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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误关系(近代现代)——一纸深秋

时间:2024-12-26 09:36:55  作者:一纸深秋
  这才发现苏黎世浑身都在战栗,指甲都快抠进了掌心里。
  明伊耀蛮横地抓过苏黎世的拳头,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生气了?”
  苏黎世垂着眸子,摇头。
  明伊耀揉开苏黎世的掌心,又问道:“热吗?掌心都出汗了。”
  屋内灯光昏黄,明伊耀看不清苏黎世手上的是汗渍还是血,只是黏糊糊的,略恶心,他不露痕迹地松开苏黎世的手,拿出纸巾擦了擦,又把纸巾扔给苏黎世,“别矫情了,擦一下,不然蹭得到处都是,你什么时候手汗那么多了……”
  苏黎世急促地呼吸着,此时的他根本听不清明伊耀的话,只是耳鸣不止,气血翻腾,喉咙底尽是惺惺的铁锈味。
  鬼使神差,苏黎世端起桌上的红酒,整杯干下,好似还不过瘾,他拿起整瓶红酒,咕噜咕噜全部灌进肚子里,喝完除了天旋地转,手脚麻木,其他什么感觉都没了。
  伤心的,作呕的,难过的,难堪的,通通丢到了九霄云外。
  “嘿,他可真能喝。”王总笑眯眯地欲扶住摇摇欲坠的苏黎世,却被明伊耀一记犀利的眼神瞪视得不敢轻举妄动。
  “王总……”明伊耀的眼神冰冷到极致,尖刀般剐在王总身上,“有时候,有些东西,能放心里惦记,有些……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第5章 
  王总一懔,倏尔收回了手,尴尬地搓了搓,尽量憨厚地笑道:“是是是,明总说的对,说的对。”
  明伊耀最后还是带走了苏黎世,户外的冷风拂在脸上,吹散了明伊耀的醉意,他背着苏黎世,心血来潮地想浪漫一把,似乎背着一个醉汉,徒步回家是一件小有情调的事情。
  苏黎世匐在明伊耀背上,头歪歪斜斜地依靠着他的肩膀,鼻息间是明伊耀淡淡的香水味,还有包厢内沾染上的烟酒味道。
  “……”苏黎世蠕动了两下嘴唇,含糊地道:“这次,我乖吗?”
  明伊耀没听清苏黎世前面的话,只听到了后几句,“哪里乖?”
  “嘿……”苏黎世把手挂到前面,勾住明伊耀脖子,脸贴脸蹭了蹭:“我没有逃跑,没有任性,没有给你丢脸,我真的……乖了不少……”
  “还有脸说。”明伊耀托着苏黎世拍了拍,“如果我刚才没阻止,你是打算让那个王八蛋占便宜还是带你去开房?”
  想起他刚才豪饮的样子,明伊耀心里居然有着些说不出的欢喜。
  是因为苏黎世不愿意被王总揩油而生气?
  也对,即便苏黎世是只金丝雀,那也是他明伊耀一个人的金丝雀,没有哪个主人不希望自己的宠物满心满意只有他一个人的。
  “你呢?你会同意吗?”明伊耀都佩服苏黎世在醉醺醺的状态下还能思路如此清晰地反问他。
  “想得美。”明伊耀掂了掂苏黎世,让他以更舒服的姿势靠着自己,“老子的东西,除非老子不要,否则谁都甭想染指。”
  包括周暮,他在心里默默加上这句,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周暮和苏黎世的关系?苏黎世不就是周暮亲自送给他的吗?
  见鬼!
  “真好。”苏黎世安心地睡下,唯有靠得这么近,才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很熟悉,很安心,很感动,这是属于容鸣的心跳声,“容鸣……”
  明伊耀暂且把人安置在了玄关,换好鞋子后打算将人扛回卧室,俯身时忽然听到一个名字,“你说什么?”
  苏黎世却恍若噩梦惊醒,陡然睁开眼睛,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明伊耀,随后仿佛像受到了惊吓,猛地后退,却背部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他脑中努力回忆着方才的事,他喝醉了酒,有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有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他好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到了容鸣。
  “你什么意思?”明伊耀皱眉,他讨厌苏黎世此时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带着小心和警惕,疏远和惶惑,至于吗?亏他自诩为一个称职的好主人,养了这么多年都没把他丢掉。
  苏黎世自知失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重新振作,“对不起。”
  “啧。”明伊耀回来路上那点欢喜此刻全然不见了踪影。
  又是对不起,又是对不起!几年来,明伊耀听得不甚其烦,他觉得苏黎世这人清冷寡淡,对他掏心挖肺的好是真,对他藏着掖着也是真,他们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比其他所有人都要亲密。
  刚开始的几年里,明伊耀从苏黎世的眼里读不到真切的爱意,隔着那层琉璃澄澈的瞳孔,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他不是没好好奇过,但仔细想想,苏黎世不过就是他养的宠物,宠物嘛,犯不着了解那么多。
  只是渐渐的,他却发现苏黎世看他的眼神日益复杂,复杂到似一坛醇酒,越品越上头。
  此时的苏黎世再一次用那种说不清的眼神望着他,激得明伊耀心底涌起一阵不可抵挡的烦躁,当下便粗暴地卡住了苏黎世的下颚道:“对不起用嘴巴说说就够了?”
