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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趁着旭亲王被朝汐夺走注意的功夫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朝云迅速闪身进了他身后的那间屋子,南珂罗将士见状要上来阻止,只可惜韩雪飞手脚快了他们一步,挡在了门口,他那一身出尘不染的冷清之意配合着周身的杀气,当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朝云在书房里来回地翻腾,四周的墙壁被她敲了个遍,可都是实心的,这屋里也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是带机关的东西,这下子急得小丫头在屋里直跺脚。
  韩雪飞见她进去半晌也没有收获,心中略一思忖,当即回头喊了一声:“地下室!”
  朝云如梦初醒一般:“对!地下室!”
  经韩雪飞一提醒,朝云立马蹲了下去,一把掀开铺在地上的那层厚厚的毯子,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在西北时跟朝汐经常干,轻车熟路地敲了敲地面,心下顿时了然。
  这地板......是空的!
  朝云再一次细细审视了一遍这间书房,只见书架旁的那块地砖之上嵌着一只把手,朝云飞快地窜了过去,用力拽开,就在这块地板下面,果然有一道黑漆漆的密室入口。
  “军师!”朝云惊呼,“有密道!我找到密道入口了!”
  韩雪飞闻言,即刻闪身进了书房。
  “我......我不是,我......”书房外,被朝汐抓住手腕的旭亲王喃喃自语了一句什么,突然又抬起双眸,将自己的手腕猛地从朝汐的手掌中抽离出来,眼峰瞬间凌厉如刀,“那又如何!本王是当朝亲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对我说三道四!朝子衿,你还没那个资格!”
  旭亲王话音刚落,便听得院门处再次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又是一波不知何时闻讯赶来的朝家军,他们将旭亲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乱的脚步声音里,一声震天地怒吼惊住了满院厮打的将士:“她没这个资格,那朕有没有这个资格?!”
  此话一出,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了,无数道目光齐齐投向院门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桑檀怎么来了?
  至于小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件事还要从正月十七那日说起。
  正月十七,将军府联合大理寺与小皇帝放出消息,称天下兵马大元帅旧疾复发,卧床不起,目的就是为了引得那帮南洋人放松警惕,好露出马脚,能让他们近一步打探到桑晴到底被藏在了哪。
  果不其然,消息放出的第二天,就在正月十八的凌晨,南珂罗便再度率军来袭,南洋人的攻势之猛,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把自家老底都掏了出来,韦渊险些没压住。
  正值两军交战之际,沈嵘戟留下的几架之中飞甲有人看到南珂罗舰艇之上也有一架鹰甲趁夜起飞,那鹰甲上似乎还带了个人,虽然飞得不高,可速度极快,自吴淞口一路北上,直逼京城。
  飞甲心中暗道不好,先其一步抵达京城,入京之后未及思索,直奔将军府而去,一声鹰唳划破长空,随后稳稳地落在了朝汐卧房门口的院子里。
  自从朝汐被一路滴血地抬回将军府后,本来就人迹罕至的将军府外现下更是门可罗雀了,少有几个路过的行人,途经此处也都未曾驻足,匆忙离去,再加上府门外的亲兵站岗时十分严谨,并不会放进去什么闲杂人等。
  朝汐回京到现在,不三不四的人没遇见过,倒是找上门来喊冤的还碰上过几个,这些人多是听闻了她直言不讳、敢于谏言的不怕死精神来的,只不过将军府不是大理寺更不是刑部,朝汐之前更是被小皇帝忌惮着,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她管不着,也没法管,一年到头里,穆桦那个不要脸的先不算人,除了几个不得不找上门来汇报京城防务的禁军,大将军这座将军府还真没几个人外人进去过。
  猛然听得一声鹰唳,朝汐被惊地坐了起来,好不容易被压住的憬魇险些再次翻涌而上,呆在在床上缓了好一会,韩雪飞按住她,示意她不要惊慌,自己从一旁的矮榻上匆忙披衣而起,推开门走了出来。
  门没关,朝汐从屋里探了个头,见是从南方赶来的飞甲,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韩雪飞赶忙上前将那飞甲扶了起来,眼神焦灼:“怎么样?什么消息?”
