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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九哥,你,又哄我。奕国摄政王那等人物方算得天命所归吧。暄儿若求山河倾倒,乾坤逆转,岂非太难为神佛。”晴暄轻咬抽条的狗尾草,面色无虞。
  “对了,九哥,听那老伯所言,这摄政王果是大大的贤能。九哥曾见过摄政王吧,他可是人至中年的长者模样?”晴暄转身等待,当日阵前虽见过一面,可心中满布恐惧,如今一点想不起来。
  听此疑问,觉枫望着晴暄这双澄澈眼眸,想起那对灼人的双目,拧了拧眉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倒不算老朽。”觉枫思来想去,能说出的却只有这几个字。
  “不算老朽算是何等说法?”晴暄撇了撇嘴,显是对此答对不甚满意。远远见着了寺庙檐角,“九哥,‘启鸿寺’到了。”
  启鸿寺香火缭绕,善男信女络绎不绝,个个谨言慎行,端方虔诚。
  两人拜过神佛,前后出了正殿。
  古木高耸,遮天蔽日,浓重檀香直冲口鼻,觉枫兀得感到苍天如华盖高升,脚下厚土撼动深陷,四周信众面目模糊,齐齐转头,竟全是苍白面孔,眉眼口鼻皆无,影影绰绰冲他而来。
  “呵哈哈哈,他忘了,他全忘了……哈哈哈”耳边轰响稚气童声,言语却是凄厉非常。
  “是谁?”觉枫待要厉声质问,发觉无法动弹,嗓子也失了声。四顾茫然,恍惚见着身着红衣的垂髫小儿手持利刃,于心口处猛刺,心口剧痛,但无一点血渍,那小儿头也不回跑开。
  “九哥,九哥。”
  耳畔熟悉声音,觉枫仍觉胸中咚咚闷响,长长呼了一口气,终回复了神志。勉力睁了眼,晃动的是晴暄婆娑泪眼,周遭围了一群香客指指点点。
  “九哥,你这是如何了?”晴暄急急发问。
  “想是近几日事情赶连了,并无大碍。”觉枫将心念压下,宽慰晴暄。又朝围观众人秉手,劝散了众人。
  觉枫缓了良久,寻思道:香火繁盛的佛门重地最是纯净,怎会有邪祟侵扰?那情状恐怖丛生,杀气骇人,可自己心中对这婴孩却有股说不清明的惦念。
  “九哥,九哥……”晴暄见觉枫失神,在他眼前摆摆手,小心探问“你还好吗?”
  觉枫点了点头,却不敢再久待在此处。与晴暄略略穿过几处佛院。
  不远之处,众人围于一处,三不五时发出欢呼之声。晴暄见觉枫神色稍缓,拉他也围了上前。
  原是一处泉池,正中泉涌汩汩,上方悬了块碧绿玉珏,玉珏中心还衔了一灿金钱币。池壁之上篆刻着三个大字“感念泉”。
  一旁主家高声招呼:“一声悬铃响,功名富贵长,接连二声鸣,家中高堂康,求得三声起,恩爱两不离。”
  只见一布衣书生持了铜钱,盯住玉珏良久,将铜币捂在手心,哈了口气,小心翼翼投出去。
  铜钱若箭矢般投了出去,穿过玉珏,数簇水柱受了召唤般涌起,围观百姓欢腾了起来。
  这主家乐呵呵捧场道,“这位公子好运道,虽是艰辛了些,终得所愿。待改日功名加身,勿忘了来还愿呐。”布衣书生倒不贪心,向主家拱了拱手,不再掷铜币,隐入人群。
  觉枫瞧出晴暄眼中艳羡,从囊中掏出一把铜币递到眼前。“暄儿要不要博个彩头?”
