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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庄稼汉做夫郎(穿越重生)——花不棱登

时间:2025-01-10 15:35:55  作者:花不棱登
  付东缘又道:“那我们说说葛大这个人,你觉得,葛大这个人怎么样?品性上是否值得深交?”
  周劲犹犹豫豫,显然是有些话不好在口头上明说。
  付东缘不为难他,只说自己的看法:“我不喜欢这个人,他总给我一种心怀叵测的感觉。先说好了,你同他有交情是你的事,我呢,跟他没有任何牵扯,以前没有,以后也不想有,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会离他远远的。如果这样的举动会伤害你们兄弟之间的情义,尽管往我身上推,说我性子不好,不近人情,或傲世轻物,眼高手低,都可以。”
  周劲巴不得哥儿离那葛大远些,只是不想哥儿这么说自己,忙道:“不、不用这么说,你、你随心就好……”
  他嘴拙,说不出更好听的话,但就是这个意思。他希望哥儿在他家,能开开心心,平安健康地度过这一生,不会受气,也不用迁就什么人……
  只是想着又垂下了眼眸,周劲心中低落道:这样的念想,在一个充满敌意的村子里,真的能做到吗?
  *
  葛大鹏走出周劲家,去了西头的王老二家。
  王老二家在西头山坡上,是最顶上的一户,葛大提着东西不好从大路走,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要从自家门前经过,这个时间,那些叔伯兄弟都从田里回来了,若是被他们看见自己没下地还整日拿阿爷的钱吃喝,少不得要争吵一番。
  最后阿爷定是会护着他,只是这个过程,鸡飞狗跳,辱骂打砸……还是少让他们看见。
  于是葛大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慢慢往山上挪。
  摸到王老二家后院的篱笆边后,再沿着篱笆边的小路绕到前院,冒了个头,瞧见王老二的媳妇儿木香正蹲在水池边洗衣,葛大摘了摘粘在身上的草叶,了头发,又将拎来的那坛酒摆正,装作是从大路上来的模样,扬起笑,朗声呼唤道:“弟妹,大勇在家吗?
  王大勇的媳妇儿木香见是葛大来,站起身,指指屋内,热情地回道:“在呢,刚从地里回来。”
  见葛大手中还拎着酒和鱼,木香笑得更殷勤了:“鹏哥来找大勇喝酒吗?”
  葛大鹏将手里的东西提了提,问:“弟妹家开火了吗?如果没有,还要辛苦弟妹生个火将这条鱼烧了。”
  “还是条鲢鱼呢,这得有两斤多重吧。”木香过去接鱼,脸上笑开了花,“中午剩的馒头还有,一会儿我再去炒两个菜,给鹏哥下酒。”
  葛大趁机在木香手上摸了一把,哈哈笑道:“辛苦弟妹了,一会儿上桌来一起喝两杯?”
  木香娇嗔地推了葛大的身子一把,撒娇使性道:“公爹在呢,我一个做媳妇儿的哪能上桌?”
  葛大又凑到近处,压低声音哄道:“先将盖子掀了,让弟妹喝两口怎样?”
  放在背后的手,就要落到关键处了,木香红着脸向灶房跑去,末了瞥的那一眼在指责葛大没个正形,她丈夫和公爹可都在屋里头呢,也不知道挑人没在的时候来……
  王老二家的饭桌上,葛大鹏、王老二及王老二的七旬老父王驼子一起坐着吃菜喝酒。
  酒过三巡,葛大鹏热切地唤了两声:“王* 伯,大勇,今日偷着来找你们喝酒,千万别同我阿爷说,这酒啊,原本是要孝敬我岳父的。”
  两个喝得脸上泛红的男人摇着手说:“不说,怎么能说呢!”
  “你岳父要孝敬,我跟你爹也是拜过把子的,这伯父家也得时常来走动呐!”
  葛大鹏连连点头:“王伯说的是,日后啊,我一定常来。”
  三个男人在饭桌上说着事,老二媳妇儿木香见他们要将桌上的菜吃光了,忙端了个碗来,要夹些菜走。
  王驼子见了,训斥道:“男人喝酒谈事,你一个妇人不懂得避让吗?”
  木香拿儿子说事:“爹,大虎刚睡醒,还没吃呢,我来打点鱼汤,夹点鱼肉,喂喂您孙子。找不到吃的,您孙子就该闹了。”
  王大虎是王家独苗,王驼子可宝贝了,听到是要喂孙子的,他脸色好了点,说:“夹吧,加点喂他。”
  “好咧,谢谢爹。”
  木香站在葛大旁边夹鱼,葛大也上筷子,多给她碗中夹了些鱼肚子上的嫩肉,嘴上道:“大虎正长身体呢,多给他夹点。”
  见半条鱼都要去木香碗中了,王驼子急了,说:“够了,几张嘴啊,能吃这么多?吃完了再来!”
  “是,爹。”木香收了碗筷,默默退下,临走时,给葛大鹏使了个眼色。
  葛大鹏会意,在桌上劝酒道:“王伯,大勇,来,喝!我们喝酒!”
