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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近代现代)——令狐冲

时间:2025-01-09 10:20:31  作者:令狐冲
  有些跟盛关山关系不错的,当即放缓了脸色,不再对他行注目礼。
  “你说的不错。我父亲确实不会给我那么多股份。我手上这10%,是成人礼那天盛总亲自送给我的。你说你来过,那么你不会不知道。”
  “没错。”那天盛关山送儿子股份,去的人都知道,贺程也不例外,但他想不到盛天凌为什么会有25%的股份,“你说你比我多10%,那15%你从哪儿来的?你张嘴一说可没人相信,咱们要白纸黑字看个清楚!”
  “你可真是蠢得可以。”盛天凌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双手撑在桌面上,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他,缓缓说道:“我母亲手里那15%的股份,也在那一天转到了我的名下。怎么,这一点你都没有想到吗?”
  贺程大惊。
  不光是他,在座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一般人坐到盛总这个位子,家里那位手上都是要捏些股份的,不做他用,只为紧要关头时给自己留点退路。
  可这盛夫人竟将所有股份都给了他儿子,这可真是……可真是……!
  贺程哑口无言,心中大叫失算,他愣了半晌,假装不在意地看了一圈四周,再看向冷眼对着他的盛天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这我真是没想到。好吧,既然是这样,那贺某也就认了,”贺程努力给自己找台阶下,讪笑着道:“小盛总,您先请,您来解决这些生产商的事,我们几位洗耳恭听,顺便也能学习一二。”
  他料定盛天凌没有商业经验,意在看他出丑。说着对着身后几位使了个眼色,就要坐下。
  耳边却听得冷冷一声:“你给我站起来。”
  贺程吓了一跳,他好歹也是董事会成员,平时盛关山也给他几分面子,没想盛天凌竟对他如此不客气,当即就要发作。
  盛天凌站起身,几步走到他跟前,面容冷漠,气势压人,贺程想起刚才那一摔,后背不禁有些发麻,强装镇定道:“你……你想怎么样?”
  “你给我记住。”盛天凌直视他,眸色灼人,看起来令人生寒,好像下一刻脸上就会挨一拳似的,“我不是盛关山,不搞那一套虚的。你惹了我,就别想在我的地盘混。”
  他音色略沉,冷冷吐出一句:“立刻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
  盛母走后没多久,刘姨去楼下取了几管淡痕的药膏,朝三楼走去。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
  “小森?”刘姨耳朵贴在门上,喊他,“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人应。
  刘姨心感不妙,盛怀森是个多听话的孩子,就是这几天吃不下东西没有力气,来了人敲门也是会应声开门的。他虽面色病弱,见人也带几分笑意,瞅着温软和善,叫人打心眼里喜欢。
  心里觉得不对劲,刘姨手下使了点力气,门被她推开,屋里没开灯,黑黢黢的,她往里走了走,倒有一阵血腥味冲鼻而来。
  “啪嗒”一声,刘姨开了灯,下一秒,怀里揣的几管药全掉在了地上。
  “啊……!”
  她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倒盛怀森跟前,见他躺在地上全无反应,刘姨吓得六神无主,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颤抖的手拨了几次才拨通那个电话。电话接通的一瞬,她听见自己语无伦次地慌张哭喊道:“少爷……少爷!您快回来,小森出事了!”
 
 
第38章 听话
  挂了电话后,刘姨看着一地血渍,惊吓着哭了半晌,才想起来按照吩咐去楼下喊人。
  恰巧盛家雇佣的司机这两天发烧,请了医生来家里打针,这会儿还没走,刘姨惊慌失措地比划半天,医生才听懂她的意思。
  两人急急忙忙上了楼,医生一见这场面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指挥刘姨拿绷带,自己赶紧捏着人的手腕给人止血。
  止完血后医生拿着盛怀森的手仔细瞧了瞧,心里松了口气。
  “伤口瞧着瘆人,其实倒也不深,”他说着,看了眼盛怀森,见人面色虚白,问道:“人几天没吃饭了吧?”
