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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您......您见到我们家将军了吗?”朝云有些迟疑,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自从殿下被救回来那日起,她就没回来过,我们也派人去旭亲王府找过,可是都被亲兵给拦下来了,就连韩将军和军师也进不去。”
  按道理来说,桑晴出了事,朝汐心如刀绞,想都不用想的情况下她都会是第一个要是出现了的,可现在都已经七天了,她连个面都没露,至今未都还窝在旭亲王府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韩雪飞也进不去?”沈嵘戟皱着眉扭过头去,语气里有些讶异,“皇上那天不是都已经把人带到大理寺去了吗?她还守着座空王府做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朝云咬了咬下唇,“将军身上的憬魇一直都是您在给治的,殿下失踪后她就没清醒过几天,总是靠着扎针才能浑浑噩噩地挺过来,那天出门的时候虽说是喝过药了,可现在这么多天了,她也不露个面,我有点担心......”
  沈嵘戟没马上回答她,紧锁的眉头久久未能舒展,虽然没说话,可他的心里隐约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再往外蔓延——或许皇上当时在旭亲王府里说得话,不一定都是真的。
  朝云见他没什么动静,这下子更急了,两手交叠在身前,不住地来回捏着。
  “沈统领......”好半晌,朝云才试探性地压低了声音问道,“您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啊......就是......”
  沈嵘戟回过神:“什么?”
  “就是......将军一直待在旭亲王府里,还不许别人进去,是不是在做一些什么不能搬上台面来的事情?”朝云忐忑道,“我总觉得皇上那日的说辞有几分不可信。”
  沈嵘戟的声音有些哑:“什么意思?”
  朝云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像是怕吵到床上的桑晴:“皇上那日说,清剿叛贼之时突生变故,霓麓不幸命丧当场......可要是没有将军的指令,朝家军是不会对霓麓下死手的,况且......我觉得将军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她死的。”
  沈嵘戟的喉骨上下滚动了一番。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说......将军会不会和霓麓在一起?”
  沈嵘戟的心一沉。
  元庆五年,二月初四,楚河水师与楼兰盟军追击南珂罗与琉球海域,琉球对大楚的态度从最开始的不宣战、不抵抗到放任自流,再到最后的倒戈相向,三国联盟整整打了一天一宿。
  没有了水军和琉球相助的南洋人像是秋风扫落叶般孤立无援,拼死负隅顽抗了最后三天,最终,这场筹谋多年的覆国计划在琉球人临阵倒戈的水陆两栖炮火声中完美落幕。
  元庆五年,二月初八,南珂罗死去国王的小儿子上位称王,上位当天,小国王屁股都还没做热乎,便立即发出降书,表示正式退兵投降。
  小国王今年才十四岁,被国里一众人等赶鸭子上架一般推上了王座,心里惊恐交加,眼看着自家众将节节败退,大楚的士兵马上就要打到家门口了,小国王吓得差点喊娘,对面的小皇帝是不是要成亡国君了他不清楚,但看这架势,自己可能是没几天活头了,退兵当天就派人将赔款协议交到了桑檀的龙书案上,南珂罗从此对大楚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至此,大楚的南半边江山黑云尽散。
  想来明年这个时候,建康城中便又是桨声灯影秦淮河,天上人间白鹭洲。
  南方的桂花香气又会吹遍大楚幅员辽阔的疆土。
  
 
108.利害
  桑晴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南洋人递来降书后的第八天,那日是二月十六。
  窗外月色正浓,耳听得谯楼上鼓打二更,她的眼皮隐约感受到一丝桌上烛火的光亮,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剧痛便已经席卷了她。
  “还没死。”这桑晴的第一个反应。
  紧接着是第二个:“我在哪?”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正月二十六那日.