  飞甲回道:“禀大人,两个时辰前有一架南洋人的鹰甲自舰艇之上起飞,那甲上似乎还带了个人,他们奔着京城来了,末将先其一步抵达,前来告知将军。”
  朝汐抿了抿唇,两军交战,正值关键时刻,南洋人却派出一架鹰甲偷偷前往京城,如果不是脑子有毛病,那就是京城里真的有什么东西是比交火激烈的战场还要重要的,以至于让他们派出飞甲前往,她隐隐感觉到韩雪飞的猜测或许是真的——桑晴可能真的在京城里。
  打发走了飞甲后,朝汐与韩雪飞二人连夜部署了一套京城搜查的计划,朝家军亲兵尽数出动,大到当朝重臣的府邸,小到路边商贩的门店,这些地方全都在他们的搜查范围之内。
  自正月十八一早起,直至正月正月二十二,整整四天,武功卓绝的亲兵们都快把这座四九城翻了个底儿掉,可也没看到桑晴的半根毫毛,倒是西北那边的丘慈,趁着朝汐放出病重难以挂帅消息的空档里,翻出了不小的浪花,西北都护吴宗麟那火药桶子气得都快要把自己点燃了扔到龟兹国国王的寝宫里去了。
  眼见着刚挑出来的线头大有再缩回去的趋势,朝汐心急如焚,正月二十三,将军府再度放出消息,称天下兵马大元帅命悬一线。
  正月二十五,京城多日以来被乌云掩住的月亮今日终于得以放出光辉,顶着深夜的月光,朝家军亲兵来报,说是今早在旭亲王的府邸附近发现了疑似滴漏的飞甲燃料。
  朝汐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来报的亲兵,瞳孔剧烈地颤抖着。
  韩雪飞连忙扶住她,对亲兵问道:“你可看仔细了?确信是飞甲燃料?也确定是旭亲王的府邸?”
  亲兵语气笃定:“事关重大,末将不敢有丝毫马虎,来之前,末将已经带着那油料问过了悬鹰阵的沈统领,沈统领说南洋人的飞甲燃料中含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他不会认错,至于府邸......皇宫外圈的第一座王府就是旭亲王府,想来应该也是不会错的。”
  朝汐呼吸一滞,瞬间握紧了拳头,想来若不是韩雪飞死命拉着,她当时应该已经提着剑带兵冲到王府要人去了。
  “子衿......子衿,你先别慌。”韩雪飞按住她,“旭亲王那边既然敢与霓麓合谋,定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就这样冲上去要人,他是不会将殿下交给你的,再说,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飞甲带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柳承平,你这样贸然前往,打草惊蛇不说,还有可能会害了殿下,你先冷静冷静。”
  朝汐的眼底红得像是要杀人,全身都在不可控制地颤抖着。
  她的嗓音沙哑着,听起来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棉絮:“那么多天......那么多天了,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就这样在京城里待了那么多天,我却没找到她......玄翎,我......霓麓那么恨我,她不会让桑晴好过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殿下不会怪你的,她向来最心疼你,她不会生你的气。”韩雪飞放缓了声音,“你想去救她我知道,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贸然前往,旭亲王怎么说都是一朝的亲王......这样,你稍微等我一等,我写几封信,等到天亮,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我陪你去,好吗?”
  朝汐整个人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不好”,她锋利的眉目间充满了压迫感,眼神直逼韩雪飞,凝声道:“天亮之后,她还在吗?”
  韩雪飞没吭声,抿了抿唇,手指暗自微微收紧了些,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天亮之后......桑晴还在吗?
  朝汐手中较劲,想把自己的手腕从韩雪飞手中抽出来,可她的眼神确实丝毫不动:“你告诉我,她还能看到天亮吗?”
  韩雪飞沉默良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也知道......”朝汐咬牙道,“你也知道她可能活不过今晚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救她?韩玄翎,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韩雪飞:“不是,子衿,你听我说......”
  他还未来及解释什么,门口又是一声响彻院落的通报,飞云皂靴踩原先踩在地上是发不出任何声响的,可此刻的脚步声音却急匆匆向里传来。
  将军府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报——”又是一名亲兵来报,“将军,军师——柳承平被南洋人的飞甲送到旭亲王府上了,他们从后门偷偷进去的,是旭亲王亲自给开的门。”
  朝汐两眼一黑。
  与此同时,身处于南方的南珂罗大军蠢蠢欲动,他们认定了没有桑晴的朝汐不过是拔掉爪牙的困兽,也认定没有了朝汐的大楚不过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因而再度举兵来犯,楚河水师佯装不敌,败退至彭城,与容翊自楼兰暗中调遣而来的一万精兵汇合。
  正月二十六,丑时三刻,楼兰军假做朝家军打扮,与楚河水联和,两国联军趁着夜色正酣,分两路冲杀,分别攻向敌军水陆两军大营,逐个击破。
  正月二十六,卯时整,多日以来称病在府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提剑带兵破门而出,直逼旭亲王府而去,气势汹汹,煞气万丈。
  韩雪飞知道自己压不住她,也知道此刻正是将柳承平与霓麓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更害怕朝汐到时一气之下宰了当朝亲王,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她出门之前写好了书信一封,属于朝家军的一匹千里战马顶着微熹的晨光从将军府后门离开,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霓麓为了安抚住旭亲王这颗深埋在大楚里的棋子,派了十几个武艺精湛的南珂罗将士到他府中,可他们即便是个个武艺高强,毕竟也只有十几个人,猛然遇上朝汐这边一百多号人前来搜府,以一敌十,力量悬殊甚大,终究不是对手。
  很快,南洋人便有些难以招架,败下阵来。
  此时已经有几名精通大楚语的南洋兵迅速从战斗中抽/离,他们隐匿身形,借着刀光剑影飞快往王府外跑去。
  旭亲王府与皇宫相隔不算远,若是像朝汐这样轻功好的,不消半刻便能抵达,南洋人撤出后功夫不大,负责保卫亲王府的一队禁军便得到了消息,说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带兵私闯王府,意图不轨,禁军小队的头领听后想都没想,带着兵一路小跑就赶了过去。
  朝汐虽说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持虎符帅印,掌京城二十万禁军,可禁军的职责终究还是保卫皇城与皇室的安危,眼下即便禁军归她掌管,那他们也不能像这样信马由缰地看着她胡闹。
  这不成为虎作伥了吗?
