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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有欺(近代现代)——梅染

时间:2024-12-25 10:15:13  作者:梅染
  岳城别无选择,只要能帮母亲治病,让他干什么都行。
  江裕让他回庆海他就回,让他瞒着江鸣鹤他就瞒——他本就不好意思再见到江鸣鹤,再加上这层血缘关系,之前的那次狂热的性爱更显得充满禁忌之色,令他更加对江鸣鹤退避三舍,能瞒一天是一天。
  这场“晚宴”吃得非常尴尬,可以说除了江裕和江鸣鹤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消化不良,因此根本进行不了多久。
  江鸣鹤早早填饱肚子,也不想在这种无聊的环境里逗留,便站起来道:“我先撤了,带哥哥去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
  “去吧,兄弟俩多培养培养感情。”江裕很是欣慰,没想到找回了大儿子,小儿子也变懂事了,估计是怕自己失宠吧。
  他要岳城认祖归宗,其实就是为了牵制江鸣鹤,免得让这臭小子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脱离父亲的管束,丰耀集团尽在掌握。现在看来这办法挺好用,立竿见影地让对方变得乖巧。
  能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宴会厅,岳城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有任何头绪地跟着江鸣鹤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之前江裕给他找了一个地方暂住,之后把宋金莉接来了这边的私立医院,他一直在医院里陪母亲,今天也是第一次到庄园来,只是匆匆被人带着认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被换了一套体面的西装,现在让他回去,他都不见得能找到那房间在哪儿。
  有钱人家的家真是太大了,弯弯绕绕的,很快就让人晕头转向。
  江鸣鹤直接把他带到了藏酒室,进去之后把门一关,就将人按在了门上,微微仰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一直躲我呢是吧?哥哥?”
  方才桌上的饭菜难以下咽,岳城只尴尬地喝了几口红酒,不知是因为此刻的灯光过分阴暗暧昧,还是空腹喝酒容易上头,他看着眼前这张在自己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漂亮脸庞,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小鹤,我、我……之前是我不该……”他喉结上下晃动,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我们不该……”
  江鸣鹤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心中某种隐秘的恶趣味和快感被无限放大,喝下的酒像是在脑袋里蒸腾起来,血液流速加快,令他兴奋不已。
  “没有什么不该的,我们本就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有什么错?”
  岳城愕然地抬眼看他:“小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阴暗光影中,江鸣鹤坏笑一声,勾住他的后颈,仰头凶狠地吻上他的唇。
  两个胸膛紧紧相贴,两颗心脏不约而同地剧烈跳动,周边气氛陡然变得浓稠。
  岳城反应过来,猛地推开江鸣鹤,微微气喘道:“不行,这是乱伦——”
  “乱就乱了。”江鸣鹤红唇润泽,眼眶微微泛红,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这多好啊,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就是“他逃他追,他无处可飞”的沦陷过程,倒不算是受追攻,是哥哥太老实了需要有一个心理过程。
 
 
第25章 
  岳城惊讶地看着江鸣鹤,那张木讷老实的脸上写满了荒谬和不可置信,嘴唇微微有些抖,屡次欲言又止,卡了半分多钟,依旧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江鸣鹤看着他这副汗流浃背的样子,心里是难言的欢喜,有一点欺负老实人的恶劣快意,更多的是一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痛快,好像一夜之间,他原本苦无出路的生活被一盏明灯突然照亮,他可以向着那个目标大步奔去,再不用迟疑。
  他自己出身豪门,喜欢糙汉是口味特别,但也仅限于床上,他很难真的对一个工地民工产生什么旷日持久的爱意,身份差别是现实存在的,也是很难跨越的,关系很难维系,走不拢,很快就会散了。
  可现在,岳城摇身一变,成了丰耀集团的大少爷,他俩之间不仅再无区别,多出来的那层血缘关系更令江鸣鹤觉得亲密无间。
  原本岳城给他的那份关心和宠爱就让他无比痴迷,现在他总算是拥有了一个真心真意对他好的亲人。
  既是亲人,又能做爱人,床上床下都能无限亲密,他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感觉想想都令江鸣鹤激动得血液沸腾。
  就算两人吵架、生气,就算岳城要躲他甚至连家都不回,两人总能在丰耀集团见面。
  岳城是江裕的亲生儿子,没道理放弃这一切再回去做苦哈哈的民工,哪怕江裕抠门给不了他什么股份,至少他不会放弃一份体面又旱涝保收的工作。
  学识和见识不够没关系,江鸣鹤愿意手把手教他,这还是一条肉眼可见的养成之路,就像是一点一点打造出最适合自己的人,这个过程实在令人兴奋。
  这是爱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岳城永远不会离开他。
  血脉注定了他们永远彼此牵绊。
  江鸣鹤想得心潮澎湃,却拦不住岳城对他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小鹤,你、你别这么偏激。”岳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他推开了一些,表情认真道,“我们之前……太荒唐,你对我的想法,不过是一时的占有欲,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超越兄弟情的感情。只要咱们俩慢慢去熟悉这层关系,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上,很快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江鸣鹤性子急,脾气也并不好,但从认识岳城第一天就开始,却莫名其妙地对他多了很多耐心,也多了很多笑容。当时他还曾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原因早就在冥冥中注定。
  既然哥哥回来了,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不必着急。
  “喝一杯吧。”江鸣鹤没有接他的话,转身去酒柜旁打开门,闲话家常般地问,“想喝什么?”