 
 
第6章 
  苏黎世咬着下嘴唇,发白的嘴唇微不足见的细细颤抖,他活得卑微,活该如此,只要明伊耀让他继续留在身边,他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此时,明伊耀的言外之意,只是……
  “我还在特殊期。”
  明伊耀甩开了他的下巴,嗤笑一声,“你只有那一张嘴吗?这么多年你什么没试过,还装什么清纯?”
  苏黎世沉默了会儿,还是伸手去解明伊耀的拉链,此时屋内灯光足够亮,明伊耀稍一垂眸,便瞧见了苏黎世手上的污秽,指甲里塞着肉渣和血迹,看上去像刚刨坟回来。
  “你他妈是真傻假傻?”明伊耀无语,“你除了会惹我生气,还会做什么?别的小情人还会甜言蜜语哄人高兴,你呢?隔三差五一副丧偶脸,老子他妈活的好好的,看到你就晦气。”
  苏黎世憋住眼泪,丧偶?心底一阵钝刀子割肉的疼,他难道不是丧偶么?
  “你!”明伊耀也不知道自己在恼火什么?他才是最该哭的那位吧?他刚才被苏黎世疏离的眼神伤到,难道还让他这位金主耐着性子来哄情人,简直可笑,“哭个屁,你再哭就给老子滚!”
  几乎是一瞬间,一霎那!苏黎世止住了眼泪,眼眶内尚有满溢的清泉,却被少年瞪圆了双目,生生不得流出。
  苏黎世一抹眼泪,硬挤出讨好腼腆的笑容,手上加快了动作,咧着嘴笑到:“别……别赶我走,我……我不哭……不哭……明伊耀,我……”
  “苏黎世!”明伊耀拍开了苏黎世的手,一把捞起了他,四目相对,明伊耀从苏黎世的眼里只看到了深深的绝望……绝望到令人窒息,滞闷,以及眼底深处隐藏着的,难以言说的秘密,明伊耀重重叹口气,松开了苏黎世,最后有气无力地道:“滚。”
  苏黎世不愿意走,他错了,他不该喝酒!一直小心谨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掩藏好眼中的思绪,不让自己口快时喊出容鸣的名字,怎么今天就……该死!他和明伊耀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明伊耀最恨别人骗他,利用他,自尊心又强,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拼了命留在他身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会怎样?
  事到如今,苏黎世反而更担心明伊耀会因为自己的欺骗而受到伤害。
  他这是什么?自顾不暇还另顾他人?或许到时候,明伊耀的愤怒盛过悲伤吧。
  苏黎世乌七八糟的想着,想得头疼欲裂,身子又烧了起来,恨不得当场晕厥一了百了。
  明伊耀见苏黎世站着出神,已是非常生气,他们现在在吵架,哪有吵架的人一方正在气头上,一方却又神游太虚去了?他景大少爷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出去!”明伊耀拽住茫然的苏黎世,直接把人往门外推,他们现在就在玄关,离门口也就几步的距离,没拖拽几下,明伊耀就把苏黎世关在了门外。
  “嘭!”房门被重重带上,苏黎世耳鸣了一会儿,世界再次安静。
  微弱的一声叹息,苏黎世挪到一边,靠着墙缓缓蹲下,曲膝而坐,他脆弱地抱住了膝盖,将脸埋在膝盖上,缩成了一团,小小的身影在安全指示灯下显得更为渺小瘦弱,不堪一击。
  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明伊耀气冲冲地洗完澡,才看到餐桌上一片狼藉,吃了大半的巧克力慕斯,边上还散落着胶囊,旁边则侧倒着一只空瓶子。
  “啧,懒死了。”明伊耀拿起瓶子,把玩着看,果然是抑制剂,这类药不算违禁品,价格稍微便宜,就是吃多了对人有副作用。
 
 
第7章 
  “又不是没钱,再说,撒个娇说几句软化,我就大发慈悲地帮你了,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你这么不识趣,也就我才收留你。”
  明伊耀嘟囔了几句,擦干了头发,在客厅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门口,他知道苏黎世一定是乖乖坐在门口等着他开门,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把人赶走了,顶天了人就在楼下公园里,或是任何一个他触手可及,轻易能找到的地方。
  苏黎世离不开他,他知道。
  “喂。”门打开,苏黎世果然坐着,好像睡着了,“起来,外面冷。”
