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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入睡(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5-01-16 10:27:01  作者:迟不到
  陶川东怒道:“你再敢跟我这么说话试试!你奶奶那情况你不知道吗?县城的医疗条件比得过市里?我不但给她办出院,我还要给你办转学,下周你也不用去学校了。”
  “你奶奶惯你,当初给你转回来我没管,现在看来是太久没管教,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一年多混日子也混够了,反正你在这儿心思也没在学习上!”
  【作者有话说】
  救,时间线写错了,他们现在应该是高三下!上一章得改改(焦头烂额)
 
 
第48章 标记我
  指节用力到泛白,陶汀然挂断电话,牙齿紧咬着。陶川东那句有关转学的话一直在耳边环绕。
  他没在周其律面前表现出什么,没有告诉对方这件事。陶汀然不会走,不可能走,他站在天秤的中间,一边是奶奶,一边是周其律。
  奶奶被他爸带去市里大医院治疗,儿子儿媳和老伴儿都在身边,不会缺人照顾。小孙子长伴膝侧,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也许慢慢会淡忘他这个孙子。
  可他要是走了,周其律就真的只剩一个人。
  以后也只能在周末匆匆忙忙见一面。陶汀然不想这样,于是天秤失衡,他去到了周其律身边。
  周五公交车人很多,一个刹停,起码有一半的人被踩到脚。陶汀然被周其律护在怀里,他一手拉着吊环,一手圈住他抓着一旁的椅背。
  城市高楼,山川草木一转而逝,陶汀然心事重重,忍不住往周其律身边靠近一点又一点。
  周其律太过了解陶汀然,只需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坏情绪源自于哪里。此刻对方消沉低迷,不似前两天因担心陶奶奶而有的状态。
  “陶叔骂你了吗?”车厢内太吵,周其律低下头在他耳边说话。
  陶汀然点头,几乎快要亲到周其律的耳朵,告状似的说:“他还要带奶奶回市里。”
  周其律猜到了,陶汀然的不对劲儿也一眼看穿。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情绪翻涌又被他克制下去,周其律垂下眼睛看着陶汀然,缓缓地说:“所以他还要带走你,对吗?”
  刹那间,陶汀然一怔,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将他们缠绕、捆绑,仿佛去到另一个静谧之地。
  陶汀然转开视线,一直到下车前都没再说话。
  他们在镇上下乡的车站下车,聒噪声随车消散,街上依然人声嘈杂,但至少走在彼此身边不用贴近耳朵也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我不会走。”陶汀然一下车就对周其律说。
  “车上太吵了,我怕你听不见。”他一字一句,喉咙间已有哽咽之意,“周其律,我不会走。”
  “你说的,我们不要异地恋。”
  周其律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差点就说了“好”。
  大城市不只是医疗先进,教育也同样。前途和男朋友,周其律无法说服自己让陶汀然选他。
  周其律搂着他去路边新开的宾馆开了间房,进屋找湿纸巾浸湿了热水给他擦眼睛。
  陶汀然低着头,他不强迫对方抬头,蹲下身握住对方的两只手,就这么沉默地陪着。
  他开房就是给陶汀然发泄情绪,让他哭的。宾馆自带的湿巾用得只剩最后一张时,陶汀然终于抬起了眼睛。
  “哎,怎么肿成这样啊。”周其律故作轻松地笑着用微凉的手背去碰他的眼睛,“躺会儿吧,我拿湿纸巾给你敷一会儿。”
  对酒店的毛巾实在没有信任感,周其律从书包里拿出一包可湿水的纸巾去卫生间打湿。
  前后不过两分钟,再出来,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向他袭来。
  一地散乱衣物,而陶汀然不着一缕跪坐在床上。
  霎时,周其律眉头紧蹙,扔了手中的纸,一把掀起被子将人裹住,冷了脸,“你想做什么?”
