那么回事?”容翊不解,“那到底差了多少?又是怎么回事?那药阿泽也在吃,可并没有出现你这样的情况。”
  朝汐挥了挥手,看上去有几分不耐烦:“就是那么回事呗,还能怎么回事?一不小心就把你给的药吃完了。”
  容翊瞠目:“一不小心吃完了?两个月的计量,你一不小心就给吃完了?”
  朝汐“唔”了一声挠挠头,面露尴尬。
  “朝汐,你知不知你这样一不小心的后果会是什么?”容翊沉声道,“那药的效果非比寻常,它关系着你与阿泽的性命,你若是不将实际情况告知于我,我又怎么帮你?”
  匕俄丹多又点点头,眯起眼睛,仿佛狐狸成精一般:“就是就是,大敌当前,你可别连累我。”
  朝汐的眼神在面前的二人身上来回奔走。
  “就......唉,行行行,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她叹了口气,随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是如何在面不改色心狂跳的情况下吞完了整瓶的药丸,又是怎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耳边轰然而起的鸣响扰乱了准头,最后又因祸得福地精进了视力。
  容翊听完后,脸上愕然了片刻,半晌沉默不语。
  倒是匕俄丹多,这鬼狐狸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稀罕物件一样,从塌上一跃而起,凑到朝汐身边,左一圈右一圈地来回打量她,甚至还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身上没被盔甲覆盖住的衣料,上蹿下跳,哪里还有半分病秧子的模样。
  “可以啊你。”匕俄丹多咂舌,“我要是按你这种方法吃药,只怕是早就去底下见你爹了。”
  朝汐白了他一眼:“说点人话,别逼我揍你,客死他乡不是什么好事,衣冠冢我都不给你留。”
  匕俄丹多讪讪地收回手。
  “他说的是实话,是药三分毒,一般人若是真的按你这种方法服药,只怕是早就去跟阎王报道了。”容翊把匕俄丹多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站起来,走到朝汐身旁替她把脉。
  朝汐:“嘿,我说你们——”
  “凝神。”容翊打断她,“静声。”
  朝汐瘪瘪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是就是,凝神,静声。”匕俄丹多坐在椅子上,腿上还披着刚刚容翊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狐裘,看着朝汐吃瘪,他忍笑道,“大夫给你诊脉呢,说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等会儿说?”
  朝汐瞪眼:“嘿,我说你——”
  “凝神。”容翊蹙眉,“静声。”
  朝大将军十分不服气:“凭什么他能说话,我不能?”
  容翊眼皮都没抬:“他不会为了掩饰自己有病就胡乱吃药。”
  朝汐:“......”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刀:“还是一整瓶。”
  朝汐:“......”
  楼兰王子欺负人了,有人管没人管了?
  匕俄丹多抱着狐裘蜷在椅子上,活活笑成了一朵太阳花,朝汐甚至都能从他的喉咙里看到这鬼狐狸昨天晚上的夜宵。
  “不过话说回来了。”匕俄丹多问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那位吗?这也不是个办法啊。”
  “不然还怎么办?不瞒着难道实话实说?等着她五花大绑给我捆回京城?”朝汐狠狠嘬了一下牙花子,看上去颇为惆怅。
  匕俄丹多没太懂,眨着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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