  两个喝得快要晕头转向的人,又端起酒碗,乐呵呵道:“来,喝!”
 
 
第17章 凤姨
  受不速之客的影响,周劲家今晚吃饭的时间比平常晚,等菜和馒头上桌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为了防备葛大,担心这人去而复返,周劲还特意将灶房的门关上。只是这一关,成日烟熏火燎的灶屋,更黑了。
  总不能让哥儿摸黑吃东西吧,弄个火把到桌上,也不安全,考虑再三,周劲还是决定将那一对大红喜烛抱出来使用。
  成亲之夜没点上的蜡烛,现在点上了。因这一抹雀跃的烛光,他们这栋只有十几平米的茅草小屋有了别样的光彩。
  付东缘从前也点过蜡烛,不是一个感觉,心境也不一样,而且那几次因停电而点上的蜡烛也没周劲的这个亮。
  在蜡烛下吃饭,使用的不是免费的天光了,就催生了不爱说话的氛围,得低下头,埋头吃饭。多耽搁一秒,蜡烛就多燃烧一分。早些吃完,蜡烛留着往后还能用。
  两个小夫夫在掉了漆的木桌前埋头苦吃,灶台上的小锅咕噜噜响着,里面煎着靠谱郎中给治疗风寒与咳疾的药,演都演了,那就演得像点。
  付东缘肚子容量小,装不下这么多食物,两个馒头对他来说太多了。他把尚未动过的馒头掰下一大半给周劲,正要递过去,门口突然响起尖锐之物刨击木门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黑夜里听怪渗人的,付东缘用眼神问周劲:什么声音?
  周劲嘴里塞着满满一口的馒头,正要胡乱嚼嚼咽下,刨门的声音继续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有家不能回的小狗呜呜咽咽的叫唤。
  付东缘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二狗在叫声,它被关在外面了。
  “我去开门。”将吃的东西咽下,明明是离门远的那个,周劲还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走到门口开门。
  二狗也是乖的,听见里面有脚步声传来,就不刨也不叫唤了,乖乖坐在门口的黄泥地上等着。
  周劲抬起门栓,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等二狗从他脚边蹿入,就重新把门关上。
  进了屋的二狗摇着尾巴在付东缘脚边绕了一圈,闻闻嗅嗅,然后跑到自己饭碗边上,抬起前脚,在饭碗边缘轻轻一撬,将整个饭碗撬得翻了过来,倒扣在地上。
  付东缘看了觉得稀奇,问走过来的周劲:“这是不是代表着二狗在外面已经吃饱了,不吃家里的饭了?”
  周劲点头说:“是,二狗去凤姨家,十次有九次能讨到吃的,今天回来得这么晚,肯定是在凤姨家吃过了。”
  付东缘问:“凤姨是?”
  周劲坐下后说:“她是我阿爹的堂妹,嫁给了村子里的一个泥瓦匠。我阿爹在的时候,我们两家还有走动,我阿爹走了,我爹和后娘就不让我去她家中了。”
  “为什么呢?”
  “凤姨生来是个断指,村里的人说她不吉利,克夫、克父母、克子女、克亲戚……很多难听的话,还将她赶了又赶,从村子的东头赶到坟地边上,又赶了西头最荒凉的一个角落里,那处年年水淹,只能建吊脚楼。”
  “那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付东缘又问。
  “她是个极好的人。”周劲不假思索道,“勤劳、肯干,人也朴实善良。咱们春耕要用的稻种,就是她借我的。”
  过年那阵,周劲被陈翠蓉从新建的瓦房里赶出里,张玉凤担心周劲没吃的,还来西头的老屋送过东西。
  周劲起初不肯收,因为凤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姨丈很早就过世,她的那些子女听信了外头的话,搬到别的村子里去了,不肯养她,也不肯帮她干地里的农活,只能她自己一点点地弄起来。
  后来是张玉凤见周劲跟她见外,难过得要落下泪来,周劲才接了她送来的这些东西。
  除了一袋杂粮,几个刚烙出来的饼,张玉凤还给周劲带了一身她自己做的冬衣。几个孩子搬走以后,从小到大的衣服都留了下来,他们不肯要,觉得被她的手触碰过的东西就是晦气的,会害他们的性命。
  张玉凤也不留念,将那些衣服拆成一块块的布,给自己做衣裳。
  做好的衣裳,她本要拿出来穿的,又听闻周劲被后娘赶出来的消息,这天寒地冻的,孩子孤身在西头的老屋里住着,她能安心吗?
