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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有欺(近代现代)——梅染

时间:2024-12-25 10:15:13  作者:梅染
  他醉得有点迷糊,但低迷的情绪一扫而空,心情突然变得兴奋。
  真是够巧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鸣鹤:哥,我来了!
  岳城:你谁?
 
 
第3章 
  岳城一般不会睡这么晚,但今天有老乡过来,他请对方吃了饭喝了酒,又带着人去附近转了转,找了小旅馆住下,这才往自己租的隔断房这边走。
  他虽然喝得不多,但嘴里也有点干,便从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假冒的矿泉水。这年头正经水都得一块多一瓶,他这瓶只用五毛。
  看到这里坐了个年轻人,走近一闻浑身酒气,看打扮以为是大学刚毕业干销售的小伙,于是起了恻隐之心,打算把这五毛钱的水给对方享用。
  谁知道这人没接水,举着手机问:“这上边的人,是不是你?”
  岳城凑近了一看,认出了那幅油画,还有点不好意思,点点头:“是我。”接着又解释,“去年的事儿了。”
  他没留那个画家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对方居然真的画了出来,还被人做成了手机壁纸,想想有点羞耻。
  见江鸣鹤低头端详那幅画,也不言语,岳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
  谁知眼前这小青年仰起头来,问了他另一个问题:“最近有人以这幅画的名义找过你吗?”
  “没有。”岳城木讷地摇了摇头,“我这是第一次见。”
  江鸣鹤迷迷糊糊地想,今天画才被拍走,买画的那人应该来不及。
  于是他又叮嘱道:“要是有人找你,提一些奇怪的要求,别理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也不知道所谓“奇怪的要求”是什么,但岳城人实在,觉得这也算是关心,便应承了下来:“嗯嗯,我明白。”
  “你手机呢?”江鸣鹤问。
  岳城茫然:“嗯?”
  “不是要图吗?”江鸣鹤重重打了个酒嗝,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床上可别这么木。
  “哦哦!”岳城立刻把裤兜的手机掏了出来,是一个壳子布满划痕、屏幕多处裂缝的旧手机,“怎么发?”
  江鸣鹤看看自己的水果最新款,又看看他那杂牌机:“air drop用不了,加个微信?”
  岳城没听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只要人家愿意给图片那就接着,于是连连点头:“好好!”
  “你扫我。”
  估计是喝酒喝得有点迷糊,岳城手忙脚乱地扫了码,发送加好友请求,手机实在太卡了,简单几步操作用了好一会儿,看这怪俊的小青年趴在膝盖上快要睡着了。
  小青年原来叫江鸣鹤,名字怪好听的。
  “那个……”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瘦削的肩膀,“好、好了。”
  江鸣鹤看了眼手机:“岳城?本名?”
  “是啊。”岳城憨厚地笑了笑,“你的也是吧。”
  江鸣鹤操作着手机,只是“嗯”了一声,亮起的那一簇光将他的脸照亮,红润润的一张酒后脸,巴掌那么大,目光迷蒙,嘴唇嫣红,很是漂亮。
  岳城看着他,莫名有种亲切感,又被这长相吸引,突然觉得有点口干,喉结上下一晃,正好被江鸣鹤抬起的眼角瞥见。
  “滴”,岳城手机响了一声,赶紧低头看,图片有点大,加载了好几秒才出来,在他破损的劣质屏幕上没有在对方高级手机上好看,但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他连忙道:“多谢。”他本想走,但意外遇见这么巧的事,也不好将对方放在这里不管,便礼貌地问了句,“你家就在附近吗?还能不能走?要不我送你回去?”
  江鸣鹤正要回答,手机亮了起来,是司机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来,声音无比冷漠:“我晚上不回去了,别管我。”说罢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岳城稍稍有点窘,不好意思问,也不方便走,站在旁边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江鸣鹤站了起来,似乎是没站稳,一个趔趄往前栽去,岳城赶紧扶住他,将人抱了个满怀,这才闻到他颈间传来的一抹被酒气遮挡的香水味儿。
  挺香的。
  “我跟室友吵架了。”江鸣鹤趴在他肩膀上,同样闻到了混着酒味和男人体味掺杂在一起的气息,肯定跟香不沾边,但很有魅力,令他更迷乱了一些,声音也压得更低,“方不方便收留我一晚上?”
