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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4-12-27 09:57:59  作者:剑林诗侠
  底下的人一愣,假扮百姓的仪醉轩谍探率先反应过来,按紧了衣服里的刀剑,急急聚拢到树下来将容毓团团围住。
  金羽卫也严阵戒备,得安国公一个眼色,弓弩手便列阵摆开了,弯弓搭箭,正指着容毓。毕竟间隔一道湖,他们在受禅台上,架势虽大,容毓心知也就唬唬人罢了。倒是姜辞惊出一身冷汗,本能往那儿挪了挪,忽想起自己还得顾着慕容狄,堪堪收住脚步。
  容毓太过招摇,吸引住了全部的火力,姜辞往周围看两眼,悄无声息抱起慕容狄,顺着人潮涌动往城北鼓楼角去,昭岚军留守京城的那三千轻骑伏在那处等着与他们汇合。玉夭看得分明,不动声色捏紧了怀中那包从仪醉轩密室里盗出的魅砂药粉。
  容毓乍然出现,着实让朱庸郭阙这两个反臣惊惶了一下。稍定了定神,见四下里都是安国公的排布,容毓充其量也就一个人,便略微放下心。交换了个眼色,朱庸先上前一步道:“殿下远征而还,原是幸事。可方才说假诏书是何意,此诏乃陛下御笔亲题,焉能有假?”
  容毓微扬起下巴,拿眼斜睨着他,不言语。
  片刻后朱庸被他看得芒刺在背,拱手的姿势也战栗起来。容毓方徐徐开口道:“本王是在想,我当真是离了京城久了,这大楚在你等的高治之下竟变得这般臣不臣、国不国,全无往日尊教礼法。便是朱典仪见到本王,也只管开口说话,连大礼都不知道行了呢。”
  百官这才如梦初醒,忽然乌泱泱跪倒:“臣参见昭王殿下。”众人中,唯安国公眉眼深沉地看向他,却不作礼。
  容毓支着身子坐在树上有些累,索性往旁边树干靠了靠,闲闲地将自己衣摆理好,嗯了声,又看了季崇一眼,哼笑道:“安国公好气势。”
  季崇是国公,可容毓毕竟是入嗣皇亲,地位仍压了他一头。季崇想博个贤名,也无意在这事上落人口实,便躬身道:“参见殿下。”
  他未行大礼,容毓哂笑一声也不计较,目光转向百官,徐徐道:“尔等可知所谓‘圣旨’是什么?”说着凤目一扫四方,说道:“《九王本纪》中说,圣旨,并非君上一人之意,乃是代天行权,意在全江山、兴社稷。是以高祖刻玉铸玺,凡有降旨,必当加盖玉玺宝印。如今这份旨意从头至尾都是你朱典仪袖中笼着,莫说没有玺印,便连是否是陛下手书都未可知。本王说它是假诏,何错之有?”
  他没叫起来无人敢擅动,安国公行了半礼,便也只得那么弯着身子,一席话下来已然腰酸背痛憋出一头汗。
  郭阙伏着身子,道:“陛下在此,殿下怎敢妄言!是否是圣命,殿下只一问便知!”
  “哦?郭侍郎要本王问叔父什么?”容毓微眯了眯眼,道:“是问他何故如此想不开,好端端做了十几年皇帝忽然想着让贤了,还是问他即便心生退意,如何摆着一个现成的亲子不让,非要禅位于一个既非宗亲又无政功的外姓之人?”
  朱庸听他似有怒意,便给旁侧礼部一年轻郎中使了个眼色,那人登时直起腰背,大着胆子道:“外姓之人又如何?朝中谁人不知如今大楚已然岌岌可危,江山不稳乃肉食者无能,今安国公于危难时受任,是救大楚于水火之人。即便将来降了北胥,那也能保我东楚臣民一夕富贵!”
