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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4-12-27 09:57:59  作者:剑林诗侠
  容毓微眯了眯眼:“你还知道什么?”
  “殿下,瞻王爷和桑阁老不愿告诉您,乃是为了您着想。您挣得如今这个位置多有不易。如今陛下式微,大皇子又尚未长成,待朝局稳固您便可更进一步执掌东楚江山。何苦重提旧事,毁了您的大好前程呢!”
  “哼。”容毓冷笑:“本王当李大人是个聪明人,怎出此糊涂之语!东楚基业三世以来均姓慕容氏,我自姓容,江山与我有何干系?若李大人只欲与本王说这些,恕本王无暇奉陪。”说完作势便要离去。
  李黜忽而拊掌大笑:“殿下果真忠直良臣,唾手可得的天下,您竟半点不沾!”
  玉夭皱紧了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黜指着容毓手中的纸页,道:“此事种种,没有人比陛下更清楚。殿下不妨进宫亲自问问陛下本人,若陛下真敢与你坦诚相交,到了那个时候,望昭王殿下还能记得自己今日说过的话。”说罢,他仰天大笑,再不回首抬脚便走。
  “当真是个疯子。”玉夭狠狠瞪了他背影一眼,转头来道:“殿下,你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容毓皱着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李黜……容毓心里默默咂摸着这个名字。
  没记错的话,当时曲万江调查了玉带诏余党时,也跟他提到过这个名字。
  当时他听到瞻王府也有人牵涉其中,还诧异了一阵。此时看来,或许他与瞻王府并非齐心。否则,不会在瞻王顾左右而言他之际,专程跑来又点自己几句。
  这个李黜是个明敌,已然是不争的事实了。
  可他最后所言,又并非全无道理。从瞻王和桑启这儿挖不到的线索,便只能向宫里去求。只不过此人不可能无端给自己示好,必会埋有后手。自己此时走投无路,难道当真要踏入这个未知的陷阱之中么?
  李黜到底想做什么?他背后的人是谁?自己如果当真求到了那个答案,又会如何?一无所知。
  他执政这么些年,头一回有种被围困在重重浓雾之中的感觉。
  闷热的轿厢一晃一晃,将容毓颠得脑仁胀痛。手心里的汗不自觉沾湿了那卷被他捏皱了的纸页。
  -本章完-
 
 
第37章 贪狼·37 质子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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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37 质子契约
  揽微宫高墙碧瓦一如往昔,这大殿琼楼,是三世楚王所奠的基业,也是这大楚最是皇权无上之所在,临到了殿前之人,无不惶恐敬服,臣伏在百里阶前。
  此处金殿是楚王勤政之所,也是早朝时万臣觐见之地。
  容毓立在那里,仰着头凝视金殿许久,眉宇微蹙,犹豫了许久都没打定主意是否往里走去。
  此时方下朝不久,刚刚见內监将中书令季原召进去,说是陛下尚有吩咐。
  依着楚王的习惯,议完了事应该还会在殿后进些点心才走。只不过……容毓微闭了闭眼,他去问,楚王当真会说出来么?
  当年的情形他犹然记得,那是他此生经历过最为惨烈的往事。便连当年北胥举四十万大军压境来攻,他年方十四亲率刚组建的昭岚军上阵迎敌,都没有政变那一年让他胆战心惊。
  楚王正值二十五,残酷冷血,蛰伏密谋了多年便是为了斩落皇长子选王殿下,从而将未来天子之位牢牢攥在手里。
  对于当年政变的秘辛,容毓不消细问,自己已经推断得差不离了。离皇权最近的地方最是残忍肮脏,左不过就是为着那方寸龙椅而同室操戈。此时此刻他最在意的是慕容竺,或说是姜辞。
  若无当年政变,选王便是当之无愧的太子,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就该是他。眼下选王身死,倘若姜辞真的与选王府有关系……那自己此番贸然去质问楚王,对姜辞当真好么?
  倘若姜辞当真便是慕容竺,那他当年是怎么离开选王府,沦落到西尧去了,又怎会改了名姓?也不知楚王知不知道他还活着,倘若知道,那如何能由着他在西尧安然度日?倘若不知道,那选王之子阿竺在世一日,他的王位就有着一日的隐患,他怎么就能沉得住气不去搜寻?
  如此想着,他又动摇了。兴许太过念着姜辞,才有了这些荒诞无稽的想法。兴许他俩根本就是两个人呢!
  容毓闭了闭眼,努力在脑海深处寻找着当年阿竺的影子,却都只是记得几团模模糊糊的小身影,脸就更记不清了。笼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捻着衣料,踌躇不定。
  正思量间,旁边有脚步错错声,一个人走上前来,对他施礼道:“臣参见昭王殿下。”
  容毓转头看了一眼,微有些意外,竟是当朝中书令季原之子、安国公季崇之孙,季桢。容毓记得此人,他少喜读书,可总郁郁不得志。亏得家中殷实,产业遍及长乾,那南边浮胭巷里的仪醉轩便是他们家开设。
  家人见他功名不成,便索性让他掌管仪醉轩,从业经商,也是一门出路。这季桢倒乐得此道,将仪醉轩经营得有声有色。近几年集结了一帮纨绔在碎星台组了个诗社,成日里花天酒地,醉了便狂草做书,长歌清谈,他笔下滔滔,久了竟略有几分雅名。
  容毓扯了扯嘴角笑道:“原来是季公子。”
  “下朝了天热,殿下怎的一个人站在这里?”