  “标记我。”陶汀然红着眼睛,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一个办法。
  alpha和omega一旦标记,这辈子便锁在了一起。除非洗净标记或摘除腺体,否则双方将不能接受除彼此外的任何人。
  同时,标记后的两人需定期接受彼此信息素的抚慰,发热和易感期也只能由对方消解。
  这个世界不乏许多因长期未接受伴侣信息素安抚的人患上不可治愈的病症。
  他们痛苦许久,最终被折磨到死亡或者自杀。
  “陶汀然,”周其律脖颈的青筋凸显,忍着脾气,说,“你别惹我生气。”
  空气中的信息素是苦涩的,陶汀然泪如雨下,问他该怎么办。
  氧气似乎被着巨大的悲伤掠夺,周其律快有些喘不上气。心脏上方凭空出现一座大山,重重的压着他。
  陶汀然的每一滴眼泪似乎都在为“杀死”他而添砖加瓦,压得沉、压得他痛。
  “没事,不哭。”
  周其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想了许久,轻声说:“以后就算不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也能每天都见面。”
  “到时候我一下课就坐车去见你。”
  陶汀然不说话,周其律吻他的发顶,说,“宝宝,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相信我。”
  胳膊拧不过大腿,陶川东已经在转学手续,陶汀然回家和他爸大吵一架也没回转的余地。但他仍然不愿意这么快就离开,从周五晚上拖到了周六。
  父子俩争吵再怎么背着奶奶最后也被老太太听到了一星半点儿,高三最后两个月办转学,陶奶奶为此拿拐杖给了陶川东一棒。
  “你就是乱来!快给然然转回去。”奶奶鲜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陶川东反手摸着背上挨了一棍的地方,心堵得慌,一老一小都不让他省心,“妈,你别跟着瞎闹行不行?把这浑小子一个人留在老家谁照顾?”
  “我不需要照顾。”陶汀然冷声说。
  陶川东不耐烦地指了指他,“你闭嘴。”
  “你才应该少说两句。”陶奶奶一瘸一拐地离开饭桌,顺带拉走陶汀然,白陶川东一眼,“然然以前由我照顾,以后也一样。”
  “妈……”
  “行了,”陶奶奶不听了,“我没病。就扭了脚,你也别操心,该干嘛干嘛去。”
  陶汀然不想走,但奶奶固执地要留下来时他也慌了。
  老太太平时看着好说话,实则全家最犟的就是她。没办法,陶川东又在家多留了几日,天天给老太太做思想工作,全家轮番上阵打视频劝。
  好在陶汀然转学手续没完全落实,在老太太威胁下,陶川东只能妥协不给陶汀然办转学了,生怕把人气出好歹。
  但脑子里的瘤每存在一日就危险一分,陶奶奶这天又突然晕倒,陶川东在医院不眠不休守了一晚上。
  这次又要住上几天院,第二天他回家拿换洗衣服,路过公用洗衣台时,听见几个老大爷和大娘在说他们家的事。
  “听说这次川东回来是要带老娘去市里治病,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
  “那那个小娃怎么办?”
  “谁?”大娘边洗衣服边说,“肯定是一起带走啊。不过听说陶家小子不肯走,所以才又在家留了这么多天,不然上周五就走啦。”
  有人笑城里比农村条件好还不愿意去,说陶汀然读书读傻了。
  “哎呀,不关读书事儿。”
  “你不知道陶家小子在跟后面那家娃娃耍朋友啊?”
  “谁?”
  “周哑巴儿子,周其律啊哈哈哈哈哈哈。”
  别人说什么陶川东向来不计较,但冷不丁听见自家儿子和周其律的名字,听清几人造谣两人早恋,陶川东顿时火冒三丈。
  “他妈的说什么呢你们!”陶川东气势汹汹冲上去砸了石台子上的水盆,“有种再说一遍!!”
  他人高马大,有钱又凶,几个大爷大妈都不敢和他正面起冲突。
  陶川东环视几人,咬牙切齿道:“要是再让我听见这种话,下次砸的就不是盆子。”
  “叔嬢们都见谅,”他怒气未消,说,“要是我一刀砍了你们谁的爹,然后传我儿子和你家孩子混一起了,我想谁都不会高兴。”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冷静下来后每想起这些谣言就止不住多想。
  那些话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
  陶家最近发生太多事,陶川东上次放了狠话后村里人看见他都不自觉噤声,就连看到陶汀然和周其律也都装没看见。
  没人再敢提他们谈恋爱的事,但终究纸包不住火,陶川东还是发现了。
  周日上午陶汀然被他爸从医院赶回家休息。
  陶川东不知抽什么风,向老农给他请了一周假,以借口抽不出身为由,让陶汀然去医院照顾奶奶。
  他把护工辞退,父子俩每天轮流在医院守夜。有时两人都在,陶汀然偶然间会发现他爸在盯着他看。
  但是每当陶汀然问他“怎么?”时,陶川东便什么都不说地撇开脑袋。
 
 
第49章 那天仿佛逃亡
  陶川东不许周其律去医院,他的态度又变得漠然,甚至恶劣。因此陶汀然有五六天没和周其律见过面,短短几天,微信聊天记录抵得上上半年的量。
  到家,陶汀然家门都没进,径直穿过小巷敲响了那座老房子的门。
  周其律这周二放学后原本打算去医院看看奶奶,再见一面陶汀然,然而正巧在电梯间遇到陶川东,对方再次向去年一样推了他,将周其律赶了回去。
  他没再去惹陶川东不快,担心对方迁怒陶汀然。放学后便回家等,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一面的人。
  “我想你。”房门关闭,陶汀然扑进他的怀里,毫不吝啬地表达想念。
  alpha与omega的信息素交缠,他们像两只大雨之后淋得一身浇湿的小狗,躲在某个漆黑的小角落互相抱团取暖。
  亲吻与拥抱不带任何*欲,更像是强压下难得地一丝喘息和慰藉。
  “吃早饭了吗?”周其律额头抵着陶汀然的额头。
  陶汀然亲他高挺的鼻梁,说:“还没有。”
  “今早熬了小米粥,我去热。”周其律说,“你吃完回家好好睡一会儿,黑眼圈好重。”
  陶汀然的确有些疲倦,他下意识摸了摸眼下,说:“丑吗?”
