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原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握着钟寻路的手放到两根贴合那处,由缓到急动起来。
同时上身挨过去与他紧紧靠着,嘴唇贴着他耳根没动,低声说:“只教一次。”顿了顿,往下移一些,恰停在颈侧发肿的咬痕上,钟寻路颤了一下。
“小路。”祁原说。
第24章 24
闹到最后,两人都有点吃不消,钟寻路不胜酒力,初尝情事,欲望达到顶峰又生生摁下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蔫蔫地靠在祁原怀里,手脚还是软的。
祁原看着冷静,其实理智也所剩无几,把人稳稳扶着,替他擦去额角细汗时发现酒气更浓,像是渗进对方脸颊里,另一只托住他臀部的手便扬高又落下,看着随性,倒也不轻。
裤子还没拉上,掌心砸进光裸臀肉又麻又痛,沿着神经一路酥到前边,功成身退的某物隐隐有再起之势,钟寻路把痛呼闷回去,嗓子只留闷闷的声,狗崽子似的。
钟寻路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低声求他哥回去再罚。后者替他穿好裤子,整理衣领,期间钟寻路打了个喷嚏,说脑子有点晕想赶快出去。祁原在一旁看着他洗完手,很快领他走出洗手间。
包厢里还是那几个人,除了提前离场的两个姑娘,麦霸吼累了喝够了,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嘴里说的什么话自己都听不清。刚才那插曲可是不小,钟寻路一出来就知道氛围变了,众人看他身上披着祁原的衣服,祁原虽没太亲昵的动作,但降了温的眼神和离场时借口都懒得想的样子,总归多有回护。
出了包厢空气都像覆了层冰,钟寻路拢了拢外套,放眼望去,满大街的行人装束各异,又到了穿短袖和裹毛衣的人擦肩而过互骂煞笔的换季时节。
“我好像忘拿那袋蒸饺了。”钟寻路缩缩鼻子。
“饿了?”祁原站在凉风中,对着晃眼的霓虹灯光微微眯眼。
“有点。”钟寻路循着他目光看去,鼻子一阵痒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一句“哥你不冷吗”没问出口,他悄悄用手覆在祁原手背上,永远不会失去兴趣般玩他的手指。
市中心是灯红酒绿的不夜城,一眼望去还能看见刚才那条美食街,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小摊的点点星光连缀成一串河流。偶有狂野的浪荡子骑着摩托飞驰而过,车体发出野兽嘶吼一般的轰鸣声。
的士慢慢停稳,二人坐进后座,默契地挨在一起,钟寻路想起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昏沉的头脑裹着燥热不降反增,眼皮困顿地垂下来,眼睫却频率很高地轻颤。
一路上没什么人说话,自来熟的司机企图挑起话头,吃了闷便不再开口。汽车座椅舒适柔软,钟寻路半睡半醒间有种回到自己房间的错觉,靠着椅背姿势越发散漫。人在放松时总会趋近自己熟悉的事物,他上身歪着歪着就抵在祁原肩上,惊醒一瞬后放松下来,像滩烂泥糊在他哥身上,每寸皮肤都索求着靠近。
…
中途停车买了点感冒药,祁原手心贴着钟寻路额头试探情况,思索片刻后又买了点退热贴以防万一。
药店离家就那么点距离,不知是不是司机故意绕路,钟寻路下车时觉得快被晃晕了,头重脚轻走不平稳。被扶进房间后,听到滴一声响,他转头看着祁原,扯着嘴角道:“哥,刚入秋就开制热,不用这么夸张吧。”
他声音轻而慢,一字一字徐徐吐出,像寒冬站在雪里说话的人一样,仿佛下一秒鼻间就要冒出白气。是个完全的病人。
祁原没搭理这句调侃,把他扶到床上躺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可能是在洗手间里着的凉。”钟寻路阖眼,自言自语道,“我这什么体质…也太快了。”
这次胡闹谁先挑起的尚说不清楚,两人都过火了。
祁原沉默半晌,把被子给钟寻路裹好,不带责怪地问他想吃粥还是面。
吃面吧,你吃什么我吃一样的就行,钟寻路说。他这么直挺挺地靠着床头,更显身形清瘦,说完这句便像用尽了力气似的,精神不振地垂下眸子,双手撑着床借力让身体缓缓下滑,像条状的猫儿,恹恹地把被子盖到下巴。
等面条端上来,他已经睡过去。祁原用手指刮了下他的侧脸,人没醒,睡得挺沉。可不吃点东西垫垫胃又吃不了药。