  哪成想,禁军小队刚刚转过弯跑到旭亲王他们家的那个巷子口,便跟被韩雪飞一纸书信就给喊来的小皇帝打了个照面,而且小皇帝身后也带了一队朝家军,两队人马面面相觑,狭窄的巷子里一时间安静得有些可怕。
  要说还是刘筑全反应及时,就在众人愣神的功夫里,刘筑全手中的拂尘重重地敲在了领队那人的头盔之上,他掐着那老旦一般的嗓子,当即一声气势滂沱地大喊:“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尔等莫不想要造反?”
  禁军这才后知后觉跪倒一片。
  桑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声问道:“尔等不在宫门外好好守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领头的禁军向上拱手,抱拳道:“回皇上,末将得知旭亲王府有叛贼作乱,特来查看。”
  桑檀听完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想:“韩雪飞预料的果然不错,南洋人当真借着禁军前来搅局。”
  “叛贼?叛贼为什么不去皇宫,反而到旭亲王府作乱?难不成这大楚现在是旭亲王掌权了?”桑檀佯装怒骂道,“莫非在你们眼里,朕这个皇帝就是个摆设?朕的皇宫还不如他旭亲王府重要吗?”
  禁军闻言又是一阵磕头如捣蒜,口中高呼:“皇上息怒。”
  “都给朕滚回去!杀敌冲锋不见你们,祸起萧墙倒是一个赛一个得厉害!”桑檀神色岿然不动,依旧拿着架子,“叛贼?好,既是叛贼,那朕就亲自去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又或者是个压不住怒气的小狼崽子。
  皇上都发话了,禁军自然不敢不从,一行人领了命,三跪九叩地拜别了君王,齐刷刷地又了滚回去。
  桑檀来不及等人走远,当即便带着朝家军急匆匆地闯进王府。
  他带人进来的时候特地命人关了旭亲王府,关起门来再怎么样外人也看不到,就算是一朝亲王血溅三尺,殒命当场,可当时在场的除了南珂罗的人就是朝家军——南珂罗是敌国,就算侥幸留下活口,他们说的话自然也是不可信的,而朝家军......朝家军的队伍里向来都是刮得同一阵风,至于这风向到底是朝哪儿,人人心里不都跟明镜似的?
  桑檀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终究是关系着皇家的颜面与朝汐的性命,倘若那小狼崽子真是一气之下宰了旭亲王,他虽然不能说什么,可终究是难办了些,此事一旦传到朝堂上,朝汐的罪名就大了,先不说旭亲王通敌一事是否属实,单说她手刃亲王这一件事,御史台的人就指不定要怎么奏本子上来。
  一想到这,桑檀的脚步就不由得又快了些。
  赶等到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院子里时,正好听见旭亲王那一句大逆不道的“本王是当朝亲王”,还没等他倒过气来,那不要命的亲王殿下竟还又接了一句“你还没那个资格”。
  小皇帝当即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桑潍这个老混蛋是不要命了吗?她是没挨过这小狼崽子的毒打吗?
  桑檀再也忍不住了,略一沉气后,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直接打断了满院的刀光剑影。
  旭亲王直接愣在原地。
  “旭亲王好大的口气!”桑檀稳步上前,“朕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皇兄那么大的胆子,竟然用这种口气说话?”
  旭亲王急喘了几口后,很快便恢复了气势,他拢了拢衣袖,不屑地冷哼道:“既如此,臣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皇上——敢问皇上,又是谁给了她朝子衿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带兵私闯王府?”
  桑檀睨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朝汐,其实他心中对于朝汐也是有气的,他气朝汐的不冷静,气她的轻举妄动,更气她没跟自己商量就私自带兵闯了王府。
  还没等桑檀回话,书房里地下室冷不防地传来了一声朝云的惊吼:“将军!将军你快来!殿下......殿下快不行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微微一震。
  紧接着,又是一阵打斗的声响不断传来,噼啪的鞭子声混着女人的嘶吼传进每个人的鼓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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