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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男友回来了(玄幻灵异)——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时间:2024-12-15 09:34:20  作者: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木质茶几上的香炉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天气热,没什么胃口,秦烟煮了一把碱水面,放进冰水里降温,拿出来后,在风扇前吹干水分,然后放进冰箱里。又切了黄瓜丝、胡萝卜丝备用,同样冰镇起来。
  等七点钟,就可以把调料、备菜全搅拌进凉面里了。
  可是距离七点钟,还有三个多小时。
  秦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原以为安排得没有空隙,却忽然空出一大段时间,让他措手不及。
  “现在可以休息了吗?”周叔容轻声问。
  秦烟抬眸张望了一下,楼房隔音不好,能听到各种琐碎的声音,说话声、笑声、桌椅碰撞声,很有人气,衬得这个家并不冷清。
  看看电视吧。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是一部爱情剧,正播放到感人热泪的剧情,男女主人公经历了车祸,各自失忆、错过,某一个平常的日子,他们擦肩而过,忽然回眸,一见钟情了。
  秦烟面无表情,并没有感动到他,甚至觉得无聊。
  有一种名叫空虚的怪兽,正在麻醉他,并慢慢侵蚀他的大脑。
  秦烟忽然有些想念周朗星在的日子。
  尽管嘴上不承认,心里也不想承认,但他确实需要有人陪伴。
  那座香炉是他自作多情地强行赋予一个灵魂,可他理智上,心知肚明,那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物体。
  无论是跟它对话,还是放电视给它看,它都不会有任何的回应。
  周叔容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姿态从容,支着一边脸颊瞧着秦烟有些木然的脸。
  那双眼睛在看电视,又好像没看,不知在想什么。那种令人感伤的气息徐徐从他身上蔓延。
  周叔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无论做些什么,只要你感到快乐了,我都不会说什么。”
  “这座城市也没有你的朋友,”顿了顿,“所以,你想联系阿星吗?不可否认,他有时能当好一个合格的开心果。”
  秦烟感到脸颊凉凉的,他茫然地眨眨眼,转过头来。
  一人一魂在对视?
  不,他的瞳孔里仍然没有周叔容的身影。
  秦烟看窗,看窗边的盆栽,看盆栽投下来的影子……
  什么都能看到,唯独看不到周叔容,因为他是不容于世的孤魂。他不该停留阳间。
  周叔容浅浅地微笑,宛如一位从容大度的“正宫”。
  “昨晚,你们看起来很亲密。当然,可能是因为你生病需要安慰的原因。总之,他抱着你,而你并不排斥。”
  他深呼一口气,嘴里没有溢出半分的雾。
  “你想要他陪着你吗?我会暂时压抑自己,绝不捣乱。”
  他迫切地想看秦烟从前微笑的模样,好像月光都融化在眼睛里,是令人沉醉的温柔。明明才过去几天,却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秦烟没有发现异样,又回过头看向电视屏幕。
  周叔容所有的言语都化作海上的泡沫,在有人来之前,一个冲浪,所有泡沫都融于海里,无人发觉。
  他落寞地看看秦烟的侧脸,又看看窗外的阳光,他推了推眼镜,默默无言。
  七点钟,秦烟开始吃晚餐,等他吃完,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空旷的房屋,找不到周叔容的身影。
  此刻,一个虚幻的身影飘过车水马龙,梦幻的灯光穿过了他,一只有灵性的流浪狗忽然驻足,对着无人的空地狂吠不止。
  旁人惊道:“这只狗叫什么叫?有病吧?!”
  “是流浪狗,可能疯了!小心,不要靠近!叫城管!叫捉狗大队!”
