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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男友回来了(玄幻灵异)——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时间:2024-12-15 09:34:20  作者: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迎着冷淡的月光一瞧,密密麻麻的墓碑,站立着,沉默着,无声地包围住两个活人。
  偶尔还能瞥见一张或两张模糊到没有五官的脸。
  无数的眼睛冷视他们。
  周朗星倒吸一口凉气。
  深夜来墓园本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活。
  周朗星一边缩脖子,一边暗暗佩服本想独自前来取墓土的秦烟。但转念一想,对秦烟的佩服变成了对哥哥的嫉妒。
  秦烟准确找到了周叔容的墓,“看,白天那束黄玫瑰不见了,不知被谁拿走了!”
  周朗星亦步亦趋,“停,不说了!要不我们听听歌吧?大悲咒怎么样?”
  “什么大悲咒。”秦烟头也不回道:“害怕就牵住我的衣服。我很快的,别怕,我们一会儿就回去,我给你煮姜汤喝,驱寒!”
  周朗星暗道,只驱寒,不驱邪?
  又道,什么难以下咽的姜汤?鬼才喝!
  秦烟已经掏出工具,掘下两捧土,都装在那只黑色塑料袋里。
  完毕后,他缀着甜蜜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墓碑上周叔容的脸。
  周朗星当作没看到,有时候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让自己好过起来。
  他迫不及待道:“走走走!”
  好不容易出了墓园,他才发现脚有点软,背后还出了冷汗。
  “好刺激,比飙车还厉害,以后可以跟人吹牛。”
  周朗星拿手指梳理头发,过长的额发扎到眼睛了,偏偏头绳不知丢哪里去了。转眼见秦烟盯着他,不由挑眉询问:“又是看我有点帅?”
  秦烟恶魔般低声道:“你酷哥的人设崩了哦。”
  “……”周朗星摸了摸耳坠,才不跟秦烟计较。
  “你还有哪些地方要去?”
  “如果是比深夜逛墓园还刺激的地方,你还要跟着吗?”
  周朗星冷笑,“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对朋友两肋插刀!”
  “上刀山下火海也去?”
  “去!”毫不迟疑,掷地有声。
  秦烟笑道:“那真可惜,不能验证你的义气了。我没什么地方要去,只是要买香炉和香烛。这么晚,没有店开门吧?”
  “那就小看我了。”周朗星的头发在微风中摇曳,“只要是买卖,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基本上不是问题。”
  他提起电话,冷淡吩咐一切事物,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秦烟迎着淡淡的月光望着他的侧脸,这语气、这神情、这淡然的态度好像另一个人。
  挂了电话,周朗星风轻云淡地说:“是我爸的生活助理。我们先回家,等他解决。”
  秦烟被他展现出来的另一面惊住,一时没有察觉他的口语错误,周朗星说的是“回家”。
  周朗星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现在总该看我有点帅了?”
  秦烟回过神:“能一通电话解决普通人不能解决的问题,是很帅。”
  “辛苦你爸的助理加班了,不过……那么晚,有些过意不去。”
  周朗星不以为然,屈指敲敲屏幕,“明码交易,你情我愿,虽然是我爸的助理,我也给了报酬的。”
  秦烟探头一看转账数目,嚯!好多零。
  “我想那位助理的起床气已经没了。就算凌晨三点去排火车票,也心甘情愿啊!”
 
 
第13章 失败的仪式
  回到那间隔音不好的小屋,秦烟轻手轻脚地在厨房煮姜汤。
  不一会儿,端了出来。
  汤还没有闷进肚里,周朗星便感到口腔里一片辛辣味。恨不得捏住鼻子,抿住嘴皮,紧闭牙关。
  “真要喝?”平生最讨厌姜。
  “驱寒。”秦烟简短道,目光柔柔看向周朗星,却有一股不容置疑之意。
  周朗星端过来,做好一番心理建设后,一股脑灌进嘴里,才解放了呼吸权。他把碗倒翻过来,示意一滴不剩。
  秦烟见他鼓起两边脸颊,忍着笑,做一个手势,“来,吞下去。”
  周朗星皱着眉,将黄褐色的姜汤吞咽下去,顿时被辛辣苦涩又有点甜的复杂味道刺激得飙出泪花。
  秦烟眼角的笑意根本无需掩藏,变魔术般拿出一颗冰糖,“来,甜甜嘴。”
  周朗星含着冰糖,含糊道:“你哄小孩啊?真是经验丰富。”
  “那当然,两年的经验,是老手了。”一毕业就在幼儿园了。
  秦烟收起碗进厨房。
  周朗星咂着带苦的甜意,有些不甘心,势必要同他分享这难忍的味道,尾随他入内,见秦烟想把碗放入洗手池,连忙啧啧两声,“就这样?你是不是忘了给自己也来一碗?”
