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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汐再也按捺不住了,一道疾风似地从旭亲王身边略过,飞速地朝地下室奔去。
  ————————————
  六一特别更新小剧场:
  天宁二十七年,春,碧波荡漾,万里无云。
  东宫里。
  小太子绰尊降贵地给自己削了个苹果,锋利的刀片好几回都险些削着手,终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一个……奇丑无比的苹果诞生了。
  苹果刚一削好,京城小霸王就已经凑过来了。
  朝汐搓着手:“瑾瑜,这苹果……给我的?”
  桑檀白了她一眼:“你是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吧?还给你的?想什么呢。”
  小太子转过身,决定不理她。
  朝汐不甘心,又凑上去:“瑾瑜哥哥,商量商量。”
  桑檀看都不看她:“商量什么?”
  朝汐眼珠子一转:“你是不是也许久没活动了?这样,咱俩比划比划,谁赢了这苹果就归谁。”
  桑檀:“……给你,我不吃了。”
  为了个苹果挨顿揍,不值当。
  朝汐美滋滋地把苹果接过来,正巧,桑晴过来了。
  京城小霸王立刻狗熊捧心,蹬蹬蹬,三步并作两步窜出去,一脸的谄媚:“小姑姑来啦!快,吃苹果!我刚削的!”
  桑晴摸摸她的脑袋:“我们子衿真乖。”
  桑檀:“……?”
  第二天。
  不死心的太子殿下又削了个苹果,这一次,还没等小霸王开口,桑晴就已经走过来了。
  桑檀看了看正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桑晴,又看了看一边摩拳擦掌的朝汐,不禁叹了口气,直接把苹果递给了桑晴。
  反正最后都是她的。
  桑檀:“小皇姑吃苹果。”
  桑晴笑笑接过来:“好。”
  “桑瑾瑜???”朝汐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谁他娘的让你当好人了???”
  桑檀:“……?”
  太难了。
  
 
106.脱困
  朝汐一步一步顺着那道幽暗的石阶走下来,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会沉下去一分。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与朝汐在梦魇时所见过的幻境差不了多少,都是阴气森森的,都是冷冰冰的,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只不过这里凝着的血腥气息比梦里的还要重,还要浓,还要让人承受不住。
  霓麓与柳承平已经被韩雪飞制服住了,两人被五花大绑,背靠背地捆在了一起,嘴里还塞着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破布,哼哼唧唧个不停。
  朝汐下来的时候,见石室中间的木桩上绑着一个早已面目全非的人时,脚竟停在了原地,她的脸色一时间竟要比那被伤害的遍体鳞伤的人还要难看,她的双腿在不自觉地颤抖,她的手紧紧握住楼梯旁的扶手。
  她希望那个人是桑晴,可又害怕那个人真的是桑晴,她有些害怕,有些不敢向前。
  木桩上的铁链垂到了冰凉的地面上,木桩下是一滩又一滩已经发黑的血水,木桩旁还摆着无数只水桶,水桶里满是带着冰碴的雪水,甚至还隐隐泛着红。
  两旁的墙壁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刑具,朝汐回京之后其实跟着穆桦去过一次大理寺的牢房,那里也是像这样被塞满了无数的刑具,可真要是将这间密室同大理寺的牢房比起来,恐怕大理寺少卿都要自愧不如,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点都不夸张。
  朝汐的手下力道大得惊人,握着扶手的五指骨节都已经开始泛白了,扶手上滚圆的木雕被她攥在手里,竟隐隐有要粉身碎骨的迹象。
  朝云正小心翼翼地替着桑晴松绑,霓麓的心太狠,下手也太重,她将所有用来固定住桑晴的绳索从铁链全部换成了带着荆棘的藤条,细密的小刺穿过肌肤狠狠地扎进经络,使她每一次地挣扎与晃动都痛彻心扉。
  还没完全松脱开,桑晴便如同一个傀儡一般重心不稳地向前倒去。
  朝汐眼疾,及时快步上前,好让桑晴落到了她的怀里,浓重的血腥气裹着零星的八宝散扑面而来。
  朝汐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着。
  桑晴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朝汐无从下手,根本都不知道该碰什么地方,该怎么将她抱起来。
  “朗心......朗心......”朝汐低低地唤着她,心里痛到极点的苦楚通过声音细细传了出来,她想要放肆地发泄,可又怕吓着了怀中的人儿,她无助地低声呼唤着,“朗心,朗心?你看看我好不好?小姑姑......小姑姑你醒醒......”