  周叔容睥睨这只狗,抬起手臂,作出要敲打它脑袋的手势。
  流浪狗欺软怕硬,这手势看过无数遍,知晓厉害,立马呜呜咽咽地夹着尾巴溜走了。
  周家的庄园不在市区,周叔容飘荡了好久,终于见到了那扇爬满玫瑰花纹的铁门。
  他穿过两扇门,来到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厅,墙壁上有些年头的座钟显示现在是九点多钟。
  这个时间,对某些人来说,夜生活还没开始。
  屋内很安静。
  周叔容猜测,爸爸在书房工作。要困住周朗星的话,一定要由他镇压,管家林叔是奈何不了周朗星的。
  他看到了座钟上方的黑白遗像,自己那张脸,褪去了所有颜色,镶嵌在白色的墙壁上,竟然有些怪异的陌生。
  那个居高临下的微笑,仿佛有一种戏谑感。
  不确定是不是角度的问题。
  周叔容和周朗星是双胞胎,五官极其相似,当他望着那张脸,仿佛看到了周朗星。
  反正,他不认为遗像上的人是自己,实在太过陌生了。
  他移开目光,上楼去。
  这座城市,山多。庄园依山而建,鲜少人烟,极为幽静。但有一个坏处,山里蚊虫多,非常喜欢光,而且不怕人。
  周朗星在阳台吸烟,心情十分烦躁,抽了一口,往日清凉的薄荷感并不能令他平静下去。
  而且,还有飞虫在旁边作怪。它们不去趴那些华丽的挂灯,反而找茬似的,嗡嗡环绕在烟的红色光点上。
  周朗星在想秦烟。
  他的病好了,但昨晚的经历有没有给他留下后遗症?
  周朗星有些后悔,那座香炉应该处理掉的。
  薄荷味的烟雾徐徐升腾,周叔容走到周朗星身旁,伸出手企图抓住那些烟雾。
  “真羡慕你,烦恼时还能抽烟。不过,这烟是从我那里拿的吧?”
  周朗星不知情地,向夜空中吐了一圈又一圈的烟雾。
  “我身上有很多东西,就是没有烟。说起来,你们还给我烧了一辆兰博基尼,我忘了坐它过来。不过颜色太艳了,红色的,按照你的审美选的吧?不怀好意。”
  这可冤枉了周朗星,筹备葬礼时,他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呢。
  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是他爸爸专门选的,希望周叔容向周朗星学习,生前那么沉稳,死后快乐一点再活泼一点。
  “好想给他打电话……”
  周叔容冷不丁地听到一声呢喃,一抬眼,看到胞弟有些惆怅的侧脸。
  “那就打,”这正是周叔容过来的目的,“不是自诩天不怕地不怕?”
  周朗星夹着烟叹气,“可是……好怕他嫌我烦。”
  稀奇了,他竟然有怕的时候。
  周叔容眯眼,目光审视,“看来你并不把他当朋友。”
  周朗星对待朋友向来义气,说难听点,那就是帮亲不帮理,一冲动就上了,当他思虑过多,“朋友”这个名称就有了深层的意味。
  他的举棋不定、顾虑良多,让周叔容的双目蒙上一层阴翳。
  周叔容没有再看周朗星,他望着夜空中那轮美丽清冷又不失温柔的月亮,轻轻道:“阿星,我会生气的。”
  周朗星仍不知情,惆怅地抽着烟。
  只是微风贴在皮肤上,有一种身处寒冬的冷意。
  他打了个颤。
  “奇怪……”周朗星皱眉,忽然间,竟想到了死去的周叔容。
 
 
第18章 一只碰瓷鬼
  拖到一支烟抽完,周朗星还是鼓起勇气打电话给秦烟。
  电话很快通了。
  周朗星根本不需要调整语气,只要想象到对话的人是秦烟,自身情绪便变得活跃,他的高兴,熟悉的人一听就通透。
  “阿烟!”
  这个听来很亲密的称呼……
  周叔容在一旁冷视。
  周朗星感到周围的空气更凉了,但他身体强健,不放在心上。
  “阿烟,你还没睡?”他的切入点是一个很普通但不会出错的家常对话。
  周叔容靠得近,听到了秦烟的声音从那部手机里传出来,微微地变调,多出一分不真实的陌生感。
  “没睡。刚刚洗完澡出来,我要十点钟才去睡觉。”
  他垂眸。洗澡、睡觉,在他看来都是显得私密的话题。有心的人可以将话题往更深层次发展。
  但周朗星没有,虽有贼心,却没贼胆。他对待爱情上的勇气,就好比是一只气球,充气膨胀需要一个过程。
  这里无人,周朗星不用掩饰自己的表情,满脸都是欣喜,眼睛亮晶晶的,“那你现在干嘛呢?”
  “看电视啊。”
  周叔容想,秦烟一定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比在家里自言自语还要轻快。
  “什么电视?我也要看!”
  “噢——是一部爱情剧,有车祸失忆、被家长棒打鸳鸯、还有兄弟相争的情节,应该不合你口味。”
  周朗星的眼睛更亮了,兄弟相争的情节触摸到他的痛点。
  “是什么名字,你说!”
