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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入睡(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5-01-16 10:27:01  作者:迟不到
  微信,他超有眼力见的男朋友秒回:好。
  「陶汀然:快点来,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
  「陶汀然:你算算我们都隔多少个秋了。」
  「男朋友:来了来了。」
  「男朋友:狂奔.jpg」
  陶汀然怀疑周其律就在二楼楼梯间等着,刚收到消息对方就上来了。
  过年瓜子买多了,他直接提了三斤上来,饮料零食和去皮去核的果盘占满他两只手。
  “移动的小超市。”陶汀然笑。
  周其律把东西放桌上,嘴角噙笑,抬手捏住他的耳垂揉了揉。
  很自然的动作,捏了一下就松开了,杜彬坐他俩对面,直观地感受到两人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
  甚至亲密到有点过头,让他想到了一个词——暧昧。
  这个想法使杜彬打了一个冷颤。
  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两个来回,他歪过身体,像之前一般争风吃醋,以此拉近距离:“律哥,我耳朵也挺冰的。”
  周其律斜睨他一眼,挑眉道:“瞎凑什么热闹。”
  这熟悉的语气与眼神,杜彬差点泪洒现场,仿佛他们还和以前一样,从未有过罅隙。
  感动之余与两人切磋牌技,杜彬一下午输了三百。
  “……”
  打之前周其律和陶汀然都说不怎么会玩牌,杜彬信以为真,咬牙切齿道:“你俩好像那黑心夫妻店。”
  “谢谢夸奖。”周其律娴熟洗牌,纸片在他指尖飞快交错,哗啦啦作响。
  陶汀然吃着去了籽的葡萄,乐得翘着椅子腿往后仰。
  也正是这时,周其律手上整齐有序的牌散乱落在桌上,上一秒还洗牌的人突然松开一只手去扶他的椅背,往前推回去。
  “坐好。”周其律说。
  磕一下午瓜子,杜彬一嘴泡,此时嚼着酸奶条,越看两人越古怪。
  太阳下了山没到六点家里就得开灯。
  冬天就这样,黑得早亮得晚,奶奶留杜彬吃完饭就已经黑尽了。
  “这个点已经没有农运车了,彬彬仔你不嫌弃的话就在奶奶家住一宿,明天回。”奶奶琢磨了下,想起谁家七点要回城里,“或者我给你联系人,一会儿搭顺风车回去。”
  “不嫌弃,奶奶。”杜彬说,“就是留宿的话会麻烦你们。”
  他性格好,去哪儿都讨人喜欢,奶奶跟着陶汀然喊彬彬,还在后面加了个“仔”。看见杜彬就眉开眼笑的。
  “不麻烦不麻烦。”奶奶笑着说这里的地址,让杜彬给家里人说一声。
  “其律你也别跑来跑去的了,就在家里住,人多热闹。”
  晚饭后奶奶关大门时还把在黑背也喊了进来,往狗窝里贴了两个暖宝宝。
  奶奶身体没好全,被套床单是陶汀然和周其律套的。
  客房在陶汀然卧室的对面,杜彬下意识以为周其律和他一起睡,毕竟都是客人。谁知两人好,交代了几句就齐唰唰往外走。
  杜彬:“?”
  “律哥你还是要回家吗?”
  周其律:“不。”
  “那……?”
  陶汀然拉住周其律的胳膊,不以为然道:“他跟我睡。”
  一个荒谬的猜测在脑海中越发清晰,杜彬指了指他俩挽着的手,犹豫道:“你们……”
  “谈了。”周其律替他说完,语气肯定,也是答案。
  “晚安。”陶汀然顺带关上门,徒留杜彬独自凌乱。
  【作者有话说】
  彬彬:豹豹猫猫是真的!