  从小到大,桑晴都是如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太皇太后这一生总共就生下过两个孩子,一个是先帝,另一个就是桑晴,而在先帝这一辈中,也就唯独出了这么一个公主,先帝与她一母同胞,可想而知,整个大楚皇室的宠爱全都丝毫不差地落在了桑晴的身上,再加上有朝汐这么一个京城小霸王时时刻刻护着,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都毫不为过。
  别说是磕了碰了的,就连一杯热水都不敢让她端着,生怕一不小心烫了她。
  可现如今......她却经历了这样多的酷刑,奄奄一息。
  连续叫了好几声,桑晴都没有反应,朝汐心里慌急了,一下一下不住地轻轻晃着,她甚至提着一口气,桑晴现在就像是个毫无生气的傀儡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属于自身的力气,朝汐生怕自己这口气要是松了,桑晴也随着一起撒手人寰了。
  韩雪飞快步走了过来,先是冲着毫无知觉的桑晴低声道了一句“殿下,得罪了”,随后一把捞起她那只被鞭挞得体无完肤的手臂,替她粗略地切了一脉,紊乱的脉相使韩雪飞不得不蹙起眉心,他神色严肃道:“也就剩口气在了,不能再耽误了,先带回府。”
  朝汐还未曾作出反应,站在一旁的朝云反而倒吸了一口凉气,朝云总觉得桑晴被劫走一事跟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虽然朝汐未曾怪她,可她心中依旧是愧疚难当,此刻又听见韩雪飞这么说,胸中怒不可遏的气血猛地翻腾了起来,提着手中的重剑就要往霓麓身上砍,却被韩雪飞及时伸手拦住。
  “去悬鹰阵里请一趟沈统领。”韩雪飞压低了声音道,“就说殿下危在旦夕,劳烦他务必速来。”
  朝云恨恨地咬牙,目光如寒光利刃一般扎在霓麓身上,心有不甘。
  韩雪飞按了按她的肩膀:“去吧,这边不会放过她的。”
  朝云沉重地喘了几口气,片刻后,才听她愤恨道:“我这就去!”
  说罢,朝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密室,足尖轻点,起身飞向高屋建瓴,迅速朝着悬鹰阵奔去。
  “我们也出去吧。”韩雪飞道,“朝云动作快,沈统领应该用不了多久能就到。”
  朝汐点了点头,不敢再耽误,用着最轻柔的动作将桑晴抱出了密室,向外走去,韩雪飞吩咐了一声,两旁边立刻有亲兵聚拢过来,他们都是方才跟着一起下来的,亲兵们七手八脚地将霓麓与柳承平二人一起带了上去,韩雪飞紧跟其后。
  朝汐出门时,迷蒙的天光还未曾划破天际,等到这会儿再看,却早已是鸟鸣悠长,天光大亮。
  今日的朝阳很是明亮,也很刺眼,桑晴应该是许久都未见过这样好的阳光了,猛地被抱出来,久未接触明光的双眼有些难以适应,即便是隔着眼皮也被刺得生疼,一时间,桑晴有些浑浑噩噩地动了动眼睛。
  她身上的伤在石室里映着烛火看时,就已经惨不忍睹了,可没想到,在青天白日之下再度看去,更是万分可怖,看得人心惊胆战。
  抱着她的朝汐,脸色也是同样的惨白一片,甚至比失血过多的桑晴还要难看些。
  趁着朝汐下去救人的功夫,早先在辰晗院里晃悠的几个朝家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还顺道把孕肚未消的孙侧妃给绑了回来,方才还口气比天大的旭亲王这会儿也跟他的侧妃一同被桑檀命人给绑了起来,两人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朝汐抱着人快步走出来,浓重的血腥气息猛地席卷了这座小院,她那双阴沉的双眼仿佛被这股血气染红,浸满了伤痛,凌厉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向她,尤其脸色煞白的孙侧妃,孙依晨本就对朝汐心怀畏惧,再加上旭亲王与霓麓一同谋反,失踪的桑晴又是在自家王府里找到的,孙依晨整个人都已经惧怕地蜷缩在了一起。
  朝汐路过她时,垂眸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可就是这无声地一眼,也让孙依晨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冰封万里,顿时抖若筛糠。
  桑檀见人出来刚想松一口气,却没想一股死亡的气息直直向他逼近,小皇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喉骨上下滚动了一番,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地颤抖:“子衿......你抱着的,是谁?”
  朝汐停住脚步,回过头死死地盯着被丢到地上的霓麓,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是小姑姑。”
  桑檀失声道:“什......什么?是......是小皇姑?”
  朝汐轻轻“嗯”了一声。
  “是......是她干的?”桑檀惊慌地指着地上的霓麓,他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是霓麓干的?”
