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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哪位?(穿越重生)——路沈半

时间:2024-12-25 14:14:45  作者:路沈半
  方晓夏看清来人,一下子收了翘着的脚,她坐直了身板,眼睛直往地上瞟。
  然后她拢了拢摊在面前的瓜子,暗道今天可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偷偷来看个尸体,就被自己弟弟撞见。
  方晓夏笑眯眯地打量了方池几眼,不等对方开口问,主动解释道:“昨夜你未归,大哥不放心,让我出来看看。”她嘴上说着话,手里也不停,抓了一把瓜子塞给方池。
  “来殓房看我?”方池接了瓜子,转身递给身后的人,指着花竹给方晓夏介绍:“花竹。”
  花竹接了瓜子,却并不往嘴里送,仍旧站在那,然后恭恭敬敬地开了口:“晓夏姑娘,有礼了。”
  方晓夏和花竹订婚,全靠书信,两人只远远打过照面,并未真正见过。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殓房。
  “见过花大人,”方晓夏还了个礼,她头上的钗环,叮叮当当碰做一团,晃得她一阵头晕。
  等钗环们消停后,方晓夏微微一笑,并不拘束,伸脚勾了一把凳子过来,送到花竹屁股底下:“先坐下再说。”
  花竹捧着一把瓜子,后背都没有弯一下,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坐了下来。
  方晓夏看他这身姿,暗道方池眼光不错。单看这坐下的姿态,便知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
  她转脸看了一眼方池,见他正在偷瞄花竹,心中暗笑,也给他递了一个凳子,忍笑招呼道:“都坐。”
  花竹惦记着那具尸体,并不知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只等自己坐稳当了,说明来意:“晓夏姑娘,我今日是来,不知能否……”他捏了捏手中的瓜子,“请你回避下,我要跟仵作问问情况。”
  “尸体我也看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方晓夏笑眯眯地打量了花竹几眼,她对这位令方池朝思暮想的男子十分好奇。
  她见花竹不说话,于是又嘎巴嘎巴地磕起瓜子,颇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罗五叔再帮我补充。”
  “我想……我想先……”花竹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犹豫了一番,还是没能说出口。
  方晓夏见他为难,也不催促,趁机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人。
  偷看别人的事,方晓夏不常做。但今日她盯着花竹瞧,却是十分地理直气壮。
  毕竟是为了自家弟弟的终身大事。
  花竹此刻正低着头犹豫着,他双目微阖,鼻尖嘴角都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睫毛也被照得根根分明。
  方晓夏盯着瞧了一会儿,又想起花竹睁开眼睛时上扬的眼尾,刚才的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
  “过于女相,”她暗自评价道,“这种人福薄,怕是不能长久。”
  方晓夏正犹豫间,花竹似乎鼓了鼓勇气,微微转了一下头。这一转头,让方晓夏顿时眼睛一亮,看到了对方在光线下清晰凌厉的眉骨和鼻梁。
  这鼻梁和眉骨倒是看得过去。只是显得过于挺拔了些。方晓夏心中叹气:看来传言不假,这花大人是有些番邦血统在身上的。
  思及此处,他也明白了之前为何没发现花竹女相的原因——他脸上的过于锋利的骨骼,中和了他五官上的柔美。
  他又顺着花竹的衣袖看下去,那双绞在一起的手,果然比起她见过的手掌都更加纤细瘦削,格外骨骼分明。
  “倒也不一定是福薄的面相,就是处处透着险峻,要么富贵一世,要么落魄一生。”
  方晓夏这厢还在犹豫不决,花竹却不知她心中的弯弯绕绕,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想先看一下尸体。”
  罗五叔掀开身后的帘子,尸台上横躺着一大两小三具尸体,验尸台不大,三人只能横着放。如此一来,那大人的双脚便耷拉在半空,显得甚至凄凉。
  尸布掀开,花竹只看了一眼,便认出简乔。他眼神一颤,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瓜子也掉在地上。
  “他是怎么死的?”花竹尽力控制自己话中的颤抖。
  “从淤痕上来看,是面对面掐死的。”方晓夏回答。
  “我该陪他回城的……”花竹跌坐回凳子上,眼神空洞。
  方池走过去,拎起简乔的脚踝,指着上面的刺青问道:“怎么他也有?”