  晴暄垂眸思索了片刻,淡淡笑了笑,摇头回了觉枫。他不敢贪心,连试试的胆气也全无。若是击不中,不中的后果,他似是无力承受,便连想也不敢了。
  “香客大人,菩提子可要的?辟邪保平安,极为灵验。”一童子从怀中掏出两枚菩提子,油亮莹润,状如红心,煞是可爱,直戳戳递到晴暄眼前。
  晴暄眼神一亮,面露喜色,取了十枚银钱递与童子,撑开掌心收下了那两枚菩提子。
  两人出了佛寺,并不贪快。边逛边行。闹市中,寻了处首饰铺子,门匾上三个大字“玉昇阁”。
  “掌柜,可否为这菩提子配个络子”觉枫将两颗红心菩提掏与店
  店家拿于手中,仔细瞧了瞧,点了点头道:“这倒不难,只是费些功夫。客官稍等片刻。”
  “有劳了。”沉吟片刻,觉枫舔了舔唇,再问道,“额,掌柜,店中可有赠人的见面礼。”
  “店中东首上两层便是了,本店都是上好的玉饰。客官不知要赠何人?同窗知己还是兄弟亲朋?”店家见来了生意,热络不少。
  “在下受邀赴宴,想回件趁手的谢礼。”
  掌柜引着两人来到架前。
  架上翡翠、玛瑙等贵重之物确是不少,标价亦是不菲。
  觉枫暗自摇头,奕国摄政王富有四海,玉品摆件更是不缺。即便再好些,亦难入其法眼。
  便是人家瞧不在眼中,若无半件礼物,实在有失礼数。掂量着囊中银钱,觉枫目光扫至四层。那方端正摆件玛瑙手串,说是玛瑙手串,仅两端串了两颗水头颇足的玛瑙珠,其余皆为成色普通的碎玉磨制的小珠串成。
  “便这件吧,掌柜。”觉枫嘱咐店
  忍耐良久,晴暄终是问出了口,“九哥何时结识的挚友?何不与暄儿也认识认识。”
 
 
第14章 义结金兰
  “觉枫兄弟、晴暄兄弟。”两人同时被喝住,回眸看去。
  久未露面的老鱼,张牙舞爪赶到两人近前,俯下身子,苦着脸道:“两位老弟,快救为兄。”
  “鱼兄是遇了仇家还是陷了官非?”晴暄警觉向四周探去,皆是客人模样,并未异色。
  “皆不是,倒不如……”老鱼愁云惨淡,有苦难言模样,手从腋下探出一指,指了指侧后。
  顺指看去,觉枫晴暄两人并未看出异常,木讷摇了摇头,满目疑惑重又看回老鱼。
  “你二人快说,定要邀老鱼去醉仙楼,不醉不休。”老鱼巴掌掩面,低语道。
  觉枫,晴暄两人哭笑不得,装腔作势道:“鱼兄,多日不见,何不一起去乐呵乐呵。”
  “不错不错,今日不醉不归。”
  老鱼分别与两人拉扯,拽住觉枫的臂膀和晴暄的衣袖,半拉半拽地扯到了街上。
  待闹出了半条街,三人归于窄巷,才衣衫不整,汗涔涔地贴墙站定了,长吁一口气。
  “鱼兄,何人如此歹毒,将你逼迫到如此地步?”晴暄额上早沁出汗来,憋笑问道。
  “唉,女人,碰不得。”老鱼咽了两口唾沫,一头汗冒了出来。
  “没承想鱼兄还是风流浪客,这是招惹了哪家小娘子,欠了风流债,这般躲躲藏藏实在不像鱼兄往日风采。”觉枫也憋笑,调笑老鱼。
  “便是店中那个红衣女子,人群中最显见的那个便是了。”老鱼双手抚膝,眉眼皱在了一处回道。
  老鱼眼皮上下翻飞了片刻,扭头转向觉枫,愤愤说道:“说起来,还是你觉枫惹得桃花债……”
  “鱼兄,此话怎讲?”觉枫瞭望过去,确有位女子,面若鹅卵,圆眸翘鼻,眼神澄澈,一身红衫煞是扎眼。
  “唉,那女子正是紫辰阁中聂兄所获的暗夜流星的添头——苏步摇。”老鱼气喘吁吁,摇着头怨道:“当日便不该贪心,拿人手短,贪下那两件宝物,谁知惹的祸事临头啊。”老鱼越想越气,蹲在地上擂个不停。
  觉枫、晴暄惊得皆睁大了双眸。
  晴暄咂摸着其中有些味道,不解地问:“鱼兄何故被个女子拿捏至此啊?”