  秦烟偏头看他,“这是给受惊的人喝的,怕这个人晚上会做噩梦。”
  周朗星神情多般变化,最后只得蹦出一句:“这个人,怎么揭人伤疤?”
  偏偏他还不能反驳,秦烟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说瞎话还有什么用。多添一点幼稚气息,好合秦烟的职业?
  有点气闷,见秦烟打开水龙头洗锅洗碗,他一屁股挤开他,闷声闷气道:“自己手上贴着创口贴,还沾什么水,嫌好得不够快?”
  秦烟看了看他侧脸,厨房装着老式的灯泡,用过一段时间就没那么亮了,本来惨白的光变得柔和,削掉了他身上几分锋芒。意外得有些温柔可靠。
  “我现在好想说一句话。”
  “什么?”
  “你人还怪好的。”
  周朗星转过脸,想笑却忍着,“原来现在不流行——‘你是一个好人’。”
  “发好人卡是隐晦的拒绝。啊,我没那种意思,夸你呐!”
  “那我还是喜欢听夸我帅的话。”
  有了钱的支持,助理的行动力很强,回来没多久,半小时多吧,他便送来了秦烟需要的东西。
  秦烟难掩高兴,对他说谢谢。
  助理微微颔首,目光在周朗星和秦烟身上打转,但什么也没说,更没问周朗星为什么不回家的话。
  周朗星唤住他,“王助理,今晚的事就不用告知我爸了。”
  王助理很上道,“瞒着公司赚外快的事,当然不能随便说出去。二少,我走了。”
  周朗星关上门,转身对秦烟道:“跟他说谢谢干嘛?该是他谢我给他赚钱的机会。”
  秦烟好声好气,“是,不谢他。最大的功臣是你,我该谢你。”
  周朗星摸了摸耳垂,走到电灯开关前,将两盏灯全打开了。
  客厅“啪”地一声亮成白昼。
  秦烟不由眯起眼睛,“好刺眼,我平时只开一盏灯。”
  周朗星故意吓唬他,“我哥就是这样才近视的!”
  说到周叔容,秦烟有反驳的正当理由,挥挥手道:“快快都关掉,点蜡烛就好了。叔容头一回做鬼,肯定怕光啦!”
  说着,已从电视柜下翻出了两根白蜡烛,递给周朗星。
  周朗星身形一滞,默默点燃蜡烛,接着关掉电灯。
  清脆的几声“啪”后。
  橙红色的火苗在两人眼中悦动,只剩这一点光源了,他们异常珍稀地望着它。
  秦烟接过一根蜡烛,“照我这样做,蜡烛倾下去,滴一滴蜡在桌上,好了,按在蜡液上,好,稳固了!”
  周朗星是富家少爷做派,还没正经用过蜡烛这种早已退出日常生活的工具。上一次看见蜡烛,还是在生日宴会上,好几层高的蛋糕,权当作宴会的装饰品,上面的彩色蜡烛直到全部融化,也没有人去切蛋糕——因为那是翻糖蛋糕,好看不好吃。
  他笨手笨脚地,将一根蜡烛斜斜地按在桌上。
  他看不下去,想用手掰一掰。秦烟言语制止,“就这样,不会掉下去就好。”
  周朗星抬眸看他。
  烛光下看人,自带美颜滤镜,不美的人都有几分美感。何况本就生得姣好的秦烟,他低垂脸,头发拢到一侧,露出一截仿佛浇了一层蜜浆的脖颈。
  周朗星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指在玻璃茶几上轻点,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美色。
  秦烟正在与包裹较劲。王助理将香炉和香烛装在严密的纸盒里,用好几层胶带粘住。
  终于,将东西都拿出来了。
  他松口气,颈上挂着一层薄汗,几缕头发黏在上面。秦烟随手一擦,取了干燥的一缕发丝,用剪刀剪断。
  周朗星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秦烟却主动将“秘方”递给他看,兴奋得两颊通红,“既然你留下来了,我们一起迎接他回来!”