  简乔的刺青是一个类似于“王”字的标志,和那两童的“十”字刺青略有不同。但看刺青的颜色和手法,却是如出一辙。
  方晓夏眉头皱了皱,答道:“这不是官府的刺印,我估计是牙人打上去的标记。”
  “你是不是知道这刺青的由来?”花竹稳了稳心神,朝方池问道。昨夜他见到方池脚踝上的图案,和尸体上的异曲同工。
  方池摇头:“不知道,但在查。”
  “或许是飞花楼的标记,侯海说简乔是他从飞花楼买来的。”花竹还有些哀切,但已经调整好情绪,简乔已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抓到凶手。
  “不是飞花楼。”方池十分肯定,“我与他们打过交道,他们只做情报生意,极少贩卖人口。”
  花竹并不反驳,他本想问问方池是否也是驭灵人,但此时人多,并不方便开口。
  最终他只是走到尸台旁,先抓起两童尸的脚踝,认真检查了一遍,又低头看了眼自己银镯上,昨夜刚长出来的一块黑斑,而后强迫自己看着简乔已经发青的脸,默默说道:“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这一次,我一定会为你复仇。”
  “我会为所有驭灵人复仇。”
  最后花竹将尸布给他们盖好,回头再次询问方池:“这个案子里,方大人是知道些什么吗?”
 
 
第13章 钗环叮当,方池早下聘礼
  方池似乎在跟踪自己。
  自从三天前在殓房,花竹答应和他一同查案后,花竹已经和他“偶遇”了五六次。
  花竹下值的路上,方池在街上巡查。
  花竹帮常老爷送个口信,方池在常家茶行买茶叶。
  花竹想要搬家,方池就住在同一条街上。
  若是花竹朝他打招呼,方池便颠颠跑过来,他跑步的样子有些笨拙,像是一个刚出壳的小鸭子。
  等到走近,方池有时给花竹一把果脯,有时递来几只荷花。每当花竹拒绝,他便可怜巴巴地看过来,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花竹有时会恍惚:这方大人,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跟望舒一样傻?
  今天花竹要去田妈妈那里,问她一些与案件相关的事情,然后再顺便将望舒和田妈妈接出来住。
  田妈妈住在花家的城外的一处庄子上,花竹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人。
  等田妈妈走到面前,花竹才发现,老人家一瘸一拐的,却连个手杖都没有,生生从屋里一步一步挪到门口的。
  他搀了田妈妈往里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哎,没怎么,就是老了。前几日摔了一跤,养养就好。”
  “您先坐。”花竹扶着田妈妈坐了,这才安下心来。
  “上次我跟您提的,搬家之事,我已经安排好,只等您和望舒一起搬过去。”
  “先给你看个好东西。”田妈妈并不理花竹的话,复又挪腾着往里走,花竹赶紧来馋,田妈妈却不让:“你安生坐着!”
  她从一个楠木箱子里,掏出一串崭新的铜钱,献宝一般递给花竹。
  花竹幼时十分喜爱崭新的铜钱,爱穿起来挂在脖子上,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好不热闹。从此田妈妈便有了攒新钱的习惯,只要有新的铜钱,定要给花竹留着,讨他开心。
  如今花竹马上要及冠,田妈妈仍旧把他当作五岁小童对待,这份关爱,让花竹既感动又无奈。
  “我已有月俸,还要每月给您钱呢。”
  “这不一样,”田妈妈摆了摆手,挨近了花竹神神秘秘地说道:“这是我才换来的,崭新的呢。”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不要再用高价去换铜钱给我了。”
  城中这两年闹“钱荒”,铜价虚高。花竹心疼田妈妈多花钱,她本就积蓄不多,每月还要给花家交生活费。自己也才上任没半年,所有储蓄都拿去付了小院儿的定金,如今花竹身无分文,想帮衬田妈妈都捉襟见肘。
  “没有没有,是等价换的,我知道你要笑我老小孩,但我就是喜欢。”
  至于喜欢什么,田妈妈没有细说,花竹猜想,要么是之前陪在自己身边的快乐时光,要么便是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笑脸。
  父母和离前的那份轻松惬意,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即使在梦里,花竹也从未与那时的自己再相遇过。
  思及往事,难免伤情,祖孙两人也是一时无言。
  花竹想起自己此行目的,跟田妈妈说道:“妈妈,你可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有段时间,你总说外面有‘拍花子’的,不让我出门?”
  “自然记得,那时候城里城外,好多人家丢了小孩。”田妈妈递给花竹一盘甘棠梨,“怎么,还记恨妈妈不让你去门去玩?”
  “怎么会,是县衙收到两个孩童的尸体,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们家人,”花竹叹了口气,“我本想查查旧时卷宗,却发现仍有许多儿童失踪案尚未结案。”
  “可不是吗,那时候整个城里人心惶惶,都说是‘影狼村’里的人把孩子抓去喂狼了。”
  “那是罗村,哪里有什么‘影狼村’?”花竹一笑,“妈妈你就是控制狼群的驭灵人,可有拐过孩子?”
