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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近代现代)——匿名咸鱼

时间:2024-12-15 09:35:58  作者:匿名咸鱼
  听这一口一个哥的。
  祁原见他当真后便松开了,拍拍他后脑勺,给出一个字评价:“傻。”
  梗得钟寻路在车上一路没说话。
 
 
第23章 23
  很久没见祁原穿衬衫了,钟寻路一上午都被旁边俊挺的身影吸引注意,尤其那颗袖扣,中国古典风格,墨黑打底的八棱形,外围勾着一圈云纹,环绕中心一颗极小的红宝石。
  衬衫袖扣黑白对冲,一个人的边界便愈显分明。衬衫的白是象牙白,本是柔和温暖的色调,很少见到像祁原这样把它穿得那么冷感的人。
  好在上午的课都挺轻松,偶尔走神也没关系。钟寻路扫了几眼旁边人搭在桌面上、不小心过了些界的手肘,鬼使神差地把手肘也挨过去。
  布料下肘尖相蹭,英语老师不满底下低语,在讲纪律,钟寻路用书堆作挡偷偷写数学作业,忽而放下笔,指尖悄悄在祁原的袖扣上抚过,见人没反应又捏住袖口小幅度地拽了下。
  一只手伸过来攥住了他的手腕。
  钟寻路盯了片刻,他哥手指修长,微微发力握住什么东西时,也是很赏心悦目的。
  于是翻了个面,手指挠了挠对方掌心,然后抬头对上视线。
  “哥,你也开小差了。”他用气声说。
  祁原当即收回视线,把那只作乱的手拽过来,压在桌面以下的地方,按了下掌心。很轻,外人看来就像一种触碰。
  浏览一遍钟寻路的答题纸,目光垂落一处,没责怪他在英语课写别科作业,因为他自己也经常这么干。
  “这步算错了。”
  这是个中间步,一错后面全错了。
  钟寻路抿抿唇,执笔划拉几下,然后偏头笑得眉眼弯弯,“哥,我找不出错哪儿了,你给我演算一遍行吗?”
  祁原瞥他一眼,把草稿本推到两张桌子中间,从头到尾列一遍,问他听懂没。
  钟寻路嘴里应着懂了懂了,目光则一直在祁原的手腕和袖扣间逡巡。刚因为上课走神挨过一顿打,这会儿又什么都忘了。
  老师高跟鞋的哒哒声逐渐远去,下课铃声和祁原的声音同时响起。
  “看什么?”
  “没有。”
  祁原上身往这边稍倾了些,“又想穿我衣服?”
  “不,”钟寻路摇头,“这袖扣配衣服,衣服配你,才最好。”
  下节是体育课,人基本都去洗手间换运动服去了,教室里就剩几个往死里学的,借口请假留班自习,屁股都不挪一下。
  他们都坐前排,周围很安静,没人注意到这边。
  钟寻路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从包里翻出运动服正要起身去换,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捏住他脸颊肉往旁边一拉。
  摸摸脸,有点疼,可能是红了。那只手收回去时,他垂眸恰好看见凸起的腕骨旁的精致袖扣。
  黑白真是好搭配啊,是不是白色太纯净才吸引了黑色来污染它?钟寻路想着,扫视周围,把椅背上的外套扯下来往自己和祁原身上一罩。
  黑暗天生具有的安全与幽秘让他觉得,人们给禁忌下了定义,就是为了让后来冲破禁忌的悖者拥有血液翻涌的感觉。
  鲜活、旖旎、漩涡一般引人沉溺,他愿意把这辈子所有冒险的勇气都用于此。
  他搂住祁原的脖子,头一歪,对着后者的喉结就吻上去。尝试主动多次,多少也摸着点门道。
  祁原很喜欢吮吻和舔咬,把亲吻弄得像狩猎,跟不存在的敌人宣示主权。他便也学过来,牙齿浅浅没入皮肤,左右移动,嘴唇模拟接吻不停吮。
  不像狩猎像磨牙,他无论怎么做,始终缺了那么点意思,牙牙学语似的。
  祁原吃痛,皱着眉任他咬了几口,随后把他脑袋往自己肩头一按。罩着外套,脖颈闷出了细汗,祁原把外套掀开。
  钟寻路强作镇定地看了一圈教室,放心地伏在祁原肩头低喘,片刻后起身,看到他哥扯了张纸巾,头后仰,下颌线锋利,边拭去自己喉结上的津液边压着声问:“想干什么?”
  钟寻路缓慢地眨了眨眼,没答话,心跳许久才平复。
  教室里落针可闻,前排偶尔传来翻书声。
  ...
  他们踩着体育老师的吹哨声来上课,下课又踩着哨声走。
  回教室的路上碰到王蔚知,说这周六他一朋友要开生日趴,就在他们几个常去的那家ktv预订的厢。这哥们儿是赵令发小,俩人好到穿一条裤子长大,这面子不好驳。
  祁原沉默片刻后应下。
  ...