  “晴暄小兄弟,你这年纪,唉,还不懂女子,何况是那等厉害女子。”
  提起当初,老鱼眼泪都要下来了,“那女娃进了屋没有三刻,便看出老鱼的命门。提了百般要求,稍有不从,便要拿哥哥那些宝贝出气。”
  老鱼拿着哭腔又道,“老鱼四海为家,天边也去的,可哥哥的那些宝贝却是不可随处挪动。”
  “那你这次跑了,就不怕宝物遭殃?”觉枫补了一问。
  “顾不得了,老鱼生生陪那女娃逛了两个时辰,七魂去了三魄。见了你两位,才将这条命续上。”老鱼气顺了,咂摸起嘴来,深觉口中无味,起意道:“不若咱们兄弟去醉仙楼……”
  “常言道人间无味,酒中有仙,吾平生志愿,便是尝遍天下美酒,醉生梦死。”说到此处,老鱼苍白脸上终见了些血色。
  见了这受气小媳妇般的老鱼,觉枫、晴暄相视一笑。
  “醉仙楼”三个大字颇为气派,绿柱红檐,店中客人皆是绫罗遮身,谈笑不俗,便是在昊都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酒楼。
  店中专辟了处敞亮地段陈列各色佳酿,单看各色形状各异的精美酒瓶,便知价值不菲。
  不多时,三人点的菜已布上了,老鱼赶忙择了一杯送入口中,酒气甘洌醇香,熏得老鱼心花怒放。
  这酒,晴暄早些时候浅尝辄止试过几次,都被呛得泪涕四溢。可见老鱼甘之如饴,心下发痒,轻轻掷了掷觉枫衣袖。
  “暄儿喝点青梅酿,酒意薄些,亦能开胃。”觉枫早盘算让晴暄试炼些酒量,即便谈不上善饮,明了酒力亦是好的。日后宴席间亦有提防。今日这酒肆中恰有甘甜青梅佳酿,最好不过。
  说着,已有侍者端上了酒来。
  “果然甘美。”青梅酒入了喉,甜香盈口,爽气四溢,晴暄不觉想起那句“青梅煮酒斗时新……逢著意中人。”
  面上不知因为酒还是怎的,竟有些热了。
  “鱼兄去了何方高就?多日不曾见,大哥几次念叨你。”觉枫浅浅饮了一杯。
  “唉,这些时日被那女娃指使得厉害。”
  “那女娃想必被家中娇宠了些,如今孤苦,也让人怜。不若常带她同来。多识些人,想必能好些。”
  “觉枫兄弟,你果真……老鱼没看走眼,你这朋友老鱼交定了。”老鱼听觉枫自荐“降魔”,心意畅快,连饮了三杯。
  “今日,这人间佳酿,一人一杯,不醉不归。”老鱼小心翼翼捏起其中一杯,凑到鼻子上深嗅了嗅,嗞溜一饮而尽,“兄弟,你们不必客气,老鱼手头宽裕,说起来还要多谢两位兄弟。”
  老鱼忽地凑到觉枫耳畔,压低声音,谨慎言道:“老鱼走了大运,遇上了豪客,就是天天请两位饮‘神仙醉’亦是无妨。”
  说罢,老鱼酒意萦身,枕了胳膊,志足意满睡倒在酒桌上。
  觉枫摇了摇头,又生出些艳羡,这老鱼真乃心中无挂碍,处处自在天。
  还未来得及劝阻,晴暄已端起一杯“神仙醉”,仰头尽数吞了。
  觉枫伸手阻拦,已是晚了,暗暗叫苦“这神仙醉劲头极大,这桌上已倒了个老鱼,暄儿头次饮酒,再倒了……”
  醉仙楼正堂恍然出现个俏丽身影,正一桌桌搜寻,桌上桌下皆要探探,平白惹了不少白眼,她却未看着般,仍是埋头寻人。
