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时间定下来之后,江鸣鹤就开始制定自己的计划,他要在手术当天,想办法把董助支出去,然后来一出“偷梁换柱”!
第35章
江鸣鹤已经跟江裕的主治医生沟通好,在岳城住院之后,也把新的捐赠者安排了进来,同样给人做好了体检,检查情况一切符合捐赠要求,随时都可以替换上场。
手术的前一天晚上,他特意去看了眼江裕,见对方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心里感觉很复杂。
到底是生死攸关的手术,向来强硬如江裕,也不免流露出几分紧张的模样,但是在人前还要尽力遮掩,因此形成了一种装腔作势的拧巴之态,越发地精力不能集中,看谁都不顺眼,暴躁指数剧增。
季琬身为妻子,这个时候自然要在他身边,护理的事都由护工来做,她不过是来扮演自己的角色罢了,丝毫没有丈夫即将迎接大型手术的担忧,脸上一片平和。
显然江裕对她这个状态很不满意,毕竟自己出事,最大受益者就是妻子,她这样不当回事,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手术结果似的,于是给了她几个满含火气的白眼,但季琬的注意力都在江鸣鹤身上,对此毫无察觉。
“鸣鹤,这几天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我看你又瘦了。”她捧着儿子的脸仔细打量。
因着计划都安排妥当,江鸣鹤心情不错,对她也报以笑容,假话张口就来:“还好,我担心爸爸的手术,有些食不下咽。”
“呵,看你们娘俩这样,估计巴不得我死在手术台上吧?”江裕露出阴毒的冷笑,“我提前立过了一个版本的遗嘱,如果我这次不能下手术台,你们除了现在手里的资产,其他的什么都得不到,我劝你们就算装也给我装出一点贤妻孝子的模样,不然就算我之后活下来了,也不会再改遗嘱。”
语气尖酸刻薄,有一种图穷匕见的急切,和平时那个张扬跋扈、气定神闲的董事长相去甚远,江鸣鹤看到他这副样子,倒是真的有了那么一点点唏嘘。
不管是谁,面对生命未知的命运都会觉得恐慌,尤其是这种生前拥有太多的,更是舍不得离开现世一切美好,也就更加惜命。
可怜啊可怜,人总会老,也总会死,这种被别人盼着死去的感觉不好受吧,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对亲人们好些呢?
江鸣鹤不信江裕有关遗嘱的威胁,这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江裕尽管极度自私,但他确实很爱他的事业,绝不会把丰耀集团交给大伯他们那群饭桶,为了江家的事业能够好好地传下去,他也会把股权交到自己这个最有能力的儿子手里。
当然,退一万步讲,江鸣鹤也并不在乎自己得不到遗产,这东西可能就是他的诅咒,不要也罢。
看着曾经这个动辄对自己打骂的恶魔现在因为怕死而变得如此紧张,他心中是有一些解气的,便决定不跟对方计较,毕竟他没打算真的把老爸气死。
“爸,这医院和主治医生是你自己挑的,我们信得过他的技术,所以才没那么担心。这样,我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哥。”他对江裕、季琬还有一直守在一边的董助挥了挥手,双手抄着裤袋走出了病房。
在门口他特意脚步一顿,还听见江裕跟董助叮嘱,要对方千万要保密,不能把事情泄露出去,以免给小人以可乘之机。
有的人自视甚高,看谁都是贼,满脑子“总有刁民想害朕”,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那么关注他,他却永远心神不定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孤单又可笑。
江鸣鹤转头就去了岳城的病房,看他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丰耀集团的资料研读,神情那么认真,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极为踏实的感觉。
“哥~”他低低唤了一声,坐在对方旁边,搂住那结实的腰,把脸靠在宽厚的肩膀上,撒娇般地蹭了蹭。
岳城只当他是担心自己的手术,放下手里的册子,扭过身也搂住他:“别想太多,我就是拉个口子取出一片肝,一点也不复杂。”
“说得倒是轻巧,这一刀你自己挨了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关心你的人替你心疼。阿姨不知道你要做手术,所以心疼的人只有我。”江鸣鹤隔着衣裳咬了一口他后背上的肌肉,又把脸贴在上边,深深吸了口属于岳城的气息,再缓缓呼了出来。
热气隔着衣服渗透到了皮肤里,立刻激起了一股电流,从热力源头奔涌向四肢百骸,更是强劲地冲击着岳城的心脏,他顿时有些胸闷气短,把恶作剧的弟弟从背后拖到前边来。
江鸣鹤赖赖唧唧地贴着他,滑过他半边身子,顺势躺倒在他的臂弯里,仰头痴痴地打量他。
岳城刚避过身体接触,一低头又看见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心中战栗始终无法止歇。
小鹤长得太好了,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像是能看穿他心里的伪装,也能烧透他苦苦撑着的假面具。
“别撒娇。”岳城低声道,“这么大个总裁,这算什么样子,快起来坐好。”
江鸣鹤在别人面前端得太多,在哥哥面前只想做自己,他双手搂着对方的脖颈,娇纵地说:“我不,除非你亲我一口,不然我就赖在你身上。”
“叫人看见不好。再说兄弟俩干什么亲来亲去的,不像样。”岳城的耳朵红透了,目光煞有介事地往门口处看了看。
其实根本不会有人闯进来,是他自己心虚罢了。
江鸣鹤很喜欢看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心里某种隐秘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越想多逗逗他:“兄弟俩怎么就不能亲?除非你心里有鬼。”
岳城没有他那么自在,不知道说什么话反驳,只能推开他凑得越来越近的肩膀,低声喝止:“小鹤!”