  他像是气息不稳,深呼吸了一口气,偏头喷在了岳城的颈间。
  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地方,岳城身体紧绷了一下,但他并不排斥,心跳快了许多,心想估计是喝多了闹的。
  “我、我那儿地方不大……”隔板间羞于见人。
  江鸣鹤不耐烦地叹道:“我只需要半张床,不然打地铺也行。”
  听着他很累的样子,岳城也不好再推拒:“成,我就住后边这小区,走吧。”
  他一动,江鸣鹤似乎摇摇欲坠,但他拘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听对方命令道:“扶我一把,搂着腰。”
  岳城当即照做,长臂一揽,箍住了他的腰,当即就觉得这杆腰真是好,又细又韧,搂起来很方便,也很舒服。
  江鸣鹤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拖拖拉拉没走几步,岳城提议道:“不然我背着你吧。”
  这当然好,江鸣鹤没拒绝,接着就趴在了他的背上,胸腹下就是他紧实精壮的背肌,透过薄薄的破旧T恤衫,被自己敏感的皮肤尽数感知。
  不是健身房里出来的肌肉,轮廓很绝。
  这么结实,肯定耐操。
  “身材不错。”他在岳城耳边哑哑地问,“怎么练的?”
  岳城觉得那只耳朵热得快要烧起来:“还用花钱练吗,干活就有了。”
  “还在工地上?”
  “暂时没有,刚结束一个活儿,还没找着下家,先送外卖。”
  做什么不重要,这个人江鸣鹤很满意,被车祸搞得乌糟的心情重新好了起来。
  原本他还担心找到画里这原型,本人会令他失望,没想到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个子高挑,一身纯天然肌肉,气味好闻,性格老实巴交,又不防着人,很像一种乖顺的大型犬类——比如金毛和德牧的结合体。
  令人很舒服。
  岳城背着江鸣鹤,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隔断间。天色已晚,“左邻右舍”都没在外边活动,有几间屋已经灭了灯,有几间屋门缝里还透着光线。
  江鸣鹤眯着眼打量着这逼仄的空间,他只听说过这种房子,从未见过,心里有一点好奇。
  岳城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邀请江鸣鹤进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猎物,正邀请存心想捕获他的猎人到自己家做客。
  江鸣鹤自嘲地想起了一个词——“引狼入室”。
  【作者有话要说】
  江鸣鹤:哥,你谁都往家捡吗?这么随便?!
  岳城:小鹤,别闹。
 
 
第4章 
  岳城房间不大,但应该不是这隔断房里最小的一间,大约有四五个平方,朝东有一扇窗,窗下是一米五的床,靠墙放着写字台和折叠桌,摆着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小电器,另一面墙有一个简易衣柜,颜色有些花哨,看风格和破旧程度,想必不是本人亲自购买,应该是二手货。
  江鸣鹤心想,这人很穷吗?
  “请坐,坐床上就行。”男人关好门,热情地说,怕打扰到邻居,声音低得很有磁性。
  江鸣鹤也没客气,把外裤一脱,露着两条又白又长的腿,一屁股坐在了他床上,然后把裤子中间一折,屁兜那块冲外,搭在了床尾,懒懒地说了一句:“刚才坐地上了。”
  岳城本来还有点尴尬,闻言释然,心中泛起一股暖流:“你真仔细。”他往前递了递手里的矿泉水,“渴不渴?”
  江鸣鹤瞥了那水一眼,摇了摇头。
  但岳城是真渴了,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谁知道江鸣鹤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夺过还剩一半的水瓶,狭长眼角勾了他一眼,嘴唇包住了他方才含住的瓶口,喝了一小口,细细抿着,把一瓶假矿泉水喝出了品味红酒的feel。
  岳城觉得更渴了,舔了舔嘴唇,喉结又是上下一晃。
  屋里开着日光灯,江鸣鹤更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
  岳城头发很茂密,许是有一阵没有修剪了,有些长,乱得谈不上是什么发型,杂乱无章地自由分散着,没有分发缝,像是没有经过收拾的厚刘海,但恰到好处地落在了眉毛以上,没有盖住眉眼。他的眉毛很浓也很杂,却并不显得凶,眼睛很亮,双眼皮宽而深刻,透着温润的光。
  看上去更像一只狗了,江鸣鹤心想,忠诚的狗,训好了就对你死心塌地。
  他的目光扫过岳城高挺的鼻梁,落在那圈胡茬上,奇怪的是,这人虽然胡子拉碴,却并不给人肮脏油腻的感觉,倒像是一片茂密苍翠的森林,散发着浓重的野性气息,让人想去探寻里边的奥秘。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岳城被江鸣鹤这手术刀一般锐利的目光看得心虚,不由垂下眼眸,浓黑睫毛长却并不翘,直来直去,仿佛他本人的性格。
  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小青年怎么气质一点不像刚毕业的学生,看人直愣愣的,眼神又毒又辣,就像能看到人心里去。
  但是眼睛真好看,冷冽中又有那么一丝柔情,好像春天刚解冻的冰泉,脆生生,冷簇簇,让人愿意去掬一捧清凉,降降心头的火。
  江鸣鹤目光落在他淡红的唇上,这嘴唇略显厚实,有一些肉感,这么盯着很诱人,但被胡茬抢去了不少存在感。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评价道:“长得挺帅。”
  “啊是吗?没人这么说过。”岳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反手拉开简易衣柜,从里边找了一条还套在塑料包装袋里的毛巾,是柔和的粉色,包装袋上还印着“人口普查”字样,“你、你要不要去洗澡?这毛巾是新的,给你用。”
  是得洗澡,身上一层酒气,还有粘腻的汗,江鸣鹤接过毛巾,往外挑了一眼:“不带我过去吗?”