  “丫头,鱼兄在此。”觉枫看不下她这等磋磨,出声唤她。
  那女儿见此情状,毫无怯意,蹦蹦跳跳来了桌前。一眼瞧见醉倒桌上的老鱼,嘴中叨念,“十次便有八次在此处寻得你。”
  说完,换上副笑模样,立身抱拳与两人示意,“小女苏步摇见过聂大哥,云兄弟。”,举手投足间颇有侠气。
  步摇知两人讶异,笑笑接着说道:“紫宸阁有幸见过,昊都虽卧龙伏虎,可两位这等人物亦非常见,再说,这老鱼常常便要提起与两位识于微时。步摇便是再痴傻些,也知两位了。佯装不识,太没意思。”步摇说完,自顾自坐下,唤了小二,重布了桌上等酒席。
  “两位莫要客气,再尝尝这蒜香鲈鱼、八宝菜。”随后再压低声音与两人悄声道:“这家的厨子听说早年是奕皇的专属御厨,自奕皇神龙见首不见尾,便被遣散。手艺一等一的好。”
  他再压低声音说:“老鱼在此存了十坛“神仙醉”,两位放心便是。”
  “小儿,上一壶神仙醉,记在余之章余老板名下。”步摇驾轻就熟唤与小二。
  晴暄更是好奇,以往身边的女子,不是偶人般沉默无声的,便是拈酸吃醋、娇滴绵软的,如此爽利的女子,还是头回见。
  觉枫瞧着步摇,终是懂了老鱼为何被她拿捏至此。步摇这等女儿,便是逛十年庙会亦未必碰得着一个。
  不多时候,三人皆称饱了,老鱼仍是唤不醒。觉枫提说带两人去霓园,步摇欣然。
  千贺见两人捡了个醉汉回来,定睛观看,竟是老鱼。
  老鱼见了千贺,迷瞪半睁着眼,似是认得,费力抬手招呼,奈何手又落了下去。
  千贺赶忙接过老鱼,沉了片刻,背去自己屋中床铺,“这家伙是喝了多少?”千贺叉腰闷气问道。
  “亦不算多,可能是久别相逢,高兴了些。”觉枫应到。
  “见这家伙平日里那架势,还以为是千杯不倒。”千贺边说边为老鱼塞好被角。
  几人出了屋,步摇抢先一步,秉手道:“千贺大哥,小女苏步摇,打扰了。”
  路上两人已与步摇说了些千贺情状,省了大家面面相觑。
  千贺见步摇虽容貌不俗,毫不扭捏,也抱拳秉手回礼。“姑娘豪气,在下千贺,有事直呼便是。”
  觉枫招呼三人来了屋中。虽正值腊月,屋中炭盆火力渐旺,四人围炉坐下。
  前阵子存下的甜梨切了片,混入茶中,溢出股甘甜清冽香味,熏得满屋子甜美。
  步摇端起一杯浅尝,咂摸了咂摸,入了喉的梨子茶仿是溪流潺动,熨帖着脏腑,很是舒服。美目瞪成铃铛,又笑成一弯月,娇嗔道:“好甜。微微的酸。”
  觉枫笑吟吟为步摇添了杯,又将一盘粉糯栗子糕推到她的近前,示意她尝尝。
  步摇揽起袖子挑了只咬上一口,醇厚栗子味,密密实实配上清甜梨子茶,正似今日午后暖阳包裹得人满心踏实。
  “步摇可是奕国人士?”觉枫拨动炭火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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