  他话音未落,容毓眼中寒芒一闪,不知何处突起一根荆条,便刷地抽了他一大嘴巴,那郎中更无防备,被一个筋斗抽翻在地,抬起头便已是一嘴的血。
  跪在受禅台上的众臣皆震悚骚动起来,那根荆条是从地上突起,狠抽一记后又自动缩了回去,地面的木块迅速关得严丝合缝。
  容毓冷眼看着,等他们安静下来,眼眸也没多抬一下:“本王都不记得多久未曾听过此等无君无父之言了。安国公是当本王和一众宗亲都不在了,须得劳烦你越俎代庖,来辛苦坐这张龙椅。”
  季崇看着他,冷笑道:“昭王可算说出心中所想了么!看来这大楚江山,您也想分一盏去。”
  容毓道:“安国公玩笑。这大楚轮不着你季家插手自不待言,我一姓容的又如何能染指。慕容漓为君昏懦,前有王公大臣讽谏扶持,后有宗族后嗣承继安邦,更不至于轻提禅位之事。既然方才有陛下《罪己诏》金口玉言,那便应由大皇子承继大统,安国公操哪门子闲心?”
  原来他后手在这儿等着。季崇眸中阴狠,略思量,对身边金羽卫略略吩咐了几句,那人听后显然迟疑了一阵,季崇冷冷瞪他一眼,他才领命去了。
  季崇回过脸来,道:“昭王方才还说罪己诏有假,如今又欲凭此推大皇子上位。难不成你控制了大皇子,想着借此掌控朝局,让楚国变成昭国吗?”
  容毓施施然道:“本王不过是质疑诏书上未曾加盖玺印,既然安国公打包票说此诏为真,甚至都想凭此登基了,本王如何不能凭此推举大皇子?这江山落在慕容氏手中总好过落到异族囊里,毕竟大皇子比不得安国公出息,能以北胥血脉出身混迹在我朝这么多年。”
  安国公是北胥人,这又是一言惊起千层浪。便连朱庸郭阙都面面相觑,千百个不敢相信。
  季崇冷笑,却并未反驳,道:“怪不得昭王如此气定神闲,想来你不光控制了大皇子,便连传国玉玺也都一并握在你手中了!”
  容毓轻轻一笑,从怀里取出个小布包,玩儿似的抛了抛,里头沉甸甸的似装有个方正玉器。
  季崇遥遥看着,不禁面色一变,往前两步沉着嗓子:“大皇子现在何处?昭王,我想你明白,不论是皇子还是玉玺,都不该是你一个入嗣的庶子所能触碰的。”
  容毓慵懒地背靠着树:“安国公方才不是差人去找了么!如何,没找到狄儿?”
  湖上秋风扑面,却有几分未知的杀机。季崇绷紧了面色,暗中将手抬起。金羽卫看他号令,将弩箭对准容毓,搭弦拉满。
  -本章完-
 
 
第57章 贪狼·57 碎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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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57 碎铁衣
  忽然一个球状东西从人群中被抛上来。抛东西之人显然内力深厚,隔了一道湖却精准地往受禅台上掷去,金羽卫看不清,当下弓弩齐发,将那球射成了筛子,嗵地一声正正好落在安国公脚边,居然是方才他叫去寻人的那个金羽卫小卒的首级,插满了箭簇,骨碌碌地又从楼底上滚了下去。
  在台上的皆是文臣,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不知谁大喊一声,其余人恍闻惊雷般顷刻间乱作一团,连朝臣之礼都抛诸脑后了,也不等容毓吩咐便连滚带爬往台下跑。金羽卫厉声喝止,可他们的震慑力显然比不上血淋淋一颗人头,眨眼便已然跑下坛了几个。周铳叱令拦住,金羽卫架起矛革,硬生生将剩下的朝臣堵住。
  似有似无的血腥味远远地飘过来,容毓也不知怎的嗅觉如此灵敏,顿觉有些不适,掩了掩鼻子。
  祭坛上的骚动好容易被压了下来,季崇再耐不住,怒道:“容毓,陛下在此,你竟敢如此狂悖。你无端控制大皇子,霸占传国玉玺,今又恐吓陛下,显是想要谋反!来人,传陛下旨意,将昭王锁拿下狱,听候发落。”
  岸上忽听几声应和,围在树下的仪醉轩刺客登时撕去了短褐麻服,露出藏在衣里的刀剑来,铿锵连起,四下寒芒毕露。容毓不在意他们,却转向另一个方向。城关列了一彪人马,重甲铁兵,浩荡如海,前头主帅苍髯童颜。
  是金陵军周笏。他将令旗望天上一举,容毓冷声道:“周将军。”
  周笏看着他,旗却未放。容毓道:“苍浪关外,本王念你被奸人所惑不跟你计较。现如今,安国公逼帝禅位,软禁朝臣,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与北胥秘联数十年的书证也已呈交御史台。你是东楚三世老臣,仍要追随他犯上作乱,成为我大楚的千古罪人么?”