  苏黎世动了动肩膀,慢慢抬头,比死灰的脸色更惨淡的是他空洞的眼神,只是在与明伊耀目光交汇后,恢复了往常的柔和温暖,不露痕迹地铺盖在明伊耀的心脏上,浸润渗透,让明伊耀再也挪不开目光。
  “对不起,不小心睡着了。”苏黎世艰难地撑着地面起身,整张脸泛着热腾腾的红光,他用商量的语气问到:“明伊耀,我好像发烧了,你能让我回房间吗?今晚……我怕是不能在外面过夜了。”
  明伊耀让开了一条道,伸手探了探苏黎世的额头,体温高得吓人,手背只稍稍触碰,都好似要烧着一般,“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家里有退烧药。”苏黎世颤巍巍地走进屋,大有一副病美人的娇弱感,看得明伊耀心里直痒痒,心里头一有了邪念,专属于治愈者的安抚素便言简意赅地传达出来,惊扰到苏黎世,让苏黎世靠着吃药才压制住的渴望再次澎湃,理智瞬间崩塌,苏黎世一下子摊软在明伊耀的怀里。
  一夜凌乱,特殊期的感染者比平时更可口,更可爱,简直让明伊耀欲罢不能,几度餍足,苏黎世早已陷入昏迷。
  翌日,心情大好的明伊耀破天荒地帮苏黎世洗漱,扶着他疲软的细腰,还好心肠地要帮他放水,弄得苏黎世是即难堪又无奈,再三推拒无果,只得认命地由着明伊耀像刷洗宠物般给他清理。
  “烧退了。”明伊耀舀起一勺粥,刚送到苏黎世嘴边,又缩回去吹了吹,这才递过去。
  或许是因为内疚想补偿,明伊耀问到:“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苏黎世喝了口粥,“去游乐园玩吗?”
  “你是小孩吗?”明伊耀嘲笑,见苏黎世垂下头快哭了的样子,心一下子便软了,“好,不过要等几天,最近有块地在招标,我们公司一直在准备投标的事,它可是块肥肉,人人都想要……”
  说到此,明伊耀突然睨了眼苏黎世道:“周暮也想要,我也想要,你说,最后它会是谁的?”
  苏黎世不懂明伊耀的言外之意,天真地道:“周暮不做没把握的事,如果他是竞争者,一定非常难缠。”
  “是吗?”明伊耀倨傲的扬起下巴,“可惜了,那块地我志在必得,我的东西,他毛都碰不到。”
  “包括你。”明伊耀蓦地捏住苏黎世的下巴,邪佞的眼中迸射出侵略性十足的光芒,他描摹他的唇线,霸道热辣的吻,吻得苏黎世快断气了才松开,“最近我会经常不回家,你好好在家待着。”
  说完,又鬼使神差补充了句,“放心,不是去鬼混,加班做方案而已。”
  见鬼,他干嘛要向一只宠物交待自己的去向。
  手上喂粥的动作快了些,好几次都忘记吹凉,苏黎世皱了皱眉头,闷声不吭的喝下了。
 
 
第8章 
  一个月后,招标会结束,明伊耀公司以压倒性的优势碾压其他三组竞争公司,他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向周暮,明目张胆地炫耀自己的成就,周暮浅浅一笑,他不明白明伊耀为何做这么幼稚的事,但是一定和苏黎世有关,毕竟自从有了苏黎世,他和明伊耀的关系就有些莫名的微妙起来。
  “周暮,实在抱歉,害你几个月来的努力都得打水漂了。”明伊耀口不对心地道歉到。
  周暮老成地笑到:“还没到授标的环节,最后的合同也没签订,一切皆有可能嘛。”
  明伊耀冷笑一声,腹诽了句死鸭子嘴硬,他不是特别针对周暮,两人之前还没心没肺地玩在一起,他单纯的怀疑,苏黎世和周暮的关系匪浅,可旁敲侧击试探过几次,他们的回答和行为,完全背道而驰,甚至都在对他极力隐瞒一个真相,想到此,明伊耀脸上的表情自然缤纷多彩起来。
  周暮大概读出了明伊耀的心思,有心揶揄他,怎么说也要煞煞他的锐气,于是说到:“苏黎世生日那天,我送了条领带给他,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伊耀面色冷了下来,明知道周暮是故意寻他不痛快,但还是忍不住怄气,“那条领带啊,他是挺喜欢的,绑个手脚蒙个眼,那效果极佳,周暮,下次不如送条红绳,苏黎世会更喜欢的,说不定会立马求着我......”
  饶是修养再好,周暮在听到这些话后,也不再和颜悦色,从明伊耀的语气中,他感受到了明伊耀对苏黎世的轻薄和羞辱,还有那种带有敌意的示威。
  苏黎世不该被如此轻贱和糟蹋,而他确实被这样对待了,心甘情愿的,以自取其辱的方式折磨自己,而酿成这些的罪魁祸首,却是他——周暮。
  “他不喜欢玩这些。”周暮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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