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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庄稼汉做夫郎(穿越重生)——花不棱登

时间:2025-01-10 15:35:55  作者:花不棱登
  阿缘阿哥的这道,没加丁点的肉,但炒出来以后比加了肉的还香!
  颜色也好看,多看一会儿肚子就跟打战似的,鞭炮齐鸣,响声震天。
  周小楼越是对比,越是觉得他哥之前加盐煮的那些,真不是人吃的。
  阿缘阿哥煮出来的这个,放酒楼里,能卖不少钱吧?
  就是把菜从锅里盛出来的功夫,旁边就围了三个看的,一个在贬低哥哥的厨艺哄抬阿哥的,一个在咽口水,一个在懊悔方才没将瞎婆子的笋都买下来,今日吃个痛快。
  “你们要不要先尝尝,替我试个味儿?”
  这笋出锅便能吃了,不需要等。
  可这三个已经将想吃印在脸上的大老爷们,做出的决定倒是一致,纷纷挥着手说:“不吃不吃,等一会儿菜齐了再吃。”
  无论付东缘怎么劝,他们都不肯先吃一口,解解馋。既然如此,那只好加快速度把剩下几道菜也给做了。
  灶膛里噼里啪啦地烧着柴火,案板上“哚哚哚——”,铁锅里,锅铲和鲜嫩的春菜一起交织出独属于春天烟火气。
  因腿脚不好,在厨房帮不上忙,反而会碍手碍脚的刘得益坐在酒楼后院的天井里,听着这样的背景音,晒着他这条瘸了数年的腿,心里惦记的是,进京的付老板和邹老爷不知到哪儿了。
  若被他们瞧见这样的景象,怕不是跟自己一样,笑得如此嘴都合不拢了。
  成了亲的缘哥儿比从前更快乐,更有活力了,牵挂孩子的付老板和邹老爷若知晓,心里也会安定好些吧。
  付东缘又做了一道白菜豆腐汤、一道炒萝卜丝和韭菜炒鸡蛋。
  都是几道极其家常的菜,可是当这五道菜被摆上桌时,坐在八仙桌上的三位脸上都不是很淡定。
  周小楼错乱了时间,拉着他哥的袖子问:“哥,今天过年吗?”
  在他后娘家,过年都不一定吃这么丰盛。
  周劲低声道:“不是过年,是我跟你阿哥回门的日子。”
  “噢。”周小楼并不解回门是什么,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香煎的笋,盯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米粉蒸肉。
  “吃啊,怎么不吃?”付东缘洗了个手回来,发现桌上的三个都没动筷,都在等他。
  付东缘笑了笑,示意得益叔先夹第一筷。
  得益叔这会儿再不下筷,这顿午饭就要吃到晚上了。
  他夹的第一口食物,是鲜鲜辣辣的笋块。
  付东缘本以为这桌上,最畅销的会是那道软糯味香的米粉蒸肉,普通人家难得吃一次肉嘛,没想到最先光盘的会是这道春笋。
  确实很下饭,他自己也吃了不少,每次周劲夹的时候,都要给他先夹一块。
  周小楼吃得满嘴红红辣辣的,十分畅快,问付东缘:“阿缘阿哥,这道菜放酒楼里,是不是能卖很多钱?”
  他以为付东缘的手艺都是跟酒楼的厨子学的,其实不是,他穿来前的许多年就自己做饭了,在做吃的上有一定的心得。
  这话大抵是想夸他手艺好吧,付东缘收下了,笑着对小楼说:“喜欢吃的话,下次阿哥来,还给你做。”
  周小楼笑得眼睛弯成了眯眯眼,低头扒拉光了两碗饭。
  付东缘瞧着周劲虽不出声,但这饭碗里的食物变换过许多次,也添过饭,料想他应该也喜欢自己做的口味。
  一顿饭吃得四个人脸上都带上了满足的神情。
  小楼无意的那一嘴,倒是提醒了刘得益,他问付东缘:“哥儿可想过像付老板一样靠自己的手艺赚钱?你的厨艺,可不比郑老弟差。”
  他口中郑老弟是酒楼原先的主厨,付永茂告知实情,将手底下的人遣散后,这位郑大厨就另谋了出路。
  如今以付家的财力,是不能集齐原先的人了,形势也不让他们这么做,但哥儿可以支个小摊,靠卖吃食赚钱。哥婿手脚利落,是个勤快的,手上又有力气,两人配合,摊子很快就能弄起来。
  做生意赚的钱怎么着都比地里刨食来得容易,来得多。
  缘哥儿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刘得益心里也不想哥儿过得太辛苦。
  付东缘没有创业的想法。
  有钱虽好,像他爹这样,有钱就等于有了声望,寻常人不敢招惹。但站得高,要解决的问题也复杂。就如这次,不小心惹着了京城里的同行,结了梁子,人家看不上你的钱,也不畏你的权,他们背后的靠山,可比你要大、要多,这样的人想治你于死地,你该如何化解?
