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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4-12-27 09:57:59  作者:剑林诗侠
  容毓迟疑了一阵,对着慕容狄绽开笑颜,道:“来。”
  慕容狄握紧了手里玄色的小布包,里头那方冰凉的硬块儿硌得他掌心生疼。孩子幼嫩的脸上说不出的忧虑紧张,见他招呼,便低着头走了过去。容毓一把将他的肩膀揽住。
  “我们狄儿,看来是准备好了?”容毓微笑了一下,轻轻摸着他脑袋。
  慕容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了下去。
  容毓柔声道:“待会儿见到祭坛上那个姓季的老匹夫,你不用怕他!把手中东西拿出来便是。记住,你是东楚未来的主君,不论他们现在多威风,最终都将向你俯首称臣。”
  “毓哥哥……”慕容狄皱着小眉毛,道:“我们……要去找父王么?”
  容毓心下不忍,蹲下了身与他平视,执着他手道:“毓哥哥陪你一起,去把父王从那个老匹夫手里抢回来。”
  寒天观伙房后头林子里,有个刻了“寒天忘机”字样的巨石,将旁侧机关一拧,便自行向边上挪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来。
  容毓都不用猜。为了防着他回城,金陵军必在所有回京要道上设伏,金羽卫应也会守在四处城门前。他们若敢一冒头,那必然是面临最激烈狠戾的绞杀。
  当初玉夭既能让所有人从昭王府密道撤往寒天观,那他们回京,自然也可从此处秘密潜回王府。
  当下由几个拂雪山庄弟子打头钻了进去,随后是玉夭,容毓带着慕容狄紧随其后,姜辞走在末端,将洞门掩上。
  约莫走了一盏茶时分,推开那半扇被烧得焦黑的门板,昭王府内一片废墟,火油焦土混在一起,土地和砖瓦墙垣翻着裂,尽皆烧成灰烬,丝毫看不出往日模样。
  容毓还没怎么,姜辞看一眼便“嘶”了一声。
  “容毓,你……你家怎么……”
  容毓四下里稍看了看,他府前果然没有再设埋伏。
  那天夜里足足烧了五六个时辰,安国公自信,即便他没有一兵一卒走入这座府邸,藏身府中之人也绝无生还之可能。昭王府如今便是个废弃的所在,再不会有活人从里走出来。因此他压根就不会想再耗费一分兵力在这个地方。
  容毓给慕容狄系上粗布麻衣,将他扮得活脱儿便是个田间少年。
  见其他人都做好了伪装,容毓将兜帽拉了起来,“走罢,混到人群里。去御轸湖,受禅台。”
  -本章完-
 
 
第55章 贪狼·55 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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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55 罪己诏
  长乾都揽微宫,安华殿。
  楚王慕容漓抬起一只手,看着落地一面巨大的铜镜,里头映照出身披皇袍、头戴冕旒的天子身影。玄色天蚕绫罗做底,缀了金银珊瑚,用银线绞着金丝缝制,是东楚国至高无上的象征。
  而此时披在楚王身上,他却感到没来由的沉甸,连冕旒的玉藻也晃得眼疼。
  他自知,这应当是他此生最后一次穿着这身衣袍。今日受禅典后,他莫说往日的尊荣,便连能否有性命苟活于世都尚且难说。他自即位以来,对容毓处处提防,恨不能杀之而后快。而此时此刻他才明白,最有威胁的不是容毓,而是那个人……
  安国公,好个安国公!
