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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可不就什么都不是么。
  再说楚河水师,眼下虽有韦渊坐镇,可水师众将毕竟也是刚刚经历过恶战的,损兵折将不说,还在一个劲地节节败退,光是士气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消沉,人心都是肉长的,都怕死,也都不想死,除了韦渊这个剃头挑子一头热之外,基本所有人都开始生了反骨,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局面,死撑着也不能改变什么。
  除了朝汐,谁还能这么死心塌地替桑檀守江山?
  “西北群龙无首,东南不足挂齿,若不趁着眼下进攻,更待何时?”相比较霓麓话语中的兴奋,柳承平看上去就要淡定得多,“行了,该收网了,也省得夜长梦多,不过说到梦多——你打算把这么个变数一直留在这?”
  柳承平指了指栅栏里的桑晴。
  “她能算个什么变数?”霓麓的目光再一次顺着他的手指扫了过去,十分不屑道,“本来就是用她牵制朝汐的,现如今朝汐快死了,我看她也没什么活头了,怎么死都是死,不如死在我手里,用她的鲜血来祭奠我至高无上的神女一族。”
  柳相闻言微微蹙眉:“那你准备何时动手?”
  “珂罗大军勇猛无双,想来不日就能拿下大楚......”霓麓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后接着道,“那就在覆国城破那日吧,那日我必亲自放干将桑檀与她身上的鲜血,来祭祀我珂罗无辜枉死的将士与英勇殉国的王上。”
  柳承平不太赞同她的话,看上去有些迟疑:“夜长梦多......”
  “大楚没几个夜了,再多,又能多出几个梦来?”霓麓挥手打断他,“你就带领着水师自南而入一路北上就是,我就在这京城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柳承平看着她浑不在意的表情,心中依旧有些放不下,嘴唇蠕蠕,欲言又止。
  霓麓笑着往后一仰,宽慰他道:“我们浩浩荡荡从京城撤军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带着桑晴回海上了,可谁能想到,我竟依旧在这京城里没走呢?你就别操心了,桑檀要是能找到这儿不早就找来了?这都快一个月了,他们人呢?”
  话虽如此,可柳承平依旧眉心未展,总觉得心中不安——朝汐的病......来得太快了,也太急了些,像是故意抛出信息好让他们放下戒备。
  看着霓麓欣喜不已的神态,柳承平张了张嘴准备再提醒她几句,可还没等自己开口,石室门口便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未及反应紧跟着就到了身前,眼看着来人撩袍下跪,柳承平只好把自己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柳承平看了一眼,来人是南珂罗的先锋探子。
  探子单膝跪地,焦急道:“报神女,南方八百里加急,我军于彭城外惨遭南楚重击,孤特尔将军不幸战死,现如今损失惨重!”
  孤特尔便是朝汐带兵远赴津门带兵突袭那日,被霓麓一鞭子抽到脸上的那名将领,也是南珂罗陆军的主帅。
  霓麓闻言大惊失色,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瞠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探子慌忙回道:“我军自吴淞口登陆以来一路北上,势如破竹,于前日将南楚水军逼至彭城,期间也与他们交战过两次,南楚水军奋力抵抗,两次下来虽说都是不分胜负,可我军也利用交战之势逐渐逼近,将营帐扎在了他们城外十里之处,没成想......”
  霓麓失声吼道:“什么?没成想什么?”
  “没、没成想......”探子咽了口唾沫,急促道,“没成想他们竟在今日凌晨前来偷袭,孤特尔将军猝不及防,仓促匆忙间前去迎战,却不想被敌军将领所斩。”
  霓麓呼吸一滞,瞠目欲裂,粉面上杀气突现,嘶吼道:“安盟裘呢?陆军的孤特尔死了,水军的安盟裘呢?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安盟裘为什么不去救应?”
  探子略带哽咽:“安盟将军遥见陆军大营起了火,便立刻带兵前去救援,却不想半路上中了他们的埋伏,那些水师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救兵,全都是朝家军,清一色的飞云皂靴几乎荡平了水师大营,安盟将军率军抵抗,如今亦是身负重伤,带着残兵且战且退,一夜之间我军从彭城再度被逼撤离回了海上,可朝家军如潮水一般追了上来,陆军将吴淞口团团围住,水师派出无数艘舰艇正逐渐逼近,海上既无粮草,也无救兵,危在旦夕,末将拼死前来报信,还请神女救命!”