  周六晚七点祁原站在玄关,身后跟着钟寻路。开门后凉风拂面,他返回客厅从衣帽架上把自己的鸭舌帽取下来,扣在钟寻路头上。
  手指贴着他的耳朵片刻,问:“冷吗?”
  钟寻路摇头,打量他哥一会,伸手帮对方把外套拉链拉上。
  不想郑叔多问,他们选择打车去。
  车里开着空调暖和许多,途径市区正赶上人家办美食一条街,考虑到此处离目的地也就几百米远,祁原看钟寻路说了好几次想吃章鱼小丸子,便叫停车,领着个口水快要流出来的人去排队买了一盒。
  钟寻路捧着盒子一签扎一个举着吃,一口啃了半个,顿了顿,伸到祁原面前。
  “味道不错。哥,你真不吃?”
  祁原看他那副手上刹车眼睛却着急的馋样,淡淡道:“自己吃。”
  防止在ktv里挨饿,钟寻路拎了袋蒸饺进去。
  进门便是欢呼起哄大迎接,赵令这发小叫张自律,人不如其名,一点儿不自律,他那富商老爹把他腿打断都关不住人,见天儿往外跑,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败家子杰出代表。
  这哥们儿比王蔚知还能闹,没什么富二代的架子,跟谁都自来熟,看见不爱说话的就想逗一逗。
  当然除了祁原。
  他一看钟寻路进来,边说了句“我是张自律”边就一杯酒递上来,说他俩迟到了一杯赔罪逃不过。
  钟寻路往里瞟了眼,不算太冰的啤酒。于是他瞥向祁原。
  后者因着沙发上那抹倩影,毫无疑问成了话题中心。
  钟寻路最先听进耳朵里的,不是那句没头没尾的自我介绍,而是众人目光流连于祁原和孟一淼间时的私语。
  好像流过心脏的血液短暂地停滞了一下,他把就要问出口的话咽下去,爽快地接过酒喝下。
  一旁的祁原阻止不及,皱着眉看他喝完。
  张自律可不怕别人说幼稚,他疯得很,头顶着个订生日蛋糕送的纸皇冠,将祁原神色收入眼中,懒散地搭着钟寻路的肩,说:“哎哟,我就哄你喝了杯啤酒,看把你哥给紧张的,瞪上我了都。”
  祁原没搭腔,沉默着也喝光一杯,目光扫过整个包厢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停顿,带着钟寻路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这儿离孟一淼不远不近,隔着五六个人。
  祁原叫来服务生点了壶茶,倒进小杯子里递给钟寻路,后者嘴还没碰着杯,台上寿星就发话了。
  “孟一淼……哎不对,淼姐,本来你比我小我该喊你妹妹的,但你这又冷又御的气质实在让人开不了口。”
  见到比王蔚知更胜一筹的话痨了,钟寻路在底下边喝茶边想。
  “你今儿是为了谁来的,人尽皆知。”张自律兴味阑珊握着话筒转着玩,“我要不把他的名字搬出来,你怕不是一个眼神都不给我呢。”
  “张放荡,”清晰干净,三分豪爽三分婉的女声响起,“你连自己的局都要搅?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对张自律的称呼无不显示出他们相熟的关系。
  “替你操心还不领情,你讲不讲理?”张自律也开了个玩笑,打个哈哈就把话题往外扯。
  众人听罢,竖起的耳朵全都耷拉下来,以为没好戏可看了。
  而钟寻路的耳朵刚被他哥揪了一把,被下想喝只能喝常温果酒的禁令。
  ...
  一群半大少年闹到九点多,喝了酒的都醉的差不多了,没喝的都指着醉了的大笑。
  酒瓶瓜子壳零食包装袋早就不安安分分地待在桌子上了,被踢得满地都是。除了以孟一淼为中心的几个女生周围还是块干净地,其他地方都不忍直视。
  这时候醉得越深疯得越厉害,看起来越清醒。张自律灌得最多,不仅灌自己,还热衷于灌别人。他一起身就带动一片醉鬼都坐直了,那几个清醒的也跟着瞎起哄,闹着要玩游戏。
  规则是所有人围成一圈,每人嘴里叼根牙签,传橡皮圈玩。
  这种吃饱了撑的游戏是何目的昭然若揭,众人果然又开始偷瞄孟一淼和祁原。
  俩人从头到尾零交流,却始终聚集着所有人的目光。
  游戏很简单,醉鬼玩起来也能稳过,被刻意安排在相邻位置的祁原和孟一淼不孚众望,竟一点差错也没有。
  众人相觑耳语,不知是说孟一淼傻还是说祁原不解风情。
  钟寻路遥遥在祁原对面,目睹全程。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兑了点鸡尾酒,喝得头昏脑热,对面大家眼中登对的男女影影绰绰,在绚丽缭乱的灯光下晃得他眼睛疼。
  祁原分明漠然、推拒、冷硬,孟一淼也明明直爽、坦荡、有礼,可他看在眼中,俩人的影子有条边缘相触,就觉得刺目。
  狗在看家时是不会管家里主人如何想的,它逢人便吠,看谁都像恶人。
  可能我上辈子是只小狗,钟寻路想。护了食啃着啃着,嘴里竟然发苦。
  他收回视线后直奔洗手间。
  ...