  周朗星目光往纸上一扫,勉强撑起笑容,嘴上说好,心里却已经预备好安慰的言辞了。
  秦烟注定空欢喜。
  那个给他秘方的老人,精神不正常,爱说胡话干傻事,因为从不伤人,家人就把他安排在自家店铺里,一并看管起来。
  当店主有事,到了里间,刚巧来客人了,就是老人发挥实力的时候。
  小黑调查出,这种类似的“秘方”也是他的老把戏了。有人上当受骗,报了警却无济于事,因为没有金钱交易,只是用阳寿抵押签字,这是无用的交代材料。
  疯老人只是得到几声不痛不痒的骂声,和付出小小一笔精神损失费。
  周朗星捻起那张泛黄的纸,猜测秦烟不会去要精神损失费,他向来心软,恐怕一听老人又瞎又疯,不忍心苛责吧。
  对面的秦烟欢欢喜喜把头发和墓土混合在一起,用打火机烧。
  头发瞬间焦了,蜷缩成一团,墓土的颜色也有微妙的变化。
  他满怀期待,捧起混合焦黑发丝的泥土,轻轻装进香炉里。再点燃三根香,深呼吸,以祭拜不知哪路神佛的仪式将香插上去。
  他没有说话,庄严、肃穆、期盼、憧憬、忐忑……种种情绪流转在眼眸中。
  周朗星静静地看着他。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香烛已燃烧到尽头,只剩缭绕盘旋的余烟。再过一会儿,连烟都没有了。
  秦烟回过头,祈求般看着周朗星,“我是不是步骤错了?”
  周朗星摇头。
  “那、那我再试一试。”他又点燃三根香。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连风都不曾起,屋内闷热得紧,秦烟鼻尖攒了一颗一颗的汗珠,垂垂欲滴。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并没有出现。
  秦烟没有放弃,不断找补:“可能是我割的头发不够多……头发烧成灰,没有跟墓土混合好……要不然我不够虔诚……”
  “福寿店的老人,是疯子。”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秦烟一下子枯败了。
  他变成了一动不动的石像,良久,石像掉下几颗水珠。
 
 
第14章 生病
  周朗星把真相摆在眼前,容不得拒绝。
  秦烟一边哭,一边哽咽说话。
  “他为什么要骗我?”
  “精神不正常的人,他的思维也无法用正常方式思考。”
  “我不该走进去的!”
  “错的不是你。”
  “他骗我没关系。可我今天熬夜了,那么晚还不睡,明天要上班了,我起不来,要迟到的!”
  “上什么班,明天给你请假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跟小朋友们说好的,就请五天假,五天后就能见面了!我要食言了,我怎么总是说话不算数啊?”
  秦烟哭了好久。
  哭得头脑昏沉,两颊不正常的绯红,周朗星伸手一探温度,是低烧!
  “有退烧药吗?退烧贴呢?!”
  秦烟只是哭,攥着他袖子呜咽,周朗星生疏的给他抹泪。
  那些准备好的安慰话全都作废了。
  他有想过秦烟会伤心落泪,就像葬礼上那天,哭得无声无息,让人心疼。可如今的低声抽泣更让他心神震荡,双手无措。
  一声声,叫得人都要心碎了。
  他平生就没哄过人,这是第一遭,却不学自通。
  将哭得一抖一抖的人捞在腿上,稍稍调整姿势,小心不压到那条伤腿。周朗星轻轻拍着秦烟的肩背。
  “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大声发泄出来,你压抑太久了。”
  他声音低沉温和,有几分像是周叔容平时的语调。秦烟收紧双手,怀抱他劲瘦的腰身,周朗星霎时一僵,碰到他痒痒肉了。
  缓了一会儿,他轻抚身下人轻颤的脊背,“他去了后,你有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声哭出来?”
  “呜……没有。”秦烟埋在周朗星的怀里,声音闷热潮湿。
  “所以,一旦伤心难过就要用力发泄出来啊!憋久了会成变态的!”
  “我不是!”
  “我没说你现在是,但再憋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是了。”
  “可我不想哭的,好丢人!”
  “没有外人在呀。”
  “你不就是吗?”
  周朗星抽了一口凉气。
  “你伤到我的心了,”他把秦烟刨出来,双掌挤压那张热乎乎的脸,“快给我改口!”
  秦烟的嘴巴翘了起来,眼睛哭得有点肿,因为低烧,满脸通红。
  周朗星看着他湿润的双眼,缓和了语气,莫名的温柔:“阿烟,我是你的谁?”
  他这算明示了,秦烟说过,熟人都叫他阿烟。
  秦烟没力气挣扎,咸鱼般任他揉搓,遭到这样的待遇也不生气,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好、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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