  霓麓强压着性子听完探子来报,满心的欢喜霎时间便化为乌有,她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深,随后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上,如遭雷击。
  “飞云皂靴”、“朝家军”、“被逼撤离”、“危在旦夕”......这些字眼像是冒着寒气的钉子一般,直直地往霓麓的耳朵里钻,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鼓膜,势必是要凿出些血迹才肯罢休。
  同样的,这些字眼也传进了栅栏后桑晴的耳朵里,可这些森冷的寒气进到她耳中之时,桑晴只觉得如沐春风,再一次唤起了她生的希望——几天前,就在霓麓告诉她,朝汐因为自己而经验发作已经命悬一线的时候,那时候的她真的想过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可眼下这些能算得上是奇迹的词语,再一次将她从阎王爷手里拽了回来。
  “你们......你们这群反贼。”桑晴刚一开口便是一阵剧烈地咳嗽,险些震出血来,她好不容易平扶住,气若游丝道,“朝家军......朝家军是不会散的,子衿......子衿也不会死。”
  霓麓猛然闻得噩耗,心中本就惊怒交加,桑晴囫囵不清的声音更是无形中在她熊熊燃烧的火气之上又添了一桶油。
  “你闭嘴!”她拍案而起,恶狠狠地咬着牙,双眼中是能将桑晴焚化的烈焰,“朝家军散不散和朝子衿死不死有什么关系!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也拽下来给那个小畜生送去!我看她到时候死不死!”
  “现在不是同她置气的时候。”柳相坐在一旁冷冷道,“你先冷静下来。”
  霓麓后退了一步,香肩微微颤抖着:“冷静,我怎么冷静?谁能告诉我那群朝家军是哪来的?我们已经攻到五省通衢了,这是多关键的地方,本来都是既定的局面了,却被一群突如其来朝家军给一棒子打回原点了?她朝家军还真是威武雄兵啊!不是说南楚因为朝汐都已经人心惶惶了吗?朝家军不是都群龙无首了吗?不是都生了反骨了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夜间突袭,善用奇兵,善用速攻......”柳承平的目光定定地投向远方,大氅下被厚厚的冬衣所裹住的肌肤似乎开始渗出丝丝寒意,“这些手段你不觉得熟悉吗?你觉得像是谁的手笔?自从将军府放出消息,整个大楚就像是病危了一样,好像命悬一线的不只是她朝子衿一个人,还有,丘慈前两日大军压境,也是看中了朝子衿病危,怎么会那么巧?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故意病在了一个特别的关口,在一步一步引着我们。”
  霓麓的嘴唇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面色乍白之后又突转怒红,一些原本身处于浓雾之后看不清的东西正逐渐显现出轮廓,一个惊人的结论已经呼之欲出。
  “朝汐......你,你是说......”霓麓的声线在剧烈地颤抖着,“你是说朝汐根本就没病!不,不不,她......她病了,但是根本没到命悬一线的地步!”
  面对柳承平的沉默不语,霓麓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可毕竟是南珂罗的受万人膜拜的神女,她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有兵,我们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霓麓抿住嘴唇,在原地不住地来回踱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在哪,他们现在还找不到我们,桑晴......对,桑晴,只要桑晴还在我们手上,只要他们还以为桑晴在海上,那么朝子衿就不敢贸然出兵。”
  “倘若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呢?”柳承平的眉间有些疲惫,更有些沧桑,“也是......一个月了,他们不会不知道桑晴到底在哪?”
  “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若是知道了,又怎么不派人前来营救?朝子衿她......”霓麓哽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向门口看去,“门外......门外驻守的人呢?每刻都要报时的人呢?怎么没动静了? ”
  霓麓为了营造出自己已经身在海上的假象,不便出现在明面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都待在这间修建在旭亲王府邸里的石室里。
  石室里暗无天日,阴冷且潮湿,在这里带着很容易就会让人忘记时间,分辨不出昼夜,因此霓麓命人在石室门口报时打更。
  原先每隔一刻钟就会响起的更声,似乎自从探子来报之时,就再也没有响过。
  霓麓的神情上开始出现丝丝的裂痕,惊闻噩耗后原就有些浅淡的嘴唇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她的目光像是一把能够穿刺过重甲的利剑,炯炯地定在那扇石室的铁门之上。
  门内,昏暗潮湿的屋里,似乎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充盈着鼻腔的血腥气息布满了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没有人说话,只有长短不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着。
  门外,气势恢宏的旭亲王府已经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朝家军亲兵团团围住,旭亲王被逼得站在院子里,在将卫的簇拥之下,双方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
  桑潍从刚才到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朝家军的人会突然闯到自己府上,也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他们会这么顺利地找到这座小院,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那个传闻中已经命悬一线的朝子衿,此刻竟也穿甲佩剑地站在他面前?
