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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刘筑全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朝汐心领神会地闭了嘴,可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帝王的倔强斗志,小曲儿是停了,但这小狼崽子的嘴却没歇着,似是觉得桑檀脸色阴沉得还不够一般,她有些不甘地在嘴里猛然打了个呼哨。
  刘筑全险些平地摔了个大马趴,直接被她气得一口气没调上来堵在心口,颤颤巍巍地去看桑檀。
  桑檀早就懒得理她了,三句话没说完就原形毕露的性子,这辈子他都别指望着朝汐能改,所以早在朝汐那声极其下流并且挑衅意味十足地呼哨声响起来之前,小皇帝就转身走了。
  刘筑全看着桑檀迈步离开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跟上去:“陛下,小心夜里凉。”
  桑檀头也不回,看上去十分烦躁地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让她赶紧滚,爱上哪去上哪去。”
  刘筑全应下:“是是,奴才这就送将军回去。”
  桑檀纠正他:“是滚出去!”
  刘筑全:“是......送将军滚出去。”
  朝汐求之不得,看着桑檀气急败坏的背影,转身笑着,桑檀这边让她滚,那边她便十分领会圣意地就坡下驴,无所谓地耸耸肩,滚去找她的娇娇了。
  她出门的时候还是天光大亮,此刻再回去却已是夜半更深,这个时间,朝汐估摸着府里的人都睡了,不想惊动旁人,也懒得再麻烦周伯起来给她开门,索性绕道后院,翻墙头进了府。
  可朝大将军怎么也没想到,她估摸着那些睡着的人里,并不包括已经睡了二十天的大长公主,当她纵身一跃跳上墙头之时,正好撞上坐在院子里晒月亮光的桑晴。
  她骑在墙头上看着桑晴,桑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桑晴:“......”
  她是不是睡的时间太长了,出现幻觉了?
  桑晴迷迷糊糊地睡了二十几天,差点生出一种自己四肢都快躺得退化了的错觉,霓麓下手虽然重,但除了肩头与十指,身上的其他地方所幸都是一些皮外伤。
  韩雪飞昨日跟朝汐描述的时候心中恼火,说桑晴下不了床这事,其实是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在里头。
  昨天夜间桑晴醒来过一次,可是还没来得及做起来便被人按住了,全身的痛感也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将她包裹,桑晴痛得意识都朦胧了起来,囫囵间传来的八宝散稳住了她的心神,可能也是因为八宝散的缘故,让才醒来的她支撑不住,又再度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二更时分。
  桑晴再醒来的时候,朝云正守在床边,小丫头目不错珠地盯着她看,猛然一张脸摆在自己眼前,桑晴吓得险些再晕过去。
  朝云连忙后退。
  桑晴稳住心神后,这才缓缓开口:“我想喝水。”
  朝云慌忙上前,轻手轻脚地将桑晴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将一旁的的温水拿过来,桑晴现在还没有力气自己喝水,所以朝云便一勺一勺地喂给她,不厌其烦,桑晴略显艰难地吞咽着,她的眼角突然滑下了一滴泪,但是她的嘴角却轻轻翘了起来。
  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其实喜悦的不止桑晴一个人,正在喂水的朝云也是如此,她终于又能见到一个活的殿下了,思及此,朝云握着勺子的手也不免有些细细的颤抖,她的嘴角也漾起了同样一个笑容。
  仿佛大雨过后,天空中挂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朝云喂完了水,又替桑晴拿了件外衣披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期间桑晴问了朝汐的去处,朝云也只是回说她进宫去了,桑晴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眼看着将近三更时分,窗外月色正浓,桑晴突然提议想要去院子里坐会儿,或者是出门活动活动,睡了那么多天,她的四肢都泛着酸。
  朝云起先是不同意的,外头更深露重,桑晴大病初愈,朝云根本不敢让她见风,就连现在在屋子里也都是门窗紧闭的,更别提什么出门活动活动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一次两次不同意,可架不住大长公主三番五次地提,被软磨硬泡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朝云终于抵不住了,虽说没同意桑晴出门溜达,可却答应了她坐在院里看月亮,桑晴满心欢喜,一口应下,现在她只要是能出了这个屋就行。
  朝云找来狐裘替桑晴披上,又在院子里放了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也铺好了厚厚的毯子,一切准备就绪,朝云着才将桑晴扶了出来——她可不敢抱,这要是让朝汐知道了,那醋坛子还不得翻天了?
  桑晴愿望达成,心满意足地坐在太师椅上晒月亮,朝云看着她恬静的笑脸,总觉得缺点什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桑晴的今天的药还没吃。
  “殿下你先坐一会,我去厨房给你端药。”朝云先是进屋又翻出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将四角都压实在了之后,又嘱咐了一遍,“您别动啊,千万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桑晴点点头。
  朝云放心不下,又交代了一遍:“千万不能动啊,我很快就回来!”