  “是……”
  周叔容忽然不想听了,他插兜转身离开阳台。
  秦烟和周朗星。
  他的爱人和他的胞弟。
  两人都不曾发觉,自己语气里的快乐。
  他们不像亲人爱人逝去后的互相安慰,倒像是窗户纸没戳破的酸甜暗恋。
  是这样吗?
  衬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周叔容回过头,看见周朗星不知被秦烟什么话逗笑,笑得身体后仰。
  理智上,他很清楚自己失去了陪伴秦烟的机会。他该宽容点,把机会让给周朗星,像电视剧上的,弟弟才是男主人公,是女主人公的良配,而哥哥是映衬他们伟大爱情的配角。
  这样吗?
  周叔容扯了扯嘴角。
  可是……他不愿意让!
  他自私、他贪婪、他要抓紧一切拥有过的东西!
  周叔容卸掉了面具,目光凝结成一道冰冷的弧线,朝周朗星注目良久。
  周朗星结束了通话,美滋滋道:“去看电视看电视……”
  他穿过了周叔容。
  一人一魂产生了交际,周朗星嘶了一声,“好冷!”
  周叔容也出去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摆设都没有什么变化,唯独不见了花瓶里的一束干花。
  他下意识地震怒。
  “林叔——”
  没有人回应他。
  他的愤怒在一瞬间降临,又在一瞬间熄灭。没有人知道他在为一束不起眼的干花愤怒。
  他的愤怒好像也不值钱了。
  周叔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迫切需要一剂镇定剂——薄荷烟。
  烟,在哪里?
  在抽屉里。
  可是他的手穿了过去。
  打开抽屉,拿出烟——往日那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忽然成了奢望。
  好像在嘲笑他——身为一个死人,再也无法阻止两个活人的发展。
  从容不迫、处变不惊、镇定自若……一切冷静的词汇在他身上成为了虚幻。
  “砰!”
  房间的顶灯爆了,碎了一地。
  刚打开电视的周朗星立刻跑上楼,确定声音来源于哥哥的房间后,他凝重地打开房门,望着一地狼藉久久不能出声。
  而始作俑者已经跳下窗,变出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坐上车一路疾驰。
  阴间与阳间的路不相通。
  你开你的,我开我的。
  不必避让!所有行人、所有车辆、所有建筑物,都无需避让它们。
  车速不断加快加快加快,周叔容感受到了平时不屑的飙风快感。
  好快好快,好像要飞起来了!
  一道虚幻的红影快速掠过,路边的小鬼惊掉了眼球,发出羡慕的叫声:“哇!好快的车!好想要啊!”
  前方忽然出现一个人。
  周叔容没有防备,但也没有踩刹车,眼神漠然,反正不会相撞。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车和人相撞了,那可伶的人被撞得飞起来,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降落在地上后又翻滚几圈。
  周叔容用力踩住刹车。
  惊惶未定。
  人?他撞到人?
  不!他立马意识到,那并不是人!
  马路上的车辆行人并没有因为这一出交通事故而驻足,甚至不曾投射一个眼神。有一辆车从那个人身上碾过去,车轮也没有颠簸,不起一点涟漪。
  周叔容解开安全带,慢慢朝地上那坨东西走过去。
  这真是一个惨烈的事故。
  人体身上的零件掉了一地,他差点踩到一颗眼球。
  周叔容指尖发冷。
  靠近后,他听到呻…吟声:“啊——好痛好痛啊——啊——”
  这坨没有人形的东西竟然还能发出声音?也对,这是鬼,不是人!
  周叔容呐呐道:“对不起……”
  “你该死!”
  那只可伶的鬼猛然抬起半张脸,骇得周叔容后退一步,实在有碍观瞻。天呐,半颗脑袋被他撞没了!
  实在想不到,做鬼也要注意交通安全!
  那只鬼看见周叔容后,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闪过羡慕的光,随后,他看到了那辆停在路边的车,眼里的光变成了仇富的光。
  “你看你看你看!!!”他怒指满地的残肢内脏骨头肉块血迹。
  “……”
  “你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以为做鬼就不用执行人间的规矩了?!”
  周叔容缄默着。
  那只鬼的声音更加响亮了,“你知道我要修复好身体需要多少钱吗?还要找门路才有人帮你修,中介费还要另添一笔!”
  “你说多少,我双倍。”钱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周叔容不在意,他急切地希望离开。
  双倍?
  鬼眼中闪过一道贪婪,他试探比了比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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