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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徐钰鸣的情书(近代现代)——小羊熊

时间:2024-12-15 09:46:34  作者:小羊熊
  真是昏了头了。
  本来是得到确切消息过来找人,结果半道蹦出来这么大的女儿,模样瞧着也有六七岁,算算日子应是小少爷离开先生的那段时间……
  众人脑门汗珠豆大,滑稽堆在额头鬓边,被阳光一照晃眼又反光。
  ——先生真够猛。
  这是他们第一个念头。
  ——小小姐简直是缩小版的先生,所以小少爷是带球跑?
  这是他们不怕死的猜测。
  亲子鉴定检测的纸张厚实,翻动时哗啦作响,文件夹在女孩手中显得如此硕大,但因为用力太大,牛皮纸袋可怜皱巴成团。
  对方不出声,徐晋枟也保持沉默。
  最后一栏的数据高达99.99%,即便徐莺翻出花来,
  亲眼见到徐钰鸣的痛苦挣扎,徐莺很抗拒任何与他过去有关的人和事,更何况如活在梦里的另一位“父亲”。
  自记事起,徐莺明显察觉她的小家与周围住户格格不入,小钰又当她妈妈又当爸爸,她也习惯独享小钰。
  结果眼下蹦出来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说是她父亲?她难忍心底情绪,攥紧拳头。
  “我不认识你。”徐莺语气生硬,她将东西推回,短时间数次望向门口:“小钰马上就要接我回去。”
  徐晋枟反而笑了。
  “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种感觉。”
  他起身,单手插兜,原本束在后脑的长发随动作散落肩头形成屏障,于是那根广玉兰花发圈更为扎眼。
  徐莺暗自咬牙:“你想说什么?”她眼睛宛如蓄势待发的幼豹,冷不丁会对人竖起锋牙,面对自称小钰丈夫的徐晋枟,她恨不得撕碎其骨。
  男人嘴角划过几分嘲讽:“因为这种感情比爱更长久、更深重、以及更刻骨铭心。”
  ——所以他不怕小钰不爱他。
  ——他更怕小钰不恨他。
  【作者有话说】
  哼哼哼,本月日更(挺肚皮骄傲)
 
 
第54章 
  ◎谁也不许见◎
  徐莺瞪着面前牛皮纸袋,鉴定中心几个大字刺眼,徐晋枟出去与警察谈事,她方才在马仔们口中得知做鉴定需要用到的物件后,抬手摸摸乱糟糟的麻花辫。
  小钰,小钰,小钰。
  几小时前,景深因私自报警增添不少麻烦事,也就是趁那时,徐钰鸣出来站在人群末尾,不顾她拼命伸手,被警察以未成年严禁出现在娱乐场合的规定带走。
  但直到强制离开,徐钰鸣像没听到她呼唤,头也不回大步向前,直到消失在警察围成的人墙后。
  “小钰!等等我!”徐莺满腔委屈。
  由于间隔距离太远瞧不清,她隐约感觉在她第一次出声时,小钰是回头看了她的,但很快被横空伸过去的胳膊拉开。
  “你不是我父亲。”
  纵使面对徐晋枟强大气场,徐莺依旧不为所动,她无视对方身上的威压,直视男人骤然森冷的瞳孔,双手捏紧成拳垂在身侧:“你只是个要抢我小钰的家伙。”
  她话音刚落,徐晋枟挑眉,像是听到梦话,他似笑非笑:“你的小钰?”
  “没有你参与,他也能把我养大,你们肯定认为我是孩子,不记事,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是不是?从我开始学走路到现在,只要是跟小钰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知道他身体有多软吗?”
  徐莺一口气,表情挑衅。
  “尤其是晚上睡前换衣服,等他脱掉奶托托——”
  “奶托托?”
  徐晋枟嘴角弧度嘲讽,他终于明白孩子为什么会把徐莺送来,语气冷淡的哪还有当初就算逃也得带着婴儿的架势,感情除去自己这个大变态,还有个小变态。
  “你知道谁给他说的这词么。”
  “管我什么……”徐莺翻了个白眼,潜意识完全对情敌的不耐烦:“还不是大家都在……”她眉心一点点蹙起。
  不对。
  寻常都讲奶罩、文胸,像奶托托这明显是哄骗那些讨厌束缚、刚刚开始发育的青春期少年。
  徐莺人小但不傻。
  等她反应明白,脸色瞬间难看,阴沉沉瞪向后者:“你什么意思?”
  猜她明白,徐晋枟舒坦了,他每根头发丝都散发愉悦,难得对她露出了几分笑意:“没什么,看别人吃瘪挺有意思。”
  徐莺视线至下往上,双色瞳孔与眼白分明,咧开嘴时牙齿寒白——纵使在炙热夏季仍旧令旁人后脊柱发凉。
  “小钰是我的。”
  “你拿什么养他?”