  桑晴失笑,无奈应道:“我知道了,我不动,一动都不动。”
  朝云看着她,将信将疑:“您保证?”
  “保证。”桑晴边说着,边将手伸出来,在身旁举了一下,“我发誓行吗?”
  朝云一把按住她,手忙脚乱地给塞了回去:“您看!我都说了别动!行了行了,我信了,我这就去,马上我就回来!”
  桑晴脸都快笑僵了,点着头赶紧应下来,朝云这才惴惴不安地转身离开。
  就在这个档口,朝汐回来了。
  耳听得谯楼上打罢了三更,夜黑风高,细雪微飘,朝大将军隐匿身形,骑跨在墙头,正准备往自家院子跳。
  院子里,月光轻洒,细雪浮与檐上,微风扫落了几片残梅,正好掉在银白色的狐裘上,白色的底子衬得梅花愈加娇艳,桑晴拥着狐裘坐在院子里的一棵古木之下,一身斑驳的叶影,正抬着头看向她。
  朝汐:“……”
  她没看错吧?院子里是桑晴吧?
  “……还真是孽缘匪浅啊。”朝汐心中感慨,“这么多年了,总共就翻过两次墙头,都被逮着了,还都是同一个人。”
  第一次,是她年少时带领着一众皇子翻皇城出宫,那时便是桑晴截住了他们。
  第二次,就是现在,还是被桑晴抓了个正着。
  “小姑姑早啊!”朝汐很快稳住心神,从高墙之上一跃而下,面上丝毫看不出有被人抓包的慌乱之情,稳步向桑晴走来,“怎么出来了?什么时候醒的?”
  头顶的月亮比观镜大师的脑门儿还要亮,这小狼崽子竟然脱口而出问早安?
  “就......就刚刚。”桑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钉在原地眨巴着眼睛。
  深冬的京城夜里呵气成霜,朝汐走近,抬手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看着她笑道:“怎么样?冷不冷?还有哪儿不舒服吗?身上还疼吗?手呢?手疼吗?”
  桑晴摇摇头。
  朝汐松了口气:“那就好。”
  桑晴沉默了一会,眼神瞟了瞟墙头,又看了看朝汐,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去哪了?怎么翻墙进来的?”
  “啊......”朝汐微微眯了眯眼,她的药效已经过了,此刻只能靠辨认嘴型来分辨别人说了什么,等到她看清桑晴刚才的话后,清了清嗓子,干笑道,“没去哪儿,出去转转,这不是回来的晚了,周伯可能忘了我不在家,就把门锁上了,哈哈......哈。”
  桑晴:“......”
  总觉得哪里不对。
  “唉,那什么!”朝汐赶忙转移话题,拿眼四周扫了一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朝云呢?那小丫头跑哪儿去了?”
  桑晴张了张嘴,还没来及说话,远处传来脚步声,眨眼间,被人念叨的朝云就出现了,朝云说是去端药,可此刻回来,却是两手空空。
  “唉,将军!”一看到朝汐,小丫头火烧屁股一般窜过来,一把握住朝汐的手掌,目光严肃,压低声音道,“将军你可回来了!我给你说,咱们府上可能不太平!好像进贼了!”
  朝汐眨眨眼:“怎么会进贼?”
  朝云看了一眼桑晴,舔了舔嘴唇,然后用手掌掩住,附在朝汐的耳边,用着仅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我刚才去给殿下端药,可还没出院子,就看见有个人好像在翻墙头,吓得我赶紧回来了!但是我还没看清,那个人就不见了!我怀疑可能是进贼了!”
  朝汐:“......”
  那啥,你多心了。
  朝云一点也看不出她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兀自喋喋不休道:“完了完了,这将军府都有贼敢闯了,那下一步这些人是不是就要闯皇宫了?不过他们的胆子可真大啊,进来之前都不看是什么地方的吗?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府邸啊,不要命了啊?这也就是闯到了殿下的院子里,万一是闯到军师那儿,那还能有活路吗?”
  小丫头三纸无驴地感慨了一通,也不知道是敬佩那为所谓贼人英勇无畏,还是唏嘘自家府邸守卫的松懈,顺带夸了一把韩雪飞的武功盖世——反正朝汐是没能领会她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无奈道:“宝贝儿,乖,咱别说了。”
  “不说怎么行啊!”朝云虽然依旧抓耳挠腮,可言语中的大义凛然之意十分清晰,“将军!咱这府里都进贼了!你不愁啊?我都替你愁啊!咱们这亲兵都是吃干饭的啊!”
  朝汐:“......”
