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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男友回来了(玄幻灵异)——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时间:2024-12-15 09:34:20  作者: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他对秦烟笑了笑,“你看,我没事。你跌痛没有?”
  秦烟仰起脸,苍白的神色浮现了出来。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周朗星,不希望两人因为这件事闹翻,企图做出最后一番补救。他颤着声音,不依不饶地问:“如果你得到一个让叔容回来的方法,需要…需要……”
  他还没有打开过木盒,不知需要什么,最后只是说:“你照不照做?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周朗星一瞬不瞬地盯紧他,轻声但不容置疑道:
  “没有这种方法,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秦烟不可置信。
  他难道不知吗?
  他受过那么多年的教育,难道不知死而复生是幻想?
  可是他只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就不能相信我?骗我也好?”
  “在这件事上,我不想骗你。”
  那一瞬间秦烟想哭,想把手中的东西砸在他脸上。
  那张脸在他眼中旋转,扭曲,变化。变得好陌生。
  秦烟别过脸,不再看周朗星,用尽力气说道:“不好意思,今夜魏大叔恐怕不会出摊了,你下次再来吃敲馄饨吧。我还是请你。”
  秦烟硬下心肠送客,头七快到了,他不想让周朗星坏了事。
  周朗星沉默良久,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不过他明白,不能再激怒秦烟了。他受不了那种敌视的眼神。
  周朗星撑着拐杖离开了秦烟的家。
  事情的异变在于那只木盒子。可是木盒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今夜过后便是周叔容的头七了,若是没猜错,那所谓的秘方应该会在这段时间进行。
  周朗星打了一个电话,他记得楼层隔音不好,特意走远了一些。
  “喂,小黑,我需要弄清一些事,你帮我查一下……”
  打完电话,他感觉站得有点累,那条裹着石膏的腿麻麻的,于是他挪到秦烟家门前,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额前的发垂落下来,眉眼的情绪怎么也让人看不清。
  其实,他可以说谎的。骗一骗秦烟,舒舒服服等待夜晚的敲馄饨车,吃饱喝足后,过了零点,便可以知道那个秘方是什么。
  哪像现在,狼狈得被人赶出家门。
  为什么执着不想说谎?
  从小便有道义,坚持不骗人?哼,笑话!
  是下意识地不希望周叔容回来吗?
  他得承认,听到秦烟那句话,心里确实在发慌。
  我丑陋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办?我病入膏肓啊。
  周朗星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冰凉的薄荷气息徐徐蔓延。
  门里,门外。
  两个人,一墙之隔。
  将人赶出门后,秦烟仍呆呆坐在地上,过了许久,他捧起那只木盒子,悄声问:“我刚刚是不是很凶?”
  “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凶?可是,我很生气。他是你最亲的弟弟,连他都不相信你会回来。”
  秦烟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说:“没关系,我相信就好。”
  “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他微微一笑,抱紧那只小小的盒子。
  时间渐渐流逝,到了傍晚下班的时候,这栋楼开始热闹起来了。
  周朗星顾忌这些邻居询问什么,会惊扰屋里的秦烟,便下了一个流屏字幕软件,调整最大号的字体,选择最显眼的颜色,输入一段文字后,将手机摆在地面上。
  大意是——惹怒了朋友,恳求原谅中。勿扰!
  不过,如今都市里的邻里关系冷漠,上班累一天,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顶多好奇看上一眼。
  周朗星目视对门邻居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心情微妙。
  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但这样的态度……如果有一天,有歹徒用类似的招数守在秦烟家门前呢?
  况且,连他都能随意出入小区,电梯也没有专用的电梯卡,门锁还是老式的,似乎随手一撬就能打开……
  本来只是担忧秦烟误入歧途,没成想心里的担忧多了一重。
  夜深了。
  肚子好饿。周朗星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开火做饭的声音。
  他无声叹气。
  就算在几小时后,你要养小鬼?要招魂?要拜龙王?不管做什么好,也要先填饱肚子啊!
  皱眉间,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周朗星精神一振,终于来消息了。
  真相要水落石出了,秦烟到底遇见了算命摊子?或是碰上老道?还是撞到神婆?
  他调整呼吸,打开了手机。眼睛睁大了。
  哈?
  不是算命人,不是老道,也不是神婆。而是一间卖香烛纸钱的福寿店?