  “去,我带你去。”岳城一手拉开了门,想起了什么似地,看了一眼他的两条长腿,以及包裹着紧致臀部的内裤,“内裤我没有新的。”
  江鸣鹤缓缓眨了眨眼:“不用新的,洗干净的就行,咱俩尺寸应该差不多。”
  但是等岳城拿出来那洗得松松垮垮的旧内裤,他目光陡然一变——显然是比自己大一号。
  “不换了,我还是穿这条,回家再换。”他冷下脸,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
  岳城其实也不想把自己穿过的内裤给别人,闻言松了口气,拿了沐浴露,带着他去了浴室。
  这家隔板房洗手间倒是不小,估计是为了方便,装成了干湿分离,浴室被透明的玻璃门圈了起来,里边还挂了一层浴帘。
  “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凉水,不过已经调好了,左边开到最大就行。”岳城进去拿了花洒,莲蓬头对着地漏先放水,水还没放热,就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靠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累了吧,你们小青年现在也不容易,喝酒是为了应酬吗?行了,水热了,快速冲一个——”
  他一转过身,就看见江鸣鹤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跟前,光裸的皮肤在阴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白得发亮,像是块没有一点瑕疵的美玉,上边两点粉红,颜色很浅,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腰是那么窄,隐隐有六块腹肌的轮廓,跟方才搂起来的手感应和了起来,人鱼线延伸到了下边茂密的黑色丛林,丛林中有一条长长的肉粉色的……
  岳城陡然心惊,没拿稳手里的花洒,喷了自己一头一脸,上衣都湿透了。
  他立刻转过身面壁,关了水,慌乱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男的,怕什么。”江鸣鹤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你总去过公共浴室吧?”
  岳城再度觉得口干舌燥,把湿了的头发往脑后耙了耙,艰难道:“去过。”
  但是没有一个看了让人这么燥。
  他把花洒塞进江鸣鹤的手里:“你洗吧,我出去了。”
  江鸣鹤虽然健身,但是不喜欢厚重的肌肉块,他喜欢自己这种精瘦的体型,精雕细琢,同样也有力量感,而且对自己的尺寸很自信,这才肆无忌惮地展示给岳城看。他看着对方夺门而逃的身影,勾唇笑了笑:“别出去,替我守着,我很快洗完了。”
  岳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听他的话,面朝洗手间的门站着:“成,你别急,这会儿大家都睡了,没人用淋浴。”
  江鸣鹤没洗头,免得还得吹风,只是匆匆洗了洗身体,擦干之后就从里边出来,看着岳城对着洗手间门面壁思过的模样直乐。
  这么紧张,恐怕就是个弯的,那就好办了。
  要是个直的,还得掰,麻烦。
  他穿好内裤,把衬衫披上,没有系扣:“我好了。”
  岳城回头快速地瞥了他一眼,看那薄薄的、白皙的胸膛就这么敞着,被热水浸泡过,乳头显得更红了,像是娇艳的红莓,看着就令人气短。
  行吧,反正外边也没有人,他迅速拉开洗手间的门,带人回了自己房间:“你累了先睡吧,我去洗漱。”
  看他迅速逃离的模样,江鸣鹤得意地往枕头上一躺,心里忍不住乐开花。
  男人应当没有天天洗头洗澡,枕套上传来属于他的特殊气息,江鸣鹤依旧不讨厌,趴在上面深深地吸了口气,陶醉其中。
  他想,突然就这么见了面,感觉也很合拍,这缘分真有意思。
  毕竟要跟一个陌生人同睡一床,尽管昨天已经洗过了头,岳城还是又洗了一遍,太晚了吹风会吵到人,他便用毛巾使劲擦,擦到极限又甩了甩,确认不滴水了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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