  那天太阳还没升,她被便霓麓又灌了一碗红花下去,滚热的红花呛得她眼泪直流,烫得她嘴里都麻木了,红花灌下去后,霓麓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折磨她,而是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果然,没过多久,楼梯上便发出了一阵阵的脚步声,桑晴借着微弱的烛火看清了来人,是柳承平。
  他们坐在一起,像是在说些什么,霓麓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得意,桑晴眯了眯眼经,费劲地辨认着她的唇语——她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霓麓经常会用混着盐的雪水泼她,盐水不慎流进耳朵里就出不来,时间一长,她的耳朵里满是高浓度的盐雪水,浸泡的时间久了,听力自然受损。
  她费尽地辨认了一会,还没来及将这些只言片语串成线,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从台阶上传来,是一个南珂罗的将士,他急切地在对着二人说些什么,那士兵的声音很大也很亮,只字片语不住地往桑晴耳朵里蹦。
  “飞云皂靴”、“朝家军”、“被逼撤离”......这些话像是一剂能提住她最后一口气的猛药。
  紧接着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震耳的响动也惊到了她这个半聋,楼梯上的那扇大门被人打开了,不,准确的说是被人扔开了。
  阔别许久的阳光终于透了进来,她翻起眼皮,外头的阳光打在那抹急速飞奔而来的身影上,四周腾起一阵发亮的灰尘,紧接着跟进来第二个人,她还未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厮打的响动应声而起,面前的人影不断闪过,速度太快,也太乱,桑晴不知道刚才进来的是谁,也根本分不清眼前的谁到底都是谁。
  直到那声清脆的“殿下”响彻了这间石室,桑晴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她借着从头顶漏下的日光,在腾飞的尘埃里,终于辨认出了她——是朝云。
  “朝、朝云......”桑晴心里一松。
  既然朝云都来了,那......子衿是不是也来了?
  随后又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刚想抬头,可猛烈地疲倦感却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她,她像是一库储存许久的冰泉,突然被人放开闸门,泉水不受控制的呼啦呼啦往外涌,桑晴还未来及做好准备,眼前的一切就都开始变得迷幻起来,在她本就不太清晰的视线里转着圈的打飚,不过瞬间,她便再度晕了过去。
  “我这是......晕了多久?”桑晴迷糊中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乖。”那人在她面前轻轻蹲下来,动作非常缓慢,异常温柔,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只是她深邃的眉宇间滚动着像是砂砾一般涩涩的沉寂,随后那人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柔声安慰道,“不怕,没事了,我在。”
  熟悉的八宝散味道随着那枚轻柔的吻一起向她袭来,桑晴囫囵地“嗯”了一声,意识也只是强支撑了片刻,很快又再次陷入昏迷。
  桑晴受损的听力在号称是“神医圣手”的沈老爷子手下,不过须臾便被治好了,此刻的她,除了睁不开眼皮、动不了身外之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最凶险的阶段她已经熬过去了,就连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这一声沙哑的“不怕,没事了,我在”,桑晴是一字不落,并且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朝汐半跪在床边,她高耸的眉毛在眼窝里投下狭长的阴影,在黑夜的烛火下,看上去很迷人。
  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扫过桑晴的嘴唇,随后落在她的脸颊上,看着桑晴再度熟睡过去的面容,朝汐直起上身,随后弯了下去,冰凉的额头抵住桑晴的,二人的鼻息冷热交替地缱绻在一起。
  朝汐喉骨上下滚动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沉哑:“真的......再有一次这样,我真的会疯......朗心。”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像是已经安稳地熟睡了过去。
  朝汐的手还在摩挲着桑晴娇嫩的面容,直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朝汐才微微回过神,抬手替桑晴拉了拉被子,又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推开门,朝汐就跟沈嵘戟和韩雪飞撞了个对脸,三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韩雪飞和沈嵘戟显然没想到朝汐竟然回来了,而朝汐也没想到这两人来桑晴房里做什么。
  场面一时僵住了。
  还是韩雪飞率先反应过来,将站在门内的朝汐一把拽了出来,沈统领眼力见儿极好,迅速将门关上,朝汐被他们天衣无缝的配合惊得险些失笑,任由韩雪飞拉着,也没多问,三人半拖半拽地往书房走去。
  刚迈进书房的大门,沈嵘戟转身就把门关上了,韩雪飞拽着朝汐坐下,目光急迫地看着她,也不多废话,单刀直入:“霓麓呢?”
  朝汐避开他的视线:“死了。”
  韩雪飞:“怎么死的?”
  朝汐淡淡道:“围剿途中生乱,她命不好,不知道被谁宰了。”
  韩雪飞蹙眉:“不是你动的手?”
  朝汐:“杀她我嫌脏。”
  “你少跟我来这套。”韩雪飞神色微沉,“她若是一早便死了,那你让朝家军的人将旭亲王府团团围住是什么意思?方才有亲兵来报,说你走后,密室里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了......二十天,朝子衿,整整二十天见不到你人影,你到底都在那儿做什么了?”
