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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别说是朝汐了,就算是个铁打的,也该油尽灯枯了。
  午时三刻,骄阳似火,大楚与珂罗刚刚停下新一轮的交战,朝汐心力交瘁,仗着有朝云守在身边,她干脆直接往火炮上一靠,抓紧这一时片刻闭目养神。
  只可惜,刚刚阖眼还没半个时辰,朝汐就被从京城里来的传令官给惊醒了。
  跑来传令的是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御林军,为了节省速度,桑檀特地派了飞甲送他前来,本来以他的级别是不怎么能够见着朝汐的,这次总算见着了活着还会喘气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激动得简直不能自已。
  飞甲带着他在空中飞了几个时辰,一跃而下的时候也不知是脚底发软没站住,还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个大马趴,一路滑着就摔到了朝汐脚边:“将军!”
  “哎呦我的儿啊——”朝汐忙一缩脚,“这还一个多月才过年呢,这么急着问我要压岁钱?”
  朝云:“......”
  将军不带你这抄人家便宜的。
  传令官赶忙爬起身来,兴奋道:“将军!陛下命我来犒赏朝家军,让我带来了......带来了......”
  得,一激动忘词了。
  朝云叹了口气,默默捂住脸。
  难怪御林军当时被韩舫带领的一小队朝家军揍得屁滚尿流的,看样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朝汐根据这传令官的语态以及口型大概辨认出了他要说以及没说完的话,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有什么赏赐也不用告诉我,跟她说去。”
  她的头往朝云那儿歪了歪,随后接着道:“你回去告诉桑檀,让他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我手里总共就这么几个兵,一个是朝家军,一个是津门水师,现如今水师基本上算是打没了,朝家军不善水战,我撑不了多久,什么时候真的一个都不给我剩下了,我也捏不出来新的,援军迟迟不到......”
  传令官直愣愣地看着她。
  《孙子兵法》有云:“反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意思就是:大凡用兵作战,总是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
  可是很多人总是只记住了最后一句的“以奇胜”,总以为自古名将都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可大厦将倾,这又怎么可能呢?
  除非她能找到一群不吃不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将。
  可她是朝汐,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受了伤会知道痛的人,不是捏了泥人画上鼻子眼,吹口气就能变成神兵天降的女娲。
  初战告捷,喜讯传入京城,朝堂上那群酸儒指不定要怎么欢呼雀跃,可是下一步呢?
  先不往大了说,先不拼国力,不拼储备,不拼资源,不看那些长久的事,就说眼下,她朝子衿手里就这么几个兵,西北调的援军迟迟不到,到底该怎么办?
  朝汐心里清楚,且不论这个开头看上去多么威风,多么震慑人心,都改变不了她在负隅顽抗的事实。
  她的头突然开始有点疼,叹了口气,牙疼似的提了提唇角,把桑檀派来的使者晾在了原地,拉着朝云回了帅帐。
  “将军。”朝云将自己的外氅解下来,披在朝汐身上,“这三日以来,折损战车十二辆,骑兵阵亡五百,重伤近两千,轻伤暂且不算,没有计,沈统领那边的飞甲也殒了二十五架,飞舰炸毁十六艘,掌舵使当时也在飞舰上,只怕......”
  朝汐点点头,接连几日的对战,这个伤亡还算是可以接受的:“高将军的功劳,没有他指挥,只怕会损失的更多。”
  朝云有些踌躇,跟上她的脚步,附在朝汐耳边压低了声音,“将军,您说......朝中会不会有人还想要和谈啊?”
  “谈不了。”朝汐神色淡淡,“南洋人这几天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拿什么来谈?不把京城围困到插翅难飞的境地,他们不会来谈的,再说了,就霓麓那个性子,她能何和谈?她不拿炮轰桑檀都是好的了。”
  朝云沉默了片刻。
  朝汐叹了口气,补充道:“桑檀是有点缺心眼,但还不至于是个傻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他不会再相信南珂罗和谈的鬼话了。”
  朝云皱了皱眉:“万一......万一陛下真是个傻子呢?”
  朝汐失笑,摇摇头:“那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到时候龙椅上换你家殿下上去坐,老子真就不信了,我堂堂京城小霸王,还能揍不怕南珂罗这帮小兔崽子?”