  “怎么会。”周其律喜欢抱着他,从客厅沙发到厨房也不撒开,托抱着去吻陶汀然的下巴,扬起一抹笑说,“漂亮宝宝。”
  陶汀然有几天没见周其律,奶奶就在医院住了几天。今天天气好,老太太输液结束下楼晒太阳,晒完就不想再上去,闹着要回家。
  陶川东被她闹得没法,征求过主治医生同意后,驱车回家住一晚,明天八点再回医院输液。
  到家发现大门上还挂着锁,陶川东往巷子那个方向看了眼。
  “然然没回来?”奶奶也瞧见了锁。
  陶川东没好气地说:“哪知道他的,有你帮着我管也管不了。”
  “少怨我,是你自己不好好管,不是打就是骂。”奶奶不进去了,指使道,“你给我端根凳子,我要再晒会儿。”
  陶川东对自己儿子不怎么样,但对亲妈多少还是有耐心。他任劳任怨地进屋拿凳子、接热水,陶奶奶晒太阳,他就在院子边接电话处公务。
  顺便给他那个不孝子打电话问问在哪儿。
  忙音响了许久,随后接通,“喂。”
  有些父子可能上辈子是仇人,别人不知道,陶川东他们肯定是。他一听到陶汀然音色微冷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喂什么喂,我是你爸。”
  对面沉默两秒,然后说:“知道。”
  知道个屁知道。陶川东压着火问:“你在哪儿?”
  他故意诓陶汀然,挖坑道:“你奶奶要回来住,我们马上到家,你提前把奶奶那屋儿开窗通通风。听见没?”
  “嗯。”
  与此同时,陶汀然忙不迭从周其律的床上爬起来,挂断电话就开始胡乱套衣服。
  “你爸回来了?”离得近,周其律听到一些。
  陶汀然吃了饭没回去睡,霸占周其律的床还要人陪着睡。然而眼睛刚闭上没一会儿,就接到这通仿佛催命的来电。
  “嗯,我赶紧回去开门,他们马上要到了。”要是发现他没在家,指不定要怎么吵,难听。
  陶汀然自小被打骂到大,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怵陶川东,也就这两年敢对打。
  他慌里忙张,周其律伸手拿他兜里的钥匙,下床道:“慢慢穿,我去开。”
  周其律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一个小孩儿突然从小道跑出来。他看着拿着一个漫画本蹦蹦跳跳的松松,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走这条烂路。
  “其律哥。”松松跑到他面前,笑着说,“你去哪呀?”
  “周其律!”这时,屋里陶汀然略带急切地喊他,大概是怕他和陶川东正面碰上,“你不要去开,我自己回……啊!”
  人一慌就乱套,什么事都变得不顺,站门口都能听见陶汀然摔“咚”的一声。
  周其律来不及多做考虑,把钥匙给松松,让他帮忙去陶汀然家开门。
  “哥哥下次请你吃好吃的。”
  “好呀!保证完成任务!”松松有模有样地敬了一个礼,跑得飞快。
  小孩儿贪吃,松松边跑边列零食清单——棒棒糖、辣条、嘴嘴香、还有绿舌头!
  “松松。”
  跑到院中听见有人叫他,松松循声看见了陶奶奶,随后视线再往前一望,瞧见陶家大门大大敞着,根本不需要钥匙。
  “奶奶。”松松跑过去,细声细气地说,“我好久没看见你啦,你好些了吗?”
  陶奶奶笑说:“好多啦,松松专门来看奶奶的吗?”
  “不是。”松松摇头,手心往上摊开,露出握着的钥匙,说,“其律哥请我帮他忙,让我来开你们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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