  “……不管你的事情。”
  他气定神闲,似乎早已料到徐莺会哑口无言,念在对方还是个孩子,徐晋枟咽回到嘴边的冷嘲热讽,转而用叙事语气。
  “因为你一出生就被带离云州,可能没人同你说过,在他像你这么大年纪时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徐莺抖动睫毛,没吭声。
  其实,她心里有关于问题的答案,可那样的生活太遥远,好像书里童话。
  “环海南的盘口很大,如果有买家入场出手卖出去的价值能造艘邮轮。”
  不明白这些跟小钰有什么关系,徐莺扭头,望向窗口,那有棵梧桐树,叶子绿得都要流光,看得视野都要被其侵占。
  “可都抵不过他的几颗弹珠。”
  徐晋枟声音很轻。
  记忆骤然拉回。
  很久以前,在徐钰鸣总以为是十三岁双亲离世才遇见的自己时,其实徐晋枟早就见过他,隔着远远的人群,看徐家最小的孩子,被大人们千娇万宠抱在怀里。
  那时的徐晋枟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
  毕竟上头有长辈压着,纵使已展露不俗的经商头脑与极擅长鉴定古玩毒目,奈何始终找不到施展场所。
  倒没想用在偷瞄他名义上的“侄子”。
  粉白粉白的脸,翘鼻嘟唇,一笑露出白米米乳牙,穿着合身的小礼服,正聚精会神打量垂到眼前的足金挂坠,无论多少克重,在这儿仍不起眼。
  徐晋枟收回目光。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第一次见到徐家小少爷是在对方十三岁的尾巴,后来改口成莲花池中央的凉亭。
  他侧目,清晨光线投落徐莺手背,拥有一双不属于孩童稚嫩的皮肤,纵使在夏季仍干燥的起皮,或许经常干重活,连带指节都比同龄人结实些。
  对蚕食徐钰鸣生命的物种,徐晋枟自然谈不及好脾气,他竖起两根手指,代表着两种选择。
  “你现在跟我走,我就会按我的孩子期待那样,给你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
  紧接着,手指缓缓放下根。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上学念书所用到的证件仅是出生登记证明,双性人无法独自开户,你能去公立学校念书的难度多大,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徐莺嘴角逐渐紧绷,就算表面再装得满不在乎,小钰曾因此事跑遍了附近所有办事处,最终才有一所学校看在她对数字拥有绝对敏感度时才勉强松口。
  “我同样可以将你独立出去,生活费每月按时打进银行卡,密码是你的出生时间。”徐晋枟放缓语速等徐莺反应:“你已经过了需要母亲照顾的婴幼儿时期,我觉得你有能力支配好这笔钱。”
  徐莺头别得更狠:“……”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小钰怎么可能会抛下我三次。”
  徐莺不选,她坐在走廊长椅,紧紧抱着胳膊,固执望向门口方向的拐角,就算脖子扭得发酸也抗拒正身。
  又倔又犟,倒有几分徐晋枟的影子。
  “……”
  如果她长相能多像徐钰鸣一点,如果她的出生没给人带去成缸的苦难,看在血缘至亲这层关系,徐晋枟或许会对徐莺有几分好脸色。只可惜……她像他,徐晋枟提不起半点怜爱心。
  男人收回视线,掏出兜里手机,点开孟林发来的图片,列车号的座次与发车时间几乎要占据整张屏幕。
  突如其来的寂静令女孩心跳加速,她早有预料般猛地起身,追问落在地:“小钰要走了,是不是?”
  徐晋枟扫她一眼:“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女孩仰头,扎紧的麻花辫散落,东扭西歪搭在肩胛骨,她用一种极轻、极缓而平淡的嗓音回。
  “把他关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许见。”
 
 
第55章 
  ◎足够多的机会去了解◎
  候车大厅冷气十足,徐钰鸣身子骨又畏寒,他静坐尚未半分钟,冻得受不了拿出外套披好。周围也有穿防晒、薄褂的旅人,所以他也不显得突兀,就是过分瘦削的身体,令人搭眼一望忍不住多看几眼。
  成年男性哪有这么瘦的。
  尤其那双腿,布料空荡荡挂着,被风一吹似乎都能看清骨架轮廓,握住身份证的手苍白,有种营养不良的羸弱。
  恰巧因为过瘦,徐钰鸣的软玉明显比刚怀孕时小下去太多,再加外套肥大,倘若一眼晃过去,还真很难看清他的特殊。
  他看了看票,再次望向滚动的屏幕。
  场景有几分眼熟,只不过这次怀里没有婴儿,他自己独自动身离开。
  距离发车还有段时间,徐钰鸣展开在二楼拿的宣传页,翻到哥哥徐羽树之前工作地,位于比此刻还要偏北的山岭交界。
  从地图上来看,真的好远。
  他伸手比划,拇指与食指张到最大也仅能勉强够到两个小圆点。
  山岭旁边有条河,弯弯绕绕流淌到平原交际处,交通路线明显比周边稀少,原本橙橙红红的线换成不起眼的灰色。
  徐钰鸣盯着其看了好久。
  ——所以哥哥因为出来不方便,才没有去接自己的么?