 
 
第46章 你太黄了,芒果精
  杜彬对此震惊不已,但接受度良好,第二天起床看不出什么来,自觉拉开边界线,不再和他们勾肩搭背动手动脚。
  高中最后半年年,开学后连着就是家长会,老农挂在嘴边最常念的话变成了“收收心”,开始要求走读生必须上两节晚修课。
  这学期每科进度走得飞快,上学期的月考变成一周一考,所有人都叫苦连天。不过好在体育课还没被剥夺,四月的校运会虽然不能在满操场撒欢,肆意奔跑。
  但是由自己安排时间相对多了些。
  周其律学习方面被两个人督促,老农是偶尔说他,陶汀然则是无时无刻,晚上还吹另类的枕边风。
  网吧兼职的事被他以学习为由忽悠了过去,陶汀然没多想,赞同他的决定,随后强硬揽下家里大小开支,大手大脚的像个暴发户。
  一月接一月地过得极快,仿佛有谁对太阳与月的轮值班长做了手脚。
  天气回暖,偶尔做题做到脑袋发蒙,转头看见窗外发出嫩芽的树,Z城那几天便愈发像陶汀然的臆想。
  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才有了些实感。
  但极少数时,他甚至会怀疑周其律也是自己幻想出来爱他的。
  有时上着课或者走在路上,陶汀然总会突然牵周其律的手,或者靠一靠。
  他变得黏人,越临近毕业越心慌。即便两人无数次规划过未来,可陶汀然心里就是不踏实,他虚浮着,莫名有些害怕。
  这天晚上七点四十几,学校停了电。老农十分不先进,也不知从哪薅来一把蜡烛发下去,隔一张桌子杵一根。
  “玩火尿床,谁都别碰啊。”
  校方后勤部在排查检修停电情况,工作群里通知半小时后来电。老农站在中间大组第一排同学的桌边,说:“行了,乌漆嘛黑的别看书了,伤眼睛。”
  春季多雨,雨丝斜飞着浇湿整扇窗,水痕在玻璃上纵横交错,好似河流许许多多的细小分支。
  周其律对老农的劝告充耳不闻,借着烛光在写一张英语试卷。
  他左耳塞着耳机听听力,陶汀然叫了他也听不见。于是趴在桌上盯着人侧脸看了一会儿,越过所谓的三八线,伸出食指挤进对方随意虚握着的左手,挠了挠下周其律的手心。
  二十分钟前陶汀然说眼睛酸,往桌上趴了会儿,再醒来什么也看不清,差点以为瞎了。他背上披着周其律的校服,烛光在他眼中摇曳。
  陶汀然在半明半暗中,像一只蜷缩在灶台取暖的猫,惺忪闲散,温和至极。
  周其律将他整个手牵住,同时取下耳机:“醒了?”
  “嗯。”
  “眼睛还痛不痛?”
  “不痛。”
  陶汀然说:“你别太夸张,我刚只是说酸。”
  眼尾被指腹蹭抚而过,陶汀然闭了闭眼睛,模糊看见周其律嘴边扩散开的笑。
  对方离近了些,扯过他身上的校服盖过头顶,随后低头和他一起藏进校服遮挡起来的小小空间。
  教室吵闹,有人玩手机被老农抓个正着。天空忽然炸开一声惊雷,全班望着窗外静了两秒,随后像没见过打雷似的兴奋尖叫——
  “哇!!!”
  陶汀然抓紧校服一角,尖叫声刺破耳膜,心也跟着紧张,好似已经被人发现他和周其律早恋。
  嘴唇触感温软,几乎没什么力度。陶汀然下意识躲开,刚有躲的动作,就被周其律捧住了脸再轻轻碰了碰唇。
  他们在教室,在众人面前,于无人在意的角落悄悄接了一个吻。
  杜彬是唯一知情人。
  严格来说大家只要留神,都会看见窗边那两人盖着脑袋靠在一起,但没人会往那方面想。往离谱了猜,最多也是猜测两人在蒙头看夜光手表,也不会想到他俩在偷摸腻歪。
  只有杜彬清楚。
  同桌以同样的造型罩着校服玩手机,杜彬喟叹一声,为了不让那俩人看起来那么特立独行,他一头扎进同桌的“盖头”下,一脸生无可恋地盯人玩游戏。
  男生:“……”
  “你干嘛?”
  杜彬:“听说你打游戏很牛逼。”
  “。”男生咔咔乱杀,暗爽道,“一般吧。”
  日子转瞬即逝,老农早早写在黑板边的高考倒计时值日生经常忘记改写,有时陶汀然瞥过一眼,见天数骤减四五天,竟生出些荒诞感。
  世界仿佛乘以两倍速,无论是昨天还是前天,都没什么记忆点。每天都重复着上课下课,刷题吃饭的生活。
  平淡却不枯燥,反而有奔头,但是也会累。
  大课间,各班在阳台整队,按顺序去操场。
  陶汀然双手环胸,没骨头似的倚靠着墙,充分信任自己鼻子闻见的皂香,头也不回地往后倒进身后那人的怀里。
  “好累。”陶汀然没开玩笑,吐槽道,“屁股都坐扁了。”
  周其律手环在他的腰间,闻言不轻不重地朝他“坐扁”的地方打了一巴掌。一本正经地说:“打肿就不扁了。”
  他一打陶汀然就腰颤,挨打后才慢半拍往前小幅度躲了躲。
  陶汀然站直身,下楼还不忘回头跟周其律,不可置信:“真扁啦?”