  
 
91.亲昵
  朝汐与朝云并肩行走在窦家庄城门之上。
  朝汐的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的血迹与污/秽,连日征战,别说是洗澡了,就连衣服都没空换一件,她身上甲胄未卸,头天夜里沾在身上的泥水被方才城门楼上的太阳一照,已经干了,此刻看上去整个人显得花花绿绿的,配着被日头照耀得有些晃眼的龙鳞甲,狼狈的意思没看出多少,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娴静感。
  恰逢此时,肚子里“咕噜”响了一声,朝汐摸摸肚子,觉得自己应该是饿了,随后开口问了一句朝云中午有什么吃的,话音落地,等了半晌也不见回话,偏头看去,原本走在自己身旁的突然没了身影,微微侧身,却见朝云驻足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朝汐心中疑惑,冲着她喊:“干嘛呢你?不走了?”
  朝云默默咽了下口水,无声地用嘴冲她说着两个字——殿下。
  “殿下?”朝汐不解,“你想小姑姑了?”
  朝云眉心紧锁,嘴唇再次翕动——殿下!
  朝汐挑挑眉,没太看明白小丫头是什么意思:“她又不在这——唉,你别挤眉弄眼的,有话好好说。”
  朝云认命地闭上眼——完犊子了。
  她好像已经感受到了身后那团看不见的白森森凉气正逐渐将自己包围,骄阳似火,朝云觉得自己竟有点冷。
  “是吗?有话好好说?”桑晴从朝云身后走出来,“那我喊你半天你不理我,是什么意思?”
  朝汐傻了。
  看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姑姑,朝汐整个人受惊过度,混混沌沌地站在原地飘忽了半刻。
  朝云生生打了个冷颤。
  “干了。”朝汐巴巴地眨着眼,心里暗戳戳地想,“她刚才喊我了?喊我啥了?我是连个屁也都没听见啊!”
  朝云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被毛茸茸狐裘包裹着的美人步步生威地越过自己,一步一顿地走到自家将军面前,神色肃穆。
  看着逐步向自己走来的桑晴,朝汐神游九天的思绪迅速跑了回来。
  她很快反应过来,瞠目欲裂,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揪过桑晴的毛领子,将她拽到自己面前,用快吃人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你来做什么?”
  朝云直挺挺躺了过去——因公殉职,她是个烈士。
  “你还好意思说我?”桑晴对她的脸色熟视无睹,熟练地拍开那只抓着领子的狼爪子,冷着脸,“你走几天了?嗯?药带了吗?针灸扎了吗?怎么,大将军莫不是觉得客死他乡很有意境?”
  朝汐愣住了,失声道:“你又来给我送药了?”
  桑晴没好气儿地反问:“不然呢?我来给你送棺材吗?”
  朝云缓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看样子还没露馅,她又死而复生了。
  “说说吧。”桑晴道,“出门不光不带药,我喊你你也不理,怎么?跟你吵了一架就不理我了,非要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你不想解憬魇,宁愿暴毙而亡,是这个意思吗?”
  “咳......不,不是......”朝汐有些尴尬,“那什么,小姑姑,你怎么来的?吃饭了吗?正好到饭点了,咱们吃饭去吧,我......我都饿了。”
  桑晴看着她不说话。
  朝汐原本就虚的心这下子彻底漏气了,瞳孔颤抖地想要向朝云求救,目光越过桑晴向后看去,哪成想,刚刚还在不远处朝云,这会儿竟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朝汐叹了口气,心中暗骂:“臻羽界的轻功还真是不亏你。”
  “那什么,小姑姑......”朝汐拉着她下城墙,心有戚戚道,“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这是......这是战术。”
  桑晴此刻就像是一只怒火中烧的白貂,既不表态也不言语,任由朝汐拉着她往回走。
  朝汐眼观鼻鼻观心,一边不动声色地觑着桑晴的神色,一边滔滔不绝地从国家大义与军前对垒的角度出发,给她灌输自己的战术思想以及不计前嫌为桑檀那个小混蛋冲锋陷阵的爱国精神,试图淡化桑晴的怒火,转移她的注意力,为自己的耳背找借口。
  桑晴风雨不动安如山,身形八风不倒,并肩走在朝汐身侧,低着头,也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汐三纸无驴地兜了一大圈了,又说完了比战术分析还要长、还要具体的论点之后,猛吸了一口气,陪着笑脸问道:“所以不是我不理你,也不是我没听见,而是一种战术,迷惑敌人的战术,懂了吗?”
  话音刚落,桑晴便脚下一空,险些摔倒,朝汐眼疾手快,一把将桑晴打横抱起,后怕地蹬着双眼。
  桑晴在她怀中愕然抬头:“你刚刚说了什么?”
  朝汐:“......”
