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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时(近代现代)——赤道今日周几

时间:2025-01-09 10:16:59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被小布丁发现,车荧还很惊讶:“为什么笑呀?我学会系安全带了,我不厉害吗?”
“厉害,太厉害了。”伊志行发动车子,笑着说,“你真是个天才儿童,学什么都这么快,真让人佩服。”
车荧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
开车带着很厉害的车荧回到茶室,伊志行打开后厅的灯,让车荧在那边坐着吃东西,他去洗澡。
车荧晚上吃饱了,没有胡吃海塞。
把那只烤红薯放进茶室的保温箱,他去楼上拔掉易雪绒给他的备用手机,给徐新荣发信息:荣哥,你睡觉了吗?
想想还有句话要说,一并发了过去。
——你在医院好好住着吧,我给你交了5000块钱,你把病看好了再出来,不要着急回家。
徐新荣说他今天见到了养父母,车荧想起车雪还有何宏图,脑海中不自觉涌现出曾经的痛苦时光。
他忍不住两只小手抱紧了自己的头,总觉得很疼,很难受,又像当年一样,他像是被扔进大海里,喘不过气来。
而何宏图和车雪回到家后,难免也想起了车荧。
“徐新荣眨眼都这么大了,那个孩子应该也不小了吧?”
上好的茶泡出来的汤液是褐红色,清澈的液体上微波晃动,倒映出何宏图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脸,他很久都没说话。
车雪看见丈夫沉默,血液突然变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你不会舍不得吧?”
“舍不得什么。”何宏图皱眉,看着车雪,语气也冷了,“你倒是说一说,我舍不得什么?”
“还能是什么。”车雪红唇嗤笑,瓷杯险些捏碎。
半晌,锐利的目光射向何宏图,问:“他有下落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这个人向来是不会装的。其实早知道了,对不对?”
何宏图吹去滚烫茶汤上的浮沫,没有说话。
很快,沉默淹没了整个别墅。
在夜色中,只有偶尔一两声痛苦的哀嚎从二楼房间落下,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响。
行凶的人不开口,谁也不知真相所谓。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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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开始,第二天早上易雪绒一上班,就把拿到的资料给了伊志行。
车荧在楼上整理茶室,一时半会不会下来,她便大门敞开,直接说了:“伊总,一心孤儿院的院长跟我说了很多。车荧的过去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他确实是被一对博士夫妻收养了,但他们并不只是收养了他自己,还包括徐新荣和其他陆陆续续十几个小孩。年龄都在6岁左右,有一部分和车荧一样就被弃养,只能出去打工赚钱,徐新荣身体健康,所以他算是在那里留存时间最长的一个。”
伊志行拆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资料。
院长一般不会轻易透露原理孩子的身份信息,易雪绒花了不少钱才拿到这些东西,确实大费周章。
资料已经很有念头,存放不当,边角处不仅泛黄,还有一些折痕。
伊志行将右下角完全弄平整,不知道什么心情,拿起这份文件,像捧了一座山,胳膊都是沉坠。
车荧的相关资料只有很少一部分,包括他被扔到孤儿院门口时的随身物品,都只有一张芳远市的出生证明,而且父母一栏是完全空的。
这样不合常理的文件,在许多年前确实可以花点钱弄出来。但也苦了车荧,不知道父母是谁,就算他想认祖归宗也没办法。
“据院长说,何博士两口子曾经多次在他们孤儿院领养小孩,因为相关资产证明充分,而且各项手续都齐全,她就没怀疑,很轻易把那些孩子送出去了。”易雪绒说,“她真正发现不对劲,是在几年前去码头买东西,碰见车荧在那边做搬运工,才知道他被何博士夫妻弃养,已经在外面做工好长时间。”
伊志行没开口,牙齿咬了一记,面上不变。
“院长说她以为那只是个意外,当时问了车荧情况还以为是他做错事或者闯了祸,才被弃养,因为当时徐新荣没有被赶出来,只有他不在那里了。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去机场送女儿出国留学,碰到另一个小孩——原本也是和博士两口子领养的,结果他却跟别人在一起,问了情况才知道他同样被弃养,后面在街头流浪,才被现在的爸爸妈妈带回家。”
“也就是说,这样的事不止一次?”
“对。”
“出现这么大的事,她没问何博士原因?”
“院长说是问了的,不过何博士夫妻俩理由给的很好,说是这些小孩在孤儿院过惯了苦日子,到他们家很不习惯,总是会逃出去乱跑。他们没办法,又不敢报警,最后只能能找到就找,找不到算了。”
“为什么不能报警?”伊志行怀疑,“自己领养的小孩找不到了,不立和报警反而选择认命,这不太对吧?”