  朝汐的脸色变了变,一时没接茬。
  韩雪飞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心里先凉了一截:“沈统领,麻烦了。”
  “应该的。”沈嵘戟径直从门边走过来。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沈嵘戟直接搭上了朝汐的脉门,替她诊脉,朝汐也不挣扎,静静地坐着。
  韩雪飞继续道:“霓麓伤了殿下,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你也不用在这跟我打马虎眼,她是死是活,又或者是怎么死的,我一点都不关心,更何况皇上已经放出话了,但是眼下我现在担心的是你,子衿。”
  朝汐长眉一挑:“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地。”
  韩雪飞险些被她气笑了。
  只不过他还没来及反驳什么,正在为朝汐诊脉的沈嵘戟倒是先出了声,话语间的惊诧与后怕都快溢出来了:“好好地?你管这样叫好好地?”
  朝汐挥开他的手,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挺好。”
  韩雪飞睨了她一眼,眉头死紧死紧地皱了起来,转头看向沈嵘戟:“如何?”
  “如何?”沈嵘戟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她现在还能坐在这,真是多谢阎王爷走了眼了!”
  韩雪飞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是因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二十天里,朝汐一定做了什么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韩雪飞的目光黯了黯,声音有些发闷:“怎么了?”
  “朝汐,你说实话。”沈嵘戟看着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的怒气,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容忍,“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朝汐答非所问:“目的达到不就行了?”
  她似笑非笑地垂下眼睛,把的食指勾了起来,轻轻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她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低低沉沉的,却又带了些疏离的冷漠感,随后她抬起眼,用那双冷漠的琉璃色眼眸看着沈嵘戟,仿佛一头狼在驱逐着企图靠近它领土的入侵者。
  沈嵘戟陡然间有些脊背发凉——这样的朝子衿,他从未见过。
  韩雪飞一头雾水:“什么目的?”
  “她......她的憬魇......”沈嵘戟的喉间有些发涩,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解了。”
  韩雪飞心里一松。
  不过,就在他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的时候,沈嵘戟又给他拽了回来,顺带补一刀,他抬起眼睛看着朝汐,冷冰冰地说道:“但是霓麓因为她死了。”
  沈嵘戟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是凌迟吗?三千六百刀,一刀不差。”
  朝汐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那是她罪有应得。”
  沈嵘戟身体里酝酿着的那股熊熊大火已经快要烧到他的嗓子眼了,他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嘶哑:“你知道后果吗?”
  韩雪飞心里一紧。
  “后果?”朝汐没忍住,狰狞地笑了一声,浓密的睫毛后透着讥讽的光,“杀个南洋的妖女有什么后果?”
  “是,杀个妖女是没什么后果......”沈嵘戟深呼吸着,他想竭力压制住自己胸腔里烈焰焚烧着的那股惊怒,可朝汐无所谓的神情像是一把烧红的铁钳,紧紧地贴在他的太阳穴上。
  朝汐整个人向后靠去,抬眼看向他,神色慵懒地勾了勾唇:“那你干嘛那么大惊小怪?沈统领,我这是为民除害,可喜可贺啊。”
  “是,杀了妖女没什么。”沈嵘戟将胸膛里的那口气吐了出去,最终,他爆发了,“可是朝子衿,妖女的心,能吃吗?”
  朝汐重新垂下眼,没吭声。
  窗外一片寂静,连风声都没有,每一张树叶都是静止的。
  韩雪飞有些懵住了,聪明盖世的朝家军军师,此刻竟呆坐在原地,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以至于让他刚刚听到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毁天灭地的消息。
  他的手用力的按住桌面,以此来让自己看起来镇静:“子衿,你说实话,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韩雪飞能感觉到有一股热浪从他的小腹位置一直向上翻涌着,涌到他的心口位置,然后堵在那里,酸酸的,有些发胀。
  朝汐的身形看上去僵住了片刻,然后她抬起头来,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冷琉璃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包裹着,脸庞上像是大雪初停后的寂静与沉稳,她笑着说道:“没做什么,一报还一报——她伤了桑晴,就要还回来,撺掇着老皇帝给我下了憬魇,就要负责给我解开,杀了我爹,就要一命偿一命,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这是我爹和你一直都在教我的,不是吗?”
  韩雪飞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接什么,他的面色乍一看上去是依旧沉稳无波的,可是他轻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韩雪飞没说话,一旁的沈嵘戟却是直接被她气笑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冷笑道:“对,人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可是朝子衿,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对自己负责?你的面前已经是万丈悬崖了,你要做的是用尽全力地稳住自己,而不是欢快地挥舞着鞭子朝前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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