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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上寒川(古代架空)——溟洞小满

时间:2025-01-07 09:35:49  作者:溟洞小满
  曲寒川仍然神思缥缈,似乎充耳未闻。
  胤红星笑笑,靠近了不再言语,只瞬也不瞬的观察,想把他接下来的神色变幻尽收于心。
  “什……什么?”
  似是终于能领会他话中深意了,曲寒川倏然抬头,脸颊因骤然翻涌的血气有了好看的颜色,薄唇抖着张合,半晌却没敢问一个字。
  胤红星满意了,笑意盈盈的带他歪躺下来,半身覆上去亲亲脸颊:“我不知道寒川,我不能骗你,”他轻笑一声,“如果给了你希望又做不到呢?你会不会哭鼻子?但我相信师兄,他的医术世间绝无仅有。”
  曲寒川没点头,也没说不好,连他的打趣都不做反应了。
  只静静地躺着,感受迎面扑来的熟悉气息,突然想起年幼时小镇屋顶上曾许给一个少年的承诺:想让如你一般的小孩都有家可归。
  那什么是家呢?曲府是家吗?
  在方才,窗外忽起滚雷,并伴阴风阵阵前,曲府是家。可家又为何令人错愕神伤?甚至不及一个怀抱、一句问话来的令人心安。
  这是胤红星的怀抱。
  红星乱紫烟,歌曲动寒川。
  动寒川。
  一室寂静里,曲寒川忽然开口,头微偏,眉尾微挑,唇薄薄的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声音清冽冷萃,带着别样意味。
  他问:“你——长得好看吗?”
  胤红星一愣,倏而笑了,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脸颊,随手捏了一缕他的鬓边发绕在指间把玩,带了点惑人的尾音反问:“你觉得呢?”
  曲寒川诚实的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赵枝玉一眼便钟情你,想来一定好看。”
  胤红星笑:“若我是丑八怪呢?你还会不会要我?”
  曲寒川听出了这句话里的陷阱,没做声,还是静静躺着,眼睛琉璃一样流动微光。
  “不然,你抬手摸一摸,”说着胤红星将他的两只手贴上自己的脸,并用指尖按了一下,“就像摸木活字。”
  曲寒川指腹温软,乖巧的贴着,过了一会儿才动了一下,但也仅仅是捧住脸。他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继续。
  胤红星一番勾搭唤不醒一块沉睡美木,只好自问自答:“放心吧,我很好看,比你看过的话本里最好看的妖……”
  余音消失在唇齿间。
  曲寒川吻住了他。
  只见他双手一转,从下颌    骨绕向脖颈环住胤红星,干脆又果断的吻了上去——吻的并不精准,先碰到下唇凹陷处,然后才贴上。
  胤红星的唇触感微凉,又软,唇内是热的,曲寒川眼睛紧闭,又探出舌      尖描了描,没有碰到任何关卡的描到了坚硬的牙齿。
  两颗小犬牙。
  曲寒川唇角微弯,用力加深。
  胤红星只觉下巴被捏着卡进了炙热的虎口,唇     被衔住,偶尔啃     噬,曲寒川的动作生疏却激烈。就连脖颈也被他牢牢勾着,带着下坠的重量。
  他从未如此霸道过——幼年和现在。
  他一向温润谦和。甚至柔软脆弱。
  曲寒川给与的并不是一个温柔的吻,甚至有过溢的情绪通过炙热的厮磨发泄着。但这次,胤红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放低身体,任他入侵攻占扫荡。
  良久。
  唇齿分离。
  微凉的温度涌过来,却驱不散鼻息间缱绻徘徊的潮意。曲寒川以指腹帮他拭净唇角的濡湿,然后温柔的蹭着,描摹他的唇形、又勾到鼻梁拂过眉梢,种下丝丝缕缕的痒。
  最后以掌心覆住他眼睛,低声呢喃:“谢谢你……”
  胤红星心潮起伏,声音低沉又柔和,“那这定情之物你收不收?”
  曲寒川蓦然睁开眼睛,睫毛湿润,微垂的眼角缀着一滴    欲     掉不掉的珍珠泪,而那苍白中带了潮红的脸色瓷一样通透易碎,美到令人想拆吞入腹。
  没等到回答。胤红星忽然搂紧他,抱着人在榻上翻了个身。
  位置对调。
  “你……”曲寒川觉察到他昂     扬的精神,头迅速低下,耳尖都浮了红,再也没了刚才小兽一般要吃人的气势。
  “怎么?”胤红星问,身体拱拱。
  “……”
  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
  “曲寒川!你知不知道你是过河拆桥?”