  周朗星发信息:[我这边很急,叫人查一下那间铺子,十二点之前发给我,酬劳不会少。]
  小黑很快回道:[唉,说什么酬劳,又不是生意人。帮兄弟的忙嘛!]
  [辛苦了,改天请你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你腿还没好,大家合计在酒吧开业时给你点养乐多。哈哈。3号不见不散!]
  周朗星转了一笔钱过去。
  那些推辞的话听听就算了,那么晚劳烦人家,一点表示没有,久了会有怨言,兄弟没得做。
 
 
第12章 示弱的周朗星
  秦烟没吃饭,没喝水,只顾盯着墙上的时钟。距离零点还有半小时。
  屋内只有一盏发着黄光的灯。
  忽然,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声:“您的外卖到了!”
  秦烟眨眨眼,盯得昏暗的地方太久,双眼变得迷离。他寻着那扇蜜蜡色的木门,对着门外的人说:“我没有点过外卖,你送错了。”
  屋外紧接着响起一道朦胧的声音,说话的人刻意压低了音量,秦烟分辨不清。
  外卖员紧接着说:“有人送的呗!下单人留言,他姓周。”
  秦烟一怔,是周朗星!
  心中顿时起了一阵阵名为愧疚的涟漪,难为周朗星不计前嫌,还猜到他吃不下晚饭,特地送来宵夜。
  秦烟开了门,只见外面的人一身黄衣,还戴一顶黄帽。从他手中接过包装精美的外卖礼盒后,秦烟左右看了看,夜太深,再没有其他人在外闲逛了。
  他回到家中,扫一眼时钟,还有27分钟。
  拆开外卖盒,香味扑面而来,惹得肚子呜呜叫。他忙不迭地打开装筷子的盒子。
  迅速解决完宵夜,秦烟收拾好垃圾,再次坐回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只至关重要的木盒子。
  此时,距离零点还有十分钟。
  他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机。要不要问候周朗星?或者向他道歉?
  算了,如果他已经睡下了,为了排解自己的愧疚吵醒他反而不美了。
  秦烟重新望向墙上钟表。
  当时针和分针齐齐扫过“12”的数字,秦烟全身一震,两只手颤抖得几乎要丢掉木盒子。
  他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秦烟茫然无措地下意识站起来,寻找可能打开盒子时崩出来的东西。
  半响,他无奈拿起发黄的纸条,上面是一行字——不,那是一剂良方!
  头七当天,取得亡者的墓土,混合本人的头发,燃尽后,埋进香炉里,插上三支香祭拜,便可见亡者的魂魄了。
  原来是看得见的鬼魂,而不是摸得着的身躯。
  但不要紧,物种不同,又有什么相干。他们能再见面,便是极其幸运的事了!
  秦烟激动得踱步,紧紧攥住那张发黄、黯淡、还有霉味的纸条。但他忽然顿住,神色变得犹疑,墓土、头发、香炉、香烛……此时此刻,身边能利用的也只有头发了。
  他抿住两片唇瓣,已经等不及天亮了,现在、马上、立刻,他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弄到手里!
  容不得一点时间的过失,他要立即见周叔容!
  秦烟拉开门,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在门口竖着耳朵偷听的周朗星立刻倒了下去。
  他漆黑的眼瞳倒映出一张清丽但线条紧绷的脸。
  秦烟的神色凝固了。
  他的目光缓慢而警惕地低头俯视黑发男人。
  “朗星,你为什么不在家中睡觉?”他面色薄怒,染上一层浅粉,嗓音却是温柔的。
  老实人发怒最可怕了,周朗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没有起身,维持弱小的姿态仰视着秦烟:“我在等你今晚的行动。秦烟,你现在要去哪里?”
  “你要阻止我?”秦烟看了眼他的左腿。
  “不。”周朗星弯了弯眼,他轻轻扯住秦烟的衣角,“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
  实在过分。他本来皮相就好,还仰着脸,作出脆弱讨好的模样。
  秦烟偏偏吃这一套,神情软化下来,怒气渐消了。
  周朗星不信“秘方”也罢,只要不捣乱,什么都好。他一定要跟着那也无所谓。
  秦烟蹲下来,搀他起来。
  这一次,周朗星不再逞强了。
  “秦烟,”周朗星握住他的手腕,凝视他的眼睛,“你消气了吗?”