习惯平躺的人难得侧趴过去,祁原观察半晌,扬手隔着被子轻拍了下两团翘起的地方。
太轻了没反应。他加了点力再拍一下,被子都被拍出褶皱,人还是没动静。
祁原皱着眉去探他额头,比刚才更烫了。把人扶起来靠着床头,拿来温度计塞到腋窝,刚把床头的面端过来,人就软软地滑下去,回到半躺的姿势。
钟寻路半醒着,觉得这种安全感比没病时还要诱人沉溺,然而“病了才好”这种话是万万不可说出口的,他掀起沉重的眼皮瞥了眼床边坐着的人,想这时候还是别招惹他哥比较好。免得被抽掉一层皮。
慢腾腾地撑起上身,在祁原的协助下吃完面,细白手指攥着筷子都比平时无力许多,乖觉地吃了药,又乖觉地坐好。
背后被塞进来一个大枕头,钟寻路刚想舒舒服服地靠上去,手腕突然被拉住。他哥坐上床,坐到了他的身后。
祁原背靠着床头,双腿张开,一直一曲随性放着,钟寻路坐在他腿间,头歪过去抵在他肩头,双腿直直平放。稍有屈就的姿势,钟寻路却觉得格外舒适,人体靠枕提供的温度和安全感无可比拟。
背抵胸口,亲密无间,他被祁原拢在怀里,后者拉过被子把俩人一同裹住,双臂羽翼一般圈着他身子,保护雏鸟似的。
相贴之处热意弥漫,太燥了,燥得钟寻路想冲破某种桎梏,转念一想,某些事又如冷水当头浇下,凉意顿生。
就当是打个预防针,争取不得也无妨。他转过身子,先是讨好似的亲了亲祁原的下巴,说:“哥别气,那酒我是不该喝。”顿了顿,话里又透出狡黠:“当时我在气头上…不过现在消了。””
语毕,钟寻路也佩服自己的胆量。可能是仗着生病吧,这就有恃无恐起来了。是的我也会生气,他在心里默念着,稍有忐忑。
“是吗。”祁原问。
体温计被抽出,祁原看了眼,正正好38度,于是拿来退热贴给钟寻路贴上,然后把被子往下拉了一截,把人放倒下去趴在自己腿上。
硌着腿尚不明显,直到小腹下多了个枕头,臀部实实在在浑圆挺翘。
“……”
赌输了。可能他看起来是在太嚣张,张牙舞爪的不修理一顿都难解心头之恨。
钟寻路不动如山,直到他哥把空调制热被调高到穿着短裤短袖乱跑都无伤大雅的档次,把他裤子剥到腿根,又用小毛毯和外套分别盖住腰以上和大腿以下。
其余都裹得严严实实,唯有两团肉裸露在空气中,又白又翘。身下垫着被子,柔软而温暖,这么趴在对方腿上其实舒服得很,祁原把他安排得周周到到,只对某个部位撒手不管。
他哥可真会羞人。
钟寻路闭着眼把脸埋进臂弯里,百无聊赖地用手捏被子玩。耳朵很热,但他不想去摸。
一只手搭上来,整个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着臀面,盖了大半臀峰,温温热热。
钟寻路以为要训话了,等了半天没见那手离开,便少了紧张,只剩不自在,闷声说:“哥,别这样。你把手…把手拿开行吗?”
再多一会他就要钻地缝了。
他拧巴半天,并不知道祁原压根没想打他,生病时不打,过后也不打。他跟一个乱吃飞醋的狼崽子有什么可计较的。
到是当事人,大着胆子朝他呲一下牙,呲完心里又害怕。他干脆顺着意思把人裤子扒了,看对方还有什么招使。
可惜段数太低,利爪没亮出来耳朵先耷拉下去了,自己把自己吓得身子发僵。
钟寻路伸手去够被子想把那部位盖住,被捉着手放回去。他其实已经能猜出他哥是怎么个打算,但这样被凶器挨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钟寻路还是老招数,起身抱住他哥,抱得紧紧的,仿佛拉近的距离能挤掉紧张的空气。
他喊了声哥,祁原应了个嗯。再喊哥,他再应嗯。
第三声哥,祁原平静道:“说。”那只手依然贴着臀面。
钟寻路低声道:“把手拿开好不好,这样我怕。”
得了便宜还卖乖,知道对方不会来真的就再无顾忌。祁原不可能没看出这一点。
他黑沉的眼眸盯着钟寻路半晌,捏了下手里的臀尖就放开,随着钟寻路岔开腿面对面地坐上来,他顺势把人搂紧了,说:“磨你的爪子真是费心费力。”
随后把空调调回适宜温度。
钟寻路一副百般信任依赖的模样嗅着他哥领口的淡香,抿抿唇说:“我的烧好像退了一点。”顿了顿,“能这么抱到退烧吗,哥。”
“那就别乱动。”祁原托着他臀部颠了颠,调整成一个俩人都舒服的姿势
第25章 25
醒来时整个大脑都是空的,这场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钟寻路昏睡太久,病痛被抽离仿佛只是一瞬。
相对而抱的姿势几乎没变,不知是闷热的病气发散还是二人贴得太紧,他感觉浑身被汗包裹着,热意从紧贴的胸膛源源不断地传来。
腰上圈着的手突然挪了个位置,一道低沉声音撞入耳膜。
“还困?”