  屋子里,求爱不成、被从榻上推下去,滚了一身灰尘的胤红星坐在浴桶里喊。
  五月下旬,夜晚尚带微寒。
  凉风袭来,曲寒川才觉过热的头脑冷静了些,心跳也缓和了。于是命平沙搬来凉椅放在院中玉兰树下,身披单衣曲腿坐着,双臂环膝,仰头望天。
  只能望见记忆里的苍穹。
  未知月份,只有那抹墨蓝绸缎一样铺开。排云绕月,银河如练,墨蓝底色里间或有黑鸟掠过,灵动蹁跹,于虚空中画出蜿蜒曲线后湮进溶溶夜色里。
  那九重云霄里有没有北宸星来着?曲寒川细细“遥望”,却蹙起眉头不得其解。
  乍闻药草事件,又有了几许复明希望,曲寒川惊惧感动,情绪乍起乍落,竟主动吻了他!还收了定情之物——这也不能不收!
  胤红星好狡猾!
  想到这名字,曲寒川便觉呼吸不畅浑身难受,心头惴惴像揣了只小兔子。
  又不是真难受。
  好像身体自动开启了防御机制,它害怕胤红星,就像麋鹿面对射来的箭一样本能想要逃离。但心里是不怕的,他并不排斥胤红星,甚至甚为依恋,可以同他牵手拥抱,靠近亲吻。
  吻是舒服的。
  他会投入感受。
  可如果要做到最后一步,便心颤颤。
  曲寒川后悔自己的冲动。
  胤红星在西厢房浴完后回东厢,一出门便看到这样的景象。
  万籁阒静,遥夜绕着云雾沉满院落。漆黑墨色里,曲寒川白净的面庞如凝脂点漆,一身白锦自肩颈滑下铺陈到地面。东风携着玉兰花香浸透他的衣袖,连那清润面孔一起湮没进良辰里。
  如梦似幻。
  调笑嬉闹的心思全部收起,胤红星进屋点了盏油灯,缓步持到曲寒川身边,又把灯罩塞进他怀里。
  “怎么?”曲寒川摸了摸问,眼睛里映着光点。手中灯罩轻盈如蝉翼,薄宣糊了一层,内里是细竹丝交织的密网。
  “今晚没有月亮,但你面前有一盏燃着的油灯,看得到吗?”胤红星牵着他的手,将灯罩扣上,灯芯不再明灭忽闪,光变得恒久起来。
  曲寒川摇头,“看不到,但能感受到油灯的温热。”还有一道带着沉香气息、不可忽视的暖意,来自身边人。
  胤红星把他微凉的手握紧,声音水一样流泻治愈,“看得到,心明,可视天地,所以别乱想了。”
  曲寒川沉默一会儿,知他解错了自己的所思所虑,忽然笑了。
  他的关心无孔不入。
  “张柏水是谁?”胤红星照他要求把未开封的信件拿出来,上面的火漆印的端正,落款的字迹刚劲有力,一看便知是个顶天立地的疏阔男儿。
  “好友,你帮我读吧?”
  闻言,胤红星将曲寒川挪动了一下,跟他挤坐一处,从善如流的拆开信件,缓声朗朗: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张柏水:第8章寄到的信,你29章才读,寒川啊,你可真是我知己……
  曲寒川:抱歉远山兄,要学习如何变gay,忙得很
  胤红星笑:那变了吗?
 
 
第30章 30、仓皇无措夜雾渐浓
  吾友邃之:
  吾随父奔波于江南各镇,此季花光柳影杏雨梨云。
  今日得书甚慰,如千里面目。书言将娶良妻,远山之远,憾不能归。未知友妻(样貌端方)品性才情,祈丽人一双,举案齐眉夜诉衷肠。
  友之睛目,吾心挂腹,现附金陵良方,待郎中问诊,交之阅整。
  吾亦得遇知音人,共赴巫山后失之不见,未悉名姓亦无只字片言。人海茫茫,吾心亦困。
  临书仓卒,言不尽思。
  海天在望,不胜依迟。
  盼即赐复。
  挚友远山。
  话音落后许久,曲寒川都兀自凝神,一时无话。
  胤红星阖起信件,笑道:“远山兄问你良妻的品性才情,其实还问了样貌端方,只不过顾虑你眼睛便划掉了,这人倒也真实有趣。”
  曲寒川缓缓点头。
  “我失明后,朋友大多不再来往,只有远山时常探望,后来他父亲调动江南,无奈跟去。初时来信,他怕我无法阅见便用胶粉隽写,不过路途遥远,胶粉脱落,字不成字。心意难得罢了。”
  胤红星认真听,听完又想,原来用心待他的不止自己一人。
  “在想什么?”曲寒川问。身边人过于悄声了。
  胤红星摸他微凉的脸庞,拢着他下巴不让他逃开,目光灼灼道:“胶粉好还是活字好?”
