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还是淋浴?”岳城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好。
江鸣鹤只穿着小裤衩,从背后贴过去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泡澡,一起吧?”
天知道觊觎哥哥的胴体多久了,这些天都忍着呢,现在总算不用再装了。
检验一下留子的健身成果!
这里边的邀请意味非常明显,岳城自问受不了这个蛊惑,一起洗的话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于是谨慎问道:“你现在身体行吗?”
“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你觉得呢?”江鸣鹤隔着衣服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小声嘀咕,“别以为你有多行,我还受不住你?”
岳城就不多问了,也不多解释,打算用行动让他重温一下自己有多行。强壮的手臂把人打横抱起来,抱到了宽敞的浴室里,拽了条浴巾垫在大理石的洗手池上,才把他放在上边:“等我放水。”
江鸣鹤看他打开放水的水龙头,热水汩汩灌进圆形的大浴缸里,接着把他召唤到面前,双腿圈住他的屁股,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两人在哗啦啦的流水中热情拥吻,一点点脱掉身上的衣服。
等到浴缸差不多灌好了水,岳城才把江鸣鹤抱起来,恶趣味地光着屁股在镜子前边转了一圈,欣赏了一下弟弟线条优美的身材,才缓缓走进了浴缸里。
肉贴着肉地激吻了好一会儿,两人的身体早就苏醒了,这么面对面地抱着,两杆“枪”硬碰硬地互相磨蹭,蹭得火越烧越旺。
仿佛是怕人再消失似的,江鸣鹤缠绵地抱着岳城不肯放手,贴着他的脸颊、鼻子、眼睛、嘴巴、脖子来回亲吻,最后亲到他胸口的仙鹤上。
胸肌就是比以前厚实了一些,软软弹弹,正好埋脸。
岳城随他舔舐,手伸到穴口想替他做扩张,但发现没带东西:“弟,等等,我去拿润滑。”
“你带了?”江鸣鹤有些不舍得松手,藤缠树一样地缠着他。
这次来谈事儿,没敢动这种心思,岳城摇头:“没有,我去拿酒店的。”
“别拿,我可不想让绿森的人知道我在这里用过这个。”江鸣鹤贴着他说,“酒店的人最八卦了,今晚我洋相出得还不够吗?”
岳城犹豫了一下:“要不回去做?今晚我先给你口,再用手,保证让你爽。”
“不,我要做,我要你进来。” 江鸣鹤往池边看着,抓过来小瓶沐浴露,拧开之后往手心里倒,反手伸到后边去自己扩张。
亲吻不够,贴在一起也不够,要实实在在地做一次,才能避免自己再出现那种幻觉。只有哥哥真正地在自己身体里,他才不会再有任何犹疑。
岳城也挤了一手沐浴露,把他抱紧:“我来。”
在被开拓的时候,江鸣鹤也没闲着,俩人都刚做过spa,身上还有残存的精油,泡在水里他总觉得皮肤有点发涩,便想着先把这层油洗下去,干脆把沐浴露涂了自己一身,搓出一点泡沫,然后往他哥身上蹭,很像某种色情服务项目。
“小鹤,别皮。”被热水泡着,被弟弟贴着,手里还忙活着,简直欲火焚身,岳城额头冒出了汗珠,声音低哑,“别折磨我。”
江鸣鹤恶劣地笑了起来,低头去吻他的唇,很色情地从里到外舔着,轻轻咬着他的舌头,又随着后穴被开发得越来越舒服而轻轻呻吟,又把手伸下去撸动他的性器。
这粗壮的东西此刻像个火热的棒子,直直地戳着他的小腹,如果不是在浴缸里,应该能看到它的前端在滴水。
江鸣鹤灵巧地把玩着,指甲划过最敏感的顶端,又轻轻搔动周遭的褶皱,这把太刺激了,明显能看出岳城的小腹绷紧,耳边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弟……”他喃喃地喊道,一偏头咬住对方的耳朵,用双唇反复磋磨。
尽管有精油和沐浴露的味道,但江鸣鹤还是明确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岳城的气息,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从后边拉出对方的手,低声道:“可以了。”接着跨跪在浴缸里,握住岳城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后穴,缓缓坐了下去。
两年未曾被人进入的地方缓缓打开,身体重新觉得充实和完整,龟头和性器上凸起的青筋亲密无间地摩擦过肠道里的每一个凸起,两个人都收获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哗啦”一声水响,岳城把江鸣鹤抱了起来,他不想弟弟跪得膝盖疼,于是自己跪在池底,把弟弟“折叠”了起来,让对方后背抵在池壁,两条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都说阔别已久的恋人再次做爱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紧张和羞涩,但江鸣鹤没有这种感觉,或许他脑子现在不太清楚,只能感受到兴奋。
面对哥哥怎么会紧张呢?那是唯一让他心安的人啊!