  场内,不知谁的手肘抽筋拱了下,皮筋终于在肩负众望的两人中间掉落,喜闻乐见的惩罚到来——与对方湿吻,或干一杯混酒。
  混酒是何物?掺着蒸馏酒和各种烈酒的调制酒精,一杯下去,什么千杯不醉钢铁身躯都能趴地上。
  祁原闻言没有任何犹豫,伸手就去拿桌上早已备好的混酒。
  好在张自律这人还算靠谱,说喝个三分之一就算过了。
  众人对于祁原的选择倒不多惊讶,只可惜了这么个漂亮骄傲的姑娘,怕是心要碎一地了,面上还得撑着。
  戏嘛,好的坏的大家都爱看。祁原把混酒分出三分之一,一口干完后,目光在孟一淼身旁一个短发女生身上停顿片刻。
  这种停顿放在祁原这性子的人身上,便格外明显。
  “我暂时没报警,”他冷淡地丢下一句,“先识人,再做人。”随后起身走向洗手间。
  众人望着他的背景面面相觑,孟一淼坐在人群当中,面色难看。
  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推不出来饮料被谁掉了包。她放的泻药本不光彩,被更阴暗者掩了去,却更觉难堪。
  拉起旁边脸色比她还白,抖如筛糠的女生,向众人礼貌说明后快步离开包厢。
  ...
  钟寻路锁了门,祁原在门口听了片刻,里头一片寂静。他没敲门,只说了声“开门”,里面人好像认出来了,门很快打开。
  少年眼眶本就泛红,朝他瞥来一眼后迅速充血。洗手间里头没有奢侈缭乱的灯光,一盏led显得孤单而苍白。
  “偷喝了别的酒。”祁原一看他这状态便知,扬手在他身后抽了一巴掌,道:“回去再说。”
  钟寻路静静站着,似乎刚洗过脸,几颗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碎发柔软地勾着侧额角,微醺后迟钝的反应使他嘴唇微张,果酒味随着呼气一缕缕吐出来,而他双眼就像被酒气熏到似的,越来越红,越来越胀,突然头一抬,眼皮一撩,眼眶兜着的液体就溢出来,顺着脸颊流下,侵入衣领晕开一片。
  祁原把门锁上,用手指替他擦掉脸颊和锁骨上的眼泪,捧起脸,另一只手食指抵住他下巴,拇指碾过他嘴唇。
  “哭什么,”祁原刮他下巴,“至于怕成这样?”
  钟寻路不语,眼泪掉过几滴便不再掉,倔强地封在眼眶里。
  本来话也该封起来的,封在心里。但他没忍住。
  他看着祁原,“哥,你不要理她。”
  “不要和她说话。”
  “不要收她礼物。”
  顿了顿,低声说:“不要有任何一个‘她’。”
  钟寻路这模样真是可怜极了。没人要的小狗都没他这样的。
  祁原垂眸看他许久,忽然握住他的腰把人生举起来按到墙上,单手托住臀部,一手按着他后颈压上去。
  这是亲得最凶的一次。掌控节奏的那个把另一个压得很死,不留挣动的余地,狮子终于被激出凶性似的,从耳下、锁骨到后颈、脊骨,叼着皮肉势在必得,咬完一圈后回到原地,再重新把每一个咬痕吮吸一遍,直到整个脖颈遍布红痕。
  托着臀部的手指不小心蹭过某个敏感部位,钟寻路一声哼叫没出齿间,身前某处迅速作出反应。
  外头是初秋,里面是仲夏。厢里不知谁又有了力气,走着调干吼。音响传进来,钟寻路耳膜巨震,即使如此,仍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脖子上的咬痕刺痛阵阵,两人裤子半褪,钟寻路汗湿的脊背贴着墙面,黑发湿漉漉乱糟糟,额间碎发遮了眼却无暇撩开。
  一只瘦白的手紧贴墙壁,掌心汗湿后沿墙滑下再不得支撑,只好去握旁边的洗手台缘,攥得紧时如救命稻草,松开时微颤的手指便松松地搭在上头。
  突然这只手被抓过去,停在两具阳物相触摩擦之处。耳边一声低沉喑哑的命令。
  “握住,动。”
  快意上涌,将发未发,难耐至极。钟寻路闭着眼睛说:“......我不会。”
  “啪”一声清脆响亮,钟寻路右臀浮起薄红掌印。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清亮的眼睛里漫起雾气,眼尾勾红,“疼!哥…别打屁股。”
  明明轻得很,他就是叫得比平时大声。
  “那打哪儿?”祁原耐心问。
  “别打。”钟寻路眼神涣散,被洗手间闷出来的热气熏得脸泛红,喃喃地重复着,“别打…别打。”
  “我没错,”他突然正色道,好像清醒了那么两秒,然后声音又低下来,“但是我好疼…所以你别打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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