  他爹混迹生意场多年,自是知晓这事儿的严重程度,大人物要弄小人物,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嫁走了哥儿,关闭了酒楼,遣散了手下,同自己的相关的利害关系断得干干净净。然后就是上京,化解这段恩怨。
  成功化解,他爹回来以后仍是表面风光的酒楼老板,谁也不知他在京城是如何的打躬作揖,低声下气。若不能化解,他爹这些年的辛苦付之一炬不说,连性命也可能搭上。
  做生意就是这般,福祸相倚,富贵险中求。他呢,志不在此,只是想和淡度日。
  这番话,付东缘是当着刘得益的面说的。周劲抱着得益叔的拐杖在旁边敲敲打打,仔细修复,想必是也听见了,就是不知这人的想法是否和自己一样。
  付东缘放在周劲身上的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就是这一个停顿,让他对上了周劲骤然投注过来的目光。
  夫夫俩的视线在半空中有了一个短暂的交汇。
  就是这个交汇,付东缘知道了周劲的想法。
  他和自己一样。
  “既然如此,往后啊我就不在你们面前提这事儿了,叔也是盼着你们好。”缘哥儿语气坚决,态度坚定,得益叔又有什么好建议的呢。只要缘哥儿坚定自己的内心,他自是做什么都支持。
  时间差不多了,周劲和付东缘也该辞别得益叔和小楼,回河源村了。
  小楼当然是不舍,抱着两个哥哥的胳膊道:“你们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呢?”
  付东缘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自己说个间隔,你说了,我们就遵守。”
  小楼算了农忙的时间,试探地问道:“半年以后?”
  那太久了,付东缘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大胆说,说了我们就遵守。”
  周小楼又想了想,改口道:“三个月?这阵子春耕这么忙,你们肯定没有时间,等秧插完,你们是不是就能松快一些了?”
  懂事的孩子总是会先替你考虑。付东缘蹲下道:“我跟你哥,一个月来一次城里,每次来,都来看你好不好?”
  周小楼不敢置信,仰头询问他哥的意思。等他收到他哥肯定的目光后,扭回头来,朝着阿缘阿哥重重点头:“好!”
 
 
第25章 回村
  从酒楼后门出来,依稀还能听见隔壁住的人家说他们中午做菜好香的事。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以后这样的饭菜香,他们每个月都能闻到一次。
  将早上担来的箩筐重新扛上肩,里面的石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酸菜坛子。
  刘得益一个人住在酒楼里,付老板留下的这些腌菜、干菜根本吃不完,就让缘哥儿带一些回去。
  付东缘起初是拒绝的,他们要想吃酸菜,可以自己做,村子里什么食材没有?做这个也是极容易的。他想的是得益叔腿脚不好,不爱出去买菜,这些留着可以多吃一阵儿。
  等下个月来,他们再给他带新鲜的瓜果蔬菜。
  可刘得益铁了心要让他们带些酸菜回去,连拐杖都不拄,抱着酸菜坛子,一瘸一拐地靠近他们放在墙角的箩筐,吓得周劲赶忙过去接。
  没法,只能收下。
  “今日那笋,大板喜欢,这酸菜你们带回去,挖了笋来,还能再吃几顿。爱吃就要趁新鲜吃,趁心里有念头的时候吃。”刘得益看着两个孩子,笑容满面道。
  付东缘今天没听到一句周劲夸他的话,挑着眉问:“大板真的喜欢吗?”
  周劲闷声点头,没说多喜欢,但心里已经将河源村附近山里的竹林盘过一遍了,知道哪儿的笋新鲜,哪儿的笋正冒尖儿。
  “我们走了,叔您别送了。”小楼下午要去学堂,先走一步,付东缘与周劲向刘得益辞别。
  “好,好,你们路上慢些,我就不出去了。”刘得益只送到后院天井处,连门都没出。若付老板在,这个活儿,应该是他的。按照他的脾性,定是要送到城门处,看着哥儿和哥婿上了车才会折返。
  刘得益要替老板演这出戏,只能演屋里的,要是和哥儿、大板一起出现在大街上,会引人怀疑。要想将这戏长久而不出错地演下去,只能低调为上。
  周劲和付东缘来到街上,去给凤姨买东西。
  付东缘最初的设想是买双千层底的布鞋,结实又耐用。
  和周劲一样,凤姨出行靠的是草鞋,走坏了就再编一双。但听周劲说,凤姨住的马头崖,都是怪石嶙峋的山岩,在这样的山路上走,太容易划伤脚了。
  送鞋最实用。
  周劲赞成哥儿的主意。
  进了一家卖鞋的铺子,付东缘挑挑拣拣,选了一款样式简单颜色也不花哨的千层底布鞋,问店老板多少钱。店老板开口要价四百五十文,说他们做鞋的手艺是京城的老工匠传进来的,整个开阳县只此一家。
  四百五十文?
  太贵了!