江鸣鹤松开手,转而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壮实的胸肌里,再度深深吸了口气,一张白皙的脸被捂得发红,眼睛里波光潋滟的,好似委屈得泛了泪光。
这会儿再仰头看着岳城,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哥,我担心得要命,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都说了不会有事,还能怎么安慰?”岳城的确看不得他这样,一看就总想像他小时候挨江裕打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心软。
江鸣鹤看得出他色厉内荏,继续加强“功力”:“阿姨那天做手术你担心成什么样,我比那还严重,毕竟我才刚刚找回你,害怕得而复失。”
“怎么会,别胡思乱想。”岳城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一时不落忍,捂住他的嘴巴,低头在他眼皮上轻轻亲了亲,随即慌张地抬起头,“行了吧?”
江鸣鹤“奸计”得逞,见好就收,从他怀里起来,坐在他旁边,乖巧地说:“哥哥最疼我了。”
岳城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想了想,似乎确实找不出反驳的例子,只能保持沉默。
手术之前要禁水禁食,闲着不如早早睡觉,江鸣鹤掐着时间就把岳城哄到了床上去,自己也洗干净了钻进被窝,搂着他结实温热的身体,心中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明天把哥偷梁换柱之后,就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至少得藏一个月,不能让江裕发现。
这一个月里,不知道能不能让哥突破心理上的底线呢?
只要让他沉沦一次,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盘算着要不要玩强制play,江鸣鹤把自己给想得兴奋了起来,又想到了另一个鬼主意。
岳城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不料一只微凉的手突然伸进了他的内裤,一把握住了他的小兄弟。
他整个身体就像被电打了似地绷紧了,慌乱地去抓那只手:“小鹤,你别……”
因着要做手术放松,岳城穿的是非常宽松的棉布短裤,再加上快要睡着时毫无防备,江鸣鹤得手得非常顺畅,他感觉到那庞然大物在自己手心里从绵软瞬间就硬了起来,满心都是成就感。
预料到会遭遇反抗,这会儿他半个身体都压在岳城身上,握着对方阴茎的手开始快速撸动,时不时用指甲轻轻抠挖顶端的马眼,贴着人耳边轻声道:“哥,做完手术你肯定虚,好一阵子不能享受,这次我纯粹帮你,没别的意思。”
男人的命根子被人握住,都是不敢剧烈挣扎的,岳城下意识地屏息,身体还在试图推拒,可是脑子已经屈服于本能,所有的注意力都汇聚在了被人握住的那个地方。随着江鸣鹤手上动作越来越刺激,他已经忘记了抵抗,随着欲望攀升、刺激加强,发出了难以抑制的粗喘声。
“哥,你喘得真好听。”江鸣鹤虽然没有被爱抚到,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可避免地跟着一起动情,身体在岳城身侧不由自主地蹭着,手上的动作半点不敢停。
怕岳城会反抗,他不敢去亲吻对方的嘴,双唇吻过岳城带有胡茬的下巴,一寸寸地舔舐着对方的皮肤,逡巡到了耳侧,含住耳垂吞吞吐吐,和手里撸管的动作保持了相同的频率,偶尔从鼻腔里哼出享受的声音,像是在跟对方一起沉沦。
这声音传进岳城的耳朵里,跟来自身下和脸侧的触感合并,发挥出了超过三倍的功效,刺激得他头皮发麻,胯下铁棒硬得更厉害。他不够全神贯注,还在跟为数不多清醒着的神智作斗争,克制着自己想去亲吻江鸣鹤、想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按在身下疯狂贯穿的冲动,倒因此延长了不少时间。
对方迟迟不射,江鸣鹤都觉得手酸了,心里却是十分有成就感的,后面开始觉得发痒,想要他哥的东西狠狠捅进来,但他不敢得寸进尺,现在这样还好糊弄,要是真的坐上去自己动,恐怕会把后边的一切都毁了。
他偏执而狡猾,当然不傻,不会一下子断送自己的后路。
明天的私自行动一定会让岳城不满,今晚绝对不能把事做绝。
第36章
江鸣鹤的手法绝对不是最佳,而且他的手是典型富贵人的手,瘦长柔软光滑,给人撸的时候力量有点轻,形成不了有效的刺激。
好在这个人的存在对岳城来说就已经足够,光是想着弟弟那只漂亮白皙的手握着自己粗壮家伙的模样,他就足够兴奋,最后忍不住握着对方的手一起撸,最终惊涛拍岸一般地射了出来。
两个人踢开被子,肩并肩地躺在床上,汗流浃背,不同程度地喘息着,等到各自反应消失之后,还是迎来了那不可避免的尴尬时刻。
江鸣鹤主动承认错误:“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冲动了。不过你别多想,兄弟之间互相帮助,没什么的。”