  脑海里一浮现出安国公季崇的脸,楚王便恨得咬碎钢牙。从对他有印象伊始,季崇便极受重用,人品贵重,秉性温良。除了先帝与自己对他信赖有加,朝臣们谈及他都不禁多几分仰赖敬重。
  朝中臣子贪腐,唯他两袖清风;先帝两子相争,他更不党附。却在十三年前,自己得知先帝即将废储他立之时,暗中找到了自己,借兵借粮,让自己以摧枯拉朽之势屠尽御林军,弑杀父皇,又兵分两路将选王、燑王的势力碾为齑粉。而季崇始终未曾向他讨要什么,倒是他心里过不去,将季原提拔为中书令,更是对仪醉轩照应有加,赏银赐地,甚至连每年的例行清查都给免了。倒给足了对方时间在国中深埋些谍探。
  后来昭王势强,他不能抵挡,便听信安国公,秘下玉带诏,险些将自己国中唯一的精锐葬送在灞州。
  他走到今日,每一步几乎都有安国公暗中扶持之功,却不曾想自己这些年的把柄便也全然落到了旁人手中。此时随便一条拿出来,足以叫他永世不得超生。而容毓——说来可笑,叔侄俩斗了十几年,临了安国公假传圣旨口谕去拿他,楚王却藏起了印玺兵符,保了他一次。祈盼着容毓逃过安国公的追拿,赶来救他。
  忽听旁侧珠帘响动,內监挑起了帘子:“陛下,该起驾了。”
  內监垂眼看着地面,并无一丝神色波动,就仿佛平常请他去御花园般,分毫看不出将要引他踏上绝路。
  楚王不禁有些哀戚,这把龙椅他战战兢兢坐了十三年,身边宦臣妃嫔来来去去,却从未有一个是他推心置腹之人。
  御轸湖在初秋已然烈风凛凛,湖边围满了人,除了些不更事的百姓懵然满面之外,多数人神色肃穆,竟有些亡国前的凄凉。
  楚王步辇一如旧时般华贵,翠华飘摇,金玲琅珰。见着他来,人群尽皆骚动议论起来。最前头河岸边泊了一列画舫,为首的龙首赤金,是为他备的。其余几艘满满当当尽是东楚的朝臣,身穿朝服戴了冠翎,眉目愁苦,每个人身后都立着个背刀杀手。看得出都是被人押着在那里。
  楚王不敢多看,步辇到了岸边便停下来了,他跌跌撞撞地下来,被人半扶半架地弄上龙首画舫。背后不知谁嘶声喊了句“陛下”,楚王浑身一抖,略略迟疑,忽然头上一重,被人摁着塞进了舱里。
  旋即一声刀响,便是血肉断裂的声音,“嗵”地一颗头颅砸在甲板上。方才出声的那位朝臣被斩了。蓦然断了脑袋,腔子里血一喷丈余高,无头的身体痉挛地抖了抖,颓倒下去。血溅射在船舷上,滴滴答答淌进湖里。
  人群一震,忽然便尖叫起来,嘈杂声闹得沸腾,有些血性的男子想冲上去,却在离岸十数步被金羽卫重兵挡住,推搡几下又伤了几个。
  混在人群中的慕容狄狠狠一哆嗦,险些要叫出声,背撞到一个人的腿上。身后的容毓当即紧紧揽住他,垂下手蒙了他的眼,感觉到慕容狄一个劲儿地发抖,额前皆是冷汗泪珠。
  湖上秋风冰冷,夹杂着血腥味,吹在身上恍如塞外疆场。容毓抿紧了唇,将慕容狄护得更紧。忽然背上一阵炙热,姜辞一双手臂环了过来,将他牢牢抱着,周围涌动的人群和失控的冲撞都被挡了开。容毓抬头,入眼便是姜辞绷紧得棱角分明的下颚。他不觉微笑,身上放松了些。
  转眼间几艘画舫便栖到了湖心岛上。
  楚王被人押着,踉踉跄跄爬上高台,身后那內监动作粗暴,用力一搡将他推到祭坛前。未等他站稳,忽听钟楼撞响九声轰鸣,声遏行云,震天撼地,众百姓尽皆安静下来。
  容毓不动声色,从箬笠下往外看去,玉夭立在离西城门不远处,戴着人皮面具。目光相触,玉夭微微点了下头。再往人群中看,今日来观礼的百姓似都比从前生得好看许多,虽然不施脂粉,却依然能从眉目中看出久沐风尘的艳色。放眼望去,一大片混在围观群众中的,都是仪醉轩的谍探。
  玉夭盗取的手书中有载,这些谍探都是选些皮囊瑰丽,筋骨结实的孩子,五六岁起就被关在地底的石室中密训,十年后方得出来为仪醉轩做事。
  他们是品色绝佳的倌人粉妓,同时也是身手不凡的杀手刺客。