  刘姨吓的稀里糊涂,连连点头:“……吃……没吃多少……”那少数吞进去的,都是大少爷逼着吃的。
  “万幸。”医生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他手上没力气,没割到大动脉。晕过去是因为太虚弱,待会儿我给他挂点葡萄糖,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刘姨含着泪道谢:“谢谢你……我刚刚给少爷打了电话……”出了这种事儿,她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医生不了解盛家这些弯弯绕绕,给人挂上水后就走了,走前嘱咐刘姨看着点人,要是情况不好还是得送医院。
  刘姨摸到盛怀森的身躯冰凉,连忙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又急急忙忙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替他擦脸上的血。
  等时钟转向七点一刻的时候,床上的人缓缓张开眼,朦胧的眼神在她身上定了一会儿,微弱地喊道:“刘姨……”
  “哎,是我。”刘姨捧着沾满鲜血的毛巾,眼泪掉在他身上,心酸的埋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她正叨叨絮絮说着话,“砰”地一声巨响,卧室门被一把推开。
  门口那人浑身带着凛冽的冷气,不知道是从哪里一路跑过来的,脸都被寒风吹得泛青。
  “小森!”
  盛天凌大口喘着气,显得惊魂未定,他眼光在室内搜罗两圈,急忙奔到床前查看盛怀森的手,见那上面裹了厚厚一层纱布,厉声吼道:“怎么了?这是这么回事?”
  “小森他……”刘姨没说两句,眼泪又往下掉,“我一进来就看到他躺在地上,手上都是血,请了医生来看,说是……割腕……”
  “割腕?!”盛天凌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难忍怒火地看向盛怀森,“你自己弄的?”
  盛怀森没说话,他近来受不少折磨,脸上神采全无,下巴尖尖,倒显得那双眼睛尤其醒目,像含了一汪水,水里藏着无尽的委屈。
  盛天凌咬着牙,不知该心痛还是愤怒,这个人才说完喜欢他,却又如此折磨他。
  “为什么……”盛天凌伸手掰过他的脸,逼他看向自己,眼圈慢慢变得通红,“为什么割腕?盛怀森,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他一天一夜未睡,赶走贺程等人后又忙着安抚那些生产商,正在身心俱疲之时被一个电话惊醒,混沌间甚至以为刘姨在骗他。
  前几天因为盛怀森跳楼的事,从医院回来后他就安排人将家里所有的窗户都装了铁网。他倒不觉得盛怀森会再跳一次,只是为防万一。在他心里,其实只当这人在闹脾气。
  从前盛怀森性子软,人也温顺,什么都听他的,从不存在使性子一说,无论他如何作天作地,身边始终有这么个人无条件顺从着他。
  但现在,他却总想着死……
  “你怎么这么狠心……”盛天凌揪紧他的衣摆,不眠不休的工作令他喉咙嘶哑,几乎发不出完整的音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盛怀森,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的手剧烈发抖,刘姨看的心惊肉跳,担心他会伤害盛怀森,连忙说道:“少爷,刚刚医生说了,小森身体虚弱,需要补充营养。我下边炖了乌鸡汤,去拿点给小森吧。”
  她意在提醒盛怀森现在虚弱的很,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暴力。
  “走开!”盛天凌转目,双眼血红,狠狠看向她,“滚,给我滚!”
  刘姨吓的心脏重重一跳,嗫嚅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敢说,低着头快速跑了出去。
  “盛怀森,你想死是吧?”盛天凌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黑色大衣上沾满奔跑时染上的水雾,他脱去大衣往地上狠狠一甩,俯身揪起盛怀森的衣领,声音嘶哑,“我偏不让你死!”
  “我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人吗?凭什么说了喜欢又这样对我?”嗓音带了一丝哽咽,盛天凌抬手狠狠抹了一把泛红的眼睛,“盛怀森,这一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那声音带着隐忍的愤怒,听在盛怀森耳朵里,却变成了一个个扭曲的活体,张牙舞爪向他扑来。
  他的症状实在严重,已经到了受不得任何刺激的地步,甚至声音稍大一点儿,他就会脑袋昏沉,浑浑噩噩。
  周围的景象又变得模糊,盛怀森挣扎着张大眼,想摆脱脑海里那些急速攒动的因子,他的目光越过头顶,想尽可能往远处望去。
  “……你就这么讨厌我?”