  容毓笑了声,不答,反倒问他道:“你怎在这里?”
  季桢道:“父亲下朝经久未归,母亲令我来看看。”
  容毓点头道:“季原大人是中书令,位高责重,陛下一时留他说话也是常事。”顿了一顿,他又问道:“安国公可好?”
  季桢客套拱手:“劳殿下垂询,我祖父精神甚好。”他俯仰之间,衣袖带风,容毓嗅到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辨不出什么香料,只觉味道甚异,像是桃花醉在蜜酒中一样。似乎在哪儿闻到过。容毓心底里微动了动。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容毓忽而道:“我听季大人尝说,季公子博览群书、通今博古,坊间都称知史论典,无人出你之右。可是真的?”
  季桢听得一愣,笑道:“殿下这是羞我呢!”
  “季公子过谦。正好,本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季公子指教一二。”
  这季桢做官不行,野史杂书倒是读过不少。便连这后宫秘史、前朝旧事他也爱去挖来读,有些不在书上记载的,是从仪醉轩南来北往的客商酒后高谈阔论里听来的。
  对于十三年前那场政变,季桢知道得清楚,甚至两王府一夕间覆灭他也了如指掌。
  甚至当初,初登王座尚未坐稳的楚王,与西尧秘密签订的那封契约。
  容毓当初只有十一岁,又长年封在府中不出门,是以对外事知之甚少。季桢提起,十一年前的大事除了那场惊撼举国的政变之外,还有一事,那便是北胥魏丞相趁东楚国内乱自耗之机挥师南下,与东楚划江而质,直逼长乾都。
  是时,燑王府、选王府被抄,府兵尽皆战死,国中金羽卫也折损近半,金陵军仅能防守毫无战力,举国上下竟没有一支像样的队伍与北胥抗争。加之政变大损国库,粮饷也拨不出。眼见着便要被北胥一口吞下。
  而此时城西一旅精兵拔山倒树而来,见着北胥精锐二话不说便杀。西尧军队骁勇,北胥久驻河边军士皆有疲态,竟被一时逼退了十里。此时使者递上高弈手书,说施以援手亦可,但要东楚归还先皇时期所占的灞州。
  楚王当初骤然登基,朝臣本就颇有微词,倘若坐上王位第一份旨意便是割地,那他在朝中还有何颜面威望!于是楚王遣人再与高丞相商谈,议定租借灞州十年,待到时局稳定江山太平后再行归还。
  高丞相也不为难,只是怕他翻悔,因而要他遣一皇子到西尧为质。那时候慕容狄还未出生,容毓又刚刚入嗣不好就让。楚王自然而然便想到那个被他从选王府抓回来,病恹恹快死了的慕容竺。
  脏兮兮的慕容竺被从牢里拖出来,连夜装到小车上,便送入西尧的军营中。次日高丞相亲临压阵,不出三日大破北胥之军。随后慕容竺便被带走,从此再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一席话下来,容毓手里的茶早已凉了。
  捏着杯子,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北胥趁虚而入,西尧乘人之危,一侵我国土,一夺我手足……可恶,着实可恶!”说着他猛地将杯子一摔,瓷片飞溅四处。
  季桢惊了一跳,慌忙跪下告罪。一抬头,之间眼前红影一闪,容毓早便离席,足一蹬从凉亭里飘然而起,随后踏了几步睡莲荷叶,一径驰往金殿方向。
  季桢面上惶恐之意退了下去,盯着容毓的背影看了半晌,忽然一侧脸,往旁侧不远处的墙边看去。那儿的阴影处立了一个人,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与他目光一触,那人微微点了点头。
  容毓一口气奔入金殿内,内官慌忙来见礼,回禀说陛下方才刚走,往御书房去了。容毓便一步不停地赶往御书房。
  他一抬手,震开御书房两扇厚门,身后执掌宫城防卫的昭岚军随着鱼贯而入,外侧把守得严严实实。楚王见他公然闯了进来,吓得腿都软了,往后缩了缩:“容毓,你干什么?”
  容毓绷紧面色,将手一挥,昭岚军便开始在御书房的架子上搜了起来。
  楚王孤身一人被一群铁甲军将围得水泄不通,他连大气也未敢出一个。
  约莫找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听有个人喊:“找到了!”