耳廓被对方发梢蹭过,有点痒,钟寻路偏头避了避,下巴磕在祁原肩头,支撑整个脑袋的重量。摇头时下巴贴着对方肩膀左右摩擦,“有点渴。”
幸而嗓音只是微哑,他哥起身时顺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很快一杯水递过来。
他问时间,得到清晨六点的回答。
窗帘拉开一条缝,早秋的日光颇为清冷,照进来时裹着凉意。钟寻路现在正需要降温,放下杯子,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得更开,让阳光盈满整个卧室。
他哥闲散地坐在床头,被光照得眯了眯眼,问他饿不饿。
钟寻路先嗯了声,接着问:“哥,你昨晚是不是很累?”
说完发觉哪里不对,抿抿唇急忙改口:“…我意思是,这么抱着一晚上,睡觉不舒服吧?”
祁原瞥他一眼:“你舒服我就舒服。”
“……”
这话怎么听着更奇怪了。
“张姨几点来?”钟寻路走去祁原旁边坐下。
后者探了探他的额头,“最早半小时后。”
“已经不烧了。”钟寻路眨眨眼,靠过去把额头贴在他哥下颚。
“大清早别黏,”祁原抓着他后衣领把人拎开,冷酷地下达命令,“去洗漱。”
…
下楼前钟寻路跑回祁原房间里,给绿植浇了水。窗外能看到远处街道上泛黄树叶,这盆绿植仍生机盎然,鲜亮的绿色留恋夏日的尾巴。
动作快的那个早已坐在餐桌旁,看人过来便把一碗姜汤推过去。
钟寻路接过后又起身打了一碗,递给祁原,“我觉得你很可能被我传染。”
后者面色冷淡地盯着手机屏幕,闻言抬头,简短地应了声嗯,然后把手机递过来。
校园论坛加精热帖,“弟控进化全纪录之ylszd”标题醒目。
钟寻路点进去翻了翻,从祁原第一次替他打架开始,到昨晚的派对,点点滴滴都有记录,有角度各异的照片,也有零零碎碎的文字叙述。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一段文字光“啊”就占半壁江山。
他不是野人,偶尔也会网上冲浪,大概能明白这群姑娘在干什么。图片大多没正脸,即使有楼主也会打个巨大无比的码,跟帖的也是一群胡言乱语嗷嗷叫的,大家默契地对两位主角的真名闭口不谈,多用缩写或打暗号。
楼层很高,内容却大同小异,他翻了两三百楼,从不自在到逐渐平静,抬头瞄一眼对面,“哥,你…你还看这些啊?”
“不是,”祁原冷静道,“倒序,看最后几楼。”
钟寻路一愣,照做,看到最后有个乱码id。
[ernc7usc26ksoy]疯批们,你们磕的cp真的成真了,开心吗?[/图片] [/图片] [/图片] 三张图有俩跟你们的脑补对上了呢。
图一为钟寻路抓着祁原手腕,祁原手半搭钟寻路后颈半搭他脑袋,把人压过来。姿势说不上多亲密,却也是普通哥俩做不出来的。
图二为两图拼接,先是打完球的祁原在喝矿泉水,后是钟寻路接过同一瓶水拧开要喝。
如果说前两张都有解释的余地,第三张就是无力回天。
最后一图,学校宿舍阳台上,祁原背倚着墙,钟寻路树袋熊一样腿夹着他的腰挂上去,祁原手揽着对方的背,二人脑袋挨得很近,看不清在做什么。
那层楼中楼高达三百多条,一刷新还在蹭蹭上涨。
钟寻路瞳孔骤缩,脖颈僵硬地抬起来,一时间思绪万变,盯着他哥,嘴唇几动,开口只有一字:“谁?”
“查清不难。”祁原没什么表情,坐在那像尊刀枪不入的佛,“上次饮料的事已经清楚了,原本不想告诉你。”他下巴朝手机一抬,“楼中楼里有,自己看。”
钟寻路即刻翻找。
[-逆feng-]卧槽牛批啊,这是高二一班那俩吧?用啥缩写啊微博玩多了吧,你们不敢说我来说,高的叫祁原,矮的,就你们说的那什么“受”,叫钟寻路。
[自行车上三头猪]我是他俩隔壁班的,来讲两句。这哥俩之前看着还不太对付呢,也是后来才破冰一样走一起的。亲密行为我倒是没怎么看到,但看图…还真不好说(路过路过,别骂我)
[困困困死了a]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同一个爹吧?我惊了,草,这cp你们也下得去口,呕——本腐女连夜爬上崆峒山!!!
[i脆桃111]楼上滚,我才不背锅,我也磕不下去好吗!咱磕真人的都只是磕个乐,幻想中的真才是最美好的,真成真了那多可怕?!亦真亦假它不香吗,姐妹们,我溜了溜了…
再往下,是频繁提及孟一淼的另一件事。
……
坐在客厅沙发上,钟寻路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来龙去脉理清了。
先是饮料的事,孟一淼和她好朋友上演了一出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戏码,前者一般坏,送饮料后打听到有些让钟寻路给喝了,又认为对方“我哥不喜欢才丢给我喝”的说辞半信半疑,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他喝饮料是偷摸进行,于是放泻药碰碰运气,没成功拉倒,可中途后悔又托人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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