江鸣鹤抓着岳城肌肉隆起的手臂,轻笑着说:“哥,我柔韧性还好吧?”
岳城的脸被蓬勃的欲望涨得通红,低下头轻柔地吻着他,说“好极了”,接着便开始大开大合地撞了起来。
这种姿势进得很深,才被顶几下,江鸣鹤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贯穿了,他身体软得厉害,靠不住浴缸,只得双手扣住哥哥的脖子,因此而把身体折叠得更厉害。
岳城搂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下边炙热如铁的性器在他柔软紧致的穴口里来回穿梭,这种全然被哥哥拥有并且掌控的感觉让江鸣鹤安心极了,也能充分地享受对方带来的快感。
他向后仰头,修长脖颈拉出优美的线条,被水沾湿的几缕头发贴在脸上,漂亮饱满的面孔红润而潮湿,被亲得红肿的嘴唇微张,肆意地喊出自己的快乐。这模样性感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岳城只是看着他,就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腰臀快得像电动马达,一下一下,灵与肉合二为一。
江鸣鹤兴奋地射过一次之后,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他双眼迷离,胸口剧烈起伏着,喃喃地唤:“哥……哥哥……”
这种感觉虽然更虚幻,却莫名比之前更真实。
很矛盾的心理,无法形容,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我在。”岳城低下头,亲吻他颈间那块小小的伤疤,随即温柔地舔吻着他的唇,重复地说,“小鹤,我回来了,这次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江鸣鹤软绵绵地贴上他的胸口,闭着眼亲吻他饱胀的胸肌,贪恋地说:“我还想要,还要,你进来……你都还没射……”
岳城躺平在浴缸里,给他做人肉垫子,让他仰面躺在自己身上,手伸到前边去把他软下来的性器撸得重新硬起来,然后抱着人侧躺过去,扶着自己的阴茎顶进那已经被他操得柔软的穴口中。
江鸣鹤枕在哥哥结实的手臂上,胸口以下浸在水中,背后是哥哥宽阔滚烫的胸膛,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连,他们就好像躺在了最安全温暖的子宫中,永远亲密,永不分离。
他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江鸣鹤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暴风骤雨般的冲顶,紧紧抓住岳城的手,喃喃地说:“哥,射进来……”
岳城抱紧了他,在他的后颈上轻轻噬咬,胯骨啪啪地撞击着他浑圆的臀,拍打出的水花一圈圈地荡漾开,与分别时那次痛苦且几乎感受不到快感的性爱相比,这次岳城犹如抵达了天堂。
不过他没按弟弟说的做,高潮的时候还是把阴茎抽出来射在了外边,毕竟是没戴套,弄到里边他怕江鸣鹤拉肚子。
江鸣鹤已经晕乎了,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只是因为身体猛然变得空虚而遗憾地“唔”了一声。此刻他像身娇体软的猫儿,也像一团软乎乎的泥巴,随便别人怎么摆弄都行。
只做一次虽然不够,但岳城想缓着点来。他先出了浴缸,把另一边的淋浴打开,再回来把他这个软乎乎的弟弟抱过去冲干净身体,再用浴巾包好擦干,放回了酒店床上滑溜溜的被窝里。
“哥……”江鸣鹤软得像面条一样的手抱住他的脖子,缠着不撒手。
“宝贝儿松开,好好休息,我在呢。”岳城把他的手臂扒开,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他的肩膀,从行李箱里翻出内裤,轻手轻脚地帮他套好。
然后他看了眼江鸣鹤昏睡过去的模样,拿过手机给辛凯发消息。
【岳哥】:没睡的话,到小鹤房间里来,我有事要问你。
第104章
看过晚上那一出,见惯了大场面的辛凯也有些惴惴,不知道江鸣鹤情况怎么样,也就一直没入睡,得到了岳城的召唤,立刻一溜烟地赶了过来。
两人坐在行政套房的客厅里压低声音说话,卧室的门敞着,岳城一直坐在门口的方向,方便他观察弟弟的情况,也免得弟弟突然惊醒会找不到人。
“小鹤到底怎么回事?”他眉头微微蹙起,“以前他不是这样。”
那么一个心高气傲、我行我素的青年,怎么会变得这么……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样的状态,也不忍心。
岳哥已经回来了,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辛凯便也不再隐瞒,干脆竹筒倒豆子般地和盘托出。
“你走之后老板精神状态就不好,整天魂不守舍,都不是活人微死,是死人微活,每天我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都觉得担心。他经常睡地上你知道吗?推门进家看到地上躺着个人,好几次我魂儿都吓飞了。”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试着把你的一些好的进展告诉他,他倒是不排斥,我感觉是有帮助的,至少知道你已经离开国内,而且还顺利入学之后,他就振作起来了。”
“但他比之前少言寡语了很多,跟谁都不大说话,去哪儿也不让我跟着,我后来放心不下,悄悄跟踪他——反正他那种脑子都不在状态的样子根本发现不了我,最后我知道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岳城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抑郁症?”