  看到朝汐,旭亲王的心一沉。
  其实朝汐方才是不确定旭亲王到底在哪的,毕竟王府那么大,想要在犄角旮旯里掏出一个耗子洞来,不是什么难事。
  朝汐带兵气势汹汹上门的时候,王府里的下人都慌了神,毕竟谁也没见过竟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王府的地步,可等到看清来人之后,他们心中的惊疑不定便落下去了三分——这世上没有什么不是她朝子衿不敢做的。
  朝家军雄兵阔步地推门而入,王府里的下人虽有心阻拦,却都没有胆子,毕竟朝家军的将士们一个个手里不是拎着剑就是提着刀,除非是谁当真活腻歪了才会上前,否则的话,都缩着脑袋躲到一旁去了。
  朝汐冷眼瞧着,从鼻孔里轻轻嗤了一声:“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还打都没打呢,他们就先一步溃不成军了,有两个眼头活的见势不妙扭头就跑,飞快地跑去给桑潍报信去了。
  还真是想吃下雹子——这无疑是在给朝汐带路。
  朝汐再无迟疑,带人冲着那家将跑的方向跟去,直逼桑潍。
  也是赶巧了,朝汐今日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平日里都不在府上的旭亲王今日竟然让他们这群瞎猫碰上了,只不过他们赶到小院之时,这边已经聚集了一小队南珂罗的武士。
  朝汐站在前端,横眉入鬓,那双冷琉璃的眸子里,按奈不住的幽蓝色火焰时明时昧地闪烁,她周身散发着的那股凛冽的杀气以及张狂的气势叫人不容忽视,任谁都看不出,这副龙鳞铠甲下,裹着的竟是一具早已遍体鳞伤的残躯。
  她抬了抬手,身后的朝家军将士即刻会意,众人抽剑而出,自她两旁迅速整齐地蹿了出去,直逼对面的南珂罗将士——这是杀令。
  就在众将即将营造出血流成河之景的时候,面前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旭亲王面色沉沉,竭力压制着自己眼中流转的风云,低声喝道:“朝子衿,青天白日,你竟私自带兵擅闯王府,什么意思?是要造反吗!”
  朝汐对上旭亲王的视线,声线阴冷,一字一顿地问道:“我只问一次,桑晴在不在你这?”
  旭亲王错开视线:“大长公主如何会在我这?”
  “好。”朝汐耐心全失,下令吼道,“给我搜!”
  下一刻,双方人马兵刃相向,缠斗在了一起,原本清净雅致的院子瞬间变得嘈杂不堪,冷铁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了旭亲王的鼓膜上,朝家军配合得极好,一些亲兵趁着弟兄们与南洋人纠缠的功夫,趁乱分离出去,毫不客气地踢开了一间又一间紧闭的房门,看情形完全就把旭亲王当成了大理寺要提审的犯人一般,一点情面不留。
  朝汐的脸阴沉得可怕,周遭的刀光剑影似乎全然不能影响到她,她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冷声说道:“桑潍,我劝你,最好老实把人交出来。”
  她在走到石阶之下的时候,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身旁的韩雪飞突然低低说了声:“等等。”
  他方才一直在高处勘探,在高屋建瓴之上徘徊了许久,见两方都已动起了兵刃,这才堪堪落地,关键的时候这位军师总是如他的名字一般冰雪聪明、冷静非凡,他站在朝汐身旁,不由得也让她在滔天的怒意中生出了几丝理智。
  “王爷就准备一直堵在这吗?” 韩雪飞那张清冷如常的面容上,今日竟然破天荒地勾起了唇角,露出温和一笑,只是这笑容看在旭亲王的眼里不免有些胆战心惊,他继续道,“不准备派几个人去孙侧妃那里看看?您这王府太大了,朝家军的弟兄们又都是平日里在荒野上跑惯了的,难免有些不认路,若是走失迷路了,也未可知。”
  随后他顿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缓缓道:“孙侧妃的院子......是叫辰晗院吧?”
  “你!你们!”旭亲王声线颤抖道,“你是要造反不成!”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急不要燥...桑朗心快得救了,不要着急,要心平气和,这是一篇打着虐文tag的文,所以...让双女主来回受虐,就是作者的本职工作...(你就瞎放屁吧!迟早有一天被读者殴打致死!)
  
 
105.光影
  朝汐快步迈上石阶,一把抓住旭亲王的手腕,逼着他与自己对视:“你跟我提造反?好,那我便与你说道说道。”
  那两团幽深的火苗像是阎罗殿中可以焚烧人灵魂的红莲,旭亲王突然打了个寒颤,阴冷的怕意像是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一般,湿漉漉地爬上了他的后脊,这种被野兽注视的感觉太让他心惊,使他不得不微微低下眼帘。
  “昨夜晚三更时分,有人看见你亲自将柳承平从后门偷偷接入你的府上,柳承平与南珂罗沆瀣一气乃是叛国之徒,而南珂罗与大楚势同水火,有不共戴天之仇,现下正值两国交战之际,你勾结叛贼,又在府上留有这么多南洋人......”朝汐牢牢地盯住他,毫不放松,“旭亲王,要造反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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