  “你……”近似审问的语气让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来,让身体微微战栗。
  “回答。”胤红星手臂环腰将人桎梏在身侧,大有不答就不放开的架势。
  曲寒川无奈,下垂的睫羽微颤,“不是说了么,胶粉脱落了,小木字,用手便能读,我知道刻这个很麻烦……”
  胤红星心里舒展,借着靠近的姿势耳语:“寒川,你听到了吗?”
  曲寒川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话,便安静下来不再挣动。突有温软擦过耳廓,潮湿惑人的声音要将人烫伤:“远山兄也是痴人,得遇知音人,共赴巫山云雨。”
  “巫山云雨啊——”似是叹息似是引诱,“寒川,你要不要跟他学?”
  “……”
  曲寒川只觉耳朵都麻了,浑身丝丝拉拉的冒火花,气血奔涌,电光火石间一跃而起,犹似看得见般奔出许多步,直至一棵玉兰花树下方停。
  微风掠过他脸庞。
  再回头,青丝于风中纷乱,慌张,倔强,羞耻,不安,满眼的溢彩流光。
  夜色浓浓。
  “寒川,我错了,开门。”
  “我太着急了,以后不逗你了。”
  “开门啊……”
  曲寒川不答,落了两道门闩,顺着墙壁慢慢摸索到内间,脱鞋上榻,落下床帏,最后一寸不露的将脸热的自己藏进锦被。
  同一时刻,曲府书房。
  丫鬟在门外轻问:“老爷,郑姨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请老爷过去探望。”
  曲煜堂犹自提笔的手动也不动,冷漠道:“你见我什么时候管过慕什苑的事?”想到了什么,唇边的讥讽更甚,“即是风寒,便去医舍请人。”
  恍惚听到门外悄然说话的声音。
  “谁还在外面?”曲煜堂打开门。
  只见曲水临小小的个子,抱着一篇书帖站在门外。他聪明剔透,极爱诗文,此番还不到10岁便已会颂多篇贤者名章,大有当年曲寒川之文采风格。
  他嗓音稚嫩,满眼期待:“我临了一个字帖,爹爹可以帮我看看吗?”
  可曲煜堂却顿了顿,不似对幼年曲寒川那般求才之热切,只伸手接过来,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道了句尚可便回了房内。
  孩童眼中的光慢慢黯淡,原本发亮的脸也如遮了乌云般灰扑扑了。从门口檐下退出来便看到哥哥曲浅之远远的冲他招手,又立时笑颜绽开跑过去。
  曲浅之举着腘窝将他抱起,笑问:“这么晚了水临怎还不睡?”
  曲水临趴到他肩头嗅了嗅,清水似的眼瞳像要融化了,笑的露出乳白牙齿,“哥哥你身上好香呀,水临喜欢闻。”
  顿了顿,包子脸上的笑意淡了点,眉目间似乎有了大人那般的哀愁。
  “哥哥,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每次我临了字帖给他看,他都不多说话,是不是水临太笨了惹爹爹不高兴啦?若我以后多写一些,写得更好看会背更多书,爹爹是不是就抱我啦?”
  闻言。
  曲浅之侧头看了一眼书房紧闭的房门,那微弱光线之所在曾经也是另一个孩童急切渴慕的地方。只是雁过无痕,天纵偏心人。
  可水临不能受这样的苦楚。
  于是回过头柔柔的亲了亲稚子的娇嫩面颊,笑的如温软的棉絮,也如天上清透的白云:“水临已经写的很好了,爹爹只是忙。以后再临了字帖拿给哥哥看好不好?书也可以背给哥哥听。”
  说着便品评起来。
  他并不十分通文墨,自是搜肠刮肚、不吝辞藻的夸赞,逗的怀中孩童咯咯直笑,笑音漫入夜空,化成了一层坚冰,阻隔了方才那一片漠然的风沙。
  行至慕什苑门口。
  正逢方才去书房通秉的丫鬟捂着脸,梨花带雨的跑出来,那模样显是又挨巴掌了。
  曲浅之抱着曲水临,往廊外站远了,没进去。
  房内。
  “小姐,家主当年把你托付给曲煜堂,不是为了让你独守空闺,顾影自怜。”一男人道。
  曲浅之知道他是祖父家最忠心的暗影。祖父去世后,他千里迢迢来到永安城伴在娘亲身边,是他们母子最信任的人。
  屋内。郑珠红并不做声。
  妆台铜镜擦得铮亮,照的人纤毫毕现。镜旁的龛盒是开着的,上面摆满了钗环,其中最为夺目的便是一支攒着奇异娟花的镶玉钗,烛光下红的诡谲艳丽。
  似乎永不会凋零一般。
  “珠红——”
  “行了,别这样喊我。”
  郑珠红柳眉蹙起,从镜中看到男人鼻下人中处的黑痦,转而声色冷下来。
  “我自然知道。”她道,“自那件事之后,煜堂便放任你进出我房间,连府中下人的指指点点都不置一词了。我想,他必然恨极了我厌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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