  “那不一样,”田妈妈声音低了下来,“那可是一村的驭灵人呢。”
  “现在不是了。”花竹叹了口气,“当初我和简乔去那边的‘垃圾山’捡东西玩儿,有一次因为吵嘴而迷了路,就是罗村的村民收留了我们。若他们要拐孩子,不会给我们吃住,第二天还送我们进城,而且那晚,他们还特意让简乔……”
  花竹说到此处,忽然意识到,那晚,大概那人已经看出了简乔的驭灵力,所以才单独把简乔叫出去。
  所以那晚,那个人是帮了简乔,还是害了他?
  他向官府举报了简乔的身份吗?
  “简乔怎么了?”田妈妈见他不说话,主动问到。
  花竹便将那晚风月楼的事情与田妈妈说了,“我本以为让他摆脱驭灵人的身份,是帮他,却没成想,一下子害死了他。”
  “是你说的那个侯大人杀了他吗?有些人是这样的,即使毁了一个人,也不愿看他自由。”
  花竹苦笑,“我不知道,但若真是他,恐怕事情更加难办。”
  一时间,祖孙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无论如何,简乔是再也回不来了,他的遗憾,我们已经无法弥补,但你还能带着这个遗憾,去避免更多的遗憾产生。”田妈妈对花竹说道:“若你想去查罗村,或者要查简乔的死因,那便去吧,妈妈支持你。不过查罗村一定要偷偷去,当时的抄家案牵扯太多,你一个小官,尽量不要卷入政治纷争,保护好自己。”
  花竹叹了口气,罗村他是想去看看的,不光是简乔,当年的刘逸群,也是在那里走失的。
  可刘逸群是刘帙晚的弟弟,因为这一层关系,花竹不想在方池整日跟在自己后面的时候去查。
  前两日方池刚踹了刘帙晚两脚,还和侯海结下了梁子,花竹不想再给自己未来的小舅子找麻烦。
  此外,还因为花竹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言简意赅:停止调查,入赘常家,否则有性命之危。下面列了几个人名,简乔、望舒、田妈妈、方晓夏都在列。
  简乔早已死亡,花竹怀疑有人借简乔之死吓唬自己,但他并不想将方家和方池牵扯进来。所以准备偷偷去罗村调查。
  田妈妈见花竹看着窗外兀自出神,也不催他,而是伸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小木箧,推给花竹。
  “两日前一个英俊后生来家里,说你和他家定了亲。带了绸缎茶饼金瓶酒来,这木箧也是一并送来的。我本想拒绝,但望舒说你确实与他家有亲事。”
  花竹收回思绪,打开小箧,那里面金光灿灿的,居然全部都是首饰!
  一双缠枝镯,两只竹节钗,另有一对连珠鎏金耳环,和一套金绣羽鸣春簪。
  见花竹震惊,田妈妈说道:“我也想不通,他为何送一堆首饰来,是担心你没钱,等你纳币的时候充门面用吗?”
  花竹已猜到是方池,越发琢磨不透此人要做些什么,只能问道:“他可有说什么?”
  “并没有,他朝我行了个大礼,后来望舒在我耳边说他是知府大人的儿子,我差点儿没从从椅子上掉下来。”田妈妈拍了拍胸口,“后来他留下这个盒子,便说要走,我哪里敢拦?”
  花竹将和方晓夏协议婚姻的事情与田妈妈说了,随后又补充道:“他这人深浅莫测,你不要和他往来。”
  花竹想起方池看向侯海的眼神,又想起这几天他哈巴狗一样跟在自己身后,更觉此人两幅面孔,不甚可信。
  “他没有恶意,”田妈妈收了方池的礼,帮他说起好话来,“我看那孩子不坏,况且能和知府家结亲,无论是什么样的亲事,都是你的福气。”
  花竹盖上木箧的盖子,免得里面明晃晃的光亮晃瞎了田妈妈的心。
  田妈妈看他皱眉,不禁一笑,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不是为着这些物件,你如今也有驭灵力了,你感受看看,那孩子可对你有恶意?”
  “这还能感受出来?”
  “多少有一些,你不总是没来由地厌恶一些人吗?”
  “可我从小就这样,跟驭灵力无关吧。”
  “这种直觉,人人都有,但我们更准确一些。那孩子比我们更接近动物,像是一个……”田妈妈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从前在镇江,遇到过一群狼,不用看它们的位置,我便能感受到哪只是头狼,它的气息和其他狼不一样,有种锋利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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