  秦烟的眸光微动。
  他理智尚存,哪里不清楚周朗星先前的担忧。不信“秘方”也是人之常情。他不怪他。
  “我不生气了。”
  “那便好。”周朗星松开了桎梏。
  “你一直等在门外吗?”秦烟想起了那顿宵夜,“我开门时,你躲在哪里?”
  周朗星低声回答:“电梯里。”
  “你给我叫了外卖,自己吃了没有?”
  “吃了。我又没有自虐的爱好。”
  “那不一定,”秦烟此刻的情绪很正常,“要是你专门饿着来博取我同情心呢?”
  他近乎自语,“他总说我心太软了,要我改一改,不然会被欺负。”
  谁舍得欺负你——这句暧昧的话缠绕在唇色间,吐不出来。越是紧要关头,周朗星越是不能越界。
  手机忽然震动,他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目光微闪。
  秦烟把自己有些松垮的头发重新扎好,边问:“家里人催你回去了?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周朗星绝不松口,“不是家里人发来的,我爸今晚也没回家。”
  触及到周家冷淡的亲子关系,秦烟也不能再说什么,安慰道:“对啦,我下次再请你吃敲馄饨好不好?”
  “那就说好了。”周朗星收回手机,若无其事道。
  此时就算真相水落石出,要说服秦烟放弃也难了,他现在是“感性”在指挥大脑。
  “我还没有问,你要去哪里?”
  “城西公墓。”
  周朗星一定要跟着,秦烟也没有办法。斥责的话说不出,怀柔的话,对方当作听不懂。
  要去墓园的话,那条骨折的腿,白天一趟晚上又一趟,真能吃得消?
  秦烟往前走了几步路,按住电梯键后,忽然回过头来,神情难掩担忧,问:“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周朗星凝望着他,嘴角带笑。
  间接导致他受伤的是秦烟,周朗星怎么忍心承认,让他自责吗?爱他都来不及。
  他说:“哪有那么脆弱。只是坐门口好久,屁股有点麻。”
  秦烟动了动唇,垂下了眼。
  深夜的电梯里,有点异样的阴冷。
  走出了大楼,离开小区的那条路上有几个路灯坏了。今夜月光微弱,秦烟望着前方暗淡的路,犹豫再三,轻瞥好几次周朗星那条左腿。
  “我有点怕黑,能不能让我抓着你?”
  周朗星笑了,大方伸出胳膊说:“好朋友,随便靠!”
  “什么朋友?我比你大三岁,是你——”仿佛正走向一条通往光明的路,秦烟的情绪饱满,对某些词汇没再那么避讳,有些随心所欲:“你应该叫哥才对。”
  “哦——烟哥?”周朗星仗着身高,睥睨着身边人,故意说得怪声怪气。
  “烟哥!”秦烟忍不住笑了,“你好像在喊一只鸟。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周朗星道:“既然是朋友,我该喊你什么?”
  秦烟思考一阵,“熟悉的人,都叫我阿烟。”
  “阿烟?”
  “嗯。”
  “都有谁这样叫你?
  “很多呀。家里的长辈、小时候的邻居、以前玩得好的同桌……”
  周朗星不由挑眉,原来这并不是哥哥的专属称呼!
  周朗星余光注意着两人肌肤接触的地方,从疏远到关切,从拒绝靠近到主动接触,距离一点点拉近。
  迎着微风,男人在夜色下模糊不清的脸染上了不引人注目的笑意。
  搭上滴滴车,来到墓园,周朗星才知道秦烟是来取墓土的。墓园晚上是不开放的,幸好周朗星表明了身份,才可以进入。
  他有些得意,“如果没带我,你是不是要翻墙进去?”
  “是,多谢你。你是大恩人、大好人!”秦烟话音一转,“事先说好,你可以不信,还可以嘲笑我,但不能阻扰我取墓土。我会翻脸的。”
  “你威胁的力度也太轻了,根本威胁不到人。”
  “是吗?”
  “跟我学。”周朗星话音一变,恶声恶气地,指着秦烟道,“你敢阻我,我就干死你!”
  秦烟目瞪口呆,差点从石阶滚下去。
  “你……你真不是借着这个机会骂我吗?”
  周朗星大笑,“是有那么一点私心哈哈——”
  “哎——”秦烟连忙扒拉他,“小声点,别惊扰人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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