“嗯!”辛凯点点头,“我偷偷看过他吃的药,还查过他的手机,跟那位医生联系了一下,不过也就是存个联系方式,人家可不说具体聊些什么,只是叮嘱我好好观察他的情况。好在我老板骨子里还是倔,应该是不甘心就那么……”嘴边的词是“一滩烂泥”,但他觉得这个形容词不适合,给咽了回去,“总之他在努力克服,现在基本看不出什么问题,除了……你懂的。”
除了和我相关的事,岳城心里想,因为那是他的心结所在。
他又问道:“今天这种情况,他以前出现过吗?”
“没有。”辛凯摇摇头,“自从他主动寻求治疗之后,状态都是往上走的,民宿的人都没看出他生了病,只以为是你的离开让他不开心,毕竟你一走,大家确实都情绪低迷了一段时间。今天的事,我觉得就是受到刺激了。”他低头摆弄了下手机,接着递给岳城,“我一直关注抑郁症这个病,他这应该是惊恐发作,panic attack,不过症状没那么严重。抱歉岳哥,老板不让我跟你说太多他的事,我觉得说了也没用,所以没敢透露。”
岳城接过手机,看到上边是相关名词解释和触发原因——“抑郁症患者长期存在情绪低落的情况,可能导致焦虑水平增高,面对压力或应激事件时,容易引发惊恐发作,出现强烈的情绪波动,惊慌失措,并且伴有气短、胸闷、心慌、过度换气等躯体症状。
照这么说的话,小鹤确实不算严重,现在也都已经完全平缓下来了。
“我走之后,他提起过我吗?”岳城问。
“何止提起,他好像常常忘了你已经走了,时不时地回对身边的人叫‘哥’,有时候一句话都说完了,转头看才意识到那不是你。”回忆起江鸣鹤那怅然若失的神色,辛凯还会觉得心疼,“接受治疗之后好了很多,但他把我赶回集团上班之后,情况我就了解得不太详细了。其他员工不知道你们的事,我也不好打听太多,而且他掩饰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没事人似的。”
但岳城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还有压在心头的“死亡阴影”,就是小鹤心里的刺激点。
本来想着自己回来了,慢慢解决这个问题就好,可现在看来,必须要加快速度。
他不能让弟弟再患得患失地熬下去。
情绪发泄过后,又经历了那么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江鸣鹤电量耗尽,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他感觉自己始终被哥哥的气息包裹着,很安全很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睡眠质量好得简直像一块新鲜烘焙的磅蛋糕——沉甸甸、香喷喷、实实在在。
好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一觉了。
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在酸痛,或许是昨天被对折得有点过头,但心情是无比愉悦的,张开眼睛看到眼前哥哥的睡颜,第一反应竟然是不由自主地微笑。
他抬起手指,描摹着岳城浓而粗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微微凹陷的眉眼,还有性感的嘴唇,又用指腹去摩挲对方脸颊长出来的胡茬,酥酥麻麻的,心里越发欢喜。
尽管一些压力还在,但他好似生出了许多力量,觉得只要和哥并肩作战,有些问题总会克服。
瘦长白皙的手被一只大掌覆上,接着他被猛地拉进了一个火热的胸膛里。
岳城抱着他转为平躺,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用被子把两人紧紧包裹住,抬头亲了他一口:“睡得好吗?”
“超好,一睁眼就觉得精力无限。”江鸣鹤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差不多睡了十二个小时。十二小时的优质睡眠,真是舒坦。
他把脸埋在岳城颈窝,深深吸了口令他迷恋的糙汉气息,然后把脸贴在对方胸口的那只仙鹤上:“你呢?”
“抱着你当然睡得踏实。”岳城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他垂下来的一缕长发,思考片刻,问道,“小鹤,我要回庆海述职,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不去集团也没关系,我只是舍不得跟你分开。”
江鸣鹤自然也不想和他异地,生怕自己的心魔再长出来,再开始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但他故意道:“跟你走了,我的民宿怎么办?我可不是恋爱脑,还是要干事业的。”
“民宿又不需要你天天待在那里,你是老板还不随心所欲?我现在是打工人,上边还有上司,不干活儿工作可能就没了。”岳城捋完了他的头发,又抓住他的手揉揉捏捏,“我看那店长祝磊挺灵的,这几天除了汇报,不也没总骚扰你么,肯定一切都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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