  朝汐抿唇,不再说话,抱着桑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即便朝汐不回答,桑檀心里也清楚了,眼下这个局面他要是再看不懂,那这个皇帝也别做了,收拾收拾东西到乡下喂鸡去吧。
  小皇帝当即下令,旭亲王与其侧妃按谋反处置,暂且收押至天牢,等候审问,废太后霓麓与前丞相柳承平,勾结丘慈,里通南洋,谋逆之心昭昭,惑乱江山,罪该万死,判午时三刻秋后问斩。
  等到桑檀就地发落了这一院子的人后,朝汐也安顿好了一切回来了——朝云早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去挟了王府里的管家,命他们把最舒适的马车找来,好将桑晴送回去。
  朝汐将桑晴轻轻放到马车上后,自己退了出来,韩雪飞看着她,眉心拧了起来。
  朝汐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怕自己会一时冲动宰了旭亲王,她轻轻拍了拍韩雪飞的肩膀,缓缓说道:“你先带着桑晴回去让沈嵘戟看看,她耽误不得,你放心,我不会做出让大家都难办的事情。”
  韩雪飞点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带着人上了马车,一路飞奔回将军府,直到马车已经远去化为一个再也看不清的小黑点,朝汐才转身再度走回王府。
  韩雪飞其实多虑了,在见过桑晴满身伤痕,岌岌濒死的样子之后,她现在无比的冷静,面子上是从未有过的沉着。
  王府小院里满坑满谷站着的都是朝家军,清一色的飞云皂靴整齐地肃列着,没有朝汐的命令,所有人都一丝不苟地站着,亲兵副将见朝汐又回来了,快跑两步走上前去,小声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朝汐没有回话,她慢慢走到桑檀的身边,然后停了下来。
  “其他人你都带走,但是她——”朝汐顿了一下,眼里腾腾的杀气死死锁住不远处的霓麓,“给我留下。”
  “子衿......”桑檀有些担忧地看了朝汐一眼,生怕在她眼中看到那抹传说的蓝色幽光,可,并没有。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就连方才布满眼底的猩红色血丝都已经尽数褪去,此刻剩下的,是满满的清明与冷静,只是她的语气里,阴戾非凡。
  看着那双恍惚与桑晴眼中那种特有的沉静所重合的双眼,桑檀觉得自己隐约参透了朝汐话语里的几分意思,一下懵了,零星的冷汗不住地顺着后脊慢慢往下爬,许久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桑檀轻轻地别过脸,不再去看朝汐,他的眼角似有泪光闪过。
  紧接着,属于帝王的声音再一次响彻这座小院:“废太后霓麓勾结外国,理应于秋后问斩,然,剿灭叛党途中突生变故,霓麓不幸身亡,除霓麓外,其余人等一律定肘收监,等候发落。”
  “末将遵旨!”院中众将撩袍跪倒,接圣上口谕。
  片刻后,他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撤了下来,递给朝汐,低声说道:“见玉佩如见朕亲临,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吧,没有人会阻你,我......我权当不知道。”
  朝汐接过玉佩,缓缓地跪了下去,龙鳞玄甲铿锵作响,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以君臣礼向上抱拳拱手,哑声道:“臣,多谢皇上。”
  桑檀将她拉起来,深深看了一眼,朝汐的嘴唇翕动着,像是说了句什么,声音很低。
  桑檀怔住了,本就纠结不堪的神色在她的话语中变得更加晦暗干涩。
  他把目光转向一旁的霓麓,俊美的长眉如浮草般缠在一起,桑檀随后叹了口气,手掌在朝汐的肩头若有若无地落了一下,像是安慰也像是默许。
  然后他转身离开,干净利落地撤了出去。
  一路护送着桑檀来到王府的朝家军又一次护送他回宫,一行人鱼贯而出,院子里的人立刻少了一半。
  “皇上的话都听见了?”朝汐看着桑檀走出了小院,这才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寒气,“趁着大理寺少卿有空,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都送过去吧,省得去的晚了,耽误了穆大人吃早饭。”
  众将得令,七手八脚地将满地歪歪斜斜的叛贼带了出去,院子里的人一下又走了一半。
  只不过众将心中皆是有个疑惑:将军让他们早去会儿,以免耽误了穆大人吃早饭,可这去得早了,穆大人不是更吃不成早饭了吗?
  “皇伯母还记得我小时候当着后宫嫔妃的面说过什么吗?”朝汐低低沉沉的声音从喉间缓缓流出,看着不远处的霓麓,朝汐提步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我说,桑晴是我的底线,是你们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底线。”
  她像是一只慵懒的野猫。
  霓麓定定地看着她,妄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憬魇发作的前兆,可许久,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都是再沉着不过的冷意,霓麓心中突然有些不自知的骇意。
  朝汐抬手拽掉霓麓口中塞着的布团:“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不觉得她是我的底线了。”
  “怎么?”霓麓冷笑道,“她现在可以被人随意触碰了?”
  朝汐站了起来,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晨光里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只是她脸上的神情却是冰封万里,寸草不生:“确实,底线总是会被人触碰,所以她很早之前就不是我的底线了,而是逆鳞——知道底线和逆鳞的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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