  张玉凤没有什么犹豫的,将做好的衣服拆了,给周劲缝了一身,家里能用的布她都用了,才凑出了这一身。
  很多话周劲没有说。比如那天凤姨走后,天上就飘起了雪,到夜半,雪越下越大,将周劲冻醒,他在屋里备了一些柴,但不够,将柴烧完,身子还是暖不起来,要是没有凤姨的这身衣裳,他可能会冻死在那个冬夜里。
  周劲记得忍饥挨冻的滋味,也记着吃饱穿暖的感觉。有些人适合放在嘴边,而有的人一定要放在心里,连同这些滋味。
  付东缘听了周劲的话,只有一个感受:周劲眼里的好人,明显可以看到他不带犹豫。说河湾村李婶一家的时候是这样,说这个凤姨的时候也是这样。而那个在口头上称兄道弟的人,明显不在这个范畴里。估摸着周劲自己也清楚,葛大鹏有时对自己好,但有时也在他身上耍一些伎俩。他以为周劲不知道,其实周劲心里很清楚。
  付东缘当下就有了判断,同周劲说:“等地里的活忙得差不多了,咱一起去凤姨家看看吧,给凤姨送些粮食,送些米面。往后我们常去,同凤姨家多走动。”
  虽说他们家处在朝不保夕的阶段,未来指不定是什么样,可家里既然有一口吃的,对方又是施与过恩惠的人,就该及时地回报。
  凤姨送心意送得热切,他们的心意也该在热腾腾的时候送过去。
  烛光下,周劲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一层薄薄的晶莹,使得他的眼睛异常明亮。
  心里亦是澎湃的,因为他发现他娶的这个哥儿,和村中的人太不一样了。
  别个听说要去这样一个人的家里,只怕是避之不及,唯恐自己染上了什么,可哥儿听了,却不这么认为,还提出要去凤姨家多走动。
  周劲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他阿爹去世后,村子里唯一盼着他好的人就是凤姨了。凤姨家他很早就想去,怕哥儿介意,才一直没说。
  没想到哥儿与他是一条心的。
  付东缘看出了心思纯净的相公眼睛里闪烁的泪光,为了保有相公的面子,他就不拆穿他了,把刚刚掰下来的馒头递了过去,说:“凤姨家很远吧?你要多吃点,攒点力气,到时候我走不动路,你可得背我。”
  周劲现在是一身的牛劲使不完,点着头说:“路上我背你。”
  他接过哥儿递来的馒头,重重咬下,想到了什么,又张口补充:“可以一路背着,你不用下地走。”
  付东缘笑了笑,说他:“吃东西就吃东西,不说话了。”
  他将手边的糖水往周劲那推了推,说:“喝点糖水,别噎着。”
  治疗风寒的药付东缘没打算喝,就把红糖扣下了,化做了糖水。
  周劲喝着糖水,看着不停给他夹菜的哥儿,心道:糖水再甜,不如哥儿的话甜,也不如哥儿的笑甜。
  哥儿不笑的时候也很甜!
  *
  葛大鹏夜半了才从王老二家出来,摇摇晃晃地下坡,朝家的方向走去。
  那两个不能喝的,半坛就放倒了,剩下的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对,还给了木香……他还给木香留了几口……
  身上是热的,一身汗,夜里的凉风吹着舒服,葛大鹏放慢脚步,不紧不慢地往家走。
  他经常给人打帮工,有时就宿在雇主家里,就算去了别处,夜不归宿,家里的长辈也不管他。
  一个要成亲的人了,也到了当家做主的年纪,往后的事都是他自己要想办法摆平的,家里哪会管得这么宽?
  抚着肚子,惬意地打着酒嗝,葛大在田间小路上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走错路也不打紧,他总能走到回家的路。
  到了一处平地,葛大的目光望向那处——他那兄弟,周二的家。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栋茅草小屋只剩一个轮廓,其他的都看不分明,可里头住的那个人在葛大眼中却是清晰的。
  称兄道弟这么多年,要想也该想起周劲,可喝大了的葛大鹏却怎么也想不起他这兄弟的模样了,脑袋里变越清晰的是另一张脸,是他早上见过的弟夫郎的脸。
  压下去的燥热又浮了上来。
  葛大现在浑身热得难受。
  “嗝——”突然一个酒嗝,像是惊到了旁边菜田里的什么东西,有个黑影蹿了一下。
  葛大混沌的眼珠追随着那道黑影跑向茅草地,嘴里嘟囔:“什么阿猫阿狗,不值钱的东西,敢在我葛大爷面前晃!要是只野猪,葛大爷就打了,明日扛到城里卖了,换酒喝!”
  他站在田地中央,离各处房屋都有距离,这酒疯传不到因农忙而睡得格外香甜的农户的耳朵里。
  可趴在屋檐下睡觉的二狗,机敏地捕捉到了,它猛地抬起头来,幽深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声音来源处。
  屋里,周劲也醒了。
 
 
第18章 回门
  借着酒劲,葛大鹏朝周劲家走了几步,不知受何牵绊,前行到一个岔口,他还是选择调转脚步,绕过周劲家,朝村中另外一户人的家里走去。
  夜半了,寡妇林如花的屋里还亮着灯,不知是刚送走谁,还是专程为了等他。
  葛大站在林寡妇屋外,搓了把脸,醒了醒酒,然后推门进去。
  里头,林寡妇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梳妆台前,不紧不慢地梳头,她素来喜欢打扮自己,连上床休息,也要将这头发梳得柔柔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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