  便有将士匆匆将一个信封来递到容毓手里。容毓垂眸看了看信封上“尧、楚盟约”几个字,冷笑一声,撕开封条便将整份契约倒了出来。
  “时年有祸,乱贼横行。国不胜北胥狼子,故申于西。尧君仁德,丞相高义,以破天雄师襄助我楚。东楚地贫瘠,需厚土庇护,故又言将灞州之契再延十年,以皇长孙慕容竺作质。逾期未归还租地,质子可任尧君处置。”
  短短一笺,容毓反反复复盯着瞧。
  一抬眼,眸中淬了冰一般,狠狠地刺在楚王身上。
  “叔父。这些年你瞒得好苦!”容毓恨得声音都在颤抖,“怪道先前问起,你总推说阿竺失踪,杳无音讯。你拿他换了什么?”说罢手上凝气,轻飘飘的纸页如鞭子一般狠摔在楚王面门上,惊得楚王大叫出来。
  门口有内官探了探头,看昭岚军将个御书房围得铁桶一般,忙都将脖子一缩,便作没听见。
  容毓继续道:“将阿竺质给西尧,又占了灞州。前些日子故意遣我去守城,击溃尧军。你算准了毁约之后,西尧便会对阿竺下手,届时你既坐拥了土地,又能借刀杀人除掉选王伯伯唯一的子嗣,让整个选王府没有一丝血脉,对吗?好,好得很,从前竟看不出叔父有这等心胸,当真是好谋算呐!”
  他说一句便靠近一步,楚王缩在他阴影当中,畏缩地抬头看他。
  容毓按着桌台,冷冷地注视他半晌,眸中织交着深远的痛和恨。楚王明晰地感觉到一阵死亡的压迫感,从容毓冰冷的凤目中流出,他两腿战栗瘫在椅上。
  容毓双手微微颤抖,内力涌潮般滚向手心,他与楚王近在咫尺,只消稍抬一抬手,便能用袖里箭轻易要了他的命。
  叔侄二人无声峙了片刻,容毓不着痕迹地把内力压了回来,再未说一句话,回身便走。容毓离开,昭岚军却没有撤去的意思,依旧面无表情地驻守在御书房里。人都走许久了,楚王忽然猛抽了一口气,缓过劲来,吓得额前虚汗淌了下来,滴在桌上。
  忽然他注意到容毓方才手撑的位置,那一方楠木已然被他按出了一个浅浅的手印。那个疯子活阎罗,方才是当真起了杀心。
  容毓回到府里,便召了昭岚军的副将岑青,还有几个前锋将军。
  昭王忽然如此郑重其事召见,大家都不敢怠慢,不足片刻便齐刷刷聚集在王府中。
  “几个月前便叫你们整兵买马,可都备好了么?”容毓沉着面色,问岑青。
  岑青拱手道:“都备齐了。”
  “军需粮秣呢?”
  “也已齐备。将士们操练经年,为的便是跨江一战!”
  “好。”容毓霍地站起身:“即刻整兵,除了一队轻骑留在皇都待命之外,将昭岚军两翼和前锋都调动。”
  “是!”岑青忙身姿一挺,朗声道:“殿下,我们近日便起兵反攻北胥么?”
  容毓冷冷道:“传我将领,昭岚军即刻点兵,与我杀入九蓉都。”
  -本章完-
 
 
第38章 贪狼·38 风雨庆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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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38 风雨庆叶城
  昭岚军锋锐骁勇,多是步兵铁甲,可毕竟是中原闻名的军队,加上容毓用兵有道,从长乾都启程,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就碾过灞州防线,侵入到西尧国界里来。
  蜀道地势崎岖,素有天险之称。尧军刚烈,每每相逢都是搏命厮杀,是以战况很是胶着。容毓调遣得宜,先叫轻骑诱敌,调走他们前锋部队,巧妙地引入了山谷之中,忽然伏军四起,将尧军绞杀过半。紧接着更不停歇,便开始攻城。
  昭岚军势如破竹,将几个临近城池相继攻破,待跨过姚关直逼西尧腹地,九蓉都便仅剩了东边的庆叶城。
  经过一个来月的奔走厮杀,昭岚军稍显疲态,士气却一路高涨。得利于容毓运筹帷幄,总能四两拨千斤地点入敌军要害。待兵临庆叶城下时,容毓命离城关三百步扎营,稍作休整。是夜,庆叶城楼头亮起灯火来。
  中军营账内,容毓这么些天也终于得空坐了下来。昭王殿下行军时向来与昭岚军将士同起同居,并无半分在王府里的奢靡。大帐简陋,战事忙时甚至连床都不叫人搭,铺一层垫子席地而卧,随时预备着挥师夜袭。
  但这次扎寨,他却在军帐里支了一张九尺的竹骨睡踏,连地面上都覆了层狐裘。入夜挑了灯,将连日征战没来得及看的公文列在桌案上。
  岑青看在眼里,微有些奇怪。远处的庆叶城城关在暮色中如波涛连绵起伏,城墙不高,地势也平坦,护城河窄窄一条环城滔滔,怎么看都应是个小城,殿下何以摆出一副要长久作战的架势?
  容毓坐在案前看着这些从长乾都飞鸽传来的书信,怔怔出了神,随手将蜀地特有的绿豆凉糕舀了一勺来尝,甜丝丝的味道,他不禁笑了一下,忽问道:“长乾都带来的王厨子怎么样了?”
  大战在即,他看了半日沙盘战报,开口却只问厨子的事情,岑青愣了一下,道:“王师傅前儿水土不服,又亲眼见着战场厮杀,有些犯晕。也难怪,他一个厨子,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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