“院长也怀疑过,”易雪绒说,“但她说,何博士夫妻俩看上去很伤心很懊悔,加上他们给了她很多钱,她就没有再说什么。”
文件啪的摔在桌上,伊志行皱眉:“给点钱事情就可以当没发生过?这和买卖人口有什么区别,一边提供小孩一边用钱满足私欲,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大概真的是坏事做多了,院长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哭,在忏悔,说她对不起那些小孩,当年真不应该只认钱别的什么都不管,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易雪绒顿了顿又想起一件事,“伊总,还有一件事有些奇怪。”
“是什么?”
“院长说她当时在码头碰到车荧的时候他身上有很多针眼,就像一直在注射什么。”易雪绒压低了声音,“这件事说来奇怪。根据院长说,车荧小时候特别瘦,特别小,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但她在码头看见他的时候,他却在做搬运工,而且身上还有很多针孔……”
伊志行脑海中多了几分猜测,合上文件夹,问:“你意思是?”
“不是我说的,是院长这么说。”易雪绒道,“她说她怀疑车荧是因为沾染了不好的恶习被何博士发现才赶出家,不要他。不然这孩子这么老实,没理由他们把他弄走不管,除非是他自己犯错误。”
伊志行一时没讲话。
他想到车荧生病那个晚上死活不愿意打针,看见针头吓得脸都白了,又觉得不大可能。
“他怕打针。”伊志行跟易雪绒说,“一个怕打针的人,怎么会频繁注射,还搞得满身都是针眼?不合乎常理。”
“不知道。”易雪绒叹气,“所以我现在也担心,毕竟我们不了解他的过去,万一他真的有一些恶习,或者哪天旧毛病犯了忍不住,到时候对茶室对大家影响都不好……”
她陈述一种可能,伊志行半个字听不得,没等人说完就把这话扣住:“不会,车荧不是那种人。”
“他在茶室干活这么长时间,连我都不知道他的过去,谁敢确定呢?”易雪绒说,“伊总,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事不能直接下定论,恐怕——”
门在外面咚咚咚响了三声。
车荧露出一颗小脑袋,把自己夹在门缝里,小声跟易雪绒说:“经理姐姐,茶室我打扫干净了,他们下来结账,我去吗?”
“不用。”易雪绒回过神,给了伊志行一个眼神,起身出去,“你休息下,我去结账。”
车荧点点头,目送她出去,这就要乖乖关上经理室的门,也跟着走。
“等等。”伊志行对他无视自己的行为提出批评,“小车荧,不懂礼貌,见到老板也不打招呼,就这么走了?”
车荧原本都要把门关上,听见他说又把门打开,板板正正鞠个躬,公事公办:“老板好。”
“你过来。”伊志行冲车荧招手,“把门关上,我有话问你。”
“是什么呀?”
车荧听到他的召唤,乖乖走过去,在桌子边边站好。
“要问我什么呀,老板?”
在茶室工作都要穿的板板正正,要穿工作服。
伊志行看着车荧穿着非常漂亮的汉服,昨晚洗过的头发睡炸毛,有一撮翘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在脑袋上竖成个避雷针,又忍不住想笑。
“老板?”车荧不知道伊志行笑什么,“你又在笑我?”
伊志行总是笑,而且还总是看着他笑。
一次,两次车荧受不了,觉得有点丢脸,次数多了他习惯,就觉得没什么,伊志行愿意笑就笑吧,笑一笑10年少,总是比哭要好的。
他这么乖的小孩,说他有坏习惯,伊志行完全不信。
他宁愿相信其中有误会。
也不觉得车荧会染上那样的恶习。
伊志行知道并且相信,车荧绝不是坏小孩。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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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车荧坐下,伊志行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他:“这会不忙,咱们聊聊天。”
“聊天是可以,但是会不会扣我工资?”车荧满脸担心,“我喜欢跟你聊天,但现在我还得赚钱,我不能只顾着玩,不然我可没有钱养活自己了。”
伊志行笑道,“谁说你傻,你这小脑袋瓜子写满了钱,哪里傻?”
“我本来也不傻,是他们总觉得我傻。”
车荧这两天睡不好,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做噩梦,梦到以前的事。
正说着话,他的小脑袋里忽然一片刺痛。
蜂鸣声也拉的很响,像防空警报,车荧有点受不了,捂着耳朵痛苦的从椅子上滑下去,“不要响了,脑袋好疼啊,啊。”
“怎么了?”伊志行看着孩子这样,赶紧扶起来倒在地上的车荧,大拇指揉着他的太阳穴,“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车荧傻愣愣看着伊志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的蜂鸣声渐渐弱下去,过了一会终于没有声音,他才猛的张开小手抱住伊志行,把小脑袋贴在他胸口,颤抖着说:“救救我,我的脑子被丢在铁板上面煎肉排,好痛啊。”
伊志行没懂他这个脑回路,可比喻听懂了。
车荧脑袋很痛,像被丢到油锅里煎那么痛。
他折起袖子,慢慢给怀里的小朋友揉着脑袋。从额头一直到后脑勺,确认没有皮外伤,问车荧:“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伤?撞到脑袋?”