  不是付东缘心疼钱,他这东西买下了,也很难送出去。
  一双草鞋才三文,自己编的还不要钱,要是被凤姨知道这双鞋是用将近半贯的钱买下的,怕是怎么着都不肯收。
  砍砍价倒是能抹个零头,少个几十文,但这样的价钱对于一个月只花几个铜板的农家人来说,还是太贵。
  付东缘这个不熟悉这个朝代物价的人,看了都想退出去,别说周劲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庄稼汉了,他要知道这里随随便便一双鞋都要几百文,根本不会踏入。
  他脑袋里飞快换算的是,村子里的肉贵些,但墟场的便宜,等墟场开市了,猪肉卖十五文一斤,四百五十文可以买三十斤的猪肉,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猪肉。
  周劲还在那傻站着,计算一双鞋等于多少粮食、多少肉,人已经被付东缘拉出了卖鞋的铺子。
  “不买了么?”周劲脸上带着没回过神来的迷茫。
  “不买。”付东缘说,“知道是这个价钱,我买一双送给你,你会穿吗?”
  周劲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带犹豫:“不会。”
  “那不就得了,买给凤姨,凤姨坚决不要,或是要了但不会拿出来穿,那还有什么意义?”付东缘拉着周劲继续在街道上搜寻,寻找着合适的“回礼”。
  忽的,一家布店门口的小摊吸引了付东缘的注意力。
  他拉着周劲走了过去,发现这家摊子远看像是在卖鞋,近看不是,它卖的是鞋底。
  “自己纳的鞋底,很结实,哥儿要来一双吗?”卖鞋底的妇人一眼就看出这对年轻的夫夫,一个活络些,一个闷头闷脑,家里一定是夫郎做主,所以张口就像这位爱笑的哥儿推销。
  付东缘先拿起一双,上手试了试鞋底的质量,觉得不输于刚才的那家“专卖店”,才开口询问价格,“这样一双鞋底,要多少钱?”
  “六十文,也就收个布钱和针线钱,很便宜了。”
  六十文,乍一听只有刚刚那家“专卖店”的零头,确实便宜,但付东缘知道里头还有水分,还能砍,便说:“你打个对价给我,我多买几双。”
  付东缘上来就砍了一半,那妇人不干,说:“三十文连布价都不止了,你诚心要的话,一双少个十文,五十文给你。”
  付东缘心里打定主意要买,面上却装做不是很中意,挑挑拣拣,然后给出一口价:“我要三双,一百文,能不能卖?”
  妇人眼睛里流露出犹豫的神色。
  恰好这时,进城来买东西的大牛碰上他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脸急相:“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回村了。再晚些,没到村口天就黑了。”
  他这话在那妇人听来就是一种生意即将失败的讯号,急着走的人多数是不会付钱的,她面上犹豫更多,就在付东缘转身要与大牛说话之际,妇人开口:“好了好了,便宜卖你,一百文给你拿三双,大小你瞧一瞧。”
  付东缘刚来这摊子边上时就全部扫视了一遍,这儿没卖尺码特别大的鞋底,多数是哥儿和女娘穿的,尺码差不离,像大牛这种,来了就是白跑。
  不过多翻翻,还是有惊喜的。
  付东缘根据早上在泥地上测量的足印,用手做参照,挑了两双尺码一样的,又翻翻捡捡,意外拾得了一双尺码最大的,捏在手里,笑着看周劲。
  周劲目光同哥儿对上,然后很自觉地走到老板跟前去付钱。
  一百文,对于买东西时会将一文钱攥出水来的农家人来说,也不少。
  付东缘看周劲从钱袋子里,几个铜板几个铜板地掏钱,忽然发现他这钱袋子和早上在益和堂用的那个不一样。
  钱的新旧程度也不一样。
  这莫不是周劲的私房钱?
  付东缘等周劲数完钱,将他那个钱袋子系好,放进了兜里,才凑过去问:“怎么不用我爹给的嫁妆?”
  “那个先不用。”周劲心里规划得很清楚,岳父给的嫁妆要给哥儿看病用,不能动。他出去给人打工时,工钱是多的,他让雇主另外拿给他,不要被他爹和后娘发现,因此攒起来一些。
  给哥儿买东西,他要用自己的钱。
  周劲嘴上虽没有说清楚,但付东缘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
  这人会将这些分得这么清楚,还是来源于他的性格。周劲是一个绝不肯多收人恩惠的人。他对自己要求如此,但对于娶进门的夫郎,倒是很大方。
  是个疼老婆的人。
  “好了吗?好了我们走了。”大牛再次催促。
  掀开团箕,将买来的三双鞋底用绳子捆好塞进箩筐,夫夫俩跟在大牛身后,出了城门。
  上了牛车,付东缘坐在原先的位置,周劲固定好箩筐,也上了原先的座位,挨着哥儿坐下。
  牛车摇晃起来,城门渐渐小了,随之而来的是茂密的树林和层层叠叠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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