  “看路。”周其律伸手将他的脑袋转回去,楼梯间太吵,没听见他说的什么,“一会儿说。”
  陶汀然不听他的,出了教学楼故意慢下一步与他并肩,扯些有的没的。也不单是他,前后几个班没一个是整齐有序走到操场的。
  “网上说打*股可以变聪明,记忆力会变好。”陶汀然有意招惹人,大胆发言,“如果是真的,那下次考试前咱俩在家互扇。”
  就没他不敢说的。周其律太阳穴跳了跳,眼尾瞥过去睨人一眼,意义不明地颔首道:“行,今晚先试试。”
  他挑眉道:“你趴我腿上挨二十下,看能不能背一篇文言文。”
  “正好*股也不扁了。”周其律说。
  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身旁的某人没跟上来,周其律停下往回一看,陶汀然的脸红炸了,呆愣在原地瞪着他。
  “周其律,你好……”
  “骚”这字不太恰当。
  余光瞥见路过的人在看他们,陶汀然“唰”地一下把校服拉链拉到顶,走到周其律身边时小声说:“太黄了你,芒果精。”
  “嗯?”周其律嗓音带着笑,“为什么是芒果?”
  陶汀然恶狠狠地给他扣帽子:“里外都黄。”
  周其律忍不住扬起一抹笑,一把攥紧陶汀然的手抬腿就跑:“快走,掉队了。”
  微风和煦,少年明媚张扬,踩碎寻常而细碎的光阴。周其律仿若陶汀然的独家日记,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将深刻。
  让他恍惚、记不清的昨日,因对方重现,变得鲜活。
  周四晚上两人翘了一节晚修课去看电影,别的情侣拿爆米花时不小心碰到手都要害羞一阵儿,他俩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逮住就是一口。
  亲手背,亲手指,俩啄木鸟成精了。
  冷门爱情片,这个厅没其他客人,两人是一点也没收敛。
  周其律大部分都是顺着陶汀然话说,或者看着他笑。
  这段恋爱关系中,周其律对陶汀然百依百顺。两人没好之前总想着推开,大年三十那晚给他吓开窍了,在一起后经常后悔没有早点对陶汀然说喜欢。
  平白让对方掉好几次眼泪。
  归咎到底他还是怕,怕错过,怕再次推开之后没能再次抓住陶汀然。
  周其律是特别拧巴的一个人,有些话不会轻易说出口,总要反复衡量,几经思考,自虐一般。
  所以一旦跨出内心那一步,就不会放手。
  然而村里谣传他俩谈恋爱的风言风语不知怎么传到陶奶奶耳朵里,对方打电话给他,开门见山地求证,周其律握紧手机,动了动唇竟没说出话来。
  陶汀然周五一放学就被奶奶叫回去了。他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周其律周末两天刚好有活儿,送人上了公交车,没跟着回。
  在外跑了一天,周其律刚爬上六楼走到家门口,手中的钥匙没对准锁芯,掉在地上。他弯腰拾起,表面镇定但内心早已乱做一团。
  对门大爷出来晾衣服,和他说话周其律一个字也没听见。他转身朝楼下走,步子越走越快。
  “奶奶,”周其律声线平稳,分外冷静,“你别打他。是我先喜欢,我教坏了他。”
  巷子里少有出租车经过,周其律脚下的路凹凸不平,他极快地走向大路路口,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
  “对不起,陶奶奶。”
  听筒里沉默持续许久,只剩细微的电流声。
  一分钟后,陶奶奶叹了一口气。同时周其律招停一辆出租,上了车——
  “别道歉,傻小子。”
  陶奶奶一如既往地慈爱,温吞道:“喜欢有什么可错的。这事儿我还没和然然谈,然然心思细腻,我怕他胡思乱想,容易极端。”
  “你比然然大半岁,性格稳重太多太多。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也只是因为能更直接有效地了解这件事,没有其他意思。”
  车窗外景色模糊,出租车出了城,跑进浓重夜色中。
  “你们互相喜欢,我很高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奶奶笑了下,说,“然然因为生病情绪阴晴不定的,不好将就吧?”
  “没有。”脑海中浮现出陶汀然的模样,周其律周身的神经蓦地松了几分。
  他垂下眼皮,顿了几秒,说:“他很乖。”
  一通电话聊了十分钟,陶汀然在客厅踱来踱去,盆里泡脚的水都快冷了。
  老太太到底在跟谁打电话啊?还不让他进房间。
  陶汀然端着盆去厕所倒掉一点温水,拿客厅暖壶里的开水掺了一些回去。
  “奶奶,该泡脚了,”陶汀然站在门外,“我端进来放下就走,不偷听你讲电话行了吧?”
  “进来吧。”
  奶奶终于放他进屋,陶汀然问:“跟谁说这么久呢?”
  “你别管。”奶奶卷起裤腿,试探着往热水里放,“你也别急着走,我跟你说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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