“没有。没有撞到脑袋。”
伊志行办公室里的地毯可真软,车荧两条小腿曲在上面,让他给自己揉脑袋,小手紧紧抓着伊志行的衬衣不放,怕他走开。
头痛的感觉都是一阵一阵的,这会缓过劲,车荧抬头瞅瞅伊志行。
伊志行也看他,“想说什么。”
“没有想说的。”车荧一颗小脑袋重新栽下去,枕着他的胸口,扯他袖子,“要是我死了,你把我埋在茶室门前的桂花树底下行吗?我不想离你太远,我想你给我当一辈子爸爸,不想只当昨天一天。”
“傻话。”伊志行板着脸,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责训道,“不要说这个字,不吉利。”
“我会死的。”车荧不知想到什么,说了这4个字,突然哭起来,“有一天,我会死掉的,我一定会死的!我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和荣哥一样一下就在街上晕倒了,然后被送到医院里去,怎么抢救都没有用……然后我就死掉了,再也活不过来!”
“抢救怎么会没用?”伊志行不明白怀中孩子的惧怕,下意识觉得和何博士夫妻有关,抱紧了车荧,“你不会死的,不要哭,也不要害怕……你在怕什么,你告诉我,是怕人,还是怕生病?”
“我,我——”车荧刚说了两个字,防空警报又在脑海里拉起来。
这次尖锐的痛直接贯穿他的脑神经,一瞬间他失去知觉,一双眼朝上翻,不受控地拿脚乱蹬,嘴里也出现了白色的沫子,像脱离水的鱼儿,无意识抽搐的厉害。
“车荧!”伊志行嗡一下乱了,察觉这症状像癫痫发作,急忙把车荧平放在地上,留出空间让他呼吸,赶紧打急救电话叫医生,“八方茶室,有个孩子突然晕倒图白膜,怀疑是癫痫发作。和患者关系?我——”
低头看见抽搐不停的可怜的小车荧,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流的泪,伊志行嘴唇伊抖,不可自控吸了口长气。
“我是他爸爸。”他嗓音沉下去,突然冷静了下来,“我是他爸爸。麻烦你们赶紧派救护车来,多谢。”
手机扔一边去,伊志行叫过来易雪绒。
简单交代几句让她打理好茶室,救护车过来,他立马拿了钱包跟证件,跟小车荧一起去医院急救。
冗长的救护车鸣笛响彻街道,伊志行坐在担架床旁,握住车荧的小手不停揉搓,放在唇边亲吻,生怕这孩子出什么意外,怕他体温渐凉,就这么离开在自己手心里头。
万幸到医院做了检查没什么大事,确实是突发性癫痫,医生用药后车荧情况有所好转。
伊志行看他一张小脸惨白,歪着小脑袋在床上睡过去,这才松一口气,那种掐紧脖子的窒息感没了。
另一头,徐新荣在隔壁听说送来一个急救,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凑凑热闹,就吃着鸡蛋包子站在门口往里看。
伊志行察觉门口有人,皱眉站起来,要去关门。
徐新荣跟他对上眼神一愣。
伸长脖子往床上看,发现是车荧,差点没被鸡蛋噎死:“他,他怎么进医院了?”
伊志行这节骨眼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好悬他是长辈,讲话也挺客气:“车荧病了,医生说需要静养,你要没事就先出去,不要打扰他休息。”
“他病了,他怎么突然就病了?昨天还好好的呢。”徐新荣根车荧打小一起转起来,一同被收养,感情很复杂,说着话就要进去,“车荧,车荧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无良老板虐待你?”
伊志行耐心降到零,一只手把徐新荣弄到病房外,随手带上门。
“你什么意思?”徐新荣被撞到墙,咕咚一步停下,问伊志行,“我是他哥,你什么意思啊你?他生病了都不让我进去?”
“他在睡觉。”伊志行脸上没声色,只回了徐新荣这四个字,就没下文。
他气场很强,加上年龄压制,徐新荣不敢太造次。
从墙上直起身子,憋半天,问伊志行:“他为啥进医院?昨天来看我还好好的。是不是你欺负他,让他干很多活把他累坏了?你不知道车荧身体不好,给他安排这么多活干什么,茶室没别人啊,什么都让他自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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