  前一秒还双目泛红血脉贲张,下一秒就神情自若一片祥和,岳城几乎被他整不会了,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鸣鹤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拎出两个杯子,又去冰柜取了一个圆球型冰块放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可能你以前没怎么喝过洋酒,但现在得学着适应,有时候见客户需要喝。很多人讲究威士忌不加冰,叫‘neat’,就是纯饮,但第一次喝的话,加冰可能适口性好一些。”
  他坐在吧台椅上,将酒分别倒入两个杯子里,然后笑着望向柱子一般还杵在门口的岳城,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哥,过来坐。”
  岳城犹豫了片刻,老老实实走到他身边坐下,但并没有去拿酒杯。
  江鸣鹤觑了他一眼:“外套脱了吧,穿着不热吗?”
  岳城一整晚都备受煎熬,早就出了一身汗,再加上方才那一折腾,浑身潮得难受,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把西装脱掉,只穿着里边的白衬衫,还把袖扣解开,两只袖子都卷到小臂,露出了结实的肌理。
  不得不说,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他这一身天然练出来的肌肉,不会过分壮硕,轮廓自然又优美,很难不让江鸣鹤侧目,但也只是偷偷一瞥,便将目光收回。
  岳城本不想喝酒,因为他整个人状态都是紧绷的,眼前这个弟弟还有点疯,方才在饭桌上已经喝了些,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万一喝这洋酒,一会儿失控怎么办?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应付江鸣鹤,只求自己别出差错,别搞砸母亲的换肾手术。
  但他看着江鸣鹤小口啜饮,自己也有些动心——喝一点或许可以放松,再说,家里人都在,小鹤不至于乱来。
  男人大概都抵不住对好酒的向往,况且现在气氛仍旧尴尬,不做点什么只会更加令他局促。尽管如此,他并没打算逃跑,而是谜底既然揭穿了,不如跟对方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谈什么都行,只要让以后两人相见时能自然一些就好。
  岳城端起了面前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看了看里边金红色的液体,送到唇边轻轻啜了一口。冰块有些融化了,稀释了酒液的浓度,冰凉的口感降低了酒精的刺激度,喝下去确实令人容易接受。冰凉的液体似乎顺着喉管在身体内扩散开来,既有冰块的凉,又带着洋酒的烫,一瞬间他也说不好是什么感觉,火辣又冰凉,放松又刺激。
  “你为什么姓岳?”江鸣鹤好整以暇地开口,“跟继父的姓吗?”
  对于宋金莉和岳城一家的信息挖掘他没有做得太彻底,不是做不到,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之前对岳城的兴趣仅限于对方那具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其他的他并不在意。
  而现在,他想了解岳城人生的每一个细节。
  岳城又喝了一口酒,目光紧紧盯着被吧台顶灯映得无比璀璨的水晶杯,喉结滚了滚,答道:“我妈没再结婚,我跟了姥姥姓,姥姥几年前去世了,家里其他亲戚来往不多。”
  老实人就是这样,你问他一句,他能把什么都说了。江鸣鹤勾了勾唇角,也举杯啜饮,之后又问:“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住进了江董给安排的私立医院,正在等肾源,休养了这么些天,状况比之前好了不少。”岳城道。哪怕接受了江裕安排的一切,他依旧对这个人喊不出“爸”这个字。
  倒也不是因为有埋怨,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快,他心思全在母亲的病上,对江裕反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欢喜,更没有怨恨,只有交易。
  江鸣鹤完全没有对这个称呼表示意外,只是问:“你真愿意捐肝给他?”
  “为了我妈,我干什么都行。”岳城显然喝到位了,说话没再刻意保持冷静,而是多了些情绪。
  “手术什么时候做?”江鸣鹤侧过身看着他,“江裕应该是迫不及待吧?”