  周笏眼神微动了动,没说话,拿旗的手却有些动摇。
  季崇大声道:“周将军,你可千万莫被昭王蒙蔽。大楚气数已尽,你若助我登上这帝位,将来你便是新朝功臣,享宗祭庙堂,福泽惠及子孙。即便将来对北胥称臣,我也可向魏丞相替你讨要冠世殊荣。”
  容毓怒道:“安国公,你包藏祸心,一意为北胥荡平东楚。我楚人虽不如游牧人那般悍烈,却也有铁铮铮的血性。论谁也休想教我们称臣。”他心下震怒,小腹里忽然阵阵抽痛,容毓忙提了口气压住。
  季崇道:“三分归一统乃是大势所趋,尔等鼠目寸光怎能看透!周将军,是继续效忠于一个气数衰竭的东楚,还是当我新朝的股肱,你自行掂量。”
  周笏将手紧了紧,把心一横道:“金陵军听令。昭王谋逆,速速将其拿下,夺回玉玺与大皇子圣驾。”
  金陵军将重兵铁剑往地上一杵,如惊雷般暴响,气势如虹道:“喏。”
  容毓扶着树也站起身,手一挥道:“昭岚军安在!”
  城北鼓楼角埋伏的八千昭岚军一声呼喝遽然起身,虽不多,却方阵精密兵种齐备,前头一队轻骑,重兵压后,步兵弩手列阵其中,摆成个阵图,将一顶圆轿护在中央。
  依楚制,新帝登基需从城北行至城南,接过传国玉玺便为礼成。
  如果这顶圆轿中真是慕容狄,那么一旦他在昭岚军护送下从容毓手中接过玉玺,那安国公便再无任何机会。因此必须在礼成之前全力阻止。
  安国公眼中的狠辣完完全全显露出来,朝着那顶圆轿一指,周笏会意,金陵军当下抛下容毓直冲那一彪昭岚军而去。
  片刻,两队兵马厮杀在一处,长乾都一时繁荣,却在此时刀光剑影、血溅三尺,如同个吞噬铁甲的地狱。
  而聚集在树下的仪醉轩谍探已然和那些假扮平民的拂雪山庄弟子混战起来。其中有几个轻功卓绝的,跃上树枝几记纵跳,便冲容毓袭来。容毓臂缚上机关如鬼魅,簌簌地变换各种兵器。有些尚未近身便被他袖箭击中,后来干脆祭出那条黑蟒长鞭,将些试图冲上来的尽皆打落。
  他站立的方位好,近旁无旁枝,无处借力,仪醉轩人一时还耐他不得。
  容毓却击落了几个人便粗喘起来,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渗出,小腹里的疼痛渐渐地用内力已然压不住。他反身一鞭子抽落两个,靠在树上身上发软。
  自己的“那事儿”怎的总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要来!他暗自咬牙,心底恼恨,若换做平时,他少说一个人便能拖上半个时辰。他往鼓楼遥望一眼,还没看到玉夭。
  此次计划除了揭露安国公,推慕容狄登基,他还打算趁此机会挖出所有潜藏的势力和有二心的朝臣,一网打尽。金陵军周笏、金羽卫周铳,礼部、户部,还有这些潜伏多年的仪醉轩人。仪醉轩人功夫不低,训练有素,若硬碰硬厮杀必然死伤惨重。唯有等玉夭……
  见他力不从心,越来越多的谍探冲上树来,越来越近,有几个险些碰到他衣襟,容毓暗器连发,后来连手臂都快抬不起。他不禁往茫茫人潮中看去,想从中找某个人身影。
  忽然身上一紧,转而旁侧又被打下去两个人,他被一只臂膀牢牢护在怀里。
  容毓大松了口气,锤了他胸膛一下:“来得这么慢,你想累死我?”