  混迹在人群中,他们当是算准了旁边有无辜之人,楚军即便骁勇也不便下手,而他们却能从中制造更大的骚乱,甚至大肆杀戮。
  而他们周遭的众百姓却气息悠长,眼神锐利。有些悄悄将袖口稍往下拉了拉,盖住了笼在袖中的软剑。
  曲万江早在受禅大典前,传令拂雪山庄周边分舵的弟子假扮百姓秘密入京,盯紧每一个仪醉轩谍探。此刻围在岸边的一群人,竟是完全两股江湖势力。真正的平民,早听到了拂雪山庄的消息,藏在各自家里。
  祭坛离岸不远,楚王方一站定,身侧內监便提声宣道:“时辰到。请安王。”
  哦,都自封起安王了!容毓心下冷笑,便见御轸湖水波一动,便有一条宽阔的栈桥自水下升起,桥身用楠木雕镂,涂绘龙纹金云,扶手上两只玉狮子是从金殿龙椅旁卸下来的。栈桥堪堪架在湖上,将湖岸与湖心岛相连。
  随后人群自发往两边分开,安国公车辇早停在揽微宫前。安国公季崇已过耳顺之年,却精神矍铄,身穿一袭越了规制的玄色锦袍坐在轿上。车辇御马季原,闻宣便将马鞭一扬,车轿粼粼将季崇送到岸旁。上百宫人随侍,便浩浩荡荡往湖心岛受禅台上去。
  楚王想是受了他不少折辱,见他上台来,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却不想被身后朱庸和郭阙架着推上前去。
  安国公稍稍一礼,十分敷衍,便大喇喇立在右首,正眼都不曾看楚王一眼。
  朱庸郭阙交换了个眼神,朱庸先上前一步,清了清嗓道:“中原割据,群雄并起,我东楚乃一方小国,上受北胥之危下承西尧之难,时至今日,北胥西尧屯兵苍浪关,是我楚危急存亡之时。然为尊上者,昏聩无德,不能兴我社稷、保我河山,以至于此。当如之何?”
  他此言既出,莫说下首黎民,便连文武百官皆震悚。
  当下便有刑部的主司郑钧厉声喝道:“朱大人,你此言何意?”
  郭阙道:“自古江山归圣贤,如今东楚在慕容氏手中渐次式微,可见慕容家气数已尽。昨夜伏龙寺后梧桐木百年难遇地开了一树花火,可见上天降兆要亡我大楚。为家国社稷,理应效古时尧舜,将东楚托付于善任之人。”
  郑钧未答,兵部侍郎李祎怒道:“如今西尧桃园军与北胥赤鳞军囤聚在外,尔等不思破贼却在国中以此等莫须有之罪名逼迫陛下!其心可诛。”
  朱庸道:“正是因为我楚已被两国围困,才更应有明君临危受命。”说罢,他手一挥,侍立在旁的金羽卫便围了上来,将些反对的朝臣都横枪架挡在旁,受禅坛上登时便空旷起来,楚王战栗不止,安国公却似才听见般,微睁了睁眼。
  原本,叛国窃权是大罪大辱,安国公开具的条件虽丰厚,但朱庸郭阙诸人到底是东楚臣民,心下总是惶恐的。可如今看来,国中局势已然全盘被安国公掌控,若照着计划,安国公顺利继位开朝已然是大势所趋,而他们便是新朝的开国功臣。
  想到这里,心里忽又稳当了些。
  朱庸咬咬牙更进一步:“天意民愤,皆不愿看到陛下再以无能之躯,将东楚置于万劫不复。请陛下明发《罪己诏》,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昭告天下,再将帝位禅于安国公。”
  郑钧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虽对社稷无功,却也无大罪。什么所作所为,皆是尔等信口开河。”
  听他们绕来绕去总算绕到了关键,安国公季崇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陛下藏得倒是深,这么多年,居然真的有人对此一无所知!”横了楚王一眼,缓缓道:“这大楚的江山,本是陛下谋反篡权偷来的。您当年率了数万精兵弑父杀兄,还栽赃给来勤王的燑王殿下,此等行径,陛下打算一直瞒着,带到坟墓中去么?”