  盛天凌看在眼里,当他不想看见自己,一时又气又难过,心一横牙一咬,索性将他丢在床上,抬脚走了出去。
  他来到楼下,见刘姨正站在厨房里哭,旁边还炖着一盅冒着热气的汤。他也一天没吃饭,闻着味道才发觉自己很饿。转念一想,自己不在家这两天,盛怀森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
  盛天凌强忍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没法狠下心不管盛怀森,便沉声朝刘姨道:“弄点儿汤送到我房间。”
  刘姨一听这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连忙回身应是。
  盛天凌又转头回了刚才的房间,他看了一眼满地狼藉,抬脚走向床边,俯身抱起盛怀森往自己房间走去。
  刘姨盛了一碗汤送去二楼,敲门后等了会儿,盛天凌打开门接过汤,又关了门。透过那一丝门缝,刘姨瞧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心里一跳,一时弄不明白盛天凌是什么心思,刚才瞧着那么吓人,这会儿又好了?刘姨惶恐着,转身下了楼。
  盛天凌端着汤朝床边走去,他的床大而干净,盛怀森侧着身子躺在上面,周边还留了很大一片空白。他的腿蜷起来,柔软的发丝凌乱地铺开,眼角染着点红,像是哭过。
  盛天凌将碗放在一边,在床边坐下。盯着盛怀森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心软了。
  “手还疼不疼?”他硬邦邦地问,动作却轻柔,一手托着盛怀森的腰将他抱起,另一只手往他身后塞了块枕头,扶着他坐好,然后拿起他的手细细地看。
  缠好的绷带被松开,手腕上狰狞的伤痕在明亮的灯光下无处遁形。盛天凌拧起眉,盯着看了半晌,鼻尖轻轻吸了几口气,又将绷带缠回去。
  “你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他端起碗,强装冷硬的声音微微发着颤,“不是跳楼就是割腕。盛怀森,你是要疼死我吗?”
  坐在床上的人似乎抬了下眼,可时间太短,盛天凌没来得及看到。他用勺子盛了一口汤送到盛怀森唇边,哑着嗓子说:“张嘴。”
  那双唇殷红而柔软,微有些干燥,唇角抿着,以倔强的姿态抗拒他的要求。
  这几天来每次喂饭,他都不愿意乖乖配合,盛天凌有时候急得不行,会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
  他目光下移,盛怀森白净的下巴上还留着他的指痕,时间久了,已经有些发紫。
  “又要我用硬的?”盛天凌看到指痕心疼又烦躁,将勺子往他唇角移了移,有些失去耐心,“盛怀森,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见对方还是不说话,盛天凌终于按捺不住,“啪”地一下将勺子往地上一扔,伸手抓住盛怀森的衣领,另一只手掐着碗就要硬来。
  “不……”盛怀森终于开口,他睁着湿润的双眼,眼眶蓄满水雾,嘴唇轻轻抖着,带出点柔弱倔强的神态,“不要……”
  盛天凌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半晌,突然将碗一放,扣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第39章 好不好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但好歹知道盛怀森身体虚弱,不能硬来,因此控制了力道,只吻了几秒便放开。
  盛怀森睁着迷蒙的眼,被吻的微微喘着气。他靠在床上,头朝后仰,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因吃的过少,似乎连抵抗的力气也没有了,样子看起来柔弱又温顺。
  见盛怀森这样,盛天凌纵有一身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他放缓语调,伸手穿过盛怀森的后颈将他搂过来,另一只手端着碗凑到他唇边,“闹够了没?把汤喝了。”
  盛怀森仿佛没有知觉似的,他筋疲力竭,心里又压抑难受,实在疲于反抗,睁着眼睛任他动作,没一会儿呼吸变浅,像是要睡着。
  一碗汤见了底,盛天凌心里也松了口气,难得盛怀森这么乖,他端着碗,竟有些怀念起从前。
  从前……从前就没有不乖的时候。
  他七八岁的时候,因为心脏问题,身体并没有多好,一年四季手脚冰凉,盛怀森跟他睡在一起,晚上便掀起衣服,用小肚子替他暖手脚。他后来常常想,自己抗拒所有人的触摸,唯独亲近盛怀森,可能也是因为,盛怀森真的比旁人更加努力亲近自己吧。
  还记得十几岁时,他带盛怀森去蒸桑拿,蒸完后浑身松软,想找个人按摩,但又嫌按摩的师傅手脏,因此他踹了踹替自己买水回来的盛怀森,玩笑一般对他说:“你去学个按摩吧,以后替我按。我讨厌人家碰我,你就不一样。”
  盛怀森把瓶盖拧开递给他,轻轻嗯了声。然后他就去学了按摩。
  因为交了钱,师傅便教的认真,然而盛怀森学的更加认真,他的手指细白柔软,摁在身上却很有力道,盛天凌便明白他费了心思去学的,心里畅快又得意,知道他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知道你对我好……”盛天凌放下碗,将他抱在怀里,吻他微凉的额头,“以后我也对你好。什么女朋友男孩子的,通通都不会再有了。”
  他念着盛怀森在医院顶层上那一番话,知道他介意,便下定决心不再跟其他人有纠缠。他本就是个心大的,若不是爱玩,也不会有那么多风流情债。冷静下来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唯一想留在身边的,也只有一个盛怀森而已。
  “哥哥这辈子只跟你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盛天凌摸摸怀里人乌黑的软发,“你也别再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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