  她觉得这小丫头根本不是在替她发愁,而是在给她添堵。
  一旁的桑晴在两人的对话里逐渐缓过神来,见着朝云着急上火的焦躁表情,以及朝汐有苦难言的隐晦神色,大长公主忍了半天的笑意终于憋不住了。
  桑晴笑得肚子都痛了,坐在太师椅上去拉朝云的手,笑着跟她解释道:“不是亲兵不防,而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朝云挠挠头,没听懂:“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朝汐没好气的挑眉,一巴掌直接招呼到朝云头上去,“你口中那个刚才翻墙头的小贼,是老子!”
  “啊......”朝云捂着后脑勺一怔,随后讪笑一声,讷讷道,“将军......你......你回来怎么还翻墙啊?”
  “你管我呢?”朝汐被气得直翻白眼,也懒得跟这小丫头解释,直接上手,拎着朝云颈后的衣衫给扔出了院子。
  桑晴坐在院子里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笑痛了,险些将身上的伤口给笑得挣开。
  就在桑晴以为朝汐会去教训朝云的时候,朝汐则是把院门“嘭”地一关,然后折返回来,她先是进屋拿了一条毯子,不由分说地往桑晴身上一裹,稳稳当当地把坐在院子里晒月亮看热闹的大长公主也给抱了回去。
  大白天不晒太阳,非要二半夜出来吹冷风,浪的吗不是?
  桑晴在她的怀里依旧是盈盈地笑着,直到朝汐把她放到床上,她的嘴角都还噙着笑意,即便是被人打断了悠闲的时光,桑晴也是毫不介意,十分坦然地笑道:“怎么?朝大将军这是准备灭口了啊?”
  被人当场抓包并且事后取笑的朝大将军心情极其不爽,面无表情道:“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就出去吹夜风,光披一件狐裘有什么用?受凉了怎么办?”
  “你这变卦变得也太快了。”桑晴弯着嘴角,“方才还关心我疼不疼呢,这会儿就又开始凶起来了?还真是狼崽子,变脸比谁快。”
  桑晴笑着打趣她,可好半天不见有回应,朝汐的脸色反而越来越沉,桑晴一时间没弄清楚她是怎么回事,短暂地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意,忽然有些忐忑起来。
  “怎么了?”桑晴放缓了声音,“是不是憬魇又犯了?还是哪儿不舒服?你之前提过头疼,现在是不是又疼了?过来,我看——”
  她话没说完,谁知这时朝汐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朝汐这身重甲还是沈嵘戟和容翊为她特制的,城破那天她全身的关节几乎都断开了,为了让她重新接回去的骨头不会长变形,容翊与沈嵘戟特地按照她的尺寸做了一套能将人严格固定在里头的重甲,而这身重甲还是去旭亲王府上要人那天穿的,算算日子,到今天应该有二十多天了。
  重甲将从肩头到手指上第二个的关节都包裹得严丝合缝,她穿得时间又太久,所以这个久违的怀抱便显得十分坚硬,朝汐在御花园与桑檀商议了一天,指尖微微露出的那一小节也被京城的夜风吹得冻人,冷意仿佛顷刻间便彻底洞穿了桑晴身上的狐裘与薄毯。
  桑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朝汐微微闭上眼,手臂缓缓缩紧,松软的毛领带着细雪扫过她的脸颊,八宝散的味道瞬间在两人中间弥散开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桑晴总觉得朝汐身上的味道似乎比以往还要在重一些。
  霓麓下手太狠太毒,她的朗心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将近两个月,朝汐心疼得要命,现在她终于能抱着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听着她温柔地喊着自己的名字与自己打趣,朝汐从来都没有这么深刻地体会过失而复得到底是什么感受。
  “子衿。”桑晴不知道她抽的什么风,只是朝汐身上的盔甲硌的她有些疼,只好又几分局促地低声道,“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你再这么抱着我,我可就......”
  朝汐勉强压住心绪,咽下酸涩,面容上缓和了几分,冲着桑晴挑了挑眉:“什么?”
  “我可就散了。”桑晴无奈道,“你这身盔甲,硌死我了。”
  朝汐赶忙放开她,果不其然,桑晴纤长的脖颈上,被朝汐身上的盔甲硬生生硌出了一个红印子,那印子不偏不倚,又正好在她侧颈的脉搏上,红中带紫,怎么看怎么显得有几分暧昧,朝汐的脸不自觉的就红了几分。
  桑晴借着她银亮甲胄的反光也看到了。
  大长公主眼睁睁看着京城小霸王自耳根下起了一片红,一路蔓延到脸上,不由得想起了此人当年被扎成刺猬还要耍流氓的丰功伟绩,当时只觉得无奈,可现在这会儿,心却痒了起来,心中暗道:“一个不小心硌出来印子都能让你红了脸,想当初你让我三天下不来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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