  姜辞不说话,将他抱得更紧了。
  他来了,容毓便不再动手,刀兵铮铎间悠闲地看别的地方。
  昭岚军那里,渐渐地将阵法破绽放出来,引导金陵军寸寸侵入阵心,去接近那顶圆轿。
  忽然鼓楼头人影闪动,那片熟悉的青衫翩然而立,容毓顿时精神一振。
  玉夭手里捏着一包药粉,往外挥洒出去。冰蓝色粉末被他内力催动,丝丝缕缕蒸腾起来,坠到仪醉轩人群里。明显看到几个被药粉淋在头上的人手一慢,便被拂雪山庄弟子抢了先机,一剑穿胸。玉夭忙又洒出一把。
  这药粉便是那日在仪醉轩密室里寻到的,被植入谍探体内的“魅砂”。虽一时尚不知是什么,但玉夭判断应是些奇毒无疑。仪醉轩表面为妓馆,实则为北胥筛选培育刺客密探的暗影组织,这种组织必然会有些手段来控制自己的部众不至反叛。
  而持续给手下喂些他们秘制的毒,使他们渐生依赖,便是常用的法子。这种毒药往往常人闻着无感,却对体内被植入药物的人有摧心毁志的奇效。
  只不过他用内力搓热洒将出去,却未能全然发挥出药效,仅能着道几个人。玉夭连连催动掌力,药粉却只剩一半了。
  忽手上一空,身边不知何时有个人悄没声地冒出来,一把将他的粉末夺走。
  玉夭大惊,喝道:“谁!”反手一掌拍出,来人功夫不弱,竟和他对了一掌,顺势腰身轻翻,坐在鼓楼的窗棂上。
  是个穿着白色粗布衣的少年,生得一双眼睛清透漂亮,肌肤白腻,却不修边幅,衣服上沾了灰,头发是随便挽的,随手用两根筷子做发簪。他漫步尽心地把玩着那包药粉,手指缝里还塞着黑泥。
  玉夭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伸手道:“还我。”
  “还你做什么,你又不会用。浪费。”一开口,声音里天然带着东楚特有的吴侬软调,歪着头笑他。
  玉夭尚未说话,少年忽在窗棂上一蹬,身轻如燕般越到半空里,瘦小的身体灵动无比,几记借力便到仪醉轩人混战的上空。玉夭忙追了上去。
  少年手上动作飞快,根本看不清做了什么,忽将整包药抛上半空,坠落时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药粉竟在半空里炸了开,每一颗药都燃烧殆尽,瞬息间空气中充满了那股特殊的甜腻气息。
  底下的仪醉轩人闻到这个味道,别说厮杀,身子骨软得连兵器都拿不动,片刻间便被拂雪山庄斩杀大半,血浆漫了一地。
  那少年在树杈上踩了一下,又往更远去飞去,回过头来看了玉夭一眼,冲他吐了吐舌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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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空的比较久,因此今天是连更两章哦(56、57),宝们别看漏啦❤!
 
 
第58章 贪狼·58 风沙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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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狼·58 风沙暗
  仪醉轩势力一垮,安国公那一方便逐渐显出劣势来。三千昭岚军已经将金陵军诱进阵中,拂雪山庄弟子将兵刃上的血水一甩,嘶吼一声便从城南侧一拥而来,瞬息间便将昭岚军阵法的漏洞填补上了。
  湖心岛的受禅台是整个长乾都最高处,安国公将局势看得分明,有些坐不住了,往前走了几步。便听容毓的声音传过来,慢条斯理的:“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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