  岳城没有回看他,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杯子,那圆球状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只剩一小块坑坑洼洼的冰碴子。
  “他是着急,但我没答应。”他缓缓道,声音微微有些发哑,带着酒后的迟钝,“我要看他给我妈找到肾源,把手术安排上我才答应,免得他转头不认账。”
  江鸣鹤莞尔:“知道讨价还价,不算傻。”
  岳城抿抿唇,欲言又止。
  “之后呢?以后到集团来工作?江裕给你安排职务了吗?”
  暂时还没有,江裕表示这些都要到他捐完肝出院后再说,但岳城没这么回答,只是摇头道:“我不想去你们集团。”
  江鸣鹤没有问为什么,但答案应该不难猜。
  岳城只有高中毕业,连丰耀集团最基础岗位的应聘资格都没有,工作经验除了工地和外送员就没有别的,他定然不想去集团出丑,况且会让他出丑的不仅是他的学历能力,还有身世。
  “私生子”这个身份,不管怎么说都不好听。
  说来也可笑,明明做坏事的是上一辈,可无辜出生的孩子却总会被叫做“私生子”“野种”,为此觉得丢脸,背着沉重枷锁过一生。
  岳城也没有开口,只是下意识地转着手里的杯子,杯底跟实木桌面摩擦,发出格楞楞的声音。
  “你身上流着江裕的血,丰耀集团就该有你一份,你不该退让,退让对不起你这些年吃的苦,和你母亲受的委屈。”江鸣鹤表情认真地看着他,“尿毒症换肾之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谁也不好说,阿姨老了也需要人照顾。对,江裕给你的钱不会少,但死钱总会花完,你得学会自己创造财富。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有了,为什么不牢牢抓住?你才二十七八岁,难道不想把这错过的十年找回来吗?”
  “你应该不会怕吃苦,现在在顾忌什么?面子吗?你经历过最难的时刻,应该比我更清楚,面子在困难面前不值一提。”
  岳城略有些愕然地看着江鸣鹤,以前他单知道这个小青年有钱有背景有学历,但见到的都是对方胡搅蛮缠的又特别幼稚的一面,现在是第一次领略集团总经理的风采。
  是那样的冷静、睿智、一阵见血,极具魅力。
  江鸣鹤从他不善掩饰的表情上收获了成就感,长腿踩地,从高脚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岳城的肩膀:“虽然开始会很难,但我会帮你,哥。”
  “可你不、不……”岳城疑惑道,“如果没有我的话,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
  江鸣鹤抄着口袋,莞尔道:“我不是江裕,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这一辈子我还想过得轻松些。”他微微低下头,吻去岳城鬓角挂着的一滴汗珠,在对方耳边轻笑,“现在有你和我分担,一切刚刚好。”
  岳城慌张地向后避开:“小鹤,别这样。”
  “OK,我会收敛。”江鸣鹤抓着对方肌肉膨起的上臂,完美的手感令他非常惬意,“走吧,回房去。”
  岳城把那小半杯威士忌喝光,此刻脑子发晕,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上了二楼。他的房间其实就在江鸣鹤的对面,并没有他想得那么难找。
  将他搀到床上坐下,江鸣鹤好整以暇地道了声晚安便离开,没存别的心思。
  今天的岳城太过于局促不安,不是他喜欢的样子,他更喜欢以前那个温柔强大、好像对一切事情都胸有成竹、又能包容他的那个糙汉,于是决心给对方一点时间适应调整。
  “小鹤。”他刚要回自己房间,旁边便传来了季琬的声音。
  江鸣鹤转头看去,见母亲一脸愧疚地站在走廊的另一端,她自己的房门口。
  季琬看到他望过来,温声道:“儿子,到我这来聊聊好吗?”
  江鸣鹤还清晰地记得上次在这间房他听见父母对话后发生的事,这导致他完全不想踏入那扇门。
  “没什么可聊的,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不必解释。”他堆出了面对母亲的完美笑容,推门迈进自己的房间,丢下一句听不出感情的话,“晚安,妈。”
 
 
第26章 
  梁柏舟得知这个炸裂的消息之后,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卧槽”。
  经典叹词了属于是。
  会所包间里很热闹,一帮狐朋狗友男男女女在阴暗的灯光下搂着抱着嘶吼着唱歌,音乐震耳欲聋,明明暗暗的光照在他脸上,把他惊愕的表情衬托得很有戏剧性。
  “暂时别说出去。”江鸣鹤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因着周围声音太吵,凑近他耳边说,“江裕打算暂时保密,想自己手术成功之后再公开,免得他生病还有私生子的事情被放出去会影响股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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