  他这话说得不响,却似一道惊雷劈入人群中,民间多年传言一霎被证实,台下扬起一片惊骇议论之声。
  楚王抖如筛糠,指着他道:“安国公,你……当年,你也……”
  季崇眼神一凛,当即打断他:“后来,你为了斩草除根,你污蔑两位王兄觊觎帝位,将燑王府选王府屠杀殆尽,当夜血流漂橹,一夜杀了上百号人。此事,可也为真?”
  朱庸察言观色,生怕季崇说多了口干,忙接着话道:“后来为了坐稳帝位,陛下与西尧签下质子契约,将本是我楚的灞州说成是旁人的,还将选王世子质给西尧!更不必说听信谗言,下玉带诏戕害昭岚军之事。如此是非不明,安能再为楚国之尊!”说罢,手一挥,便有几个金羽卫上前将楚王按坐在案桌前的龙椅上。
  朱庸道:“内官何在!”
  旁边內监应声答道:“在。”
  朱庸道:“宣读《罪己诏》。”
  內监当即展开一份早已备好了的圣旨,朗声读出来。
  “东楚三世,今传于漓,见国运衰微,昌隆不复。朕日夜悬心惶恐,恐上天降罚,诏罪朕之过。朕本先皇第三子,悖逆寡恩,殃及宇内,特降此诏,以平宗庙之愤,以告昊天之德。十三年前,朕为太子,因恐先皇废储另立,兴兵弑父于祭坛之上,此为一罪也。后又杀兄长,抄其府邸,断其根基,强霸兄嫂,此为二罪也。……”
  这些事情虽然早已听容毓说得七七八八了,然而亲耳听闻楚王亲自昭告将从前的一切还原,姜辞胸膛间依旧激荡沸腾。他什么都不记得,却不知为何心底涌起烈烈的酸痛。他方想握住容毓的手,却抓了个空,一低头,容毓早已不在原地,却将个盯着台上楚王,无声地泪流满面的慕容狄塞在自己手中。
  数条罪状读完,万千臣民鸦雀无声。
  內监停了一息,又念道:“为保绥宗庙,延年大楚,朕拟效仿圣贤,躬禅退位。将大楚三世九郡托付于……”
  忽听一声锐响,內监手里蓦地空了,抬头一看,罪己诏被一枚玄色短箭射穿,钉在受禅台柱子上。短箭显是喂了毒,须臾间毒液从箭口处漫开,将整张罪己诏蚀了个洞,变软变烂地滴下来。
  安国公目光一冷,金羽卫大惊失色,周铳拔剑怒喝:“什么人!”
  却听见旁侧树梢上一声懒懒的轻笑,一记清冽温软的人声道:“啧啧啧,如此这般的假诏,本王当真是听不下去了。”
  一抬头,方才还恹恹的朝臣恍如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般振奋起来,底下的百姓一愣也蓦地比方才喧闹百倍,惊诧喜悦的呼喊声中众人纷纷然指着道:“昭王,是昭王殿下回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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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群众:今日份的瓜都吃饱了。。🤔
 
 
第56章 贪狼·56 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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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56 大统
  容毓衣着与以往不同,一袭墨色暗竹纹战袍,箭袖束带,右臂臂缚处系着一只形状狰狞的机括,一排八个细密深邃的孔,不知会有什么从里头袭出来。
  安国公季崇牢牢盯紧了容毓,咬狠牙根。虽然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阻止容毓回京,但他也知道多半是拦不住的。这昭王殿下,恐怕是整个东楚最难对付的人。容毓也不躲闪,悠然自得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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