  徐钰鸣仰头,阳光透过玻璃墙落在地板,大理石瓷砖折射数道色彩,伴随周围人群来往,跳动着穿梭在他指缝,将本就赛雪肌肤照得反光。
  有两位同样等车的女生瞧见,忍不住想竖起手机偷偷记录,到最后也只敢抓拍对方模糊轮廓。
  “谁敢直视镜头里的他呀……”其中一个拍拍同伴,让对方把照片传给她,等得来张还没拍出男生万分之一感觉的图,嘟嘟囔囔试图用肉眼记住他相貌:“真不是哪家练习生么,普通人长成这样也太犯规了吧!你快点搜搜有没有!”
  “哎呀别催,嘶我都说了让你声音小点,他过来了快低头别看了!!”女生拼命拉扯朋友衣角,两个人鼻口观心。
  但对方仅仅与她们擦肩而过,直直向检票口方向去。
  “……”
  两人面面相觑。
  左边的胳膊捣捣右边:“哎。”
  “干嘛。”
  “刚才是我错觉么,他好像在笑?”
  “你眼花了吧。”朋友语气虚弱,抬手捂住脸,再用力呼出风,让脸颊降温。
  “我也觉得——”
  话虽如此,她们无法去寻方才画面。
  车站外客流不息,一辆辆专跑长途的大巴随时间陆续驶离客运站,倘若不出意外,晚六点左右就能抵达目的地。
  徐钰鸣稍微抬高帽檐。
  客运站的位置处于城市边缘,地势较高所以能轻而易举看清大部分城区,左边的光鲜亮丽,右边灰扑扑,大片大片低矮楼房与棚户区相间,一条主干道隔开迥然不同的世界。
  他就在这拆迁区里生活了六年。用一份上不得台面的工作,养大了那个孩子。
  想到徐莺,徐钰鸣也记不清,自己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怨更多一点。
  临走前收拾东西,他将所有与徐莺有关的物件全托孟林拉走,包括那只徐莺出生时从徐家带出来的豆豆眼小熊。至于对方怎么处置,既然都与徐晋枟相识,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
  徐钰鸣累了。
  他当过别人的孩子、男友、父亲,唯独未曾体验过当一回徐钰鸣。可能在双亲健在的小时候,他体会过。唯独时间跨度太长、太远,他早就记不清。
  闸道挡板刷开,车票被绞掉半角。
  大巴车受阳光烘烤呈现亮色。
  像一首奔向自由的歌。
  /
  当晚,各大新闻媒体实时转播。
  “现在紧急插播一条突发事件,一辆由南向北的货车因雨天路滑,超载货物导致刹车失灵,不慎追尾前方正常行驶的长途大巴车。”
  “此次车祸属于连环追尾,目前还没办法给出确切受伤人数。”
  画面随记者手势前移。
  镜头一晃而过。
  事发突然,记者第一时赶到现场,即便站在高速路下方拍摄,滚滚浓烟直窜青天,目光所及处救护人员奔跑,但拉出来的人无半点生命迹象。
  救护车与消防车呼啸而过,不少车辆从斜后方五公里处的匝道口离开,看样子短时间前面无法通行。
  记者大声介绍现场情况,奈何信号波动剧烈,没几分钟画面再次黑屏。
  “……”
  电视里的新闻切回上一条。
  电视外,坐在沙发的徐莺手指脱力。
  她握在手里的小熊玩偶掉在膝头,又啪嗒滚落厚实地毯里。
  声响闷钝,窗外雷鸣轰隆。
  晚夏迟雨混合最后几分燥热落下,卷走残留焦躁,徐莺一遍遍确定客运大巴出事时的高速路段,以及小钰那趟车按正常时速应该抵达的位置。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算数能力。
  等答案越来越接近最糟糕的结果,徐莺呼吸骤然错乱,窒息感侵占大脑,她一遍遍深呼吸,过度换气以至于她不得不捂住口鼻试图稳定换气频率。
  动静闹得太大,站在外面的两位手下听见,轻轻敲击门框:“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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