岳城没吭声,翻身下床,飞快去了洗手间清理,换下被弄脏了的内裤。
他心里当然有埋怨,知道这就是江鸣鹤故意的,弟弟对他从未死心,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引诱他,试图让他冲破最后的底线,让他犯错误。
没有出言责怪,是岳城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自己不是对弟弟同样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如果不是自己抵抗不了,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态势。
他也有责任,不能把错推给别人,只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长此以往,一定会被人发现。
岳城并不在乎旁人怎么说、怎么看,他只在乎母亲,如果母亲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恐怕会被活活气死。
不管是从道德还是从责任上讲,他都不能放纵自己对小鹤的心。
今晚这一出,江鸣鹤自知理亏,于是他换了内裤之后,等岳城从洗手间里出来,主动抱了自己的枕头说:“哥,我去另一个房间睡,你自己好好休息。”
岳城不至于不理他,低沉地“嗯”了一声,回到床上躺下。
不知道是这两天休息得太好,还是潜意识里为明天的手术担心,他有些睡不着,脑海里不可自控地翻来覆去地回忆着江鸣鹤方才给自己撸动时的样子。
弟弟显然也是动了情了,白皙的面孔红得发粉,脸上冒着汗,胸口剧烈起伏,嘴巴微微张开,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他莹白的牙齿,和粉红色的湿漉漉的舌头,那情态别提多诱人,天知道岳城是用了多少意志力才克制住没有翻身把人压住。
最后能射出来,多少跟脑海中的画面有关。
想到这里,岳城心里又是深深的内疚,他把枕头从脑袋底下抽出来,狠狠捂在脸上,咒骂自己不做人。
弟弟从小缺爱,又成长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他可以不顾人伦,只顾索取爱意,可自己身为哥哥,怎么能这样下去?
江鸣鹤心情倒是不错,一来是计划已经安排好,明天顺利实行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二来方才岳城对自己的无法抵抗,充分暴露了他内心并非顽石一块,只要他再努把力,就可以撬动这颗石头。
哥哥所在意的事,无非就是他的母亲,之后把宋阿姨安置好,让哥哥没有后顾之忧,将来兄弟俩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他十分感激自己跟岳城之间是兄弟的关系,还分开了二十多年,这样就算之后俩人形影不离,别人也只会说他们关系好,是在弥补这些年缺失的岁月,不会怀疑他们之间还有“奸情”,这怎么不是最好的挡箭牌呢?!
如果有一天,他们跟江裕谈崩了,不想再待在丰耀集团,那就两人一起离开,带着宋阿姨,选个海滨城市,开个小民宿也好,开个小饭店也不错,总之自己有脑子有学历,哥哥踏实又肯干,兄弟俩怎么不能养活自己?就算不变现手里的股份,他们也有本事活得开开心心。
真好啊,如果前二十多年的煎熬是为了遇见哥哥,那些痛苦挣扎的岁月也就显得不那么痛苦了。
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江鸣鹤很快坠入梦乡,他睡得酣熟而放松,完全没有留意到岳城半夜睡不着,跑来次卧的床前看他,决绝一般地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第二天一大早,大约六点多钟,护士就来把他们叫醒了,让岳城脱掉内裤,换好手术服,准备将他推去手术室。
当然这一切都是江鸣鹤打点好的,护士通知完就离开,他安排好的两个手下扮成医院的护工等在门口,稍后就把岳城推走。
“哥,我会一直在门口守着你。”江鸣鹤站在病床边,弯腰轻轻抱了抱他,努力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岳城表情严肃,坐在病床上看他:“小鹤,有件事本来应该之后再说,但我觉得还是手术前说清楚比较好。”
“嗯,你说。”尽管觉得他哥凝重得有些过分,但江鸣鹤此刻心情过于兴奋,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我想好了,丰耀集团我就不去了,等手术做完出院,我就带着我妈回老家。集团的股份我留着,每年能有分红,算是给我妈准备一些养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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