  得,白说了。
  说者有心,听者走神。
  朝汐被她气得眼角直抽,无奈失笑:“身为家眷,未经允许,擅闯军营,按律当罚。”
  “混小子,去你的。”桑晴回过神来,听到她这话却是毫不在意,“军法说得家眷指的是妻子儿女,我是你姑,不在其中。”
  朝汐“唔”了一声,看上去像是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桑晴轻笑:“小兔崽子,我除了是你姑之外,还是一国的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前来视察自家军营,怎么,还得跟你报备啊?”
  “哪能啊?”朝汐低下眉眼看着她,二人鼻尖相抵,强硬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眼里流露出的满是如水般的温柔,她低声笑道,“殿下体恤三军,微臣求之不得。”
  朝汐脚下不停,二人说话间竟已下了城楼,走入军营之中。
  正午时分炊烟袅袅,刚刚经历过恶战的三军将士们身心俱疲,无一不捧着碗筷坐在帐前,军营里满坑满谷的大老爷们坐在一起,嬉笑怒骂倒是别具一番风味。
  朝汐抱着桑晴自营门而入,稳步走来,却不料,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一众将士陡然间全成了哑巴,干张着大嘴,一个个瞠目欲裂,有好几个竟吓得连手上的鸡腿都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朝汐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地笔直向前。
  “咳......那个,那个是将军吧?”
  “是的吧?除了将军还有谁能穿龙鳞甲?”
  “那没错了,就是将军,不过你们看,将军怀里还抱着一个!”
  “唉?将军怀里抱的是谁?朝云啊?”
  “朝云朝云,你成天就朝云,朝云早都回来了!”
  “不是朝云还能是谁?咱这除了朝云,哪还有女人了?”
  “成天放屁!将军不是女的吗?”
  “你他娘眉毛底下俩窟窿眼留喘气的啊?将军能自己抱着自己走进来啊?”
  “那你告诉我,那个娘们儿是谁?”
  “我他姥姥的怎么知道是谁?”
  桑晴被朝汐抱着,路过士兵的议论不断地传进她耳朵里,桑晴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此刻的她就像是只鸵鸟,一个劲地把脑袋往朝汐的怀里扎,也不嫌盔甲硌得慌。
  朝汐强压着都快翘到天上去的嘴角,低声问道:“殿下不是来视察的吗?这样把头藏起来,能看见什么?”
  桑晴窝在她怀里不说话。
  朝汐心中微动,坏点子猛然跃于心间。
  她强忍着笑意,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营地正中间,嘴里打了个呼哨,这一下子,别管是吃饭的还是小声议论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了过来。
  “咳咳,那什么——”朝汐朗声道,“殿下体恤三军,亲自赶来咱们这视察,还替陛下送来了犒赏,你们可都要好好表现,到时候殿下少不了替你们美言几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朝汐怀里的人到底是谁——天底下除了大长公主,还能找得出第二个殿下能跟将军如此亲密?
  营地里一众老兵油子哄堂大笑,不亏都是朝汐手底下带出来的兵,纷纷有样学样,南腔北调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嘴里还少不了配合着她的话。
  “殿下体恤三军,当真是辛苦!”
  “就是就是,大战在即,殿下不畏生死替我们送来犒赏,吾等深感皇恩浩荡!”
  “可不是吗?殿下当真辛苦,你们看这都累得走不动了,要是没有我们将军,还不得累趴在城门楼子上?”
  “如此看来,将军也当真辛苦啊!”
  “对对对,将军与殿下一同辛苦!”
  桑晴气极,朝家全军上下还真是和主帅一条心,这小狼崽子不过提了一句好好表现,哪成想满驻地的将士一个个还当真“好好表现”了。
  大长公主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心中羞愧愤恨难当,伸手在朝汐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却忘了这小狼崽子穿着盔甲,没拧着她不说,倒把自己硌得不轻,捂着手小声哎呦着。
  朝大将军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高声笑着将桑晴抱回了帅帐里。
  还别说,就这样闹了一通,还真是挺解乏的,原本笼罩在三军头上的那股子疲惫意思,竟被一冲而散了。
  此刻,黄骅城内——
  霓麓满面颓然地坐在屋内,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摆着的大楚舆图,柳相踱步而来。
  “怎么样,贸然进攻可有成效?”柳相走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相还是想想怎么办才好,难道在这里冷嘲热讽,桑家的江山就能自行毁灭了吗?”霓麓冷笑道,“朝家军不是被西域那帮人拖住了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附近?还有津门水师,他们又怎么会料到我们要进行突袭?悬鹰阵怎么会出现在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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